庵歌姬说昨天还没有听七海说,他俩昨天才分开。而五条悟表示,他是今天上午打得电话。 不管怎么说,在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混乱时刻,家族与从学生时代起缔结的友谊更值得信任。 挂断电话后的庵歌姬并不兴奋,甚至连一开始因八卦产生的好奇都被冲淡了。 她反而多愁善感似的想起与夜蛾正道离婚的普通人妻子。 咒术界多是咒术师与咒术师的结合,要不然就是跟有咒力的人。 有咒力的人不算少,其中能成为咒术师的微乎其微,一些是受到了咒力的限制,绝大多数则是不愿投入死生一线的战斗,或缺乏“勇气”。 跟普通人结合是最少的,要说就是,他们看见的风景不同。 且咒术师能看见咒灵与妖魔,天生吸引他们,一些富有经验的老家伙曾教育后辈不要跟普通人结合,会给他们带来不幸。 五条悟跟北小路杰子的恋爱似乎说明了这点,庵歌姬想,就算她与五条悟分手,都无法回到正常人生,这或许是他们恋爱保密的原因。 所有人都对与最强恋爱的普通人女性充满好奇,一些好奇掺杂恶意。 不管怎么说,她还是来到了横滨,她本来是直接落地东京,为了北小路杰子稍稍改变了下交通工具,乘坐新干线来了。 007的五条悟从百忙之中抽出空,将杰子从横滨接了出来。 最近,他一天只能休息三个小时,有的时候两天都合不了眼。 他的生活是:出任务,不停地出任务;偶尔参加关东会议;协助硝子搭建结界;极其偶尔地陪伴监督局高层会见首相等等,讨论日本的前途与命运。 好在东京校的学生也在出任务,不用上课。 庵歌姬跟到横滨的七海他们都有两三个月没看过五条悟了,此人不在他们眼前晃,却能无时不刻听见他的名字。 五条悟给当年的前后辈们提供了一个地点,让他们在某咖啡店等待自己。 就成了许久没齐聚的同学们的交流大会。 他们有共同的话题——五条悟。 庵歌姬对五条悟与北小路杰子的爱情微微改观,虽然有了雅子被关入后宫的悲剧色彩,总体说来符合人们的一贯认知,跟曾经的好兄弟的妹妹谈恋爱并且与好兄弟反目成仇,这剧情很常见吧,青年向的漫画经常出现哦。 总之,对十分纯真的庵歌姬来说,比五条悟跟夏油杰曾经谈恋爱分手后找了个替身容易接受多了。 她甚至反过来说服灰原。 要不是灰原一脸天然地跟她说灭三观的话,她才不会那么纠结呢。 她说:“虽然杰、夏油叛逃了,也不能过分地揣测他们啊灰原,我是不想承认,但那家伙当年在女生中人气很高。”她说,“你看啊,杰子是杰的妹妹,不是有很多高中生、大学生都跟朋友的姐姐妹妹谈恋爱了吗?”电视剧都这么演的。 七海:安静喝茶,不说话。 灰原说:“是有这样的事情呢。”还竖起大拇指,元气满满的样子,背后更是散发出耀眼的光。 都说五条悟童颜,看灰原也不遑多让啊,身上一点儿班味都没有,真是传统jump主角的性格。 歌姬都以为她说服灰原了,舒一口气道:“你看吧。”正想多教育一下,就听灰原继续道,“但北小路杰子小姐不是那种类型呢。” 庵歌姬:? 这还分类型不类型的? 灰原进一步解释道:“不是跟哥哥完全不同的或可爱或傲娇妹妹,而是相似到几乎就是性别对换的妹妹。” 实在是太像了,所以才是替身嘛。 七海:继续喝茶。 庵歌姬被说得一个头两个大,在世情不那么灵光的头脑转不动了,她抓住薛定谔的重点道:“你见过北小路杰子?” 灰原道:“看过照片,听说过。” 歌姬:“那不就是没见过!” 臆想的成分更高。 她决定为自己找一名外援,盯上了喝茶没说话的七海,庵歌姬跟七海一起做任务时,没有过分提灰原的虎狼之词,只微微暗示,现在不得不挑明了。 “我们当年在一所学校,娜娜明。”