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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中似乎有些新奇，又压在温和克制的眸光下。 空愣了下，然后了然，把茶杯递给夏油杰。而后转身，“我书房里都挂着冒险时和伙伴们的相片。你要来看看吗？” 黑发少年眼睛一亮。点了点头。 ———— 夏油杰想过很多空在那个世界的冒险是什么样的。 惊险的？刺激的？奇诡的？还是危险的。 只是再多的词汇想要概括，想要预测。 在真正看到那些图景相片时又觉得言语实在苍白。只能说出“原来是这样的啊”。 金发少年似乎并非是一直都在经历刺激的冒险，满墙的相片更多是显得温馨。有和金发束发的青年坐在神里屋敷的屋檐下穿针引线，有和白发探险装的绷带少年在夜色里围着篝火，传着手上的烤肉，有满天霄灯破夜云，长龙带着虹彩点亮商港海灯节的夜色。 当然也有冒险，对上恶龙的图片，面对史莱姆的图片，在巨大雷鸟前握着剑的图片。 夏油杰的目光慢慢晃过这些相片，在开始的惊奇与感慨之后，慢慢涌上的却是有些空落茫然的心情。 对于他们来说，空是一个很特别的、很重要的人。 而对于空来说，他们会不会只是这满墙的相片中的一张？ 黑发少年的眼晃过密密麻麻缤纷的相片，心里默默想着究竟哪块狭小的角落可以放下他们和少年稍显平淡的冒险。 正这样想着，肩膀突然被拍了拍，转过头金发少年对他笑笑。“我去看看浴池，等五条君他们回来就可以直接过去了。” “饿了的话旁边的屋子里有很多茶点。” “好的。”夏油杰点点头，目送空离开。 他再看了遍空满满当当好几墙的相片，叹了口气。 猜测等会吃饭应该就在旁边的房间。 只是这儿四面都是可推拉的隐形门。夏油杰一时有些想不起来进来时是哪扇门。 他又晃了眼四面的相片，想了想，选了面眼熟的墙，推开—— 在眼前没有出现预想之中的通道时夏油杰就打算转身离开了。 只是余光里却晃过一个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面容，于是他旋离的步子一下顿住，抬头望里望去。 里面仍然是好几面墙的相框。 所有的照片只有两个主角。 橙金发的少年与浅金发的少女。 伴生又分别的双子。 等到五条悟和硝子回来，几人分别泡过了汤池又吃过晚饭后，便各自回了客房休息。 今天一天下来，从高野山回高专又到空的尘歌壶，一路奔波，发生各种事情。就是五条悟也有些疲倦了。 他懒洋洋地和夏油杰道过晚安后就把被子一卷，往一边一侧正要闭眼—— “悟、你觉得我们对于空是怎样的存在呢？” 黑发少年平躺着，望着被月色照入微微发亮的天花板。 “唔，朋友吧。” “今天我去看了空冒险时的那些照片，感觉他遇到了很多人很多事，他又不知道活了多少年，感觉我们对他也像是旅途中的过客吧。” “哈——”白发少年捂着嘴忍着哈欠。用力地眨了眨泛起水光的眼。“才不是呢。我（ore）这么特别，当然对空是超级少见的那种风景啊。” “…真是有些让人羡慕的自信。” “不过，杰居然是会为这种事情伤怀的人吗？好像女子高中生哦——” “…才没有！睡吧！” 而在黑发少年闭眼之际，侧身背对他的白发少年却骤然睁开了眼。 过客吗… 才不是啊。 他们也是重要的风景，不会逝去的风景。 决定了！ ———— 于是五条悟决定在第二天就和空提出—— “诶、去提瓦特玩吗？” 其实也不是说去玩。 只是五条悟猜测空找到妹妹后就不会在这个世界停留了，如果空回到了他原本的世界，那只剩下他们在这个世界，就好像只是小飞侠彼得潘带他们做了一个荒诞又奇妙的梦一样。 所以，五条悟也想看看，有没有在一切落定，哪怕少年离开，他们也能和少年保持关联的方法。 昨天晚上才和五条悟聊过这个话题的夏油杰一下明白了白发少年的用意，忍不住朝他那儿看去。 “可以的哦。”空倒是爽快地点了点头，他在心里问过了系统可行性。“只要原石充足的话。” 五条悟骤然眼睛一亮。“那我要去找钟离先生！” 夏油杰：…… 果然觉得五条悟在和他一样伤怀什么的都是错觉吧。
第23章 艾尔海森 之后又过了几天，空给高专几人都发了洞天关牒，他们可以随时进入尘歌壶，去任意小岛上休息。对于经常出外勤的五条悟和夏油杰来说就是很方便的事情了，不用再预定酒店，也不用每次出紧急任务最后狼狈地到处找住处，还因为自己未成年很难找到合适的住的地方。 而还有个好处就是，夏油杰和五条悟经常出外勤祓除咒灵，家入硝子因为术式的特殊性往往被上层要求就呆在高专，不会让她去跟随出什么任务。所以高专三人组聚少离多是常态。只有在空刚刚穿越过来，有帮着他们祓除咒灵时，几个人见面时间是最多的。 而现在有了尘歌壶，哪怕几个人都在天南海北，只要一同回到尘歌壶便可以再见面。 按硝子的说法是，看那些dk笨蛋看得都有些想吐了。 而空这边则是在这几天里通过了一级咒术师的检测期。