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全程不在状态,不是他反应慢,而是有种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的无措感。然后就被贝尔摩德拉到了旁边,他的脑子里还在胡思乱想: 「这是进一步的剧情么?」 「但是这刀…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画风不同的女生站了出去…」 「喂喂喂,银发男你是认真的吗,不仅不帮忙还后退?就这么把人推到了最危险的前方?」 正在乱想时,身体刚要有所动作,然后—— 来不及了。 因为凶恶的狂徒被秒杀了。 是真的,被秒杀了,狂徒的笑容还挂在面上,却突然不动了。低头一看,原来是脖子上多了一条细细的血痕,刹那间腥味溢满口,扑通就倒地了。 “……” 琴酒看着玛奇的动作,这迅速中还有点装酷的杀人手法多少有点戳人,奈何他不过是个普通人,武器偏向是手/枪,体会不到这种快/感。 贝尔摩德很震惊,“这就是……” 异世界的能力者啊…果然很恐怖。 对于一群用毒/杀、枪/杀、炸/弹之类辅助手段来完成任务的杀手,这些能力者全凭看不见的东西,以及非常人能理解的速度动手。 稍微有点失落感,以及微妙的嫉妒呢。 “老玩家吗?”原本的感慨,在余光瞄到一旁呆愣的初中生后,默默地做了修改。这边用手肘推了推估计也很羡慕的Top killer,提醒: 先不管别的,你的侦探小伙伴要承受不住了。 琴酒看了一眼,觉得还是要侦探自己想开,专注正经事要紧,“他为什么要攻击我们呢?” 玛奇收回手,皱眉思考了下琴酒话里的意思,似乎是在嫌弃她动手太快,没有留个活口来问话,“你之前可没说。” 能不能别对NPC有太高的要求?? “而且你让飞坦走早了,他才是我们团队最会审讯的人。” “不,我只是随口一说。”琴酒还真没那么在乎真相,何况他怀疑这人只不过是游戏里,那种设定的不会有目的,就单纯是给他们创造危险的。 解决了会危及到性命的危险,“那尸体…” “该怎么销毁?”异世界是不是有特殊的毁尸灭迹的方法,不知道能不能用到实际操作上? 玛奇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要销毁?” “……”哦,忘了这边红黑没有明显的界限,无恶不作的盗/贼确实不用考虑低调原则。 “等——”工藤新一觉得很不对,但是现场中的其他人却如此麻木,“你…你杀人了!?” 玛奇:“……” 拒绝和这种容易满嘴正义道德的小孩说话。 她是盗/贼啊。 就算是别的身份,在这个世界中想要生存,不对别人狠一点,下场凄惨后悔不已的就是自己了。 玛奇将目光投向了琴酒,归根结底这孩子所遭遇的一切得怪琴酒的,她没空做出解释,并且也根本说不出口。 没必要跟不同类的人解剖心理吧? 贝尔摩德看好戏,虽然对于工藤小子被无辜牵扯进来很同情,但她想要从中看出琴酒的态度,到底是无动于衷,还是进一步将人推向深渊呢? 年轻的孩子经受了可怕的打击,最后变得泯灭人性——这样的剧情不少见,若是真发生了,她也只会平淡地看待,顶多内心跟有希子道个歉吧。 琴酒淡淡地看了眼工藤新一,反应完全在意料之中,“因为这是游戏世界,你可以把他当成挡路的NPC。” 工藤新一目光定在轻易被割喉的男人身上,语气中充满了质疑,“可是……” 这到底是不是游戏世界还不确定啊! 而且他有种感觉,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 “别可是了,没人会照顾你的感受,这个游戏就是这样的。”琴酒以一种非常不耐烦新手的老玩家姿态,残酷地说着,“你不要忘了,如果不是她速度快,被砍死的就是我们了。” 想到那个人生前凶恶的模样,工藤新一没法欺骗自己说对方没有恶意。嘴唇动了动,发现反驳不了,便深深地看了眼琴酒… 琴酒:“……” 没有对话,经受小刺激的工藤新一走上去,检查了下死者,包括那把砍刀,确定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人物。除了砍刀上的痕迹外,还有衣服上已经干涸的血迹,证明死在他手里的人不止一个。 他的心里震撼不已,不仅仅是因为面前被杀死的、很有可能就是个凶恶杀/人/狂的人,还有指尖无比真实的触感,与他以前触摸到的尸体的感觉是一样的,鼻尖嗅到的血腥味更是不像作假。 “竟然有游戏能逼真到这种地步…” 喃喃自语,不知道是惊讶,还是讽刺。 惊讶是,据他了解,现有的科技不足以支撑,给玩家这么真实的体验感。唯一的诺亚方舟,似乎没有造成就被收回了,所以…… 如果不是游戏,那他到底是遇到了怎样的变/态神经病啊!明明是杀人,还假装成同伴,说要跟他玩游戏…?? 琴酒其实不太确定这样的世界是游戏中,还是平行空间中的某个真实。不过,真相是什么都不重要,动手的不是他,被杀的也不是他。 “所以你要小心点,说不定在游戏里死了的人,在现实中也活不长了。”