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了下上犬牙,目光漂移了下还是又移到怔愣的男人脸上笑开,“可以哦。” “如果五条老师执意的话~” 但毕竟是五条老师来招惹他的嘛。 他可什么都没做—— 远山晓手往后撑,仰头,刘海也一下后落露出干干净净的眉眼,脖颈连着下颚,都是洁白又在灯光里闪闪发光的一条线。 ...... “啊?等等,为什么要解绷带啊?” “你不会害怕了吧。” “不是这种事有什么害怕的啊难道有人20多岁还没有过接吻的经验吗。” “......你有吗。” “别小看我啊——当然没有啊所以为什么要解绷带啊。” “......你再退就要摔下床了。” “我哪里退了?哪里有在退?二十多年来我的字典里就没有退字可——啊啊啊老师我要摔下去了捞捞我——” 悬空后坠的腰肢一下被揽住。 五条悟觉得少年刚刚发丝一荡眉眼在灯光下闪烁的样子很漂亮,然后就听到—— “D4-7,F7-2。” “......这什么。” “数独题。” “......” 绷带一点一点落在高挺的鼻梁上,然后又一圈一圈缠在虎口, “数学可以让你现在心跳慢一点吗?” 远山晓平静抬头。 “不能,老师。” 少年平静虚无了很多年很多年的灰绿色眼映入那过分璀璨的蓝眼。 “我试过了。” 浅色的眼睫颤动了下,总疑心里面的眸光是某种水光。“我做不到。” 缠落着白色绷带的手重新攥住玻璃杯,温水一饮而尽,有几滴透明的水珠从男人微耸的喉结上滚落,远山晓看到他好像笑了下。 不过耳边只有水声,热气朦胧的声音,在灯光炫目里不清不楚的眉眼。 数学、一切计算、思考,好像都在他的大脑里崩碎。 理性逐渐从大脑里脱离,模模糊糊的,好像粘着在一起—— “......最后两根冰淇淋藏在哪里的?” “羂索办公室的冰箱里——不对!” ———— “所以,不愧是五条君和夏油君,就算派了咒术师和诅咒师去追杀他们,对他们也完全不算高压的环境,学习毫无进展呢~” 远山晓刚刚退到床边差点摔下去的时候拧到了腰,现在就只能躺着,举着之前的报告看着。五条悟“啧”了声,还是伸手帮他挡着卧室的顶光。 “不过另一个目的是完成了的。”远山晓把报告放到一边,神情在思考时显出一种略显冷漠的平静。“咒术界很差劳动力资源,放任诅咒师这群资源在外面就很浪费,刚好雇佣他们去追杀夏油君他们。” 远山晓对夏油杰他们做的事与五条悟对他做的事很像,都是给一个紧张高压的环境,然后强压对方成长或选择。 “成功的话他们还能做做夏油君他们的磨刀石,然后再刚好借由这次任务收编进咒术界给我当牛马。不成功的话那就不能做磨刀石,然后继续给我当牛马。” “哇啊,反派发言呢。” 五条悟把黏在少年额头上的一缕湿发别开。 “成为反派的话做很多事都会很方便嘛,我要雇佣诅咒师也没人敢说【不】嘛。” “不过要给杰和......那个总给你打电话的混蛋小鬼做磨刀石的话,只是一般的诅咒师可还不行哦。” 远山晓回忆起高专五条给他打的电话,摸了摸鼻尖,不过很快又坐起身了,“那我再去抓人!” ———— 十分钟后,总监部。 “冰箱满了换地方去藏——”羂索拿着笔的手一顿,抬头,就看到了表情支吾的少年背后的白发青年。 羂索:...... “我说这是他逼我藏的你会不打我吗。” 羂索一边说,一边趁这个时候再签了一份文件。 “不会。” 羂索把签好的文件放到一边然后抓紧趁这个时候再签了一份文件。 “那好吧流程走快点我还要忙。” “姑且一问——你们来找我不会只是为了揍我吧?” “不哦,”远山晓上前开口, “我想你帮个忙。” “我又没有拒绝的余地,流程走快点我还要忙。” “那好吧你现在就去打五条悟和夏油杰吧。” “TD(退订)。” “......?” “不好意思,流程调回上一步。” “那好吧你现在就去打五条悟和夏油杰吧。” “TD。” “不好意思,流程调回上一步。” “你没有拒绝的余地......?” “TD。” 远山晓:...... 远山晓沉默了两秒,沉默地挽起袖子,沉默地走上前。沉默的拳头已经逼近一个更沉默的人。 “我负责被揍,不负责揍人。”被拎起领子的羂索黑眼圈之上的眼平静地看向拎着他领子的12小时睡眠连黑眼圈都没有的家伙——这人不负责公文不负责武力总不能全不负责吧。 “你为什么不自己动手去揍他们呢。” 远山晓的武力去针对五条悟和夏油杰他们两个应该也是足够的。羂索思考着,回神就看到远山晓顿了下,目光有点漂移,似乎悄悄透过羂索身后的窗户看了眼后面的五条悟,羂索在看到少年不好意思地挠着脸颊的时候就有点察觉不对了。 莫名糟糕的预感让他眉毛提前拧起,还不知道为什么胃就开始痉挛,但是一时又不明白为什么,也没来得及阻止远山晓的下一句话—— “我对【五条悟】都下不了手。” 羂索:...... 羂索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TD。”
