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为了揪出基尔,他完全可以在旅社里直接处决本堂,哪还需要浪费那么多时间、精力? 现在只会死一个本堂,基尔压根没现身过,这样一来有什么意思? 伏特加讶异琴酒的说法,但只是点点头,没有追问原因,反而问道:“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他这么问,当然不是关心本堂活不活,而是别墅还炸不炸。 琴酒很默契地明白了伏特加的未尽之言,盯着窗外一会儿,勾起笑意,“当然是继续了。” 他转身往外走,不用催促,伏特加自然地跟上:“那大哥,你的意思是?” “我估计本堂会带着那份情报逃出来,所以我们只需要堵在门口,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伏特加想了想,露出相似的笑容,“我明白了!大哥,只要守着,他就会自动送上门来!” “这样吧,伏特加,以防万一,你先去把车开过来。” “大哥你呢?” “我得保证他活着。死人可说不出,我想听的话来。” “可是别墅里还有人持枪,您一个人会不会……” “呵。”腰间的长发微荡,帽檐下半阴影的侧脸似笑非笑,“别做多余的担心,我可不是轻易会被解决掉的人。” 想杀我的人,哪那么容易出现! 伏特加没话说了,他个人非常欣赏大哥的自信,就是有点遗憾不能亲眼目睹大哥战斗的身姿。 突然响起的枪声不仅让别墅内乱成一团,其他听到声音的、附近的人也不由地朝这边观望。 “目标太大了,我可不想被围观。”说着这样的话,琴酒一出来便朝里面丢了个烟雾弹,让伏特加伪装路人,捏尖了嗓子喊:有炸弹! 炸弹一出,威力不小,瞬间将试图看热闹的人给赶走了。 伏特加接受到琴酒的示意,任务完成后,赶忙跑到了路口。 琴酒走进烟雾里,越靠近别墅区,越能闻到新鲜的血腥味。轻皱鼻子,嗅了嗅,眉宇间露出一丝嫌弃。 本堂艰难地带着受了重伤的青年、以及组织的情报逃了出来。对于现状极度迷茫,却没有办法询问,他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其实在事情刚刚发生时,他有怀疑过组织的,但青年诧异的反应告诉他,恐怕还真的跟组织没有关系。 极有可能是青年惹来的私人恩怨。 这就麻烦了啊,没想到…… 不过,他也庆幸,幸好自己来了,不然这个知情人可能真的会消失。 “喂,再坚持一会儿。”他不停地小声喊着,希望对方能保持清醒。 身后的脚步声逐渐接近,眼前仿佛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本堂即使内心再坚强,也免不了有些绝望。 「有谁,能来救救我们……」 刚浮现的念头,瞬间被理智掐灭。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不会有人来的。 不,最好是别有人闯进来。 非专业 人士,进来也只不过是多添一条性命。 本堂咬了咬牙,在没有阻挡物的地方,听着越来越近的追逐声,随便乱开的枪声,和嘴上的喊话。 就算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他也要…… 别墅早被掐断了电源,四周是墙壁的大厅,唯一能看见的出口是白茫茫的一片。 还不能本堂分析出门口发生了什么事,一个黑色的人影便走了进来。 黑色的大衣,身材高大,烟雾环绕在周身显得腰非常细。右手浅插在兜里,左手垂下握着枪,大衣的袖口微短,内衬的紫色搭配,十分精致。他高高抬起脸,以藐视万物的眼神对上此时本堂的狼狈,咬住的香烟向上微翘,猩红的烟头处袅袅上升着淡淡的白雾。忽而,棱角分明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仿佛在说:终于找到你了。 这一刻,本堂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遵循着本能用一种饱含着多种情绪的口吻,轻声喊出了那个名字:“琴酒……” 你不是走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的目标是我吗? 你……是敌人还是同伴?各种意义上的 琴酒不为所动,在本堂惊恐的瞳孔中,自若地举起了枪,对着他的方向开枪。 子弹脱离枪口,飞速间卷起了一股热浪。 从脸颊划过,余威残留,击中的声音和闷哼声同时响起,本堂僵硬着身体不敢动,轻轻转动眼睛,企图看到后面的情况。 余光中似乎瞥见了一个枪手倒地,本该握着的手枪脱离了手,在地上滑了几圈。 本堂心中有了答案,以琴酒的枪法,那个人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居然……被杀的不是我? 他很快转回目光,迎着走进的琴酒,纷乱的思绪,心中十分忐忑。 在情不自禁的自我否决中,又带着若隐若现的期盼。 琴酒此时的心情还算不错,毕竟猜测得全中了,接下来应该不会再出现什么意外了吧。 他举着枪走进,高大的身躯自带压迫感,自得的笑容,“又见面了啊,是不是很巧?” 本堂嘴唇微动,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是的,太巧了。 让人根本不相信是巧合。 脑子里紧绷着的一根弦忽然在此时断了,本堂知道此时只有两个可能,等待着他的要么是死亡,要么就是生机。 