冥冥小姐是陪同检测的一级咒术师。五条悟那儿打点了下，便让冥冥对于空的异常之处闭口不谈。 等到空一级评定下来，空就马上接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委托攒原石。有了一级咒术师资格证，空现在能够更方便地帮五条悟他们做祓除咒灵的任务。 而且他有锚点和尘歌壶可以传送，完成任务速度也可以很快。 空的辅助监督也是冥冥小姐，于是就和冥冥做了交易，她不跟着记录，空用传送的方式更快地去完成任务。冥冥成功带薪摸鱼，空成功提高打工效率。 双赢。 冥冥对于空超高效率连轴转完成任务，几乎24H不休的超级卷王姿态有些好奇。 而空对于冥冥超会投资理财，资产总额高得离谱的状态也有些好奇。 空答应在成为特级之前每一单任务都给冥冥一定分成作为学费，在她那儿学习基金理财。 五条悟后来也听说了这件事，还特意来问空是不是缺钱。 空只是摇了摇头。“之后会来的朋友有些费钱，我想攒攒——” 完全没有储蓄和理财观念的御三家少爷疑惑发问，“为什么要攒钱呢？钱不是一直都有吗？” “你需要钱时找我就好啦。” 空：…… 空对于这种柴米不知油盐贵的心理表示强烈谴责。 “不对资金做好规划的话，遇到特殊情况会有些难过吧——” “啊？”白发少年往后抻了下肩，墨镜顺着仰头的弧度滑落。“不会有钱用完的那天啦——” 空想说什么，看了看五条悟的神情，便温和地笑了笑没再说话。 只是他突然想到，五条悟之后好像是有些想去找钟离玩的。 这样两个金钱观相似的人一起、 空打了个冷颤，停下思考。 ———— 等到夏日快要残尽，东京骤然迎来湿润的寒潮时，空差不多攒够了一个保底的原石数目。 因为之前抽卡歪了，因此这次是大保底，一定能够抽出想要的角色。 空打了个“越洋电话”去问钟离那边的情况，得知钟离刚刚解开宿傩的封印，来到稻妻拜访雷神，影已经听闻了空这边的事，对于要将一个异世的灵魂放入人偶中还是有些陌生，因此她邀请钟离暂且留下和她一起钻研下如何尽快制作出适配的人偶。 钟离欣然同意，人连同他那几车五条悟送来的藏书一同暂留在了天守阁。 因此钟离这边是不急着召唤出来了的，尽管顶着五条悟闪闪发光又压力满满的目光，空还是温和地试图劝慰，“艾尔海森也是...呃，很好相处的人...吧。” 五条悟：... 一旁听着的夏油杰和家入硝子：...... “空你自己的语气好像都不自信了啊。” 空：...... ———— 在决定召唤艾尔海森后，空还想着要不要提前打个【电话】通知一下他，又想到之前青年说不要打扰他之类的话，正在踟蹰，就听系统说他收到了艾尔海森的一封邮件。 什、什么、谁的？ 比起艾尔海森在非官方事宜以及生日时给他发邮件这件惊天动地的事，艾尔海森是怎么把邮件跨世界送来的似乎都毫不重要了。 空打开邮件看了看，并不需要概括，因为青年的邮件本身就写得很简练。 此时在提瓦特，离他上次和艾尔海森联系其实只过去了七天，艾尔海森让他把咒术界的基本情况介绍等等提前发给他。说是方便【工作尽快交接，节省不必要的时间消耗。】又备注了下文件传输的格式。最后换算了下他在空现在的世界可以到达的时间。 所以究竟是怎么换算的啊... 空看了看艾尔海森最后标注的时间。两周后进行抽卡。 ———— 在等待艾尔海森的这段时间里又发生了很多事。比如达达利亚中途又有次忍不住跑回来玩，只是他回来时也不知道应该去哪儿，便直接传送锚点——传送去了高野山总监部之前设下的临时锚点那儿。 当时正飞去北海道做任务的空无比惊恐地在心里狂call五条悟夏油杰。 当然，有很多比空还惊恐的人。 总监部那些惊魂未定的老头看到熟悉的橘发时，不由又想起了那个“愚人众与女皇的荣光”宣言，以为至冬女皇终于按捺不住要来攻占咒术界了—— 还有些那天不在高野山的上层，只是听说了这件事，面对同僚如临大敌的样子有些不解，甚至看着橘发青年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在咒术界的圣地走来走去，忍不住愤然冲上去—— 最终总监部的人架住了被打晕的老头，赶来的高专二人假装对战架走了惹事的青年。 在那之后，愚人众渗透咒术界，即将发起总攻的传言再次甚嚣尘上。 等空回到高专时，就已经传成了，说不定千年前咒术界就有愚人众的基底，千年前的那位战力恐怖金发少女说不定就是愚人众、甚至可能是至冬女皇—— 空：...... 谢邀，出差回来突然发现自己妹妹加入了愚人众，还当了女皇是什么感受—— 什么谣言啊！ 空对看见他眼睛明亮还笑着想说什么的橘发青年绕着演武场狠狠追杀了一整天，在橘发青年被打爽，一脸酣战愉悦的神情中冷着脸把人团巴团巴丢回了提瓦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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