第80章 当磨刀石的是—— 远山晓还是没让羂索去打高专二人,说着本来也是半开玩笑的,他就这一个很能干活的,可不能打坏了。 羂索之前和他提过星浆体的事情,但如要等到星浆体与天元同化,那就是明年的夏天了,那个时候......他就差不多已经撑不到那个时候了,所以他需要把事件提前。 更改天元和星浆体的同化时间是很简单的事,天元在现世没有给他传话的人间代行者,就是盘星教也不过他们自己自作多情,现在咒术届上层是远山晓控制,他说天元现在要同化,那就是现在同化。 所以这不是困难的事,只是远山晓还要去做些其他准备,于是先从羂索那里离开了,五条悟似乎和羂索有话要说,便没有跟着他出来。 远山晓刚刚从盘星教出来时就接到了五条悟的电话。是那个、更年轻的五条悟。 五条老师少年时的样子和他想象中的一样又不太一样,长相好像是差不多的,但是要更阳光肆意一些,气质要更明亮一点,但褪去这些描述的外壳,本质上他们都有着一样难能可贵的人格,都有着这世界上仅此独一的【五条悟】的灵魂。 而他区别对待只是因为—— “喂,晓?” “下个月我生日你会来见我的吧?” 五条君生日的话。 那应该也是五条老师生日吧。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 ———— “晓答应了吗?” 又解决了一批追上来的诅咒师后,夏油杰偏头甩了下汗珠,呼气的同时将咒灵回收。他擦着侧脸上的血迹,抹开后开口。 “没有。”五条悟抓了下头发,然后把手机扔进裤兜里。“只是莫名说着马上天元要同化,让我们去保护星浆体——说那还是个未成年的小鬼很可怜之类的话——可恶,我也是未成年的小鬼啊!” 夏油杰:...... 难得见这个人有这么清醒的自我认知。 不过夏油杰还是叹了口气,翻出手机看了眼,他和远山晓上次的联系记录已经在一周前了。 虽然说着信任远山晓的计划,可以默契地不问继续在他的计划中潜行—— 但是远山晓也应该在一个时间点告诉他们,这些究竟是为什么,又是要做什么。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立场仿佛渐行渐远,他还是一样的神秘不可知,而他们被浪潮慢慢推到咒术界之外、渐渐失去往日亲友师长的联系,逐渐焦躁。 “这家伙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啊?” 夏油杰停在五条悟身边,笑了下,“为了让我们学会领域?” 五条悟抿了下唇,没说话。 “或者——是想让我们像黑暗里的一把手一样帮他做一些明面上不好做的事?” 五条悟这下才开口了,“好中二啊。” 听到五条悟开口夏油杰微不可闻地松了口气,继续笑着松了下肩膀,“毕竟晓刚刚电话里的意思也很像这个嘛——让我们去保护要和天元大人同化的星浆体,但是没有说让我们把她护送到天元大人那里同化,而是强调她可怜,也是希望我们能救下她这样吧——这的确是不叛逃就做不到的事。” 虽然这样说着,虽然这个理由也很有道理,但是说着这话安慰五条悟的夏油杰和他身侧的五条悟都知道,这不是根本的原因。 “我生气的不是这个。” 五条悟听出了夏油杰在宽慰他。只是抿着唇别开头。 “不是我不知道他这样做的原因这件事——而是,” “我不知道,却有别的家伙知道。” 别过头的白发少年眼里好像又映入了那夜少年亮如白月的灰绿色眼。 他一直觉得远山晓的眼睛像有些近视一样失焦,好像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是朦朦胧胧的一片,谈不上在意,说不上重视,就是遇到这样驱逐他们的事,让他们觉得远山晓不会害他们的理由也不是远山晓很在意他们——而是相反的,远山晓不在意,所以不会浪费时间针对他们。 明明是这样的,这样一个神秘古怪的穿越者,不把所有人放进眼里也是很正常的,就算是五条悟这样骄傲的人,也会觉得很正常,他也不是什么霸道地一定要在别人眼里留下身影的人,也不会因为不被看进眼里就不爽,就是—— 如果这样的话,那天清清楚楚地映入他的模样是为什么。 如果这样的话,他明明有感觉到特别。很多次念错的称呼,望着他时偶尔失神握住他手腕的样子。然后那晚眼睛也笑得很明亮的,古古怪怪的,又分明地映入他的模样。 他也不是什么霸道地一定要在别人眼里留下身影的人。 只是,他也是五条悟,是这个世界上最骄傲的灵魂之一。 如果看进了他,又和他说那只是—— 【晓,前面几次喊的“五条老师”这样的称呼,是在喊我吗?】 【......五条君很在意这点吗?】 【对哦,在意得我现在都快忘了硝子趁我走了拿走我游戏机的事了。】 【......这么在意啊——那是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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