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说敬语了?” “……啊,对不起。”你心里没点数吗? 工藤新一月牙眼,无从下手的感觉,害他白白期待了一场。 “正好相反。” “?” 哦,原来是在回答我的问题啊。 可真看不出来,您忙碌是指上班时间出来吃点心吗? 侍者把点好的食物送上来就离开了。 工藤心一吸着果汁,双眼盯着琴酒,看他从容地喝了口红茶、接着面无表情放下,然后再夹起了块糕点、咬了一口、又面无表情地放下,再换了另外一盘里的糕点、咬一口、放下,重复了好几遍,一开始没有情绪的脸最后多了一丝丝嫌弃…… “你为什么要点自己不爱吃的东西?”少年侦探忍不住发出了灵魂质问。 刚才瞄了一眼菜单,这里的消费并不低,现在的有钱人都喜欢这样折磨自己了吗? 琴酒放弃了,却理直气壮地回答:“没吃之前,我怎么知道好吃不好吃。” 所以平时是喜欢吃甜品的吗? 工藤新一迟疑了下,拿了块糕点,“味道可以啊?不会过分甜……等等,你是吃超级甜的那种设定吗!?”这些糕点之所以会被嫌弃,全是因为不够甜?? “不是。”琴酒鄙视地看着工藤新一,“你不 惜旷课跑出来追我,就为了这?” “我想问的,你都不愿意说。” 琴酒哼笑,毫不掩饰其中的嘲讽,“你们侦探只想从别人的口中得到真相吗?” 你要是以后也这么想那该有多好啊!可能根本不会有变小的事情发生。你直接上来问我,我再想借口糊弄你,然后你天真的相信了——这多好啊! 工藤新一被问得愣神,突然明白了过来:的确,侦探是要自己根据已知的信息去推理出真相,而所谓的已知则是证据,证据是要仔细留心去寻找并且判断的。 “嘛…我,我当然知道嘿嘿嘿……”豁然开朗,工藤新一双眼亮极了,“是我太着急了。”说着忽然又不对劲,挺起胸膛,有理有据地反驳:“我本来是想一步步慢慢来的啦,可是黑泽校长您总是摆出一副迫切要告诉我秘密的样子,我在满足你啊!” “是你自己好奇心太旺盛了。”琴酒一点没觉得自己有错,“我什么都没做。” “才不是!第一次见面那天,我听到了体育老师的抱怨了,因为校长对足球运动很在意,校领导才会暗示他将原本定好的计划改掉。当时我就很奇怪,按照以往的规律,一般老师会讲解些注意事项、做些例行活动,但……”工藤新一说起话来没停,“那个时候玩足球的人只有我一个。当然,一次只能算巧合,可是今天你出现在教室里…… “还有我注意到,你看向园子和小兰,最后的反应更是证明了你是认识我的。 “当然以上是我的主观判断。我能够在上课时间跟着你出校门,在我没辙时你正好接电话给了我机会……这些都在引导着我,暗示着我跟上你。最有利的证据是,我在你的车里发现了我的照片!所以你是专门引我上钩的!” 琴酒单手撑着脸,另一只手把红茶硬是摇晃出了红酒的感觉,听完了小侦探的长篇大论,再看那开心地、不自觉地用站起来、用手指着他,仿佛在说『真相只有一个』的得意而又充满了朝气的笑脸。说实话,倒不是很讨厌。 “这算不上什么本事。而且,你可以出校门、你没辙的时候我来了电话,跟我没有关系。我没有给过你任何特殊的对待。”理解一下就是:这回真的是巧合。 “啊?”工藤新一扁了扁嘴,颓趴在桌上,“我还以为我猜对了。” “既然你喜欢推理,不如,名侦探推理一下我的内心,试试能否找到答案。” “呵呵,我又不是学心理学的。”工藤新一干笑了后,忽然灵机一动,瞬间直起了身,很期待地问:“那我能不能……” “啊——” “砰!” “喂、久司?怎么了?” 突然话被打断。 餐厅里的人不约而同地寻声望去。 在靠左边的、与他们隔了两桌的位置上,一男两女站起来了,一同惊慌失措地向下望——由于视线阻挡,两人看不到下面的情况,但心里已然有了些许猜测。 工藤新一立刻顾不得跟琴酒说话,转身向那边跑去,果不其然看见一名男子躺在地上。瞳孔扩大,一动不动,情况看上去不妙。他蹲下来先试探了下呼吸和脉搏,确定已无生机,心里有些难过。 “喂,他怎么了?”站得最近的男人面色惊恐地问道。 工藤新一摇了摇头,说:“报警吧。”低头继续观察受害者,他所能做的就是找出凶手,找出真相。凑近了点,用手扇了扇,嗅到了杏仁味。毒/物吗? “怎、怎么会 ?”其他人明白过来了,左边蓝色长发女子手捂住嘴,先是不可置信,再是惊恐和悲伤,跌跌撞撞地边叫着“久司、久司”正要走过来,手快要碰触到受害者时,被工藤新一大吼着制止: “不行!在警方来之前,谁都不能碰!还有,谁也不能离开餐厅!”他喊完之后,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再次补充道:“现在,请你们报警。” 琴酒可远远没有工藤新一的好奇心强烈,他一点都不在意,在少年跑开后,还觉得无所谓,可随着那几句喊话,他立刻明白了。不由地皱紧了眉头,如此突发的案件,真是让人一点准备都没有。话说回来,屏幕中他和工藤的初次见面也发生了案件…… 总之,这件事他不想参与。 