若是换成别人,或许他会再努力一下,可偏偏是琴酒。 光一照面,他就知道自己,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从这个男人手里逃脱。 何况,他已经精疲力竭。 苍白的脸上冒出了细汗,唇角流出鲜血,背后中弹的部位终于因为主人精神上的松懈感受到了疼痛。 琴酒走上前,突然直觉不妥,脚步轻停,然后就见本堂忽然倒下,带着那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人。 憋了一肚子牢骚想发,还没开始就遇到这种状况,大哥目测觉得自己会被砸个正着,果断往后一跳,躲开了。 在做出了这样的举动后,还能保持着面不改色,他低下头仔细地看了下,发现本堂后背原来早就中弹了。 要说运气背,这位估计能排到他面前了。 虽然很没有道理,但琴酒确实爽了。 上前用脚踢了踢,撇了撇嘴嘲讽地轻哼,琴酒蹲下,抽出了那份所谓的情报。 粗略的浏览后,发现……与他无关。 说到底,这都是朗姆的事。 相关的烦恼还是让朗姆自己承受吧。 琴酒站起来,把资料塞进衣服里,注意力才转向了地上两个人,枪口在两颗脑袋徘徊,一枪下去想必耳朵能清静许多。 不过须臾,别墅里其他人跑了出来,看见他很惊讶,尤其是…… “你、你是谁……?”地上躺着两个人,难道已经死了吗? 琴酒才不乐意跟陌生人说话,二话不说直接开枪,但却没有打死,而是抓过来问里面发生了的事。 被抓的人很胆小,很快交代了事实,简单来说就是,黑吃黑。 这个「 知情者」也不见得有多清白。 要说琴酒对于朗姆没什么好感,那对于这些跟组织作对的曾经的合作伙伴就更无感了。 反正大家从一开始就不是多么牢固的关系,谁放弃谁、谁利用谁,全靠本事。 伏特加把车开到门口,按了两下喇叭,听到大哥叫他进去,感觉下车。跑过去一看,语气有些遗憾,“死掉了吗?” “还没有。”琴酒再次蹲下,跟伏特加说:“把他俩搬到车上去。” 伏特加一听满脸问号:“啊?” “快点!” “哦……” 搬「尸」的伏特加感受很复杂,要不是大哥的脸色太严肃了,他都想诚恳地问问了:您究竟是来杀人的,还是来救人的? 剧情……怎么那么不对! 难道……最后要抛尸的竟然是我们? 把人搬到车里,琴酒让伏特加先进去启动车往前开,车门别关。 然后自己掏出手榴弹,拉开引线直接丢了进去。 在爆炸声响起前,敏捷地跳上车,绝尘而去。 当然,在彻底离开前,琴酒还是回头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的。 自从那天以后,他就再没有真正干成功过一件「坏事」! 这是个好的预兆,说明那个东西已经无法完全控制他了! 开出去老远,伏特加见大哥拿了一支陌生的手机正在摆弄,忍不住好奇起来:“大哥,这是?对了,您打算拿后面两个……?” 琴酒戴着手套,破解本堂的手机,闻言好心情地回答:“那个男的找个地方丢了。至于本堂,当然是要发挥最后的作用,把隐藏在组织里的老鼠给引出来了。”cia之间的消息是相通的,只要一个人知道了,后面肯定会跟来一群人。包括基尔。 也好,主动权兜转了一圈,竟然回到了他的手里。 可以提前安排好的地方,准备好完美的陷阱,然后将掉入的敌人一个个解决掉。 谨慎的cia谍报员唯独在面对亲生女儿时是特殊的,手机里没有保存号码,更没有特殊的代号名称。 估计两人最常用的联系方式,就是靠着路边的电话亭吧。 但这难不倒琴酒,作为干部之一,要到基尔的号码简直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用本堂的号码给基尔发送信息,就不怕她不来。 弄好以后,将本堂的手机丢到一旁,摘下手套,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给朗姆编辑了一条短信,让他记得在约定的时间里「收货」。 从山上绕下来,回到市区已经是晚上了。 刚好黑暗可以遮蔽人的视线。 伏特加下车,按照琴酒的要求,把昏睡的青年和资料丢到地上,随后上车离开。 朗姆终于坐不稳了,直接打来电话,问琴酒是什么意思。 “哪有什么意思,顺手帮了个忙,别太感谢我啊。”琴酒是真心觉得自己十分体贴,居然做了那么大一件好事! 即使有那么一丁点羞辱的意思,也应该得到原谅吧? 朗姆无言了片刻,随即阴笑着说:“呵呵,有一套啊。我忍不住回想起了,你还是个小鬼的时候。” “得到了好处就闭嘴不行吗?”琴酒没什么反应,眼眸低垂,“一把年纪了,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老人家给你一点小小的建议,别太得意了哦。你知道的,人一旦得意,很容易遭到反噬。” “这句话还给你。”老家伙,最得意的还不是你! 朗姆没幼稚到跟琴酒扯皮,直接问出了关键,“我的人呢?” “和你的交易,我可是很认真在执行。”琴酒听着有点烦,马上挂了电话。 伏特加贴心地问:“大哥,接下来去哪里?” 在车到中途,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就给本堂做了简单的处理,暂时没有危险,可时间长了就说不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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