他淡定地说着风凉话,并期待小侦探最好是这种类型。 工藤新一略沉默,决定先不和坏蛋计较,他开始搜查死者全身,毕竟尸体不会骗人,他需要找到更多的线索,无论最后证明的是什么。 玛奇:“……” 还以为要看到个哭唧唧的小孩了。 但是!这好像也不正常吧?? 她不由地看向琴酒,心说:你们的红方,适应能力令人刮目相看啊。 贝尔摩德挑了挑眉,看着皱着眉头却在尸体上各种摸索的小鬼,只觉得不愧是有希子的孩子,听说孩子的父亲是个推理小说家,估计耳濡目染吧。 琴酒很满意侦探的识趣,原本他就在考虑是否要搜查一遍的,毕竟所有人的出场都是游戏设定,角色中可能会隐藏一些重要的线索。 “找出什么来了吗?”因为满意了,语气都变得友善了。 玛奇眼神古怪,没想到杀手还有这一面,她看向了贝尔摩德,希望异世界的吃瓜朋友能给点提示。 不要怪她好奇,实在是琴酒的瓜有点太多了。 贝尔摩德耸了耸肩,这次是真不知道,但是她决定回去把小侦探加入聊天室的绯闻里了。虽然有点对不起有希子。 ……今天想起有希子的次数可真频繁啊。 游戏结束后,要不随便找个机会见见面? 完全不知道有人在走神想去见他妈,工藤新一皱着眉,暂时忽视了双方有些微妙对立的关系,在先阶段假装目标一致,“没有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但是这个,是不是和之前的邀请函相似?” 琴酒扫了一眼,没想到这个人身上还真有线索,现在他反而是更能确定,这些真的是NPC了。和飞坦不一样,是被设定了的,无感NPC。 工藤新一已经翻开了邀请函,快速扫了一遍上面的内容,自己的问题自己回答:“是的,他是被邀请的,跟我们一样。” “你说这是游戏…”他抬头,意味不明地看向琴酒,“会不会在场的,全是跟我们一样,不知道从哪里被抓来的,真正的人。” 琴酒顿了顿,伪装的人设不够具体,现场自由发挥,“无论是与否,你阻止不了这个游戏的运行,同样改变不了互相残杀的命运。” “容我再次提醒你,如果不是她及时出手,此时躺在地上、变成尸体的是你。”虽然从这小子上下其手的动作中看不出丝毫惋惜,但总是暗搓搓的表明不相同的态度,也让他怪烦躁的。 是真正的人又怎么样,你遇到来杀你的人,还能不反抗,乖乖把脖子伸出去吗? 工藤新一面色怪异,“我没有说什么啊,你为什么总是揣度我的想法呢?” 推翻游戏网友设定,那就还是「绑/架/犯」,他对自己的名声很有自信,但是银发男不知为何,总是表现出一种「我了解你,我知道你会那样做,我很讨厌,劝你不要」的态度… 难道似曾相似不是错觉? 他确实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还用想吗?”琴酒冷哼了声,“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自以为正义,最后还不是要认命,毕竟这可不是一个给你过家家的游戏。” 先上一波恐吓,避免这小子头脑发热做出不理性的举动,比如因为多余的仁慈心,做出宽容敌人的行为,牵连他们沦落到危险的处境。 “你最好弄清楚,谁才是你的队友。” 万一出了最糟糕的状态,他绝对要比NPC先掐死这小子。 工藤新一:“……” 你这,也不太像是我的队友啊,真的。 “游戏通关的条件,是与你有关吗?”他趁机提出了新的疑问,从刚刚的观察不难发现,银发男才是重点,紫发的女生要保护的也是这个人。 琴酒挑了挑眉,“你的反应能力不错。” 有时会感到棘手,想不出答案的烦恼。 所以,杀了吧,好烦啊。 工藤新一明显感到一丝杀意,勉强笑了下,“是啊,可能是因为,我是个侦探吧。” “……”所以说,侦探好烦啊。 飞坦的质疑很有道理,他到底为什么总要玩侦探游戏?前次是和警察,这次和真正的侦探,这种探案的剧情就不能远离他吗??? “按照你说的游戏,推测:假如你死了,通关失败…”工藤新一代入第二种可能性的假设,“那我们会怎么样?” 是被排斥出游戏,还是另外有惩罚呢? 或者说,“在游戏里受伤或者死亡,是否会反映到现实里?” 如果会,无疑这是一款,特别危险的游戏。 作为一个以福尔摩斯有偶像的,正直的青少年,他不可能假装不知情,漠视有其他人进入游戏并且遇害。 基于这个考虑,他得尝试着和银发男友好交流,至少要从中套出点相关的情报。 “呵——” 琴酒是不太清楚侦探的想法,但看那算计的嘴脸就知道,绝对没啥好事。他没有理由说实话,如果死亡的威胁能让侦探低调点,“可能。” “我说了,我跟你一样,是新手。” “……” 工藤新一很难相信,毕竟没有哪个新手能如此淡定,而且别以为他没看出来:你和其他「玩家」明显认识!关系匪浅! 总不能是你们组团玩游戏吧? “我只比你早到几分钟,但是……”琴酒低头看了眼尸体,“比起别人的性命,当然是我自己的更重要。” “你非要捣乱,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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