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更好的隐藏,琴酒又年龄太小,一切联系都是影子在中间传递着。 结果……苏/联/解/体,影子也死了。 琴酒一瞬间成了无根浮萍。 “你没有尝试过联系我们吗?”少将问。 琴酒反问:“联系谁呢?” 少将顿时不说话了。 琴酒苦笑,克/格/勃已经没了,里面的高级军官不是自杀就是被调查,最起码也知道隐姓埋名,当时他又能联系谁呢? 谁会在那种情况下冒着生命危险来接应他? 谁会在意一个流落在外的卧底?谁还有心情在意他? 少将表示深深地歉意:“当时太乱了,而且人心惶惶,有很多年我们都没空去整理以前的资料,单单是发展就很要命。” 他讲着俄/罗/斯的困窘,一个国家分/裂/了,所有人都是受害者。 “不用多说,我都明白。”琴酒长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 这场谈话从清晨开始,一直到晌午还没结束。 他们摆了宴席,军伍上的人都比较简单,虽然他们才刚刚认识,却仿佛已经将琴酒当成了自己人,喝酒、吃肉、载歌载舞。 与此同时,乌丸莲耶的庄园内,朗姆和乌丸莲耶发生了一起争执。 “如果不是我进你的书房看到了,你是不是根本不打算告诉我?” “朗姆,你冷静一点。” “你让我怎么冷静?琴酒他是个卧底!”朗姆歇斯底里。 就在今天,朗姆进入书房的时候,看到了乌丸莲耶的日记本。 乌丸莲耶平日里都会将日记本锁起来的,今天拿出来,是有新的内容要记录。 朗姆随手翻到最新的一页,顿时被上面的内容震惊了。 【阿阵的同事来找他了,自从苏/联解体之后,他就一直不怎么开心,希望他今天可以开心起来……】 后面的话,朗姆已经看不下去了。 他震惊地翻阅着这本日记,在前面找到了他要找的内容。 【我知道,阿阵是克/格/勃派来的卧底,但我并不在意。】 他找到了,可他并不开心。 朗姆苦笑了起来,声音渐渐放大,一时间又哭又笑。 他此刻拿着日记本来找乌丸莲耶,就只是为了要一个公道。 “他是卧底,你要将组织交给一个卧底!”朗姆无法接受。 他明明已经足够隐忍了,这么多年,他足够给琴酒面子了,他以前只觉得乌丸莲耶偏心,但琴酒毕竟年纪小些,会多得些偏爱也很正常。 可先生不能偏心到这种地步! “你是不是想要毁掉组织?”朗姆质问着乌丸莲耶,他一步步上前,拿着日记被朝乌丸莲耶问一个答案。 宁愿毁掉组织也不愿意给他吗? 宁愿将组织交给一个卧底也不愿意给他吗? 他怎么可以这样?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乌丸莲耶这么看不上? “苏/联已经没了,克/格/勃也已经没了。”乌丸莲耶着急上火,他就是因为知道朗姆会生气,所以才一直瞒着他的。 乌丸莲耶是亲手将琴酒从深渊中拉出来的那个人,他知道琴酒有多可以信任。 “什么没了,他今天就去和同事见面了,他们是俄/罗/斯的人!”朗姆翻到最新的一页给他看,这还是先生亲手记录下来的。 “可他不会出卖组织。” 朗姆要气/炸/了,他的胸口如鼓风机一样剧烈起伏着,大声咆哮:“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出卖组织?你是长在他肚里的蛔虫吗?他以前不出卖,那都是因为他没人接头,可现在他就去和人接头了!” “你得相信他,朗姆。” “我不信他,我不信他,我永远不会相信他的!”朗姆根本听不进乌丸莲耶的解释,他愤怒地朝着乌丸莲耶步步逼近:“先生,我也不会再信你了,现在、立刻、马上,将组织交给我!” 乌丸莲耶面色一沉,喝斥他:“朗姆,你不要太放肆了。” “给我,先生,一旦他回来,组织就完了,彻底完了!”朗姆无法眼睁睁看着那一切发生。 凭什么啊? 他建设了这么多年、贡献了自己大半辈子生命的组织,凭什么被一个半路冒出来的家伙毁掉? 他是卧底,这就是琴酒的原罪,他已经失去了继承组织的资格。 “先生,我不想逼你,但这次你要听我的,你必须将组织给我。”朗姆质问着乌丸莲耶:“终端在哪?控制整个组织能够给组织所有人发消息的终端在哪?交出来吧,先生,你放心,我会养你的老,我永远都不会背叛你。” 朗姆跪在了地上,眼神却咄咄逼人。 “我不可能将组织给你。”乌丸莲耶烦躁地别开了头,训斥他:“别做出那副死样子,朗姆,我的决定是不可能改变的,你别妄想了。” “啪”地一声,朗姆起身,狠狠将日记本摔在地上。 乌丸莲耶没有回头看他,仍旧冷漠地扭着头。 “哗啦啦”“啪” 砸东西的动静不停响起,乌丸莲耶回过头,就看到朗姆已经摔了一地的花瓶和杯子,此刻正将桌子整个掀翻。 老人家见不得这样的动静,只感觉心脏都在紊乱、加速,他捂住自己的胸口,怒骂他:“你在做什么?朗姆,我还能喘气呢,你这是要翻了天了不成?” “我就是要翻天,你不将终端给我,我就要翻了这天!”朗姆声音发狠,也带着几分怨气。 “好,你翻天。”乌丸莲耶拿出手机,一点点拨通琴酒的电话,一边拨号一边气得对朗姆说:“那我现在就将组织交给琴酒,我给他打电话,让他现在就接手组织,我看你还怎么翻天!” “先生,不行!”