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成祜第一次来,旁边桌的客人热情的给成祜介绍着台上的女子。看着台上一身白衣抱着琵琶名叫白莲花的姑娘,成祜成功地将自己给呛到了,他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等成祜弄清那不祥的预感是什么,台上的女子突然拨动了琵琶的琴弦,原本躁动的气氛也很快安静下来。随着曲子缓缓流出,在场的众人都露出如痴如醉的表情。 “大哥,这曲子弹得不如宫...家里的乐人。”不明白众人为什么都如此陶醉的胤禛毫不客气的说道。不过他也知道说人不好,所以刻意压低了声音。 浅了,你以为他们真的是来听曲的吗?他们是来看人的! 成祜用一种你不懂的眼神看向胤禛,将本就不懂的胤禛给看的更加迷糊了。以为是自己不会欣赏的胤禛努力地支起耳朵,想要这普通的曲子中听出个花来。 “公子,请你自重,莫要折辱小女子!” 还不等胤禛听出个花来,刚刚还在弹奏琵琶的女子猛地站了起来,看着台下的同样一位站着的男子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你这女子真是奇怪,我只不过是邀请你过府去给我额娘弹奏一曲罢了,怎么就需要自重了,怎么就成了折辱于你了?”被呵斥的男子顿时怒了,他跨过栏杆抬腿便要去捉女子。 “巴哲图,你给我住手!” 就在男子要得逞时,一道声音从楼上传来,紧接着便是一位身着宝蓝色华服的男子从二楼跳了下来。胤禛定睛一看,这不是刚刚被店小二恭恭敬敬带上楼的两位男子中的一个吗? 成祜看着因为男子的动作而激起的尘土,吐槽其不走楼梯的同时默默伸出手护着还未动过的点心。胤禛见状也赶忙伸手将近前的点心给护了起来,心中刚刚对那位“打抱不平”的男子升起的一丝丝好感给消失殆尽。 用余光看到两人动作的男子嘴角抽搐一下,小门小户出来的果然没有见过什么好东西,几盘点心算什么待会他赔给他们便是。 “西鲁克·泽明,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我额娘乃是堂堂的大理寺卿夫人,我请她一个乐人去给我额娘唱歌怎么就折辱她了,难道是我额娘不配吗?”看到身着宝蓝色衣衫的男子,巴哲图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泽明仗着自己同裕亲王府有着那么七拐八拐的关系,总是来坏他的事! “巴哲图,你休要胡说!”听到巴哲图将官职拿出来说事,被叫做西鲁克·泽明的男子脸色微变。 西鲁克? “大哥,这是二伯娘的亲戚吗?”前段时间招待了不少皇亲贵胄的胤禛马上就猜到了宝蓝色男子的身份。 成祜点了点头,相较于西鲁克·泽明,他倒是对那叫做巴哲图的男子十分感兴趣。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人应该是刚刚从江南调回来的大理寺卿钮祜禄·斯年的儿子。要真是他的儿子的话,那召个乐人去府上弹奏琵琶也能够理解,毕竟在江南待了那么久,习惯了听曲也是正常的。 “那你倒是说说我邀请一个乐人去府上弹奏有哪点地方不合理?又有哪点地方折辱于她了?”巴哲图也是来了脾气,自从他回京之后,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泽明总是处处同他作对。他额娘因为不习惯京城日子郁郁寡欢,他只不过是想找几个江南风格的乐人给她解解闷罢了,怎么就上纲上线了? “你,你不顾白姑娘的意愿强迫于她,这就是不自重,这就是折辱于她!”西鲁克·泽明可不管那么多,在他看来强迫女子就是他的错,“白姑娘你别怕,只要你不想,谁都不能强迫于你!” 呵,好大的口气。 成祜看着将自己当成救世主的西鲁克·泽明像是在看傻子一般,他难道没有发现自从巴哲图表明什么之后,那乐人的眼中便闪过一丝懊恼吗?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那乐人想要挑选个金龟婿结果却一不小心打了眼的闹剧罢了。毕竟从外表看来,穿着普通的巴哲图确实比不过像孔雀似的西鲁克·泽明,他和胤禛身为皇子不也是被狗眼看人低的小二给安排到了偏僻的堂桌了吗? “大哥,这西鲁克·泽明倒是颇有几分侠义心肠。”胤禛一脸赞赏地看向台上,眼中满是欣赏。 咳咳!咳咳! 听到胤禛的论断,成祜马上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他,紧接着便别过眼去。他不认识这个傻子,谁要当他大哥谁当便是。 成祜的咳嗽声不仅将胤禛的目光给吸引过来,还将堂中看热闹的人都给吸引了过来。 “这位兄台可是对泽明的话有什么异议?”原本聚集在身上的目光被吸引,西鲁克·泽明有些不满地看向成祜,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不过吃个糕点竟能够弄出如此大的动静。 “咳咳,我并没有什么异议,只是这京城贵人众多,公子如此说话恐怕不太合适,毕竟要是被打了脸,丢了脸面,那就不好了。”成祜好言相劝。 察觉到自己说了大话的西鲁克·泽明脸一阵红一阵白,不过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就此低头,“兄台言之有理,敢问兄台尊姓大名,对此事又有何高见?!” “哎呀,我只是个无名小卒罢了,至于高见倒是谈不上,只是去不去钮祜禄大人的府上,我想我们应该问问白姑娘的意见。”取名无能的成祜最终还是决定不透露自己的姓名。 见众人将目光都移到了自己身上,白莲花抱着琵琶盈盈一蹲,双眸轻垂。
