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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这是琴酒和朗姆的合作，他们只是听从命令的人。 黑麦无话可说，总不能把真正的“抓老鼠”的目的说出来，他看着波本，非常诚意地进行最后一次试探：“…那件事，我很遗憾。” 波本弯起眉眼，”为什么，你不过是杀了个卧底。” “……”那你见我就冲上来打架是几个意思？？ ”对了，你和琴酒在一起…”波本不知是转移话题还是其它。 黑麦没听完，像是找到了机会，立即反击，“他说不见。” “…呵。”波本阴阳怪气地笑了，“你们的感情还真牢固呢！” 谁能想到啊，同为修罗场竞争人员，他和苏格兰都输了，黑麦倒是混得有模有样的。 黑麦委婉地表示，“我只是比较…忠诚。” “……”恶心。
第310章 这是一场充斥着血/腥/味的盛宴。 它开始了，就没有人能阻止，哪怕是主导人站出来喊停，也不会有效果。 何况，主导一切的人，并没有要喊停的想法。 彻底回归到黑方的顶级杀手，他只想把局面搞得越混乱越好。 “如你所料，FBI果然来了。”贝尔摩德依窗而坐，通话间，将望远镜放下，拿起桌上的饮料喝了一口。 组织的人早就盯上了FBI，尤其是那个从爱尔兰事件中逃生出来的高级警司，围绕着对方转的成员，一同被监/视。当他们一到米花市，就已经被组织盯上了。 由于琴酒的谨慎，她才专门跑一趟。 这行为无疑是危险的，一旦被发现，就有被抓的可能。 琴酒情绪不明地笑了声，“继续等，运气好，兴许能看到某个熟悉的面孔。” 贝尔摩德眯起眼，想起刚才看到的金发女人，结合情报部门提供的消息，她想：虽然不太熟悉，却也算颇有旧缘，不知道彼此面对面时，会不会有重逢的“喜悦”。 “你说的那个人真的会来吗？” 旧缘，只与她一个人有关，没有特意告诉琴酒一声了。 “传递消息并不是非要亲自到场的，尤其是，你提前说明了这次的行动的目标，他难道不会担心自己才是猎物？” 换个人也许会放松警惕，但那是黑麦。 在威士忌组唯一得到琴酒信任的男人。 如果不是在那场游戏里，波本把她得罪狠了，她一定会假惺惺的同情一下，明明真实有过一段暧/昧，却比不上游离在圈外的黑麦，波本真是没有得到什么特殊的优待，她或许该去嘲笑一下对方魅力不行。 琴酒语气没什么波动，“所以我才把波本牵扯进来，除了想抓他以外，也是为了混淆视线。” “抓他…”贝尔摩德脑子里相关的小短文剧情/动了，似笑非笑，“你这个‘抓’，它正经吗？” “……”他从来都是正经的，不正经的是你们这群乱想的家伙。 “我说啊，琴酒。”贝尔摩德见被盯着的房间拉上了窗户，暂时放下了盯梢的工作，回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你没发现这段时间，你变了吗？” 琴酒嗤笑了声，连回应都不想。 “这可不是我乱说的。你想想你以前，虽然也很坏，但是还有点正常的情绪，现在的你好像对什么都提不起劲。” “仔细想想，这种改变是从苏格兰死后…”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敲着杯沿，“那之后，不仅是你，还有波本和黑麦都变了，你们不会真有点什么吧？” 如果是游戏里培养出来的同伴感情，那么爱尔兰未免太冤了点儿，而且据她观察，基安蒂他们都是正常的感叹，顶多是不正经的可惜了下突然分崩离析的修罗场。 “是你们太放松了。”琴酒没觉得自己不正常，反而是这群人，压根不在意组织里、甚至是身边有没有叛徒。 “那也不能因为苏格兰就否认全部吧。”贝尔摩德不是很赞同，“当然，你说波本有问题，我是承认的。” 琴酒不欲争辩，疲惫地说：“现在不就是来证明，究竟是不是只有波本有问题吗，你盯紧了，不要错过了任何可疑的东西。” 黑麦已经变成东西了吗？ 贝尔摩德想想做人还是要厚道点，不能真把琴酒说炸毛了，“OK，随时联络。” 琴酒迫不及待地按下结束通话键。 …… 波本在见过黑麦之后，就知道这次的行动是冲着他来的，只是碍于对组织了解的不够全面，一个人的调查难免困难。 何况，朗姆可不是好相处的，安排到手上的任务不能出错，他完全是靠本该睡觉的那点时间来调查和捋清线索的。 因为他的老/情/人来势汹汹，他也不能采取过激的行为，只能暗暗咬牙记仇。 几天下来，他的黑眼圈格外重，整个人看上去快要死掉了一样。 今天，是和黑麦汇合对接的日子，本来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一面，但要说化妆去掩盖，又觉得区区黑麦，只会浪费他的化妆品。 幸好，一见面，发现黑麦也不咋样。 两个憔悴不堪的人面对面，不由自主地挺起了胸/膛，然后自然地从看不顺眼的对手身上吸取力量，感觉自己也还好。 互相交流了下情报，发现组织这次的手笔真大，目标包括但不限于一些知名人物、政/客等。 “这是…”波本知道自己心态不太对，可在心里盘算了下最近被干掉的名单，很难说得清是什么感受，“出了什么大问题？” 