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暂时充当裁判的平齐更是忍不住上前一步大喊:“师叔祖手下留情啊!!” 他们都以为这是何元秋手下灵兽,被驱使着要去攻击白润宁的。 泰真倒是耳聪目明,听见了何元秋刚刚下的令,伸手拽了平齐一把,低声道:“无碍,他有数的。” 其实不止泰真听见何元秋下的令了,白润宁这个离何元秋比较近的人也听见了。可是眼看着那无数猛兽像他扑来,他怎能不害怕?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却已经动了—— 他下意识的推送手掌,把艳阳烈火推出去迎敌了。 这下可好,肉包子打狗,正和了这群灵兽的意愿! 众人只见原本朝着白润宁方向扑去的无数灵兽随着白润宁的动作,肢体生生一顿,急刹车朝着飞出来的艳阳烈火扎堆儿而去。 灵兽靠近烈火,本来该本烈火焚烧消灭,可偏偏事与愿违,这些灵兽不但没有受到丝毫损伤,反而一个个的都张开大口开始分食起烈火来。 一个拳头大小的火焰,宛如跌进了狼群的小绵羊,连一秒钟都不到就被这些猛兽分食殆尽。 吞噬完艳阳烈火,这群猛兽又齐齐掉头回到成败灯内。何元秋借着月光望向自己手中的成败灯,之前他为了给陆所闻招魂消耗了这些灵兽不少的灵力,灯盏内壁灵兽的图案都已经模糊不清了。可是这次有了艳阳烈火的补充,灯盏内壁灵兽的图案又重新浮现上来,而且比以前刻画的还要清晰! 何元秋点点头,非常满意自己这次的收获。 猛兽回到了灯盏里,艳阳烈火也没了,空气中没有了灼烧的热度,唯有夜晚寒风在停车场上空打着旋,用它的冰冷无情衬托着此刻场上死一般的寂静。 “啊!!!!!!” 白润宁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脑残行为,大叫一声朝何元秋扑了过来,撕心裂肺的痛喊道:“我的艳阳烈火啊!!!!你把它还给我!!!” 何元秋闪身躲开,平平无奇的面庞再次露出了微笑,平静且残忍的对白润宁道:“我这次只是给你个教训,以后在外面行事别太张狂。这次我只是收了你的烈火,等下次,呵呵……” 精神小伙白润宁如遭雷劈,他受到的伤害太大了,哪怕被何元秋放狠话也再提不起丝毫反击之力。他的艳阳烈火,在他手里还没捂热乎的艳阳烈火,就这么没了?!! 啊!!!!怎么会这样!! 白润宁在这一瞬间万念俱灰,心都碎成渣了!他不怕被打脸,打脸跟现在的情况比起来算什么啊?!!只要他还活着,早晚能打回来,可是法宝没了就真没了啊!!!! 汪雷罗欢呼着跑过来,本来一脸幸灾乐祸的想要讥讽白润宁两句,可是等看到他那一脸的惨白,竟然忍不住生出点点同情,这败家孩子,回去估计要被他师父骂死了。他师叔收的那团烈火,怎么也需要再养十年才能养出来。 吉祥也走上前来拍了拍白润宁的肩膀表示安慰,他太懂白润宁现在的心理了!!! 这一刻,白润宁不是一个人!! 眼见一场闹剧落下帷幕,平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凑上前殷勤的跟何元秋道:“师叔祖,回大厅吃饭吧。” 看看,他早知道这个何元秋不是普通人! 鱼找鱼虾找虾,事儿爹专门配事儿妈!单樊迪的男人会是个省油的灯?!
第58章 改 何元秋回到大厅之后就去找单樊迪把刚刚他跟白润宁比斗的事情说了。单樊迪闻言嫌弃的看了一眼汪雷罗,鄙夷道:“这么点小事儿都解决不了,叫人揍的跟个猪头一样,还得你师叔费力帮你出头。” 汪雷罗青一块紫一块的脸颊涨的通红,他悲愤说:“我俩要真比道法白润宁肯定不是我的对手!就是刚开始的时候为了跟他吵嘴,忘了斗法这个事儿,光比拳脚了……” “所以以后打架就打架,少逼逼。”单樊迪冷酷的教育徒弟:“你不知道反派死于话多吗?!” 汪雷罗低头受教,打定主意要向他师傅学习,以后不服就是干! 不过想起何元秋收了白润宁的艳阳烈火,汪雷罗有些忐忑的跟单樊迪道:“净明派跟咱们茅山派本来就不合,这次不会仗着矛盾来找师叔的茬吧?” 单樊迪不以为意的摆摆手:“他们没那个脸。” 这次净明派是必定要吃个哑巴亏的! 本来白润宁和汪雷罗打架就是欺辱‘长辈’,但考虑到俩人年纪差不多,也不好追究什么。可现在白润宁仗着胆子挑战何元秋,那输了更是只能自认倒霉,说不得净明派还要送礼来谢何元秋。 就像何元秋跟白润宁说的,这次他只是收了白润宁的法宝,给他个教训,如果他真想下狠手,直接伤了白润宁的根基,那白润宁也只能自认倒霉,谁让是他先不自量力发起约斗的呢。 何元秋自然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也没有惶恐,只安抚汪雷罗道:“你放心吧,知道好歹的人都会明白,这件事对白润宁来说不是坏事。” 白润宁和汪雷罗一样,都属于行业内的佼佼者,所以个顶个儿的年少轻狂。现在他在何元秋这里吃了教训,以后自然知道收敛自己,为人处世不会再像今日这样嚣张跋扈。 见单樊迪跟何元秋都这样说,汪雷罗也就放下心来,回去找伤药敷脸了。而单樊迪也忙过了最初那一阵儿的人潮,拉着何元秋在主桌坐下,给何元秋介绍一下主桌上的人。 单樊迪这桌坐的都是各方大佬,不过有几个已经提前退场了,单樊迪虽然也不爱应酬,但是他年纪比较轻,茅山派和武当派关系又好,他怎么也要留到最后撑面子的。 