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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还真没想起苏格兰来，但他只能说：“苏格兰已经不是警察了。” “……” “就算是，那也是个叛徒。”琴酒想了想，颇不甘心地补充，“从帮我隐瞒开始，他就是公安的叛徒。” 黑手党首领还能说什么呢，“哦……” 您开心就好。 不过，连恋爱都那么多心机，真的好危险啊你们！ 琴酒思忖了几秒，觉得还是有必要为自己好好解释，“波本说的那些，乍听没有问题，但他忘了最关键的一点我不是情报员。” 沢田纲吉将信将疑，不过私底下讨论时，确实有人否定过，琴酒看起来怎么都不像干过情报的料。 某些情报贩子甚至有勇气说：他要是干过情报，我当场自首！ “波本没发现问题，是他不够了解我。换成贝尔摩德和朗姆听到了，就该嗤之以鼻哈哈大笑了。” 琴酒对自我认知很明确，顺着思路想了想，暗暗点头，“boss除非疯了才会派我去搞情报，尤其还是警察厅那种地方，怎么都轮不到我。” 开玩笑，就他这暴脾气，进去不到半天就会被发现。 因为他讨厌警察，怎么能忍受和一群警察待在同一个空间里？ 说不定一个不高兴就掏枪干起来了！ 二十岁的他可没有如今这般受限于人！说干就干的，谁都拦不住！ 可是很没说服力啊，黑泽先生。 沢田纲吉欲言又止，心想： 我们对过去的你不了解，只认识现在的你…… 你是没当着我们的面进过警察厅那种地方，但你和警察的关系是真的很好啊，甚至还拐走了一个当情人，这就…… 他犹豫了下，没好意思吐槽，只能发出无意义的感慨：“啊，这样吗…？” 实际上，他的直觉告诉他，并不是这样的。 或许连黑泽先生自己都没有发现，在伪造档案的信息出来以前，他和警察也没有那种争锋相对的感觉，特别是伊达和松田，不是很开心吗？ “是啊。”琴酒回忆了下几年前风光无限、潇洒快活的自己，确定没有失忆，那些事真不是他干的，然后为现在感到难过。 堂堂topkiller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boss果然疯了吧？ 我以前也没得罪过他啊，干嘛要这么对我？ 沢田纲吉转移话题，由衷地感慨：“那些全部是伪造的话，你们老大…很厉害啊。” 像我就没这么大的脑洞，从来没想过给自己伪造一个警察的身份，只能战战兢兢做个黑手党。不是 他稍微停顿了下，又强调性地补充：“真的有很多人相信呢。我是说，警察们。” 这就是很大的问 题了。 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愿意相信？ 警察又不傻，没有发生过的事怎么能当真？ 琴酒皱起眉头，提出了两种可能，“要么是真的发生过，但那个不是我……” 难道是贝尔摩德？只有那个女人能够惟妙惟俏地模仿我了吧？ 这样一来，她肯定是受boss指使，可仅仅是为了今天给我重大一击？还是另有目的？ 她在警视厅想找什么？ “要么，他有奇怪的能力，可以悄无声息地改变人的意志。” 连未知生物那样不科学的东西都能搞出来了，仅仅是修改一下别人的意志似乎没什么不行的。 沢田纲吉本想反驳，但转念一想，奇怪的世界、奇怪的能力那么多，还真不能完全否定有这种可能性。 修改人的意志…危险等级又上升了呢。 “那你怎么办？”温和的双眸中划过担忧，总觉得琴酒要不太好了。 琴酒沉默了，他还真没办法，“…算了，不说这些。” 每日内心一问：boss到底经历过什么？ 走一步算一步，就算输了，只要红方一样讨不了好，我也就知足了。 言归正传，他连线可不是为了抱怨。 “我仔细回想了下，那天从苏格兰中枪到波本赶过去，大约花了三分二十秒，你给的假死弹可以维持那么长时间？” 沢田纲吉楞了楞，思考后回答：“这个，我们很少在……人身上试验，但里……我的老师说，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在波本戳穿苏格兰假死时，他们就在讨论了，这结果不能说得太死，但起码有20以上。 琴酒无视了消音的部分，撇了撇嘴，“可惜我只摸了他的脉搏，忘记去听心跳了。” 怪他太着急了，确定没有跳动，立刻认定成功了。 “所以，我现在没办法判断波本是不是说谎。”大哥情绪低落，“可能他真的摸出来了，也可能只是在试探我。” 沢田纲吉张了张嘴，垂下头，“…抱歉。” “……”倒不用如此，好像我欺负了你一样。 完美杀手自动跳过不擅长应付的部分，唇角上扬似笑非笑，“不过，没关系，他翻不起风浪。试探我的结果，只会不断折磨他自己。” 沢田纲吉眨了眨眼，显然不太明白。 琴酒已经调整好心态了，微微低头，唇边带笑，“他被绊住了，根本没办法去证实，就算知道我在骗他。 为了一个可能的猜测，他不愿意也得按耐住，强迫自己假装不知道。 因为一旦证实了，苏格兰没有死、还躲了起来，就很难跟公安部的上司和同事解释。” 