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穿过走廊,上了二楼。 “全然没有发生?”杰克咬紧牙,带动面部的肌肉产生细微的抽搐:“克雷森老爷重病痊愈后,被抑郁症折磨了两年,是我陪伴他他才康复起来的,怎么可能无事发生?” “抑郁症,啊?”明一又问道:“那好了吗?我是说诊断痊愈的那种?” “好了,”杰克突兀地打断了明一的话,他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说道:“到了,早点休息吧,伊藤先生,辛苦了。” 说罢,杰克头也不回地走了。 明一推开客房的门,屋里的陈设干干净净,看起来有人很用心地在维护,明一没开灯,反手关了门,客房的布局和酒店的大床房差不多,玄关有一间卫生间,一张大床,靠窗摆着茶几和沙发,墙上挂着电视机。 卫生间的镜子,电视机的孔洞,还有烟雾报警器,明一只随意看了看,就在这三个地方找到了闪着红灯的亮点——还真被人装了针孔摄像头。 明一估摸着这位管家先生应该会回到餐厅区,监控室里不会有人,趁着这个机会,他可以去探索一下庄园的地形。 明一直接出了门,他循着原路下了楼,也不过十来分钟就找到了宅邸配电房的位置,摸清楚整栋宅邸的布局,明一回了客房。 …… 明一躺在床上玩着手机,手机收到了贝尔摩德短信: 我回房间了,我怀疑克雷森的管家有问题,你房子探索好了吗,baby? 明一躺着没动,手里发着短信:嗯,你要出来玩玩吗? 当然! 短信发了回来。 明一点着手机屏幕,继续发送短信:凌晨三点,床头灯开着,等停电之后,从左边楼梯下楼,在侧门边等我。 明一看了眼发回的短信:好! 两人聊完约好,明一顺手删了短信,他们一般不会把组织成员互发的短信留在手机上。 月色如水,倾洒在寂静的庄园之上。 闹铃响了,明一醒了,他揉了揉眼睛,他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凌晨两点五十分,他穿好鞋,理了理脚腕上绑着的东西,穿上羽绒服拉好拉链,他打开了客房的门。 宅邸里的大灯都关了,走廊里一片漆黑,只有墙根紧急出口的灯散发出微弱的绿光,勉强能看到行走的路径。 庄园内,一切都笼罩在黑暗中。明一凭借着微弱的月光,小心翼翼地向前探索。他穿过幽深的走廊,庄园里一片宁静,仿佛针落下的声音都能被听到,明一快步穿过走廊,下楼,直奔电闸房。 明一进了门,他打开手电筒,环视四周,他伸出手,摸索着找到了电闸开关。 明一用力按下了开关,“咔嚓”,断电。明一抬起手,扯断了连着空气闸门的电线。明一出了电闸房, 他在黑暗中探索,明一打着手电筒,穿过走廊,走过左边楼梯,出了车门。 明一抬手看了眼手表,凌晨两点五十六分。 明一贴着墙根站着,他把手机放在了兜里,周围漆黑一片,十二月的寒意钻进毛衣的衣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估摸着时间。 不对。 明一掏出手机,调至最暗的屏幕自动亮了起来:凌晨两点五十九分。 虚拟时钟的秒针一下下扫过表盘,秒针扫过十二的数字,到了凌晨三点——不见贝尔摩德的影子。 贝尔摩德没有来。 她不可能睡过头,她应该是出事了。 …… 在昏暗的地牢深处,贝尔摩德缓缓地睁开了她沉重的眼皮。她的手脚被捆扎带紧紧捆在身后,双脚也被牢牢的捆在一起,捆扎带几乎勒进了她的头里。 地牢内充斥着刺骨的寒意,仿佛连空气都被冻得凝固了。她的指尖触碰着坚硬的石壁,冰冷刺骨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墙壁上凝结着水珠,每一颗都像是地牢内压抑情绪的缩影,沉重而冰冷。 贝尔摩德的脸色苍白,嘴唇冻得发紫,冬天,她只穿了一套连衣裙,身上没穿呢子大衣,就这么仰躺在地上,好冷——真是该死的,她阴沟里翻了船。 她不可能睡得那么死,毫无察觉就被捆到了这里——她好像和明发完短信,鞋都没脱就失去了意识。 贝尔摩德知道客房里有针孔摄像头,她冷静地分析着,难道床头还有能喷出麻醉剂的小孔吗? 贝尔摩德抬起头,眼前是不锈钢的栏杆,铁门锁得紧紧地,一把木椅搁在栏杆外,椅子上放着一个监控摄像头,红灯亮着。她并不清楚监控摄像头的另一端是不是有人在监视她,她身子一点没有动,似乎还昏迷着。 贝尔摩德收回视线,没到三点吗? 等着,贝尔摩德被捆在一起的手动了动,她手指摸了摸捆住她双手的捆扎带—— 等着,等电断了,我陪你玩。
第144章 身下石板传来的冰冷让贝尔摩德十分清醒,她合着眼皮,手虽然压在身下,但她手指能摸到塑料捆扎带的接口。 贝尔摩德也不知道现在是时候,黑暗里感觉不到时间的变化,她躺在平冷的石板上,压下心头的烦躁,时不时瞥一眼亮着提示灯的监控摄像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见一声极轻的“咔嚓”一声,躺在地上的女人一惊,瞥向监控摄像头的方向,黑暗里唯一的光亮消失了。 到三点了,庄园的电闸被人关了,贝尔摩德动了起来,她小腹核心发力,人坐了起来,她肩头抵着墙壁,手和背之间留出一点空间,她闭着眼眼睛,摸索着尼龙扎带接口位置的塑料卡扣,她摸索着位置,手指轻轻掰动接口位置的塑料卡扣,两手用手往回拉。 松开了。 贝尔摩德闭着眼睛揉了揉手腕,她如法炮制揭开腿上的捆扎带。