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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快了。 空的大脑比身体慢一步反应过来，有些茫然地侧目看去时，就看见男人“啧”了声，而后垂首，声音低得只有两人才能听清。“身手不错、但是——天与咒缚？哈。” 空愣了下，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自己伪装的那个天与咒缚的身份。 而就在这一瞬、禅院直哉刚刚脱口而出的名字，禅院直哉的特殊反应、对面超人的移动速度和天与咒缚这个词......所有的信息瞬间连贯。某个曾经被五条悟提起的名字骤然突破薄膜—— 空一瞬明白了这个男人的身份—— “禅院甚尔？” “哈？”男人挠了下耳朵。“早改名了，叫伏黑。” 伏黑甚尔目光又微妙地落在空身上。“你是原来东京高专的学生？” 空还没来及回应，就听到男人的笑音，他又垂下头，声音低低的，恰好只能被他们听到的音量大小。 “你们愚人众真有意思。” 空骤然抬头，手中却一空，伏黑甚尔已经抽开手退开，牵着伏黑惠要转身了。他身侧的男孩似乎犹豫了下，还是对他挥了挥手。 空没有注意到伏黑惠的告别，听到伏黑甚尔的声音。 “不用露出那副表情，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多了。不过呢——现在你们的书记官知道的应该更多了——” “努力迎接未来吧。” 男人在电梯前回过头来，空看清了他的嘴型。 【愚人众】 ———— 而顺着电梯到达愚人众第一层。在伏黑父子先一步走出电梯之前。 有人先一步走出基地大门。 “彼方破局——” 银发青年打开手机，目光快速略过五条悟这几天给他发来的一系列自拍和炫耀的信息，最终目光定格在那微微发光的神之眼照片上看了一会，青年垂下眼睫，然后迅速批量删除清理手机内存。 在得到自己想知道的进度和信息、并重新把五条悟拉入免打扰名单、打开下班的手机勿扰模式后，艾尔海森又看向最后伏黑甚尔发给他的东西。那是几张照片、还有聊天记录截图。艾尔海森的手指在上面顿了顿。 黑发男人最后离开前的话语还在他脑海中回荡——【你想看看中薨星宫里天元还在吗？】 【或者说、 天元还是天元么？】 “——此方入局。” 青年踏出大门的同时，手机屏幕骤然被他按熄。有如某种预兆一般。基地外尘歌壶已经迎来了黑夜。 今日艾尔海森打卡下班时间，17：59.
第46章 天元.上 空之前借助愿力把系统中的聊天室功能也安到了他们手机上，这样就不仅可以通过脑内聊天室交流，他们也可以直接通过手机进行跨世界的交流，因此五条悟到了提瓦特可以通过手机和还在咒回世界的艾尔海森联系。 这个关键不是在于五条悟现在不在咒回世界都能和艾尔海森交流——而是在于五条悟终于有通道线上骚扰艾尔海森了。 因为艾尔海森平等地屏蔽了所有人的脑内聊天室的邀请，他只会因为工作原因看手机—— 而一开始，在五条悟来到提瓦特之前，虽然软件每天显示艾尔海森都在线。但是五条悟发给他的所有信息都不出意料地石沉大海，毫无回复。 而发给别人的、哪怕发给被他骚扰很久的夏油杰和硝子都会收到“哦。知道了。”、“已阅。”这样的回复，而艾尔海森则是既不已读、也不回复。 或许正因为这样的反差，在众多五条悟一直骚扰的人中，只有艾尔海森是他一直坚持不懈发消息的。 像空，几乎发给他的每一条消息，哪怕是“学校门口的三花猫头顶好像长了杂毛诶”这样无聊的消息都会得到少年很认真的探讨回复，这反而让五条悟都稍微感觉到了一丝愧疚。 不过发给艾尔海森就没有这种顾虑了，由于对方一直不回复的缘故，五条悟几乎把他的消息框当成了文件传输助手，或者什么智能AI一类的东西。 而令五条悟意外的是，等他来到提瓦特，习惯性自拍了一堆后，发了第一张在提瓦特的自拍发给艾尔海森后，对面竟然回了一条信息。 Alhaitham：。 五条悟：......！ 比起察觉这条回复的冷淡，五条悟先是激动道，“我就说这家伙没把我屏蔽吧！” 从那之后，五条悟便仿佛被鼓励到了一般，在提瓦特每到一处就习惯性地自拍发给艾尔海森。 五条悟：有种云养AI的感觉。 艾尔海森：不错。不去问他他也会汇报在提瓦特的进度。 艾尔海森便通过这种方式了解五条悟那边的进度，通过不同数量的“。”给五条悟激励让他保持发送在提瓦特照片的频率。 于是—— 等到五条悟最后把微微发亮神之眼的照片发过去后， 艾尔海森便很长一段时间一个句号都没有发过了。 那时五条悟还不知道自己在对方得到想要的信息后又重新进了他的屏蔽名单—— 而他被艾尔海森从名单里放出时又是很久之后的事了。 彼时他刚刚和钟离先生从演武场回到往生堂，被胡桃又招呼着一起去万民堂吃饭，和之前在璃月学习仙术的每一天一样，平淡的、轻快的，然后接到了手机的消息提示音—— Alhaitham：准备开工。 