到时候，对苏格兰的影响有多大可想而知。 “长野县那么明显的地方，别人想不到，他还能想不出来吗？之所以不去查证，是因为他不能。既没有办法派遣同事，也没有办法亲自去。”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沢田纲吉忍不住说：“你会不会想多了？” “呵。”琴酒眼中没有笑意，耐不住点了根烟，只有尼古丁的味道才能帮助他思考，“你可不要小瞧了他。” 沢田纲吉小小嘀咕：“我没有小瞧他啊。” 你们黑衣组织…从上到下，从内到外，都跟别人不太一样，谁敢小瞧啊。 比如刚才明明是那么换了的一幕，看似没有特殊的，实则却暗藏了杀机。 光是想想都觉得累。 琴酒进入思考模式，他的逻辑简单而粗暴，“威士忌三个人，要说最厉害，还是波本，因为他到最后都没有被发现。” 苏格兰不用说了，最早的炮灰。 莱伊被朗姆试了出来，而波本还有一个加分项，他可是朗姆眼前的红人，却一直没有被发现。 谁强、谁弱，还用说吗？ 至少在伪装和卧底上，波本是最成功的。 对于波本的印象已经固定了，大哥直接一句定论，“那家伙诡计多端，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同样是看过视频的沢田纲吉：“……” 虽然但是，这样的评论你不觉得耳熟吗 尤其是后面那句，莱伊是不是同样用在你身上过？ 琴酒抽完了这根烟，继续有理有据地分析波本的心理，然后挥一挥手跟工具人告别。 反正波本在他的眼中，就是那种冷静自持、心机重的人。 他甚至怀疑在他面前表现得很失控，是波本早就计划好的，纵使会因为好友遭遇不测而紧张、迫切，但仍然控制在自我允许的范围里。 总而言之，是个可怕的男人。 论危险，恐怕比赤井还要多几分。 毕竟是心里只有工作的人。 跟我一样。划掉 …… 时光总是流逝得很快，快乐在莱伊回来那一刻戛然而止，不过有工作调动积极性，倒也没有太难捱。 “有没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成就感？”把实验室安排好的那一天，fbi探员双手环胸，欣赏着自己努力的成功，像掌握了天下一般。 他偏了偏头，问着跟他同款姿势的大哥，轻易地说准了对方的心情。 然而，大哥并不是很想承认，“哼。只不过是小小的一步。” 莱伊意味深长地笑看了他一眼，说：“明白 。” 所以，果然有超级大的野心嘛，我懂的。 “琴酒…”身穿白色大褂的雪莉走过来，眉头轻蹙着，觉得他俩外人都挺碍眼的，但这并不是关键，“我想……” “不行。” “……”我还没说呢！！ 琴酒还能不知道么，无非就是想请假去看姐姐，“换了个环境才刚开头，积极点。” 莱伊在一旁做好人，“稍微放松一下，影响不大的吧。而且快到晚上了…怎么样，我们共进晚餐？我请客。” 本来很失落的雪莉再次抬头，没有说话，甚至面上也没有明显的变化，但确实很希望能出去见见姐姐…就算被监视也忍了！ 铁石心肠的大哥思考了一会儿，“不能太远，不能太久。” 雪莉放松了表情，显得很开心，“我这就去跟姐姐说。” 其实也不错嘛，琴酒那家伙。 莱伊竖起大拇指，夸奖：“很棒哦。” “轮不到你来说。”琴酒嫌弃地撇了撇嘴，“既然这样，我把伏特加叫上。” 有了在纽约的经验，他有点不太乐意全程盯着宫野姐妹，把忠心又能干的小弟叫上是很有必要的，起码他可以开心地享受晚餐。 莱伊虚着眼，语气略酸，“比起我，你更看重伏特加啊。” 琴酒斜了他一眼，心想：那不是废话么，伏特加可没背叛我，而你是个板上钉钉的叛徒。 叛徒有些无辜，并不能很好的理解，大哥眼神所传达的含义，只是双手一摊，故作妥协状，“还有谁受你重视的，让我见见啊。” “别装模作样了。”杀手没理会，直接下命令，“想要出去要把事情全部安排好。” 总不能只带雪莉一个人出去，整个实验室都是他的人，厚此薄彼可不太行。 “那我问问他们，是更想直接放假，还是聚个餐再放假。”莱伊可上道了，而且还有点怀念，在fbi时没少听同事们说要去聚餐。 考虑到大哥的性格必定不会高兴加入狂欢，于是在大家露出向往之态时，先安排好酒店，并说明了下会缺席的情况。 “诶，真的吗？真遗憾。”虽然这么说着，但那种一下子没有了顾虑的感觉太明显了，莱伊想不发现都难。 原来还真有人认为琴酒不好相处啊…… 那我就放心了！ 毕竟，同为卧底，如果琴酒在组织里是个万人迷，而他却很一般，会忍不住怀疑自己的业务水平。 琴酒可不知道莱伊的小心思，通知完伏特加后，双手环胸、靠墙深思，觉得问题不大，便没有再想反悔的事。 就算运气差劲到遇到某个熟人又怎么样？ 影响不大。 他有自信可以应付任何人！ 哪怕是最有可能遇到的认识的警察和小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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