第14章 胤礽的哥哥14 “白姑娘,或许你还不知道这两人的身份,容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身着宝蓝色衣服的公子西鲁克·泽明乃是裕亲王福晋的远亲,这个远亲指的是逢年过节都上不了门只能够送节礼的那种,且家中人员并无公职在身。” “而这位则是大理寺卿钮祜禄·斯年的公子,不仅父亲官居二品,其本人也曾在御前展露过拳脚。” 成祜的介绍不仅让白莲花陷入了沉思,也让两位当事人大为吃惊。他们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个刚刚侃侃而谈的男子,猜测着他究竟是何种身份,而成祜则老神在在地任其观详。 “多谢泽明公子,钮祜禄公子刚刚邀请小女去府上弹奏乃是出于一片孝心,是小女子误会了。钮祜禄公子,小女子愿意将功折罪,免费去府上为令堂弹奏一曲。”不一会的功夫,女子便做了决定。 原本满心期盼其能够继续严词拒绝巴哲图要求的泽明一脸的心痛,“我原本以为姑娘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不会为强权而折腰,没想到你竟然也如此的低俗。” 呵,合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弹琴唱曲就是高洁,去他们府上表演就成了低俗了?巴哲图正要发作,却没想到刚刚还一脸冷清高不可攀的女子眼泪像是不要钱一样,一颗一颗砸向地面。 “公子为何要如此侮辱小女子,小女一人无依无靠在这世间谋生本就艰难。如今只是看在钮祜禄公子一片孝心的份上,去府上为其母亲弹奏一曲罢了,怎么被你说的如此不堪?” 见女子落泪,刚刚还一副“你怎么了这样”的泽明顿时心疼了,“姑娘,是在下唐突了,还请姑娘原谅则个。” 巴哲图看着眼前一个哭一个哄的样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得,算小爷今天倒霉,小爷惹不起还躲不起嘛?这位兄台,今日多谢你仗义执言,这一顿的算在在下身上。”话音刚落,他便朝着酒馆外走了出去。他还要找别的东西去讨额娘欢心,可没空和他们纠缠。 白莲花望着巴哲图大踏步离开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她刚刚只差一点,只差一点就可以攀上高枝了。想到这里,她看向坏她事的泽明眼中带上一丝恨意。 “白,白姑娘?” “走,明日记得针对今日的事交上一篇三千字的论述,让大哥看看你今日有何感悟。”巴哲图离开之后,成祜便没再搭理身后的两人带着胤禛也离开了酒馆。 被布置了作业的胤禛一直到参加晚宴时都有些心不在焉,看着自己的大哥端着酒杯和前几日还剑拔弩张的徐旭龄称兄道弟。这几日看到的事情与他之前接受的教育差距有些大,他需要些时间来好好消化。 “梁九功,今日可有些什么新鲜事?”处理完公事的康熙看着欲言又止的梁九功出声问道。 “回皇上,今日徐大人准备了十艘船只给大阿哥和五阿哥用于改造,还在一起宴饮,据说大阿哥同徐大人相谈甚欢。”总算是等到康熙询问的梁九功像是倒豆子一般将事情给说了出来,“大阿哥还带着五阿哥去逛了街,买了许多小玩意带给小阿哥和小格格,小阿哥和小格格很是开心。” 听到成祜和徐旭龄相谈甚欢,康熙满意地捋了捋胡须,不愧是他的儿子,能伸能屈。至于胤禛,他年纪还小,慢慢历练就是。 “还有什么事吗?”康熙看着梁九功欲言又止的样子耐下性子来询问。 接着梁九功将成祜二人在酒楼里发生的事情以及胤禛正在为论述焦头烂额的事情说了出来,他悄悄地瞥了一眼康熙的脸色,状似无意的说道,“转眼大阿哥也十七了。” “梁九功,你去查查今日酒馆之事可有蹊跷。顺便去挑两个乖顺的宫女给承祜送过去,他这么大也该通人士了。”习惯阴谋论的康熙让梁九功去调查酒馆的事情,顺便转手送了成祜一份“大礼”。 等到成祜给胤禛上完分析课满足了自己的说教欲之后,拒绝下人的搀扶,摸黑摸到自己的床。刚想就寝,就被躺在床上光溜溜的女子给吓了一跳。 乌黑的长发,雪白的酮体外加一红色的亵衣,视觉上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半醉的成祜给吓晕了过去。要知道,在现代因他胆小的缘故,那些号称巨制的好莱坞恐怖电影,硬是没能从他口袋里赚走一分钱。 成祜这一晕可是捅了马蜂窝,原本安静的阿哥所顿时炸了锅,请太医的、通知皇上太皇太后的、通知太子的,紧接着整座皇宫都热闹了起来。 而被诊断为惊悸过度的成祜,被太医灌了三服药之后依旧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毫无反应。他的床前则挤了一堆人,匆匆赶来的康熙和胤礽将整个床沿给霸占,而那个原本躺在床上的小宫女则衣衫不整脸色比成祜还苍白的跪在角落里。 梁九功看着跪在一旁的小宫女叫苦不迭,这人是他亲自去挑选的,负责的嬷嬷说她性子最是乖巧不过,谁也想不到她竟然能做出爬床这样的事。 “公公,奴婢......”看到有一面之缘的梁九功,小宫女像是看到救星一样膝行到他的脚边。 “公公我可被你给害惨了,你最好祈祷大阿哥没事!否则,小心你的九族!”梁九功将被其拽在手中的衣服给抽了出来,毫不留情地说道。 此时被众人担心的成祜正努力同损友做着斗争,“成祜,这可是号称亚洲最大的最恐怖的鬼屋,你来了一定要体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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