这操/作，这动静，感觉好像组织快要解散了，在此之前，先破坏掉一切，让所有相关人员一个都跑不掉。 如果是为了抓他… 他都不知道该不该感动一下了。 原来他那么难抓。 “你在朗姆那边，没听说过么，皮斯科以前的产业全部收到了朗姆手里。”黑麦似不经意地提醒。 这对琴酒来说，确实是个不好的消息。 波本挑眉，“你消息倒是灵通啊。” “因为跟琴酒有关啊。”黑麦眯眼笑。 这么明显的挑衅，波本当然不会上当，即使心里在意得很。 波本身体略往前倾，似笑非笑，既在意又好像没那么在乎，“这么说，你成了最后的赢家，把我和波本一并干倒了？” 黑麦也学着他的动作，微笑：“可能是比起暧/昧，工作更持/久吧。” 这依然是在讽刺他跑到朗姆那边去了。 波本觉得就算没有苏格兰的事，黑麦这个人也相当的讨厌，这大概就是相性不合吧。 “我也想留下，可是你知道，他总是误解我。” “确实是。”黑麦耸耸肩，无法反驳，毕竟琴酒的态度足够明确了，只是他还是不知道原因。谈话正好时机恰当，他便问出了一直在琴酒那里没能得到答案的疑问，“所以，你有反思过，为什么琴酒只认准了你一个人是叛徒吗？” “要知道就连苏格兰，他到现在都怀疑，是不是我们搞错了哦。” “……” 扎心了。 波本心情复杂，虽然一直知道琴酒盯住了他，可对比如此惨烈…… 真的很让他怀疑，是不是当时的气氛刚刚好，不然这段无名无份的感情也不会开始。 可要说琴酒对苏格兰有那种心思，他又是不相信的。 “我什么都没做哦。”面对黑麦的试探，波本无奈地回应，“可能是哪里惹他不高兴了吧。” 黑麦勾起唇，敷衍笑了笑，当做回应。 波本面不改色，当然不会主动透露一点情报。 其实，当贝尔摩德指出他在游戏设定/平行世界的身份时，他就清楚再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在组织里，哪怕是一些捕风捉影的消息，也会导致同伴或上司对他的不信任。 当时的琴酒没有发声，估计也不是为了袒护他，而是没有证据不能乱动罢了——虽然他很奇怪，就琴酒所拥有的特权，即使没有证据，先斩后奏把他杀了，应该也不会有事，例子可参考皮斯科，那还是为组织服务了很多年的老人呢。 不可否认的，他当时心里产生了些许期待：也许，那些夜晚的纠缠不是一时冲动，在某个时刻彼此有过真心……这样的想法多少带着点不能言说的情愫，甚至会让他猛然从中惊醒，拍一拍脑袋，担忧自己是不是过于情绪化了。 谁不知道，向一个杀手寻求感情寄托，是类似于自我毁灭的行为呢。 接下来的一系列变化，也证明了，他这纯粹是脑子抽了，多想了。 那些有意无意针对琴酒的行动，以及朗姆志得意满间透露出来的轻视，他知道琴酒在那位的眼中似乎不那么可靠了。究竟是什么原因，他不好判断，也管不了，只是这样一来，就显得他当初转到朗姆的阵营，在别人看来是非常没有义气的。 啧…… 失策了，背负了一个不太好的名声。 他应该做得更隐秘一点，明明是琴酒先容不下他的。 “全在这里了？”黑麦见打探不到什么，便想着快点离开。 波本更是不想多待一秒，“是。” “下一步……” 黑麦话还没说完，就被站起身要走的波本抢掉了，“可能不是我们交接了。” 搞了这么大动静，局面如此混乱，没道理主导者一直躲着不见人。 “希望如此。”见波本没有一丝留念的离开，黑麦似笑非笑地补充完对话。 真轮到琴酒和朗姆出面，大概想安然无恙的收场是不可能了。 …… “你有没有发现，最近案子有点多…”搜查课，伊达航皱着眉头，跟同事说话。 同事迷茫地眨眼，“是么，我以为都差不多？毕竟是米花市。” “……倒也没有那么可怕。”伊达航略不自信的为米花市辩解。 别搞得好像我们这里已经变成罪犯旅游城市了啊。 看着手里的案卷，伊达航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辆擦肩而过的保时捷，心中不收控制的涌起来一个念头：难道那个人真的回来了吗？ 其实没什么不好的，分别了一年多，该自我说服的已完成，见面也能好好说话。 而且，某些一直联系不上的人，说不定也很快会出现。 比起静静的等待，还是有点线索吊着，再慢慢接近比较没那么折磨人。
第311章 双方混乱，却偏偏找不到头绪。 这段时间里，无论是红方还是黑方都忙碌不停，颇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各自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力，以便在遇到风险时能够给出适当的反应。 琴酒反而是比较闲的，除了窝在住所听各方的监/视汇报外，就是偶尔和朗姆确认计划是否能够顺利进行，他知道这份平静无法坚持太久，一旦超过了预定的时限，就有被组织其他人告状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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