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原来是警察吗? 不是,怎么都不该是警察吧? 想想初次见面时,这家伙一张能使小孩啼哭的脸,他:“……” 警察的多样性,他算是见识到了。 咋说呢,怪可怕的,吓到没啥见识的杀手了。 既然是警察的话,「佐藤」、「世良」明显是霓虹姓氏,日方警察吗? 组织……应该不想和警方为敌……至少不想太明目张胆? 总之,事情有变,已经超出了他能够应付的程度了。 毕竟他再怎么想报复,也不想直接跟警方干上啊。 至少现在不行。 他看着那边热闹的场面,默默地决定回家后消除这段时间的记忆,搞半天竟然是警察——所以说,所谓的「我会帮你」,是希望他做污点证人,安排到别的地方躲起来,逃过组织的追杀吗? 幸好他没有真的想要背叛,这方法能行得通才怪了。 因为…组织的人,无所不在。 凌乱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陌生的喊着:“给我让开!” 他压下了想回头开/枪给个教训的念头,但他的隐忍并没有让对方收手,反而在更后方的追逐喊话刺激中,不管不顾地开/枪了……果然是不合法的交易,连枪都搞上了! 身为组织人,未来的顶级杀手——这能忍吗?不能! 他转过身,伯/莱/塔果断地射击,但……场面有点混乱。 反正他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倒霉蛋,没能避过在狭小空间里、不知道从哪个角度射过来的子/弹,然后在伪侦探·真警察的呐喊声中陷入黑暗。 对此,他只想说:不要看热闹,做人好奇心不能太强。 喊什么喊!喊有用吗!你他妈也没做到用性命保护我啊! …… “车来了,boss。” 晨曦的光束闯入屋子里,他的身体有一半沐浴在暖光里。 做好了所有准备的医生犹豫至极,害怕吵醒他会有什么糟糕的事发生。 救护车在门口,随行下来的还有医护模样的人。 这是他在还没有推倒「那一位先生」前,所拥有的队伍。 人不多,但可靠。 七星烟已经燃到了尽头,被塑料的小袋子装好。 琴酒起身,健硕的身躯上缠绕着绑带,他也不管,拿衣服套上。 正好,尚未清醒的苏格兰被推了出来。 他沉默了几秒,还是决定绕过去看一眼: 鼻息间有起伏的温度,确实还活着。 眼角有不够明显的痕迹,或许是在昏迷中仍然感到痛苦难捱。 伸手似不经意地擦拭掉,之后才后退一步,指挥其他人连同担架一块带上车。而他则跟在最后面,左思右想还是舍弃了保时捷。毕竟刚和警方闹翻,手上握得住的人质只有一个,还想先低调点…… 一路畅通无阻,到达自己的地盘。 所有人员出去后,他才坐下来,在床边。 盯着昏迷中 的前男友看。 说实话,有点无聊。 所以,他睡着了。 回忆跳跃了那么多年,不可避免的有一些难以言说的滋味。 连睡梦中都不是很安稳。 当他醒来时,夜幕再次降临,他看了眼仍然没醒的苏格兰,将监视任务交给了其他人,并且吸取了上次的经验,搞两拨人远近距离轮班制。每隔四小时一轮,同时还安装了监控,绝对能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另外,监护人员与医护分开,两不干涉,病房采用了独特的材质和密码程序,杜绝被任何一个无关人员闯入的可能。换句话说,就算苏格兰清醒了,并且有足够的体力,也无法从中离开。 对待有价值的人或物品,总要有点特殊的耐心。 一晃过去大半个月,忙碌的boss几乎没有再踏足过病房,致力于寻找红方的麻烦,让所有还有期待的人们再无可盼——这才是回归原点。 “你一直说等,究竟要等什么?”失去了强力臂膀的皮斯科很闹心,为了能把爱尔兰救回来,哪怕怀疑琴酒会背后捅刀,仍是很活跃,参与了各种行动策划,甚至是亲自出现在现场过。 一代元老被压榨到这种地步,免不了在夜深人静时懊悔——当年咋就信了琴酒呢!就算是那一位,也不会如此严苛吧!! “会让你知道的。”自我感觉经历了超级多,琴酒现在已经能做到心平气和的沉淀了,就像松田那句:急躁是大忌。 他也没什么好着急的。 真正急急慌慌的人可不是他。 贝尔摩德找了上来,开口第一句就是:“听说你把你的小情人抓了?” 这女人总是有各种情报来源,他并没有因此感到惊讶。 “不是吧?”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贝尔摩德眼神很惊讶,似乎还有那么点不言而喻的嫌弃,“你还有那种嗜好呢……求而不得所以干脆……” “闭嘴吧你。”越说越离谱,谁他妈求而不得啊!! 贝尔摩德耸肩,“我想不出别人理由,让你抓了一个卧底,还藏着不让任何人见。再加上你们曾经有过一腿,他又真的没有被你的魅力折服。” 琴酒表情颇不善,就觉得听着很不舒服。 “我没说错啊。” “……”艹! “话说回来,他还活着吧?”贝尔摩德语气微顿,有一种难以启齿的微妙感,“我想你再怎么变化,应该不会强行那什么……” “…………” 还真不……咳咳,当然不会! 只要苏格兰不主动招惹,他哪里会想到那种事! 琴酒不想被谈论私事,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你有什么事?” “没有,只是关心一下。” “因为你们那一点见不得人的交情?” 