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我们找不到那位五条先生。”诸伏景光无奈地叹了口气,对这位和Zero一样行踪神秘莫测的白发咒术师不抱希望。 “那就选择相信降谷零吧!至少,他从来也没有让我们失望过,不是吗?”黑田兵卫直接说道。 “我们堵上警方的一切与组织进行决战,决不能囿于眼前的事情。目前海陆空的所有交通已经受到管制,那些在逃的人员绝对无法逃出日本!在此之前,我们要尽力把他们捉住!”黑田兵卫下命令道。 “是!”全体应答。 等到其他人员散开,纷纷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时,诸伏高明看着黑田兵卫沉重的背影若有所思。 “黑田理事长,其实你知道零君在哪里是吗?” 黑田兵卫沉默了一瞬,只是开口说:“就相信他吧!” 那么众人关心的安室透此刻到底都在做些什么呢? 东京的一间电影院外,安室透戴着一顶蓝色的鸭舌帽,正低头踱步走入电影院里。电影院正在上映最新出炉的一部爱情片,男女主的爱情缠绵悱恻,感人肺腑。安室透进来的时候正播到男女主生离死别的地方,影院里隐隐约约传来啜泣的声音。 安室透显然不可能有这个闲心过来看电影,他的心中仿佛已经有了目标,直直地朝电影院的后排走去,最后在一个栗色短发的女人身旁入座。这个女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伤感,在电影院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外面都已经乱作一团了,你竟然还有闲心在这里慢慢欣赏电影吗?贝尔摩德,你不怕被警方发现?”安室透直接一口叫破贝尔摩德的身份。 “虽然我想说我是过来欣赏荧幕里的爱情故事的,可惜演员演技太差,我感动不起来。”贝尔摩德毫不意外自己被安室透认出来。毕竟他们俩都已经习惯了彼此的易容习惯,加上她自己并没有刻意隐藏。 “跟你比起来,他们两个不过是初出茅庐的新人罢了,演技自然比不上你。”安室透忍不住替荧幕上的两人喊冤。 “还有,Bourbon,纠正你一点,比起我,现在的你要更加危险吧!Rum和Yamazaki他们可都在找你呢!”贝尔摩德的话语显得有些轻描淡写,好似这些事都与她无关一般。 “那么,你愿意投靠警方吗?”安室透开门见山地问道。 “啊拉,我不愿意呢!”贝尔摩德嘴角一勾,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甚至没有质问安室透什么时候背叛了组织。 “好吧,那我换个说法。组织现在已经是摇摇欲坠的大厦,你要不要帮忙给这座将倾的大厦加上一把推力呢?”安室透还是笑眯眯地看着贝尔摩德说道,并没有在乎她前面拒绝了自己。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提议!可以,我应下了!”这一回,贝尔摩德眼中闪过太多复杂的情绪,最后竟然答应了安室透的提议。 “不过我很好奇,如果你希望让我与警方合作,为什么偏偏到这最后关头才来问我的意见呢?”贝尔摩德一边看着屏幕上的故事已经结束,荧幕已经开始放映演职人员的名单,一边随口问起安室透这件事。 安室透有些好笑地看着贝尔摩德说道:“总要向你展示一下警方的实力,只是空口白话你是无法相信警方能够打倒组织的吧!还有,你可是我最后的底牌啊!” “那么,你想让我做些什么呢,Bourbon?”听安室透这么一说,贝尔摩德此刻竟然有些跃跃欲试了。 “我有两件事需要拜托你呢……”安室透朝贝尔摩德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示意她侧耳过来聆听。 贝尔摩德本来是打算在组织倒下以前,最后在日本到处逛一逛,没想到自己还有掺和一脚的机会。她本来还有些心有不甘呢,没想到机会就送到眼前了。能够亲手了断这个给自己的人生造成这么多痛苦的组织,哪怕是刀山火海,贝尔摩德也愿意去趟一趟。 贝尔摩德毫不犹豫地凑了过去,听听这个一直以来都与自己非常合拍的Bourbon都在谋划着什么。而随着安室透的讲述,贝尔摩德脸上的表情愈发有趣。 “Bourbon,你可真是大胆啊!”贝尔摩德似有所指地说道。 “彼此彼此~”安室透毫不犹豫地回敬道。这两人哪怕是到了最后合作,还改不了斗斗嘴瘾的乐趣。 “现在电影已经落下帷幕,贝尔摩德,该我们登台了!预祝我们合作愉快!”安室透向贝尔摩德伸出手来。 “合作愉快!”贝尔摩德握住了安室透的手,双方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 另一边,Zero基地和警视厅内部,各个岗位上陆续有警员就位。鉴于组织目前还有成员在外潜逃,警方对外发布了他们的通缉令。 今天开始,交通部的警察们会格外忙碌,因为他们需要检查来往的车辆,看看里面是否窝藏组织成员。不仅如此,海关方面也需要加紧盘查,避免他们离开国境线。同时警方还要加派人手,密切注意那些出海船只,避免有人借机偷渡出镜。 搜查一课和公安部这边,则是抓紧对这些已经被生擒的组织成员的审问。审问室都排得满满的,就是希望能够争分夺秒地从他们口中套出其他成员的下落,以及组织BOSS的相关情报。可惜,伊达航和诸伏景光他们审问了一个早上,都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情报。 