毛泰久眼底的冷漠并没有因为alpha的祈求而有任何变化,抬起腿又给了alpha一脚,这一下直接踢在了太阳穴上,alpha倒地的瞬间口中不住呕血。 烦恼地抬起手臂拍了拍西裤上的血渍,毛泰久蹲下身子揪住奄奄一息的alpha,“我毛泰久不至于因为这点事情就心怀不满,懂吗?当然,不想养你这条狗的原因也不是因为你不能咬人了,而是你不听话了。给我丢人的是你,明白吗,死得清清楚楚了吧?” 毛泰久微挑起一边的眉,像是在训斥一只不听话的宠物一般,一点没有嗜血的惊慌,镇定且带着冷静,就像是死神在理所应当地剥夺生命。而后,抓着手里的石块,狠狠砸向alpha的头,直到确定那人没呼吸了才轻喘着气将石块扔在地上。 脸上满是血渍,毛泰久拿出西服口袋里的白色手绢简单擦拭了一下,随后将手绢弯腰盖在alpha的脸上。顺势望了一眼面前的徐文祖,嘴角带着一丝不知所以的笑容,眼底的情绪也很复杂,“虽然谢谢你阻止事情发生了,可下次,我的狗还是我来管教比较好。”这话是说徐文祖方才擅自来护尹宗佑的事情,彼此间互不相犯,这向来是徐文祖毛泰久和金光日三人的默契。如今,徐文祖打破了这种契约,毛泰久只是希望这样的事情仅一次就够了。 说完,毛泰久收敛了笑容,没好气地快步走向小广场卫生间的方向。 尹宗佑意识在迷离和清晰间徘徊着,直到看着毛泰久离开了,才放心地靠着铁栅栏喘息着跌坐在地上。腹部的伤口还在不住冒血,尹宗佑觉得痛得快死过去了,低着眸子努力保持着清醒等待警察的救援。 “你在流血,亲爱的。”兀的,红茶的味道涌入鼻尖,alpha又一次适时地释放了信息素来安慰Omega。徐文祖蹲下来,抬起手臂附上尹宗佑的手,替他按住伤口,“不用担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 “呼呼呼。”尹宗佑每一下呼吸都很难受,被疼到浑身冒汗,抿着泛白的唇抬眸看了看徐文祖,来不及看清那男子的表情,便身体前倾栽倒在徐文祖的肩头。 淡淡的红柚味道传入徐文祖的鼻尖,混着血腥味竟让徐文祖觉得那般的好闻,轻抚了一下尹宗佑后颈上敏感的腺体,抚慰着昏迷中的Omega,随后一把将尹宗佑背在身上,走向警察简单说了些话后,便也离开了广场。 “哈,真有趣。”篮球场的角落里,金光日将手里的纸牌摔在地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徐文祖背着尹宗佑离开,正好与毛泰久离开的方向相反。 “呀,你们听好了,要是谁像毛泰久养的那只不争气的猎狗一样给我丢人,我让他更痛苦一倍的方式去死,明白了吗?”金光日眼底带着嘲笑和不屑,冲着身边高大的alpha们说道。 的确是有趣,不仅是对金光日,而是对于长久以来稳定的Somnus格局来说也同样有趣。没人见过如此盛怒恐怖的毛泰久,正如没人见过如此多管闲事的徐文祖,又如没人见过如此兴趣盎然的金光日,一切都像是因为尹宗佑的出现而有了变化。 第4章 引诱与反抗 ——— 作者有话要说: 被alpha引诱下差点擦枪走火的黑兔竟然意外捕获了徐文祖更深的欣赏和认可,好像每个人都在觊觎着可爱的兔子,但老徐一定会胜利的! ——— 视野里弥漫着妖冶的腥红,一张张熟悉的脸从脑海中划过,被尹宗佑割破喉咙的同事捂着脖颈支支吾吾说着些听不懂的话,被刺穿脏器的老板前辈正一摇一晃地作势要打自己,而后听见嘭的一声巨响应声倒地的是脑袋开花的omega。潮湿的空气似乎变成更加压抑,使得每一次呼吸都变成了奢望,画面诡异得仿佛一部放慢无数倍的动作电影,有些滑稽却又有些骇人。 而后,不知为何,伴随着红茶的香气,梦境中的画面开始不那么压抑,尹宗佑似乎觉得自己回到了公司聚会的时刻,没有记忆中恶意打趣和嘲讽写作的爱好,而是其乐融融地吃着饭喝着酒,就连才认识不久的omega也坐在自己身边,眸眼里带着逃离地狱的欣喜。 