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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件事情我想拜托你。”钟离把手中的鸟笼递到少年面前，“帮我把这只鸟儿送回稻妻，把他放生。” 神里绫人愣了一下，笼子里的鸟儿再次跟着歪头，看向钟离的方向。 钟离再次挠了挠鸟儿的毛领，他观察这个从蒙德来的少年有段时间了，是个对谁都很亲切的孩子。 不管是对待蒙德不同的璃月文化，还是步履蹒跚的老人，都表现出了十足的耐心。 少年抱住鸟笼，困惑的问：“先生不要这只鸟了吗？” 钟离表示：“并非如此，我只是想让他回到自己的家园，本该在树枝上、在天空下翱翔的鸟儿，却被关在笼子里，这对我来说不是最佳的观赏方式。” “原来是这样，我会把这只鸟儿平安带回稻妻的，先生请放心吧。”金光灿烂的少年笑着说：“我叫托马，先生叫什么？” 钟离回答：“我叫钟离，听说你最近在码头打工，以此来赚取渡海的物资？……不如这些让我来为你准备吧，就当是把这只鸟儿送回去的报酬。” 托马点头：“好的，谢谢先生。” 钟离先行返回与自己交好的商铺，把物资先交给在码头等待的托马，同时钟离也考虑到稻妻目前正在实施锁国令，一个小孩子很难独自登岛，于是钟离准备为托马搞到正规的登岛手续。 “不、不好啦！钟离先生，那个叫托马的孩子，一个人驾着小船出海了！”被钟离拜托，为托马提供路途中所需口粮的万民堂老板卯师傅，急匆匆赶到钟离面前。 钟离：“……怎么回事？” “好像是那个孩子带着很名贵的鸟，引来了识货的人，还有盗宝团那些家伙，那个叫托马的孩子眼看不好，直接跳上一艘船就跑了。”卯师傅有些担心那个少年，就跟自家女儿才不过十岁就想着要去野外找食材一样，令人忧愁。 钟离陷入沉思。 如果没记错的话，万有铺子的博来偶尔会从盗宝团手中进一些稀有的货物，那只鸟儿大概率也是这么得来，已经卖出去的货物又再次盯上什么的，很不尊重商业上的契约行为。 于是钟离提着枪，把在码头逗留的盗宝团全都揍了一遍。 钟离遥望着已经快要见不到影子的小船，远远隔着老长一段距离，在托马的船上打上一记岩元素的印记，能够让那艘小船在遇到雷暴时，能够被护盾保护。 本来只是分出一丝心神的神里绫人，此刻几乎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海上航行的托马身上。 神里绫人还未获得神之眼，本该无法感应到元素力这种东西才对，但或许是那颗奇怪神之眼的缘故吧，他[看]到了来自摩拉克斯的化身——钟离先生的岩元素之力，投射到船上的一幕。 有神明大人的保护，神里绫人本该无需担心，结果还未驶出多远，神里绫人就发现，托马偏离了海上的航道。 “啾！”神里绫人不得不操控鸟儿的身体，提醒少年正确的方向。 “嗯？难道是饿了吗？”托马稍微停下航行的速度，从一堆口粮中挑出鸟儿能吃的部分。 “来，快吃吧。” 神里绫人觉得，没有给这具鸟儿的身体装可以说人类语言的系统，是个很大的失误。 神里绫人尝试着抬起鸟儿的爪子，在托马惊讶的目光中，轻松打开了笼子，飞到托马摊开的地图上。 “啾。”你的方向偏离了20°。 “啾啾。”不返回正确航道的话，会遇到更加猛烈的雷暴。 “哇，你好乖。”本来以为小鸟要跑，都做好抓捕准备的托马瞪大了眼睛，忍不住伸手挠了挠蓝色的鸟儿。 由于鸟儿的身材过小，初次rua鸟的托马没能掌握技巧，把小鸟揉得东倒西歪。 “啊，抱歉。”托马赶紧收回手，连忙道：“你可不要飞走哦，在大海上哪怕能飞也很容易迷失方向。” 鸟儿想了想，飞到摊开的地图上，用鸟喙在托马的航行方向划个叉叉，在另一边划出正确的直线。 托马惊讶：“嗯？难道你想告诉我，我的航行方向错了？” 鸟儿露出很人性化的点头，托马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但还是听从鸟儿的建议，往刚才鸟儿画的直线方向偏。 雷电将军降下的雷暴，感觉比以前更加猛烈了，托马的小船哪怕有岩神的护佑，最终还是没能扛过因雷暴掀起的海浪。 整艘船被海水淹没，托马把鸟儿护在怀里，明明自己也有些害怕，却对怀里的鸟儿安慰道：“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而且你还有一对可以飞高高的翅膀，不是吗？” 神里屋敷，与办公桌亲密相处好几天的神里绫人，终于从房间里踏出一步，还没等家仆们松口气，只见他们的少爷步伐迅速的走出家门。 其中一位家仆急匆匆跟在身后：“绫人少爷，您这是要去哪？您已经几天没有睡觉了，您的父亲就是因为这样才……哎呀，总之您还是快些休息吧！” “抱歉，等办完这件事再说吧。”神里绫人没有多作解释，迅速召集了一批人手，直直向着托马的方向赶去。 托马的小船在稻妻某处沙滩上登陆，来自岩神的护盾在触及一处暗礁时碎裂，船也变得破破烂烂，最终靠着浪花漂流到岸。 托马没能在雷暴中站稳，摔晕了过去，怀里紧紧抱着的小鸟却毫发无损。 小鸟奋力从托马的胸口处挣脱出来，像是感受到本体的焦急，跟着露出了焦躁的肢体动作。 