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的想法是有些果断,但本能的想法的确是怀疑的。 除非,这件事不是琴酒安排的,那么换了个人,有不用的风格倒是能说得过去了。 朗姆…吗? 黑麦扯了扯衣领,吐出胸/口被憋出来的闷气,意识到这场游戏进阶了。 原本是他与波本两个人比完成任务的速度,但他这边琴酒没点反应,那边朗姆就主动上场了?这行为可真是不讲武德啊,他哪里有那么多的资源,可以跟组织的老人比较的。 无论如何,既然已经见过面、被发现了,不差回去确认同伴是否安全这一步了。 他丢掉了烟蒂,迎着慌乱的人群逆行,迈开长腿往回走,还没有到大门就被迫停下了脚步。因为有人从他身边路过,金色的长发顺着风的力道轻轻刮在他脸上,几乎是一种本能的反应,他顾不上其它,一个擒拿将对方拉住,紧接着却是一把/枪顶着他的侧腰。 金发女郎抬起头,完全陌生的面孔,那双眼睛里却是熟悉的狡猾。 他勾起唇角,尽管脑子里闪过许多想法,且有无法将它们串联成线索引起的烦躁,但总体来说心里莫名得到了些许安慰,至少在付出了沉痛的代价后,还可以有能够抓住的。 “好巧啊,来这里做什么呢…”他尽量假装平静沉稳,“…贝尔摩德。” 陌生的面孔露出了事迹败露的懊恼表情,装模作样十分浮夸,“是我的化妆能力退步了吗,明明出门前觉得很棒的妆容,怎么会被你发现呢?” 黑麦要笑不笑,实在没什么心情玩猜谜游戏,“香水。你没有换香水。” 而且这金色的头发可以算是明晃晃的提醒了。 毫无疑问,这是故意的,就是为了让他认出来。 原本胜利的一方,只要一直藏着不说话,就可以亲自将他送进思路。他不认为贝尔摩德是那种沉不住气,会在快要赢得比赛时,趾高气昂的回头挑衅对手,从而翻个大跟头的类型。那么,这么做就是另有目的了。 贝尔摩德呵呵地笑,也没多少兴致演戏,只是忍不住埋怨:“真让我伤心,本来以为只有波本是老鼠的,我可是真正相信过你的哦,黑麦。” 在游戏里被耍了一通后,她就产生了应激心理,比以前的琴酒还要更讨厌“老鼠”。 黑麦眯了眯眼,耐心地问:“这句话是偏见么,你和琴酒一样,总认为波本是卧底?” “我说的是实话,总是不相信的你,才不要被自以为是给骗了。”贝尔摩德直接点明了这群人心中的弯弯绕绕,明明早就怀疑波本,却还是不敢相信,只会做不痛不痒的试探。 黑麦心里确实因此更有底气了一点,但贝尔摩德出现的时机太巧妙,他即使很想立刻去跟波本交谈也不太能做到。于是,终于绕回了原来的问题,“就算波本是卧底,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和他可不是友好的同事关系。” 贝尔摩德没想到这男人如此能装,很想甩出拍到的证据甩过去,但想想有点过于反派了,不是很想做出来,“FBI…” 她轻轻开口,带着如同恋人耳语一般的喃喃声,说出去却不是什么动听的情话,“没想到游戏里的设定会成为误导选项,恐怕琴酒现在很郁闷吧,送你回去FBI卧底,的确是很天才的想法啊。” 就是这把人送回大本营的操/作,让他们拥有正常思路的人全给骗了。 黑麦心里无声叹息,他的身份果然要保不住了,“那是你给我的罪名…” 他倒是不想挣扎,只不过好歹认识一场,还是很想再见琴酒一面的,所以哪怕知道可能性不高,还是提出了要求,“我需要见到琴酒,然后证明我是被误解的。” “…你脸皮真厚啊。”贝尔摩德感到惊奇。 黑麦面不改色,还能东扯西扯,“谁让我更在意他呢。” 贝尔摩德寻思了一下,觉得这好像是在看轻自己,就像是在说她不够被在意似的。但想到这家伙曾经先过的小短文,便立刻转变了思想,发出嘲笑,“是啊,你暗恋不得嘛。” “是啊,我早就单方面认定,他是我的恋人。” “…………” 艹啊,黑麦是偷偷进化了吗?? 如此骚/气,难以招架。 黑麦抬头往前看了一眼,这么长时间还没有人跑出来,他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我说,有恋人了就不要在大街上拉拉扯扯了好吗。”贝尔摩德到底没忘记重要的事,毕竟刚发生爆/炸,人群惊慌过后就是旺盛的好奇心,他俩站在这里显眼又奇怪,“你想要见到他,当然可以,他也想见你……这次是双向奔赴哦。” 黑麦当然没有因此松手,毕竟腰间的手/枪还没有拿走呢。 贝尔摩德用这张陌生的脸做出了没耐心的表情,“总之,你还是放弃抵抗吧。” “我能理解,上面有你的同事,不知道有没有死里逃生…”她说着,不由地对比了下,然后再次抱怨,“啊啊,果然还是好伤心,都是同事,你会关心别人,却只想着抓我……对了,爱尔兰就是你故意引/诱抓捕的吧!” “这是没有证据的构陷。”黑麦依然没改口,“既然是双向奔赴,那我现在能见他吗?” 贝尔摩德笑了笑,虽然是很神秘主义的微笑,话却没有再拐弯抹角,“其实你还有证明自己的机会,琴酒给你的任务,你还没有完成…对吧。” 那种东西,还以为早就结束了……不,不对,还有一条,没揭穿波本的身份。 即使大家很一致的怀疑波本,却始终没有人去处理,除了波本足够狡猾外,还因为没能找到证明。