此时,她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人来了,贝尔摩德把两条捆扎带藏在身下,人躺会原地,摆出了一副昏迷不醒的模样。 女人呼吸平稳,一副依旧陷入沉睡的模样。 没过多久,牢房的铁门发出“吱嘎”一声,急促的脚步声逐渐靠近。 来人正是庄园的管家,杰克。 杰克走进地牢,他一只手上拿着手电筒,另一只手里握着一把匕首,目光警惕地扫视了一圈,随后定格在了假装昏迷的贝尔摩德身上。他把手电筒放在放置监控摄像头的椅子上, 然后,杰克走近贝尔摩德,见她一动不动,心中稍微放松了一些。他蹲下身,准备给贝尔摩德喂下迷药,确保她不会醒来。 然而,就在他低头的一瞬间,贝尔摩德突然睁开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她迅速伸出双手,准确地抓住了杰克握有匕首的手腕。与此同时,她用脚猛地一蹬地面,身体如同弹簧般弹起,将杰克撞倒在地。这位养尊处优的管家猝不及防,被这一连串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 贝尔摩德翻身而起,手却像钳子一样牢牢抓着杰克握着匕首的手。贝尔摩德狠狠拧动杰克的手腕,杰克哀嚎一声,匕首脱手而出,“bitch!”他骂了一声。 他也不傻,眼前的女人明显不是个花瓶。 手电照亮了地牢,这时,贝尔摩德站起身,她往后退了两步,伸出手,朝他勾了勾手指头:“来!” 挑衅! 杰克喘了一口粗气,他站起身,气急败坏,他扬起拳头朝着贝尔摩德揍了过来。 躲闪,转身,肘击,贝尔摩德抬起腿,一个膝盖狠狠装上杰克胸口,紧随而来的攻击如同疾风骤雨般密集,上勾拳,只打得杰克感觉胸口阵阵闷痛,这就是压倒式的进攻。 贝尔摩德把人逼到墙角,她抓住机会,手死死拽住男人的头发,抓着头发用力往墙上一撞,后脑勺撞上墙壁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杰克惨叫一声,眼前一黑,便晕倒在地。 晕眩不过一两分钟,再等杰克醒来,他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尼龙扎带死死捆在一起,而贝尔摩德站在距离他五步远的地方,手里捏着匕首,把玩着小号分装袋装着的白色粉末,手里捏着手机。 贝尔摩德从上到下搜过杰克的身,摸走了他身上的迷药和手机。 “bitch?你怎么……啊!”贝尔摩德没跟他客气,发出“bitch”这个发音的时候,她一脚踢上了小杰克,杰克惨叫一声,痛得蜷缩成了一团。 贝尔摩德拍了拍杰克的脸,说道:“不会说话就好好学一下,别自讨苦吃。” 杰克昏迷的时候她就用他的脸解锁了手机,刚给明一发了短信: 我在地牢,不知方位——贝尔摩德。 此时,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贝尔摩德握紧手里的匕首,闪身靠在墙上,只见一只手猛地推开闭合牢笼外的铁门,匕首抵着来人的心口,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贝尔摩德的眉心。 明一收了手里的枪,关上保险栓:“baby girl,没事吧?”手在门外抹了抹,贝尔摩德看着他手里捏着一块脏抹布。 “没事。” “你怎么找过来的?” “你知道这地方在哪吗?”贝尔摩德摇摇头,明一说道:“就在晚上我去的冼手间里面,”明一把枪放进衣服里,说道:“晚上我就发现洗手间的不对劲了,不过,”明一侧目看向蜷着身子歪倒在地上的管家,说道:“这蠢货把你当目标,可真是个倒霉蛋。” “那可不。”贝尔摩德哂笑一声:“我就撒了一把饵料,这家伙就迫不及待了。” “我报了警,”明一说道:“这案子应该会转到FBI匡克斯行为分析小组,趁着警察来之前,你玩玩?” “算了,”贝尔摩德揉了揉手腕:“已经揍了一顿了。” 从胸口传来的闷痛让杰克两眼发黑,杰克恨恨盯着两人,他死劲挣扎着,却怎么都挣不开手里的尼龙扎带,明一拉开地牢的铁门,走到杰克面前,拍了拍他的脸:“绑人不要用尼龙扎带,这玩意很好挣脱……” “你他妈的……” 明一把手里的脏抹布揉成团,死死堵进他的嘴里,说道:“别说脏话,要是不知道怎么挣开,进了监狱记得Google一下。” 地牢的门敞着,贝尔摩德心里好奇,两人就站在门口聊了起来。 抹布的恶臭直冲喉咙,杰克干呕着,明一站起身,走出地牢,两人都没有注意杰克眼底怨毒的眼神。 …… 说回明一,三点的时候他没等到贝尔摩德他就知道不对了。 他只在侧门多等了两分钟,就重新进了宅邸,径直朝着他之前发现不对的卫生间走去。 明一打开洗手间的门,一股薰衣草的香味扑面而来,他抬起手,手里手机的手电筒照亮方寸之地,他分辨了一下方向,这个房间应该还有四五平米的位置被隐藏起来—— 位置就在镜子这边。 明一走到镜子前,手电筒的光照在镜子上,他伸出手,探向镜子复古镜框的底部,只横着从左摸到右,就摸到了镜子右下方那个凸起的按钮,明一缩回手,他蹲下身子,拔出了捆在脚踝上的手枪。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148 首页 上一页 13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