贝尔摩德挑了挑眉,仿佛闻到了酸味,“你知道了?” “哼!” “他说的?” 琴酒别开头,摆明了没有心情再搭话。 到底算不上得上是「他说的」—— 没有直接的证据,只有一句话透露出来的信息: 当时明明没有见过照片的苏格兰,却说出了「照片…不完全是假的」。 在此之前,他一定在想,贝尔摩德从哪里哪来的照片,为什么会在他即将回来时交给他。后来,看到似乎不怎么惊讶的苏格兰,才小小的试探了下,用「你手伸得太长了」暗示对方绕过他与贝尔摩德勾搭成奸。 “所以你是因为受到刺激,刻意去找他俩的麻烦,想要拆散人家,结果两人抵死不从,于是你试图杀了波本,将苏格兰囚/禁起来、为所欲为…” 那不还是恼羞成怒、求而不得,做出来的疯狂事吗! 虽然很不可思议,但贝尔摩德还是努力表示尊重。 “往大了思考,我们不就是这种人吗,得不到也要抢过来,死都要死在自己身边。”千面女郎发挥了毕生想象力,为脑补的完整爱情故事添油加醋,虽然当事人之一是琴酒让她想想有点崩人设。 琴酒无语地抬头,“不要将你的观念按在我头上,我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要囚/禁……啧,总之,我才没空干那种事!我杀波本,完全是因为他是我的敌人,换成莱伊还是别的谁,我的态度不会变。” “是吗…”贝尔摩德眯着眼,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释然般地说:“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 琴酒嗤笑了声,他当然清楚,比谁都清楚。 反正绝对不会受感情诱惑,不会亲手将自己送上绞刑架。 “你还是先自己反思一下吧,贝尔摩德。”我可不是毫无底线的。 几天后,医生用得救了的语气通知他:苏格兰醒了。 他没有多问,甚至没有急匆匆赶去见面,而是在将一切准备就绪后。 将会在彼此见面时正式拉开序幕,红与黑、我与你之间的决战。 他说到做到。 首先,是将调查了一段时间的消息打乱重组,虚假「卖」给苏格兰。 第二天的下午,他独自来到了病房,关掉了所有的监视影像。 与沉默的前任待了几分钟,才突兀地说:“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我收到了你哥哥的死亡讯息,他在最后的治疗中没挺过去。”
第289章 混战 诸伏景光没想到自己还能醒过来,睁着双眼、努力分辨。 周围是陌生的医生,见到他醒来无比高兴,一副得救了的模样。 他花了很长时间才记起昏迷前发生的事,而这期间死里逃生的医生喋喋不休说了许多,隐晦地表达自己的不容易、以及两人之后的命运同体。 很简单的道理:如果你死了,我也活不成了。 首先可以排除殉情,那就是有人威胁了:救不回他,你也去死。 这种蛮横的作风,不用细想,只有一个人:琴酒。 将他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不是高明哥哥,不是生死未卜的零,更不可能是同立场的其他伙伴,而是亲手将他弄成这副惨状的「元凶」。 若是以前,或许他还能有点心情波动,但那天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不会有什么特殊的情感上的原因,之所以救他只是为了报复,琴酒想要看他更痛苦。 他恐惧着。 却无可奈何。 在他昏迷的时间里,恐怕事情已经发展到了极端,两方再没有握手言和的可能……而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只能沉默。 等待的时间无理由的十分漫长,他的心思变了几变,却始终没有询问琴酒要多久才来,尽管他的内心十分焦急。 当琴酒过来时,他以为自己能将情绪控制得很好,却仍然有瞬间不平静。抱着一种非常复杂的心态,让他在接下来的「对峙」中选择了低头不语,之前预设好的、见面后的第一个问题,也无法问出口。 但是琴酒却没有等他发问,「好心」地给了他答案——高明哥哥…… “凶手是我……”琴酒不是不喜欢看敌人惊慌失措的样子,只不过因为说的是虚假消息,所以感觉上没那么快乐,“他想阻止我带走你,我只好丢了个炸/弹,哪知道他运气糟糕,刚好被炸中了要害。” 高明哥哥…… 诸伏景光努力辨认这些话,得出的绝望在心中无限放大——死了。 一切是他害的。 如果不是他,高明哥哥一定不会死。 “哦对了,还有你的小伙伴波本,他哥哥将他藏得很好,我没来得及补/枪。不过,很遗憾,听赤井秀一的意思,他伤口感染太严重,直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可能永远不会醒过来了吧。” 是的,还有零。 zero… 他们不是没有反击的机会,因为他那点儿见不得光的期盼一拖再拖,如果他能够和零联手反杀……即使后果难料,也不会比现在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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