而他刚刚和波本联系过,是最有可能从中套到证据,哪怕是一句承认的——这也就是说,组织没打算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 不过,这种非要证据的行为,总觉得不是那么黑方… 如果不是琴酒被警视厅带偏了,那就还有隐情,或者朗姆也在其中起到一定作用。 原来如此——这是一场让他和波本互相厮杀的游戏。 但是,其实他已经可以“定罪”了,要他去试探波本… 就算他平时没什么节/操,好歹挂着FBI搜查官的头衔,属于正义的一方,当这个身份被发现后,琴酒或者朗姆怎么可能会要他去试探波本?就那么自信,不怕他和波本联手? 这里实在是说不通,不说琴酒,就朗姆一旦有他的证据,早就动手了。 那么——他看向贝尔摩德,想到这女人与波本之间的矛盾,忽然有些明白了。 贝尔摩德见他这副样子,就知道瞒不过去了,却也没什么失落的,“既然你看出来了,是的,这是我个人的主意。比起你,还是波本让我更不愉快,虽然我以前挺喜欢他的,还以为能做个好朋友。” 黑麦扯扯嘴角,意思意思地点头,“哦。” 真是时时刻刻都爱说谎啊,就那样子能成为好朋友才怪了。 该不会组成喜欢琴酒的联盟吧,毕竟他也不是没听说过,琴酒和贝尔摩德的传闻。 贝尔摩德自然不会什么都不会做,估摸着以黑麦的精明已经猜到了,干脆收回了手/枪,实际上这样的威胁没多少用处,黑麦想要反抗并不困难,他们顶多落到两败俱伤。她取下了手腕上的皮筋,将散开的头发绑起来,“我还没有把你的秘密上报哦。” 黑麦挑眉,差不多猜到了,他诚恳地问:“你就那么恨波本吗?” “真失礼啊,我可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贝尔摩德否认,她才不会仅仅因为游戏里的波本对她做的那些事记恨,至少不会是这种死缠烂打的类型。 黑麦笑了声,重新点了支烟,“我假设你也不会是为了琴酒…” 答案只有一个了:波本掌握了这女人的秘密,使得神秘主义者不能不动手。 贝尔摩德红唇上扬,警告似地说:“太聪明的人在哪里都会遭到排挤的哦。” “可是那样对我有什么好处?”黑麦进一步想要知道贝尔摩德手里的筹码,既然能更肯定波本的身份,他当然不可能去做伤害同一条路上的同行。但是,贝尔摩德这样的人不会无的放矢,他暴露的秘密或者说弱点恐怕比想象中的还要多。 “说起来,你真是个混账啊,已经忘了还有个可怜的女人在等你了吗?”贝尔摩德嘲讽道,这么明显的提醒,不怕黑麦会听不懂,“因为已经有了新的恋人,所以旧的那个就无所谓了吗,稍微怜香惜玉一点嘛。” 黑麦深呼吸,很想说:既然认定我是FBI了,怎么会觉得我会在意被利用的女人。 想到前几天明美的邀请,很难说是不是被胁迫,但是这都影响不了结果。 “你的答案呢…”贝尔摩德往出口瞥了一眼,“稍微调查了一下,才发现你这人,真的很多情呢。那只金发的小猫咪,如果告诉宫野明美那个笨女人,她会伤心的吧?” 黑麦立刻将人对上号,宛如浸泡在冷水里的身体有点回暖,他的FBI同事们大概没有被炸/死,至于被误会的恋情,其实没那么重要,他心里有数就够了。何况,即使有愧疚,对着眼前的坏…不,腐烂的苹果,大概也说不出一星半点。 “好了,详细说说,你要我怎么去对付波本。” 真是扭曲的关系网,琴酒要是知道了,不知道是该满意,还是要气疯了。
第319章 琴酒倒是没忘记黑麦,只不过现阶段,被更重要的人绊住了脚步,没有多余的精力。 而且,他相信始终盯着的朗姆,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嘲笑他的机会,估计黑麦该防备的是被陷害,朗姆以及波本可都是不怎么讲究的人。他当然不会放任不管,只是相信以黑麦的实力,被针对了仍然有反抗的能力,实在不行还可以向他求助。 既然没有收到求助信息,那就当还没有到最紧张的时刻。 但是,他这边,比起高/潮,有点想事后的冷静了。 安全转移到密室,还没想好是夸张的风格,还是朴实顺其自然,被打晕的人便醒来了。 四目相对,尴尬溢于言表。 “这是…”伊达航其实脑子有点不清醒,那是当然的,本就有枪/伤还被打晕,他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回光返照,临死前的最后一波自主意识的反抗了。依稀可辨识的人影,稍微动了动身体发现的束缚,“…囚/禁吗?” Top killer抽着烟,随意拉了个木箱当椅子,“只能算绑/架吧。” 囚/禁,他就得干点不一般的事了,暂时还没想过要用在伊达航身上。 毕竟他对有女朋友的男人没兴趣。 “啊…”伊达航显然并不能理解他的幽默,直男眼里没那么多奇怪的选项。 琴酒没解释,言归正传,“情况就是这样,输掉的你,被我当成了人质。” 伊达航晕乎乎地回应,“那可真是不一般的体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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