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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少年重重点了点头，然后又迷惑地歪了下头， “魔神和神明还有仙人有什么区别吗？” 钟离早已想好说辞，微微一笑，正要慢慢道来—— 对面的少年突发奇想又道，“这里也有魔吗？” 钟离吸了口气，嘴边的话便要易辙。他又准备开口—— “有精灵族和矮人吗？” 钟离再次刹住嘴边的话语，叹了口气，正要顺着少年新的问题解答—— “哦对了——吸血鬼，之前硝子一直嚷嚷着说想看吸血鬼帅哥——哈、哪种种族怎么可能会有池面啊——不过这里会有德古拉吗？” 钟离.....钟离闭上嘴开始思考德古拉是谁。 “会不会还有国王勇士还有魔王呀？就像勇者漫画里一样的那种，哦哦好像最新的jump漫里就有更新勇者的故事——” 钟离再次张嘴又合上：...... 真是一种熟悉又让人眉头一蹙的活泼、 “少年人......真是朝气蓬勃啊......” 活了许多年的神明再次感慨道。 开始感觉到了一些熟悉的不妙。 ———— 空是在去找艾尔海森的路上被禅院真依拦住的。 原本在听说空愿意免费为七海他们当体术教师时，卡维就眼睛一亮开了权限，别说学籍，差点副校长的身份都给空了。 空：...... 按照卡维的话是，现在职位空缺太多，人太少（又贵）。因此只要空愿意去帮忙带教的话，可以随便拿去现在空缺的职位。 空......空十动然拒。他只是想去完成委托。不是想卖身给学校的。 回到愚人众基地参观一遍后，他已经深刻明白了一个道理—— 打工是糟糕的。 在艾尔海森手底下打工是糟糕*10000的。 比如某白发少年、比如某黑发少年，比如...空望着整个基地走廊里仿佛被吸尽精气一样游魂般飘去办公室的人。 总、总感觉案例太多了。 只是尽管现在没有了转学籍的需求，空还是打算去找艾尔海森问问他封印的研究情况。 如果之后又找到了那些深渊改造咒灵，没有能够在这个世界封印的办法的话，就只能送到提瓦特了。而送到提瓦特后又让谁、或者哪个组织去接收也是一个问题。因此空打算去找艾尔海森商量商量——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在脑内聊天室打电话...... 艾尔海森无论上班下班都是【勿扰模式】。 空至今没看见谁有效地在线上打通过这人的电话。只有像五条悟一样线下堵人才是和他行之有效的交流方式。 艾尔海森的办公室名义上在最顶层，但是那间办公室内总是看不见人。空怀疑他是去了某个觉得不会被人打扰的地方好好做自己的工作（摸鱼），还有可能每日还会随机变动办公地点。 不过基地第一层，以基地门口为圆心，步行2分钟可以下班离开基地的距离为半径的办公室都有很大嫌疑。 大致划定了要去的办公室，空便正要走去电梯口，然后就被一个急匆匆跑来的小女孩扯住了衣角——空自然是认得她的，是禅院真依。 而跟在她身后慢一步跑来的女孩子却有些陌生，女孩长发很文静的样子，空在教室里见过她，但是并不认识是哪家的。 空耐心地半蹲下身和女孩平视，等着禅院真依喘过气来，然后有些焦急地开口—— “哥、哥哥，真希和别人打起来了——” 哦......小孩子打架。 看来现在的确很缺人手。所以她们才没找到可以求助的老师吗？ 空抬起眼，看到一边那位陌生的女孩也蹙起了眉。 “我的弟弟被人打了。” 空：...... 不会是真希打了她的弟弟吧？ 看来拒绝卡维让自己当副校长的提议后自己也免不了打工啊...... 尽管脑海中一瞬转过众多思绪，空还是呼了口气，直起身，温和地牵起两个小女孩的手。 真希这边他是了解的，不过另一个女孩—— “可以问问你的弟弟是——？” “啊、就是和我同桌那个男孩、不太爱讲话那个，唔，头发很咋咋呼呼的那个小孩——”长发的女孩试图用自己没有被牵着的空手比划出自己弟弟的奇怪发型。 “他叫惠。” 奇怪的、先只说出了名字。 在说出姓时，女孩微妙地顿了顿，已经蹙起的眉好像更拧紧了些，似乎有什么在让她迷惑。只是她最终还是道， “伏黑......伏黑惠，他叫伏黑惠。” ———— 虽然那位书记官在愚人众中占据着重要的位置，也被大部分人认为是愚人众的实际代言人而去尊敬和畏惧着，但是艾尔海森的行踪一直是愚人众基地中的未解之谜，所有人都知道——你只能在他想找到你时找到他。 说起来有些绕口，但是实际上就是——如果他想见你，你就找得到他。不然你就只有10%的可能在下班时看到他一闪而过的披风了。 不过这样行踪几乎成为愚人众基地怪谈之一的怪人，却很轻易地被今日拜访的陌生男人找到了。 奇怪的、穿着紧身黑T的男人身上有种可怖的威势，令人生畏的气势和强健的肌肉几乎会让人觉得这必然是一个见过血的危险人物。 然而在这座大楼中的所有人早已见惯了奇事。