眼下警校组的四人都在茶水间稍事休息,顺带讨论安室透的事情。虽然黑田理事长让他们相信Zero,他们也确实一直相信着他,但这并不影响他们对Zero的担心。特别是,在看到那段视频后。 “从Zero不在我们面前出现,我就该想到,他又打算一个人去冒险了。”诸伏景光忧愁地叹了口气,他这段时间一直忙上忙下的,脸上甚至冒出了一层青色的胡茬。 “你们说,Zero这是打算做什么呢?”伊达航大力地揉搓自己的脸,想要让自己精神一点。在这种联系不到安室透的时刻,他也说不出什么安慰人的话了。 “我问过小哀了,她说Zero中了WhiteAngel挣扎药物,是在他进入组织的第一次任务。这家伙,其他的事情交待了这么多,这件事倒是一点儿风声都不漏啊!”一向好说话的萩原研二脸上都快要有杀气了。 “所以我们就只能在这里等那个混蛋自己联系我们了吗?!”松田阵平咬牙切齿地灌下一罐咖啡。 “还记得我们那个诡异的梦境吗?”诸伏景光不知为何突然说起这件事来。 伊达航有些不解:“景光,这件事跟现在有什么关系吗?” “那个梦境分别预示了我们四个可能遭遇的险境,景光,你是认为Zero其实也梦见了自己的死亡景象吗?”萩原研二皱着眉头,猜测诸伏景光真正的想法。 “嗯!只是Zero他出于不想让我们担心或者其他的原因,没有告诉我们这件事情,就像WhiteAngel的事一样。”诸伏景光脸色凝重地揣测着自家幼驯染的想法。 “现在想想,高明哥哥说的有道理,这次行动的时间点未免太仓促了,简直就像是害怕来不及一样。”想到那个可能的猜测,诸伏景光的表情一下子黯淡下去。 “是因为他的死亡日期快到了吗?”松田阵平的语气有些挣扎迟疑。 “既然景光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也来说说我的吧!”在这种时候,萩原研二突然说起了自己的一个深藏在心里的想法。 “你们还记得我那一次幸运地从水银汞柱的炸弹事件存活下来吧?那时候我们还没有做这个所谓的预知梦呢,只是我却还是幸运地活了下来,而原因却是因为那是一颗可笑的假炸弹。” “我们都以为那是炸弹犯开的一个恶意的玩笑,然而现场审问那个犯人时,他却始终坚持自己放的是个真的炸弹。至于导致郊外仓库爆炸的那个炸弹,则与他们没什么关系。不过当时我们办案的警官认为这不过是犯人在为自己的罪行开脱,并没有受理这份证词。” “但现在仔细想来,命运哪有那么好心,或许那一次是Zero救了我才对吧!我在之后遇见Zero时曾经试探性地说过那件事,发现他似乎毫不吃惊,显然是对这件事知情的。只是,Zero又是如何准确得知我会在那时候出事呢?要知道,那时候可没有什么预知梦这种东西!”萩原研二深深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这个朋友身上实在是有太多的秘密。 “虽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但我总觉得Zero一直有一个很大的秘密没有告诉我们。”萩原研二的语气有些纠结。 对于安室透还有秘密没有告诉他们一事,在场的几人倒是接受良好,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 只不过—— “等他回来一定要抓着他一件事一件事地问个清楚!你们没意见吧?”松田阵平恶狠狠地说道。 松田阵平没说出口的是,他相信安室透一定会安全回来。既然他敢这样欺骗他们,要是没有好好回来,那可是要被他嘲笑一辈子的!所以,姑且相信他吧! “没错,现在让我们接着审讯吧!说不定接下来这几个货色能够知道点东西呢!可不能把事情都让Zero一个人干了!”伊达航气势汹汹地朝审讯室走去。 “嗯!”诸伏景光也振奋精神,朝审讯室走去。 “我还是去支援一下交通组的同事吧!你们在这里好好加油!”萩原研二也放下心中的纠结,让自己继续忙起来。 警校组的四人都带着这份对于安室透的信任与担心,在认真履行自己的使命!无论如何,他们都在同一片战场上并肩作战着! Rum这边收到了Yamazaki的情报,加上知晓了网上的那段影片内容,直接判定了Bourbon身份的死刑,正在紧锣密鼓地搜寻着Bourbon的踪迹。 然而他的情报窝点刚刚被组织破坏了大半以上,根本无法组织起合适的力量追击Bourbon。情报部的两大得力干将Bourbon和Cura?ao纷纷背叛组织,实在是令情报部的势力损失惨重。 Yamazaki也没想到Bourbon最后棋高一招,竟然能够组织起来这么大的一张网,扑灭大半以上的组织有生力量。可是组织怎么可能愿意放过这个造成一切的元凶,Yamazaki想了想,决定去找BOSS的直属护卫队。 不过Rum和Yamazaki大概没有想到,他们千方百计想要找的Bourbon,此刻正悠闲地在杯户公园的一颗樱花树下等着他们到来。 安室透难得在樱花树下发起了呆,这个熟悉的地点,让他不由得回忆起上一世最后的那个时刻。可惜这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打破了这片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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