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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送来的这些礼物，成祜照单全收，一点也不怕康熙的猜忌。就在后宫的众位嫔妃因着成祜的胆大妄为准备看好戏的时候，成祜做了一个让人所有人大跌眼镜的事情。他竟然带着这些东西直接找到了康熙，要将这些东西“卖”给他，美其名曰是以物易物。 “东西都登记造册好了？”瞥了一眼气喘吁吁的梁九功，康熙头也不抬地问道。 “回皇上，大阿哥送来的东西已经清点了一半了，估计今日亥时就能够清点完毕。”梁九功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康熙的脸色，今日他也是涨见识了。那些大小玩意摆满了库房外的空地，万寿节时的盛况也不过如此了。想到这里，他便为成祜捏了把汗。 “看来朕的大臣们还是相当的富有呀。”用朱笔批下最后一个阅字的康熙意味深长地说道。 梁九功不敢再接话，这次大臣们的行为确实有些过了。康熙和梁九功不知道的是，送礼的大臣们也正后悔呢，他们为了那个位子脑袋一热，听了不知从哪里流传出来的传言之后便争相送起礼来。 要说这送礼也不是什么坏事，坏就坏在他们忘记了分寸，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远远高于船位价值的礼物早就已经送出了手。这想要讨回来吧，也着实是丢不起那个人。如果仅是送礼送多了，他们咬牙认了这个哑巴亏便是。 可是那大阿哥根本就没安好心，转手就将礼物送到了乾清宫，这不是要了他们的命吗？要知道前不久他们可是得了皇恩领，从国库里借走了不少的钱财。 面对康熙的不爽，成祜表示，皇阿玛您尽管散财，无论散多少，儿子都能够给您要回来。如果从大臣们的身上压榨不出来了，他还可以去做海上贸易，总之他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亲弟面对国库空虚的情况的。 要知道当皇恩领刚刚实行的时候，他就同胤礽提过抵押贷款的制度，可惜那时候的康熙根本就听不进去建议。只说他要的是推恩，胤礽这样的想法太过于小家子气，一国之君需要有广阔的胸怀。如今这样一遭，他也该知道什么是饿了自家肥了别人，心疼一下日渐消瘦的国库了。 在成祜的示意下，胤礽又重新递了折子，将贷款一词给重新提了出来。这一次，他的折子并没有被直接驳回，反而是留了下来。 在各位大臣的紧张不安中，并没有等来康熙的责难，而是迎来了大船起航的日子。在起航之前，成祜将工部给赶制出来的船票交给了自己几个可以独立出门的弟弟们，由他们派发给自己的亲戚。而那些大臣们的票，则被他直接甩手给了胤礽，由他去送。 原本还觉得自己送了那么多礼有些亏的人，在看到精美的船票之后，心中得到了稍许安慰。接受过现代过度包装教育熏陶的成祜在船票的包装上极尽奢华，不仅用了上好的檀木雕制外壳，内里更是采取了金镶玉的工艺錾刻上天下第一船的名号和起航的日期地点以及乘船人名等。 幸好经过筛选之后，第一批登船的人只有十五人，不然就算是逼死工部的工匠们，他们也造不出如此之多的船票。对于船票的过度包装胤禛也曾提出过异议，在他看来船票这东西可有可无，不过是个登船的凭证罢了，不用如此奢靡浪费。 不过，回应他的是成祜的神秘一笑。 如今看着佟大人对船票那爱不释手的模样，他好像明白了成祜的用意。
第10章 胤礽的哥哥10 起航的当天，郊外的码头格外的热闹，闻风而来的小贩甚至在沿岸支起了摊子，叫卖声招呼声络绎不绝。为了保证安全，提高体验满意度，成祜特地朝康熙要了些人马来管理治安，维持秩序。 就在良心发现的成祜想要给被自己使坏的弟弟们放个假正在为招待人选发愁的时候，还想再坐一次大船的弟弟们纷纷找上门，一个个的都十分主动的要为他分忧，就连才刚刚四岁胤禩也主动毛遂自荐。 因为母亲身份的缘故，胤禩在宫中的地位有些尴尬，可是当他发现自己帮成祜干活之后，自己和额娘的待遇都有了显著的提升之后，他便主动凑了上去。 面对如此情景，荣妃一脚将在自己宫里躲懒，死活不愿意去的胤祉给踹了出去。 “佟府佟大人到！”一个带着红袖章的人一看到挂着佟府牌子的马车就大声吆喝道，在他的指引下，佟府的马车停到了事先画好的车位上。 被下人扶下来的佟国维好奇地看着眼前用碎石铺好的土地，上面还用白色的石灰画好了一个个的方格字，如今他的马车正规规矩矩地停在方格内。 “这是？” “回佟大人，这是大阿哥吩咐人特意整理的停车场，供各位大人停车使用。”刚刚负责指挥的男人殷切地说道，“佟大人，如今时间还早，您可要到旁边的茶亭先行歇息？” 四处打量的佟国维在刚刚来的入口处果然看到了用木牌写着停车场三个大字，原本以为这只是一次普通的坐船之旅的他顿时来了兴趣。他又扫了一眼那人说的茶亭，发现那茶亭虽然叫做茶亭，但被称作茶廊更为合适，蜿蜒曲折的长廊虽然细节处并不够完美，但毕竟是新建的也能够理解。 吸引他的倒不是那茶廊里传来的袅袅茶香，而是廊中所挂的一幅幅画，他离得有些远看不真切，但却能够看到早到的索额图和明珠等人正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廊中的画作，旁边还有胤褆等众位阿哥们作陪，他们还时不时还聚在一起讨论一番。 这副和谐的景象让佟国维还是好奇，要知道这二人可是朝堂上有名的冤家，一人说要往东，那另一人必定说要往西。