无论是坐在魔灯上的粉发女孩、无实物表演飞天的怪刘海dk、还是徒手爬四楼的金发少年，在抱着文件神情疲惫在办公室间匆匆来往的人眼中，这些事情都没有今天公司食堂开饭是做甜甜花酿鸡还是摩拉肉重要。 于是明显异于常人的危险男人便站在来往无动于衷的人流之中，眉眼淡淡。男人摸了下嘴角的竖疤。望了下走廊天花板上吊着的指路标识，似乎是看不懂上面的英文，便无所谓地移开目光，从裤兜里掏出一枚硬币，扔了下拍在手背上，自顾自地决定了一个方向走去。 之后数次路口他都这样决定了方向。 好像是凭借运气。好像又只是因为他超越人类的极限五感感知到了空气中那一丝“气”的波动。 总之当男人最终推开走道尽头的门时，廊道白色的顶灯光芒落入昏暗的实验室时，站在门后、数道风笼之间被照亮的身影的，便是那位传说中踪影难寻的愚人众幕后主使。 穿着白色的实验服，手上拿着记录的平板，屏幕微光镀着下颚利落的直线和抿直的唇，孤身站在众多封锁着丑陋咒灵的硕大风笼之间、白色的气流与绮丽的暗紫色能量交涌之间的青年抬头，平静望来。 而比起运气和五感。伏黑甚尔更相信自己找到对方的真正原因是—— 他看向对面仿若文弱实验员的银灰发青年，那人护目镜之后的眼并没有石子投下造成的一丝一毫的惊愕的波澜。 “你一直在这儿等我？” —————— 而另一边，尽管拿到了钟离赠送的神之眼，五条悟还是想去岩神像那儿看看，便央钟离先带他一路走出璃月港，到了郊外。 而在看到不远处的神像身影正有些兴奋时，白发少年突然顿住，蓝眼冷冽地一抬，横臂挡在钟离之前，正要飞身去查看那道朝他们而来的气息时，身后被他拦住的青年却轻轻按在了他的肩上。而后从他的身后走出。 气息逐渐接近，气息的主人也渐渐显露身形。 看到从山头之后走出的熟悉人影，五条悟一愣，下意识卸掉了警惕的姿态。而他身边的钟离则是微微一笑。 “有朋远道而来——似是等待已久？”
第44章 梦想和现实 “所以——还有一只改造咒灵在你手上？” 在郊外看到流浪者后，钟离似乎早已清楚了他的来意，便带着五条悟和流浪者到了往生堂中的厢房里议事。 不过在动身离开神像前，五条悟还是没忘记自己的目的，跑到岩神像下合掌拜了拜。 流浪者见此有些讶然，看了看钟离，又看了看好像还很虔诚地拜着岩神像的五条悟，目光在神像和钟离之间转了转，张了张嘴，又闭上，最终别过头自顾自背身等待着。 流浪者：...... 搞不懂这些城里人...... 神像前的白发少年快速地拜了几下，然后从制服包里掏出了青团放在神像前。 钟离微微沉吟。 之后又抓出一把水果糖、 钟离微笑注视。 然后是一瓶汽水......哦，汽水—— 钟离有些沉默。 这制服看着无甚特别，但是似乎内有乾坤。 在钟离正默默为五条悟衣袋容量感慨时，就看着少年已经掏出了一堆零食摆在神像前，然后—— 又掏出了在船上时没吃完的生鱼片。 钟离：...... “咳、咳咳......” 五条悟闻声看来，眉眼茫然。 钟离抵唇正色。“这般生食，徒招虫蚁，在神像前腐烂引来虫蛇有些不雅。” 五条悟恍然点头。 钟离微笑，“耳闻岩王帝君爱好古史，不如放些雅籍，或许更对岩神生前口味？” 五条悟闻言不知为何沉默，过了会抬眼希冀道，“jump最新漫画可以吗？” 钟离：...？ ———— 等到插曲过去，三人回到往生堂时已然天黑。 钟离倒对此很欣慰，如若回来早了，便很有可能碰见堂主，若被她瞧见了他带回了两个生面孔，肯定又会安排一系列投壶诗会宴请等等许多年轻人的活动。 钟离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带着两人从侧门引至空房中，燃起一盏烛灯，随着他一挥袖，流火从身前的烛灯之上飞跃至四角灯盏之中，一室尽亮。 钟离一边倒着热茶一边道，“不必讲理，既然都是旅者的朋友，也便是我的朋友。随意就坐即可。” 不知是哪句话让流浪者松了口气，紫发少年舒展了些眉眼，没有管顾一边拿着手机对着室内陈设自拍的白发少年，自顾自坐下，他刚刚接过青年递来的茶盏，还未道谢，便听到青年温和的声音。 “我猜，你的来意也和旅行者有关？对吗？” ———— 为了防止深渊改造咒灵不断在咒术界溢散污染灵魂的能量，流浪者不告而别，带着那几只改造咒灵回了提瓦特寻求封印之法。 只是尽管他广有数百年的经验见闻、也熟悉深渊的造物。 然而改造咒灵身上除了深渊能量，还有更让人棘手的咒力。 这样异于提瓦特的能量也让他有些无从下手。他自己钻研了一阵，发现只靠自己的确研究不出有效的封印之法。 于是他便通过之前空留下的聊天室路径联系上了正要赶回至冬的达达利亚。托他带一只深渊改造咒灵带回愚人众。 尽管因为世界树的改变那位橘发执行官并不熟悉他，但是他们都是旅行者的朋友，他知道达达利亚在对于旅行者的事情上还是很上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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