难不成,自己是死了以后上天堂了吗?尹宗佑这样想着,继而又自嘲地否认了,他这样的坏家伙,死了也应该下地狱。 腹部传来阵阵痛感,一点点加剧,直到逼着尹宗佑从梦境中彻底清醒,伴随着闷哼,疲惫地睁开了眼眸。 “亲爱的,清醒了吗?”尹宗佑才看清自己处在牢房里,便听见身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忙望向对面的空床,发现徐文祖戴着一副金边眼镜,靠着墙面坐着,手里还拿了本小说。 猛地直起身,牵连着腹部的伤口剧烈疼痛起来,尹宗佑紧皱着眉捂住伤口,下意识表现出了防御的状态,身体紧贴着墙面不敢有大动作。也不知是为何,尹宗佑总觉得,比起另外两个人,这个叫徐文祖的人身上有更加令人恐慌的气场。 “你怎么会在这里?”尹宗佑抿着唇轻声问道,大抵是因为受伤,于是显得中气不足十分虚弱无力。 “怎么对救命恩人如此冷漠呢,亲爱的,难道不应该说一句谢谢吗?”徐文祖笑着将书放在一边,身体前倾望着尹宗佑,眸眼里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是你缝合了伤口,不应该是警医来做这种事情吗?”尹宗佑闻到了淡淡的茶香,与自身信息素的味道混在一起,总觉得有些不习惯,可却没那么排斥。 徐文祖笑着揉了揉脖颈,白皙的肤色在昏暗的环境中显得越发精致,就像是原谅不懂事的孩子一般的表情,徐文祖忍着笑意说道,“你不仅让从没在Food Guard环节失手过的毛泰九失了脸面,还让他不得不当着众人的面收拾一只不听话的值得信赖的猎犬,你认为,他还会让警医全力以赴地救你吗?”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徐文祖几乎肯定地得出这个结论,意料中地望见了尹宗佑眼眸里闪过惊慌,“忘记告诉你,亲爱的,我曾经是一名牙医,可是多少懂些别的医术。来到这里以后,发觉比起拔牙,其他的医术更加实用,于是便有意识地学习过。可以这样说,今天如果没有我的话,你的结局是什么,自己知道吧?” 尹宗佑听了这番话,由内而外的一阵恶寒,就仿佛被釜底抽薪,将所有能带给自己安全感的东西拿走了,就连警察也不能信任,在这种鬼地方想生存简直是举步维艰。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明明这里是关闭罪恶的地方,为什么却仿佛变成以罪恶为伍!”尹宗佑的唇因为恐惧和不安而开始微微颤抖,伤口的疼痛也折磨得他浑身冒冷汗。 徐文祖好似猜到了尹宗佑会有这番疑惑,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低着眸子平静地说道,“因为在Somnus,比起正义和法治,以暴制暴才能获得平衡。你要知道,亲爱的,当你的家人、事业都被控制和威胁的时候,选择屈服就是最好的答案。” 尹宗佑眉头紧锁,并不能完全理解徐文祖的话语,想起早上那个omega被金光日杀死和自己被刺伤时警察的无作为,甚至是最后毛泰九当着他们的面亲手杀人,这些带给尹宗佑的冲击太大,甚至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只有疼痛的伤口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他,一切都真实发生过。 “不明白是吗,那么我给你解释一下。”徐文祖直起身,走向牢房的边缘,立在门前伸了个懒腰,高挑的身材将尹宗佑笼在黑色的影子里。 “金光日,那个看着像个小孩儿般单纯的家伙,他来自朝鲜,是那里一位贵族的后裔,说他是皇亲国戚也不为过。虽然是在首尔的地盘,可是改变不了他有钱的家庭背景和事实,在来这里以前,他专门虐杀omega。可以想象一下,如果你是一个普通的警察,养家糊口都困难了,这时候有人拿金砖拍在你脑袋上,你会不会动摇呢?”徐文祖边说着边抬眸看了看三楼金光日的牢房方向,眼底带着不知名的笑意。 “可是......”尹宗佑侧眸望着徐文祖,想要反驳什么,却被徐文祖噤声的手势打断了。 “亲爱的,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如果你是位正直的警官,会对金钱不为所动,那么当你的家人、职位,都被别人攥在手中呢?”徐文祖顿了一下,抬手指了指毛泰九的方向,眸眼里的情绪很深,“那家伙和金光日不同,他生在一个财阀的家族里,要知道首尔这地方向来无法摆脱财阀的影子。绝对的权力带来的是绝对的腐败,毛泰九的家族是这样,象征着强势的警力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当你家人的安危,你未来的晋升空间,都与你的决定挂钩的时刻。宗佑呐,你告诉我,你会如何抉择?” 尹宗佑渐渐在徐文祖的引导下,明白了其中的身不由己,或许不仅是这些不得已的原因,能长久在Somnus的警察,早已与牢笼后面的罪人们没有差别了,不用金钱和权力诱惑压迫些什么,便会摇尾乞怜地祈求加入地狱。 “那么......你呢?”尹宗佑顿了一下,好看的眸眼略带严肃,若有所思地看着徐文祖。代表着诱惑和威胁的人物并不难理解,可是徐文祖似乎不同,这是尹宗佑感觉到的,他甚至能从那个曾经的omega眼神中读出面前的男子才是金字塔顶端中的核心。 徐文祖眼底一愣,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舔了下干涩的唇,从自己的脖颈上取下了一个项链,拎在手中缓步走向坐在床上的尹宗佑,那种令人窒息的强势和气场,让尹宗佑不自觉呼吸急促起来。 “我吗?亲爱的觉得,我是凭什么住在三层的呢?金钱吗?或许我有,可我也只是个诊所老板,不如那小孩儿。权力吗?的确因为职业认识些掌权的人,但那怎么可能比得过财阀的公子。”边说着边靠近尹宗佑,而后一条挂着人齿戒指的项链出现在了尹宗佑的眼前,精致打磨的表面光滑得像个完美的艺术品,几乎贴近尹宗佑的鼻梁。 “啊!”小声惊呼了一下,尹宗佑吓得倒吸了口冷气,而后他看着徐文祖微挑起眉,就像是炫耀自己的战利品一般。 “这颗牙齿,是在我第一次走进Somnus的时候,那个拽着我去盥洗室的家伙的。”徐文祖有些忍俊不禁,语气平静地仿佛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随后他坐回床上,望着对面越发不安的尹宗佑。 盥洗室,那地方尹宗佑记得,他被警察用近乎羞辱的方式冲了个冷水澡。如果可以,尹宗佑也想做出和徐文祖一样的事情。 “亲爱的也一定想和我做一样的事情吧?”徐文祖望着尹宗佑的眼眸,从他的眼神里捕捉着细微的情绪变化,就像是一个学者在观察着自己的试验品,“每一个去过盥洗室的人都想这么做,可只有我把它变成了现实。那家伙要我脱了衣服冲水,然后将盥洗室的房门锁了起来,我很感谢他这个行为,让所有人都看不到发生了什么。我用一截水管把他的牙撬了下来,而后让他自己脱光了冲个冷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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