来了兴趣的佟国维快步朝茶廊里走去，跟着伺候的小厮赶忙跟上，生怕自己老爷出什么意外。 走进长廊里，佟国维才发现廊中所挂的并不是画，而是一幅幅的水路图。四通八达的水路所经过的城市和产有的特产都在上面有所标注，要说最最特别的，就是上面那普通木船往返与京城与地方之间的时间与“天下第一船”往返时间的对比。 看着那被大幅缩短的时间，佟国维大受震撼，此时此刻他才真的明白了成祜造船的用意。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朝着旁边的索额图和明珠看去，老来成精的三人视线在空中交汇，然后又错了开来。看来，这次坐船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随着时间的推移，码头上的人越来越多，叫卖的小贩们也跟着实赚了一笔。大概是因为船票制作太过于精美的缘故，有些年纪尚轻的，甚至还将其给别到了腰上，倒也成为了一道靓丽的风景。 “这船怎么还不来？” “是呀，我刚刚问了一句，听说那船还停靠在上游没有起航呢？” “这离船票上所写的时间可没有多久了，能够按时发船吗？” 就在众人开始焦虑的时候，随着一声号角，众人期待的“天下一第一船”终于驶进了众人的视线。那大船果然十分的精美与气派，但格外引人注目的是那长长的还冒着烟的烟囱。 刚刚还在讨论船能不能够准时到的几位大臣心里犯起了嘀咕，开始怀疑起之前得知船还为出发的消息是假的。否则，这船怎么可能来的这样快。 一直在船上的成祜跟在胤礽的后面走了下来，一番见礼之后，众人终于踏上了这艘有着“天下第一船”美誉的大船。 原本面带兴奋说站在甲板上就行的众人在第一段航行之后有不少面带土色，尤其是年事已高的索额图佟国维等人脸色异常难看。成祜赶忙同胤礽将面露不适的几位大臣给请进了船舱，满脸都是同情的胤祉则十分好心地给他们倒上了静心凝神的药茶。胤禛则默默来到船舱，让船长将船速给放慢一些。 好不容易缓过来的索额图等人对视一眼，想到在茶亭里看到的地图，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等着成祜先开口。可是直到下船，他们都没有等来成祜提起航运的事情。回到家中的几人感觉心中仿佛有一只猫在挠一般，坐立不安。 “大哥，你刚刚在船上为什么不提航运的事情？”回到阿哥所后，胤禛十分不解。看过成祜所画蓝图的他是知道他的计划的，可今日明明就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他为什么对这事连提也不提呢？ 正在品着奶茶的成祜给了旁边的胤礽一个眼神，知道他又开始犯懒的胤礽无奈地摇了摇头，“五弟，你要记住，再好的东西要是上赶着，那就不稀罕了。” 不仅胤禛，在场的阿哥们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而情窦初开的胤褆仿佛想到了什么，脸腾的红了起来。 或许真应了人性本贱那句话，成祜一字未提航运之事，这航运之事却被索额图等人记到了心里。康熙看着奏折中频频被提起的航运一事，忍不住笑骂了成祜一句。笑骂过后，他的眼中又盛满了遗憾，“若是承祜身体无恙，那我大清......” 听到这句话的梁九功恨不得将脸给埋到腿里，这种皇家秘辛知道的越多可死的越快。 “罢了，梁九功，传令下去让大阿哥协助漕运总督徐旭龄管理航运一事。”担心兄弟阋墙的康熙长叹一口气，给成祜安排了工作。如今他已经十四了，也是时候该步入朝堂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成祜只感觉天都要塌了，他只想护好那个在他生病时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奶团子，顺便捣鼓些自己喜欢的东西，如果可以的话，能够一血当初被侵略的耻辱也不错。但要知道，这些事情除了护着胤礽这一项之外，其他的前提是，谁行谁上反正他不上。 作为众位皇子中除了胤礽之外第一个被分配工作的，成祜本就热闹的小院顿时更加热闹起来。胤礽为他可以同自己一起上朝而感到兴奋，特地来给他传授他上朝时总结出来的经验。 胤褆则羡慕中带着一点嫉妒，胤礽年纪比他小却早早就参与起了朝政，他心中本就不舒服但好在有年纪比他还大的大哥陪着，如今大哥也有了参与朝政的机会，没有上朝的他就被夹在了中间。 除了胤祺对成祜以后要在寅时就起床这件事情表示同情之外，其他的阿哥们眼中满是羡慕。 察觉到胤褆情绪不对的成祜深深叹了口气，对于这些年来他那便宜皇阿玛的骚操作他也是很无奈。将胤禛交给皇贵妃抚养先不提，胤祚和胤祐的名字更是让本就不平静的后宫掀起了不少风波。 本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精神，成祜在应付完弟弟们之后找到了康熙。 “你说你想让胤褆也现在参与朝政？胤祉和胤禛也要？”康熙看着跪在下方的成祜眼中闪过一丝不悦，随着儿子们越长越大，有些事情不由的让他不猜测。况且成祜本就同胤褆等人本就十分亲近，难道他是对他封胤礽为太子不满，想要拉帮结派同胤礽分庭抗礼吗？ “回皇阿玛，是的。”对于康熙猜忌的眼神成祜并没有躲避，“您这样做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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