朗姆惊慌失措。 仓促中,他竟然拿出了手/枪。 枪/口对准了乌丸莲耶,瞬间让两人都愣住了。 “不是,我没有……”朗姆慌忙解释着,也连声道歉:“对不起,先生,请不要给琴酒打电话,求你了,先生。” “你要杀我?”乌丸莲耶的倔脾气反倒上来了,不管不顾地拨通了电话。 朗姆果然没敢开/枪。 手机响了两声,却被琴酒从另一边挂断了。 乌丸莲耶愣住了,但他很快又要拨第二遍,口中念叨着:“不接?没关系,我再给他打,阿阵从不会连续挂断我两次电话。” “不要,手机给我,不行!”朗姆回过神来,连忙冲上去抢。 乌丸莲耶一只手死死攥着不肯松手,另一只手则拎起拐杖敲朗姆点头:“你对我拔/枪?你翅膀长硬了,你敢对我拔/枪,还敢抢我的东西!让你抢,我让你抢!” 拐杖一下下砸着,老人家力气不算太大,但攥着手机的手却很紧,急得朗姆整个人浑身都在冒汗。 他不敢让琴酒知道,虽然朗姆一次次辱骂琴酒狼子野心,但其实他的内心深处是明白的,琴酒永远忠诚于先生。 突然,“砰”地一声枪/响。 乌丸莲耶身子一僵,朗姆也惊恐地瞪大了双眼。 拐杖滑落到地上,发出“咚”地一声,朗姆也慌忙松开了握/枪的手。 “我不是……我没有……是枪、枪走火了!”朗姆前言不搭后语地解释着。 正在此时,乌丸莲耶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琴酒打来的。
第92章 不甘 朗姆的精神再度紧张起来,死死盯着乌丸莲耶手上的手机,如果这个时候乌丸莲耶接了电话他就完了。 乌丸莲耶也注意到了手机,他又深深地看了朗姆一眼,最终艰难的活动手指按下了挂断键。 “先生!”朗姆哭着跪在了地上。 “不能让他知道。”乌丸莲耶咬牙,捂着自己胸部的伤口说道:“你……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朗姆流着泪膝行过去,颤抖着嗓音说:“我……我送先生去医院。” 乌丸莲耶却摇了摇头,没用的,他已经感受到了生命的迅速流逝。 他要死了,朗姆那一枪打在了他的要害上。 “不要……不要伤害琴酒。”乌丸莲耶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了朗姆的手臂,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我知道,我不会……”朗姆哭得说不出话来。 “告诉他,我……自杀……” 朗姆哭得更厉害了。 他没想开/枪的,他就是太紧张了,他真的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乌丸莲耶将满是鲜血的手放在了朗姆的头上,虚弱感来袭,让他的眼睛疲惫得想要闭上。 可他还想再看看…… 再看看朗姆,也再看看琴酒。 琴酒今天和同事的谈判还顺利吗?应该是吧。 乌丸莲耶心底期盼着,他最好能直接离开组织,回到俄/罗/斯再不要回来了,那才是他真正的家。 阿芙妮…… 乌丸莲耶缓缓闭上了自己的双眼,他终于能再见到她了。 另一边,琴酒看着自己被挂断的手机满脸无语。 先生生他的气了? 他刚刚还真不是使小性子,不过在少将面前,他真不好接通电话,所以才挂断后单独走开打回去。 琴酒撇了撇嘴,以先生的小心眼,怕是会挂他好几次电话,所以他也没有再打,准备之后面对面地去道歉。 他肯定是要和先生见上一面的。 琴酒缓缓叹了口气,俄/罗/斯这边似乎已经不想再针对组织了,所以决定将他撤出去,不过他还需要考虑一下,至少也要和先生说明才行。 重新回到客厅,琴酒对着少将告别。 “我工作上有事,会尽快给你们回复。” “好,只要你愿意回归,不管有什么要求我们都尽量满足,请放心,我们不会让英雄流血又流泪。”少将给琴酒行了个军礼。 琴酒深呼吸,没有行军礼,只是朝他摆了摆手便离开了。 回归啊…… 说实话,琴酒仍有些没有实感,总感觉很多地方都落不到实处。 他真的需要回去吗? 俄/罗/斯其实和他曾经的信仰截然不同,旧曲新调,好像再也回不去了。 先去找先生吧。 琴酒的心情雀跃着,此刻很想和先生炫耀一番,虽然俄/罗/斯和苏/联不同,但他好像也真的不再是孤零零一个人了。 与此同时,朗姆手握着枪,眼睁睁看着乌丸莲耶断气,一切再也无法挽回。 “先生!先生——”他悲拗地喊着,已经满脸泪水。 “朗姆叔……”背后传来微弱的难以置信的声音。 朗姆立刻回头,同样震惊地看着站在门口的折田悠太。 朗姆开始慌了,他看看自己手里的枪,又看看已经失去呼吸的乌丸莲耶,连忙和他解释:“你听我说,不是……” “你杀了先生!”折田悠太几乎是尖叫了出来。 “我没有,你不要乱说!”朗姆急得又将枪/口对准了折田悠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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