真相如何,凶手是谁,全跟他没关系。 他得在警方来之前离开。 恰好,工藤新一突然想起了琴酒,一抬头就看见琴酒目不斜视朝门口走去。 当下一急,赶紧跑过去,伸开手臂将人拦住: “不是,喂,现在发生了命案,在场的人都有嫌疑,你不能走!” 或许,黑泽校长比想象中的更…… 为什么,有一个人被杀了啊,那神态无动于衷、漠不关心。 简直像是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这才是真面目吗? “如果你真的聪明的话,就该知道我不是凶手。”琴酒觉得很麻烦。 “没有证据的事,我不会乱说。”工藤新一收回飘远的思绪,有一说一。他哪能肯定琴酒就不是凶手?死者很大概率是被毒/杀,毒可以事先藏好,而且事情刚开头,万一是无差别杀人呢?“而且你走了,别人有样学样怎么办?”最后一句说得小声。 琴酒冷笑,依旧与他无关,走了就走了,破不了案的人又不是他。 “你为什么要急着走?你做了什么?还是…害怕警察?”工藤新一鼓起勇气威胁道:“你走了,我会如实的告诉警方的。”到时候,一样会查到你的头上。 啧!所以说,侦探啊,警察啊,最烦了。 琴酒的确不愿意被查,最主要的是,把事情弄麻烦了,很可能会吸引到组织里的某些人注意。“好吧,我给你时间,尽快破案。”被个小鬼威胁,怎么都不是件开心的事,没给对方什么好脸色,转身回到了餐位上,打定主意当个背景人物。 工藤新一眼角抽了抽,看着那毫不犹豫的背影,很想说,自己不一定可以破案。但是,一想到琴酒似乎一直把他当成了侦探,还相信他有破案的能力,顿时内心涌起了无限的动力,还有些复杂的感激。毕竟,除了老爸,别人都当他是小孩子的玩闹。 不不不,感激什么的先收一收,我破案又不是为了得到认可!我是为了真相,为了正义!这一次也尽力而为,千万不要逞强。老爸说的没错,侦探绝对不能马虎。 一个错误会造成极其严重的后果。 没错,要静下心来,别想太多。 工藤新一不再关注琴酒,拦下了要逃离的人,不住地观察每个人的神色。 寻找着线索,思考着如何将一切串联起来。 琴酒看着工藤新一忙碌的样子,无法理解,同时他不由沉思。 他做了组织多年的最锋利的刀,被他干掉的人记都记不清楚了,可是…… 居然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杀人?? 虽然两者没有关系,可他依然有一种被截胡了的微妙感。 以及,事实证明哪里都有人干坏事,凭什么那个好人计划只盯着我一个人不放?
第13章 鼓励 琴酒坐下来等了一会儿。 皮鞋与地面发生轻微的摩擦声,越想越后悔,刚才怎么就妥协了呢? 他的手伸向了怀里,摸到了爱/枪冷硬的质感,抬头再看众人—— 左边是一家三口,中年夫妇,女儿十来岁;左斜面隔个空桌是案发点;右前桌是一对男女,与他们相连的是三个年轻的女人。以及后厨两人,侍者一人,再加上他和工藤新一,总共十七个人。 对于警察来讲,要一个个搜查很容易,花不了多少时间。 那就是问题了。 如果警察认为搜身更方便,可以在现场找出凶手或嫌疑人,那么他就会暴露。 琴酒不屑于去找持枪的合法理由,但警察绝不会轻易放过一个可疑的人,到时候就很可能会演变成一场恶战。他之所以跟工藤新一妥协,是因为不想太高调,但最终还是只有一个结果的话,妥协就多余了。 手指轻叩桌面,时不时看一眼似乎不太顺利的名侦探。 最好的结果是在警察来之前找出证据、并且让凶手承认犯罪事实。 在核对了现有的证据,以及凶手的自白后,大概率不会去搜查无关路人。 不,最好是满足某个小鬼的好奇心,解决掉这个案子,然后他赶在警察来前走人。 这样就不用跟警方的人直接见面了…… 工藤新一问话不顺利,卡在了脸这关,一看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大部分人遇到凶杀案,先是会惊恐,再是六神无主。在最初反应不过来时,有一个声音,他们就会下意识去做,所以没人靠近死者、有人去拨打了报警电话。然后缓过神来,会不自觉地判断发号施令的人,看见个十几岁的学生,值不值得信赖另说,首先是无法给与他们想要的安全感。接着紧张、恐惧、焦虑、不安等等状况出现,会去联想一些“正常”的问题: 有人被杀了,下一个会不会是我? 凶手是谁,我留在这里,万一被误会了,警察把我当成凶手了怎么办? ……种种负面的想象,让他们无法心平气和地回答问题。 “跟我们没关系呀!我们又不认识死掉的大叔,位置也隔得最远,没有杀人的嫌疑吧?” 右桌最靠边的三位女士中的一人说道,另外两名同伴也附和: “对呀!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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