主桌上的人现在就剩了三分之一,这些人大多都比较和气,而且跟武当派关系好,连带着跟茅山派的关系也不差,所以大家都给面子,笑脸盈盈的跟何元秋交流了一番业务。 本来见何元秋相貌平平,又有单樊迪这道‘关系’,大家并没有多重视他。但是一聊业务就发现,何元秋的水平比起他们来也完全不差,而且涉猎广泛,几个人在各类术法上交流全无障碍,很有共同语言! 于是几人越聊越投机,附近几桌的人看到主位上那几个人对何元秋一副很欣赏的模样,也不由跟着态度改变,犹疑着是不是也要上去跟何元秋交际一番,混个脸熟。 所以等何元秋离桌的时候,身边凑过来的人莫名其妙多了起来。大家纷纷亮出微信名片互相添加,没一会儿功夫,何元秋的微信好友就增加了一大摞。 一直留意着何元秋的掌月看到何元秋这么受欢迎,心里也是暗自欣喜,感觉自己跟的这个未来老板挺不错的。虽然年轻,但是很有排面啊! 宴会举行到很晚,何元秋跟单樊迪一直坚持到最后,以至于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都有点没精神。 因为今天大家就要分组比赛,所以汪雷罗特别忐忑,怂歪歪的跟何元秋小声嘀咕:“我前几天高考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我有预感,如果我这次比赛没露脸,不说我师傅,就我父母也能把我皮扒了。” 毕竟高考是他自己的事儿,考不好还能再考。但这次行业比拼要是丢人了,不论道教佛教,以后提起他来没面子的肯定是他的父母和师傅。所以汪雷罗心里一直犯突突的,看着镜子里自己鼻青脸肿的模样更是痛恨自己昨天没脑子。这么重要的场合却要这样狼狈出场,白润宁误我! “别紧张。”何元秋安慰他,“闻道有先后,一次比赛也说明不了什么。” 其实这场比赛对于何元秋来说也挺重要的,羽化宗现在在行业内部籍籍无名,第一炮全靠他来打响。不过何元秋前半年就开始准备这场比赛了,所以信心和底气都比汪雷罗足,看起来倒也一派从容。 汪雷罗受到他的影响,心态也平和了许多,跟单樊迪保证:“师傅你放心,别人我不敢说,净明派的那些辣鸡我肯定吊打!” 单樊迪嫌弃的瞥了他一眼:“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汪雷罗:“……” 青年组的比赛地点在武当派的玉虚宫后殿,虽说是后殿,但是地方也很大,青年组参赛人员总共三百余人,加上围观群众聚在一堆儿也丝毫不显嘈杂拥挤。 何元秋他们去的比较晚,一进门就看见大殿前排放了几百个蒲团,供参赛者调息打坐。看见单樊迪他们几个进去,很多人都开口打招呼,但是并没有人让出前排的蒲团给他们坐。 倒不是在这里就不讲究辈分了,而是道家这边有规矩。因为道教三清拜鸿钧老祖为师的时候,去三十三重天外的紫霄宫听课,第一排只有六个蒲团,三清正是因为去的早占了其中三个,才成为天道定下三位圣人,得以传世流芳。而原本也有希望成圣的上古妖皇帝俊,就是之前被汪雷罗念错名讳的那位,正是因为让了蒲团失了机缘,才没有成圣,最后死在了巫妖大战之中。 因为有这宗前例,所以道家的子弟关系再好,辈分再高也不会互相让蒲团,就怕让没了这冥冥之中的定数。 何元秋跟单樊迪一起在后面找了两个相邻的蒲团坐了,刚坐下就见前面几排有一个容貌俊朗气场温和的佛教弟子起身绕过来在他们旁边坐下,跟单樊迪打招呼:“攀蓬,好久不见。” 说完,又看了一眼何元秋,冲他双手合十行礼:“浮休道长,久闻大名。” 单樊迪给何元秋介绍:“这是天山佛宗的弟子,法名善柒。” 何元秋恍然,原来这就是佛教一直吹的那位天生佛童的。何元秋一边还礼一边打量善柒,发现他除了长得好看一点之外还真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地方,就是气质比较温柔平和,乍一看还真有点普渡众生的光环在。 善柒跟单樊迪的关系明显不错,在跟何元秋互相见礼之后就跟单樊迪道:“浮休道长人正心善,道法高深,攀蓬恭喜你啦。” 单樊迪哼一声,微微勾起嘴角,毫不客气的对善柒吹道:“这次比赛你要小心了,以前没有他,你还能勉强坐个第二,今年他也参赛,这个万年老二的位子你怕是守不住了。” 善柒闻言笑眯眯的道了声佛号:“佛说:不可说,不可问,不可求。能与浮休道长同场竞技已经是我们前世今生的缘分,何必还执着于名次呢。” 善柒人帅嘴甜,虽然何元秋也知道对方这是客气话,但闻言还是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容。旁边单樊迪却丝毫不吃这一套,直截了当道:“假惺惺,你和他有个屁的缘分。” 善柒听言笑而不语,看起来早就习惯了单樊迪的说话方式。 三人聊了几句天,善柒就被佛教那边同行给叫走了,他走后何元秋问单樊迪:“你们关系挺好的啊。” 一个脾气这么好,一个脾气这么坏,一个道教,一个佛教,又同是竞争关系,竟然还能交上朋友,也属实令人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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