五条悟还怔愣于软件上的文件传输助手（他自顾自把艾尔海森的头像和备注改成了文件传输助手）怎么会说话了。 过了两秒，似乎察觉到自己还有交代背景的义务，对面又补了条消息。 Alhaitham：天元结界破了。 终于反应过来对面是艾尔海森的五条悟：哦——又要开工了—— 等等、 什么破了？？ 谁的结界破了？？？ —————— 五条悟在提瓦特的学习之旅是从那天夜宴后开始的。 在夜宴之前，也就是他刚刚抵达璃月的第二天，前天一天他们舟车劳顿，和钟离还有流浪者深夜才抵达了往生堂。等到好好休息了一晚，恢复了精力，他就忍不住提出要出去逛一逛了。 毕竟璃月明显有着和日本不一样的文化和建筑风情，红漆回廊，白石砖瓦，穿着甲胄的军士执戟穿行。五条悟第一天来时就很神往了。 因此他抱着“这能不跟杰他们炫耀？”的心理，第二天一大早就拿着手机出门了。 只是或许是因为他出众的身高以及明显异常的服饰，之前黑夜还好，白天便受到了许多注目。 含蓄的璃月人很少有上来攀谈的，最多用着好奇的目光偶尔瞥一眼——不过仍然有着例外。 比如五条悟刚刚走出往生堂就跳到他面前来戴着乾坤泰卦帽的双马尾少女。 明明是普通少女的身形，动作却轻快迅速地不可思议，在五条悟刚刚看清她面容时，下一个少女便逼近到了他身前，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抵在唇前，梅花红瞳映着他的脸，歪了歪头。“咦，往生堂走出来的......你是客卿的客人吗？” 客卿...钟离先生吗？ 五条悟正要开口。少女身形如蝴蝶一样一闪而过，又绕到了他的另一侧。 “嗯，没见过的衣服呢？是枫丹来的吗？还是蒙德呢？” 五条悟因为陌生的国度名愣了愣，嘴刚刚张开—— “哎呀哎呀。”少女又绕了一边，手自来熟地拍上他的肩膀，五条悟下意识撤了无下限。“不管是哪儿来的，都是朋友啦——” 五条悟要说的话又卡了回去。 “你是第一天来璃月吧？” 五条悟刚刚点头。 “哈哈刚好我要去万民堂找香菱，走走走，我带你逛逛璃月港，我可是这儿土生土长的人——说起来，万民堂的美食你有体验过吗？” 五条悟还没来得及回复，只是下意识有了个摇头的趋势，少女的话就紧追紧赶地来了。 “哎呀，那你今天有口福了，来璃月不去万民堂，那可是一大遗憾呢！” 于是，刚刚走出往生堂的五条悟，一句话还没有说，就已经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五条悟：......。 莫名有点熟悉，为什么？ ———— 五条悟很快知道了少女的名字和身份。 胡桃，往生堂第七十七代堂主。钟离先生是她的客卿。 名为胡桃的少女一路蹦蹦跳跳的，话总是很密，五条悟和她走了好一会才有机会介绍自己的来处。 “哦——你是从【外面的世界】来的啊——就是旅行者那个世界对不对？”少女往前一蹦，反过身背着手望来，摇了摇头，“我已经好久没有看到旅行者了——” 五条悟骤然听到空的称呼还愣了下，他动了动唇，正想问“你也认识空？”，但是莫名又抿了下唇，咽下了这问句。 不过少女没有注意到他的停顿，自顾自又转了身，摇头晃脑地轻快道，“旅行者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说起来，我们要去找的那位厨师也是旅行者的朋友——哎呀，这下真的是好友三四，欢聚一堂了。” 系统翻译难以翻译出少女古怪的成语，只能听出朋友很多，五条悟闻言顿了顿，忍不住笑起来。“空的朋友可真多啊......” ———— “空的朋友，可真多啊...” 等到了万民堂，除了见到那位名为香菱的厨师少女，还在万民堂遇到了来找香菱的两位少年，一位侠客少年，一位方士，一问，发现都是旅行者的好友。 那位名为香菱的少女在得知他来自【外面的世界】后，不知为何有些熟稔。“唉、我寄给旅行者的菜谱，之后就没有得到旅行者的反馈了，你们后面觉得怎么样呀？” 五条悟一头雾水。直到少女拿出了一盘被红椒铺满的食物，五条悟才瞬间回忆起被杰捉弄的记忆—— 原来那段时间杰吃的东西是这儿来的啊—— “原来这种恶魔辣椒是你这儿来的啊......”五条悟虚弱道，好像胃又烧灼起了那种痛苦的感知。不过他还是有些好奇，“什么菜呀？” “唔、”香菱从今天练手的菜中找了找“刚好今天也有做来练习——是这个菜啦。” 少女端出了一盘有些眼熟的红色菜肴。 五条悟认出了里面咒力的能量，愣了下。“这个可以让我尝尝吗？” “诶、这个吗？”香菱挠了挠头“这个是咒灵玉做的来着，旅行者好像说这个一般人吃不太好。” “咒灵玉？” 五条悟隐隐意识到了什么。 “你这儿还有咒灵玉吗？” “有的——诶、你要直接吃吗？” 香菱刚刚下意识把食材框里的咒灵玉拿出来就看见少年一把抓过，还没来得及拦住，少年已经塞了一半进嘴里。 “那个味道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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