这附近有不少流浪武人，万一托马被捡走，就是一整个大写的误入歧途。 还没等神里绫人赶到，最先发现托马的，不是流浪武人，而是情况更为糟糕的愚人众。 浮浪人打扮的少年压了压头上的帽子，居高临下的看着昏迷中的托马，“没想到这种时候，还会有人搭乘如此小规模的船只对抗雷暴，对这个年纪的人来说，还算不错。” 少年身后的讨债人问：“[散兵]大人的意思，是要把他收进愚人众吗？” 只是随口称赞了一句的[散兵]，实际上对这些事情毫不在意，他看向落在昏迷中的少年身上，浑身炸毛的小鸟，突然瞪大了眼睛。 [散兵]迅速将鸟儿抓在手里，不可置信的问：“你——难道是那个女人的作品？” 蓝色小鸟：“啾啾啾！” “你是被她抛弃的吗？还是她无聊之余做出来的？”和钟离与托马不同，[散兵]像是看出了鸟儿的制作手法，下手很重。 “啾！”蓝色小鸟挣扎着，还狠狠啄了[散兵]一口。 “……[散兵]大人？”讨债人觉得，他们的执行官大概是出了什么问题，居然对着一只鸟说话。 [散兵]抬眼，说道：“这只鸟是我的了，至于这家伙，随便你们。”
第8章 天空的飞鸟（四） [散兵]带着蓝色的鸟儿，没有多做停留。 讨债人和几个先遣队成员，目送自家执行官的身影直至消失才说道：“走吧，我们先回工厂，顺便把这个孩子带上。” 只要达到某种标准，他们愚人众并不介怀成员的出生，执行官里至少有一半都不是至冬本地人。 冰胖上前，抓着托马的衣服扛到肩上，几人正要离开，突然发现他们被稻妻的势力给围了。 “真巧啊，愚人众们。”神里绫人及时赶到，考虑到对方是愚人众，神里绫人把有神之眼的几位[终末番]成员也给带上了。 神里绫人露出假意的笑容，说道：“那位少年是我们社奉行的客人，还请把他交给我们呢。” “你说是你们客人，我们就会信吗？”愚人众自然不会轻易松口，“既然要从我们手里拿东西，至少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或者好处。” 神里绫人假意思考几秒，随即很没诚意的说道：“好处？唔——那就当做没见过你们吧。” 神里绫人的态度很明显，那就是没有和愚人众同流合污的余地，毕竟他不仅仅是神里绫人，还是社奉行。 讨债人感到自己被耍了：“这也叫好处？看来你没什么诚意啊，我们愚人众可不是什么慈善组织。” 神里绫人摊开双手：“我们将军大人正在施行锁国令，几位好像没有经过正式登岛手续吧，按照勘定奉行的收费，一个人100W摩拉，我这可是为几位省了好几百万摩拉呢。” 其中一个雷锤哥叉腰：“哼，我们愚人众做事，向来不拘泥于规则，只要能达到目的，偷渡又怎么了！”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神里绫人打了个响指，隐藏在暗中的[终末番]成员纷纷现身，顿时在人数上占据上风，不仅如此，神里绫人还补充道：“你们的执行官，短时间内想必不会再回来了吧。” 被围住的几个愚人众：…… 不得不说，神里绫人是掐着那位执行官离开之后才出现的，第一个分身无法收回倒也无所谓，死物再珍贵，也比不上活着的生命。 另一边，被[散兵]抓在手里的鸟儿被对方戳了一下，神色冷凝的问：“你也是[雷电将军]的副产物吧，你的核心是什么样的呢？” “创造我们的女人还是和以前一样，觉得不需要了，就封印、丢弃、放任不管……”[散兵]问手中的鸟儿：“你觉得，人造物，是不需要[心]的吗？” [雷神的造物向你寻求答案；] [当然，被雷电影封印的第一代[人偶]，其实心中早已有自己的答案，他认为正是因为拥有心，才会拥有感情，变得憎恨自己的造物主。] 正在围观[终末番]PK愚人众的神里绫人，感觉膝盖中了一箭。 ……不对，他制作的鸟儿是没有[核心]的物件，和他们的雷神大人不同，将军大人制作[人偶]的初衷，是替自己管理稻妻，承受[磨损]，所以最基础的智能是必要的。 智能伴随着智慧，智慧伴随着思考，而会思考的东西，必定是拥有感情的。 把愚人众赶跑后，神里绫人看向被他抱住的托马。 [终末番]的成员处理完愚人众，纷纷聚集到自家少爷身边，其中一人忍不住开口道：“绫人少爷，这位是？” “他是我在短暂的璃月之行中，遇到的旅伴。”神里绫人决定先让托马跟自己回社奉行休息，等对方醒来做打算。 [终末番]的成员好奇道：“璃月？绫人少爷何时去过璃月？” 神里绫人：“大概是在美好的梦里吧。” [终末番]成员：“……啊？” 神里绫人没有再做解释，继续抱住托马往前走。 初次使用分身的结果，大大出乎神里绫人的意料，本来他只是想利用鸟儿的身体去九条家探查点情报，没想到却意外有了段短暂的璃月之行。 不仅遇到了如今岩神的化身，还发现那抹回荡在他脑海里的声音，连神明的内心也能勘破。 不，或许不仅是读取内心，还有记忆，如果只是汲取内心所想，当初为什么立刻就能知道买下鸟儿的人是摩拉克斯呢？所以一定是连同神明的记忆一起，被依附在他身上的某物给获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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