扣了沉重的帽子。 七海:“……” 歌姬:“你告诉我,五条悟跟夏油杰在谈吗?” 七海:“……那是他俩的事。” 庵歌姬:“……” 莫非是,逃避话题? 七海:“我不完全同意灰原的话,当事人没给出答案,一切都是我们的臆测,只是,他们的关系想来超出亲密的挚友。”他岔开话题道,“等见到北小路再说吧。” 庵歌姬:“你这不是什么都没说吗?” 她有点愤愤的,将冰凉的柠檬水一饮而尽。 很快,他们见到了北小路杰子。 是五条悟先推开咖啡厅的门的,说来也怪,他当天露出了漂亮的脸,咖啡店里的人却没什么表示。 倒是有些食客激动地拿出手机,似想与五条悟合照,碍于日本人不喜欢打扰他人的天性没有上前。 后来庵歌姬听七海说,这家咖啡店应该是盘星教的一个据点,他们只把五条悟当空气。 五条悟一手推开门,另一只手则推着一台二十八寸的旅行箱。他开门后撑了一段时间,等北小路杰子款款走来,才松劲。 看来“绑架”是说笑的,不管怎么说,他都把当事人说服了。 起码庵歌姬的视线初次触及杰子的侧脸时,留下了她优雅而娴静的印象。 一切都是从容的,不急不缓的。 也就是这一刻,她忽然意识到,灰原并没有说谎,北小路杰子跟夏油杰实在是太像了。 神似、神似,好像当年的后辈站在自己的面前。 妹妹说一下子就推翻了,任何认识夏油杰的人都会知道,五条悟跟这样的女子谈恋爱,一定是怀揣着某种目的的,这就像是跟自己最好的哥们结婚。 如果只是结婚,搭伙过日子就罢了,根据一些传闻,他们似乎还爱得死去活来,或者说五条悟单方面地死去活来,这绝对不正常。 庵歌姬在内心尖叫:四舍五入就是五条悟跟夏油杰恋爱得死去活来。 五条悟说:“进东京后,惠跟悠仁也会跟上,杰子就拜托你们了。”他说,“我通知和美结在京都站接你们。” 可别以为他们要乘公共交通,新干线人多眼杂,绝对不行,护送路线讨论好了,伊地知开车送他们去。 同行人比较多,可以开一辆七座的保姆车。 现在伊地知去提车了。 杰子很有范,从她脸上你看不出不情愿,也看不出情愿,就是将笑容当面具的那类人,实在摸不清她的深浅。 语调又很温柔:“拜托各位了。” 庵歌姬一个激灵,她真没控制住。 像,实在是太像了!这不就是夏油杰装模作样时的语气吗?! 祸不单行的是…… 灰原突然举手说:“悟前辈,歌姬前辈有问题要问你。” 电光火石间,她脑海中闪过五分钟前的一帧画面:“你告诉我,五条悟跟夏油杰在谈吗?” 庵歌姬:“……”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509章 五条悟把北小路杰子的行李箱塞进保姆车的后备箱时, 庵歌姬噤若寒蝉。 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一声大气也不敢出,总之,就是不敢说话, 只用眼角的余光轻轻瞥已经进车厢的杰子。 七座车一共有三排,她坐中间排,就她一个。 七海建人跟灰原讨论了一下谁坐副驾,就这时,五条悟的手机响了。 他不说话, 当司机的伊地知洁高就不敢走,这辆价值千万日元的高级保姆车停在路边, 伊地知有些紧张,头四处张望着,透过后视镜看交警是否注意到这。 又转念一想,这里是横滨, 警察应该没那么多吧? 五条悟电话接得很快, 伊地知看他单手扶着保姆车前窗的窗框, 他把玻璃摇下来了,手指富有节奏地一点一点, 情绪似乎不大好, 有些烦躁。 听对方嗯嗯啊啊了一番, 五条悟没有说话,最后说了一句“知道了”。 恐怕是突如其来的任务。 接下来五条悟的一番话打破了众人的计划, 只见他拉开车门,脚一蹬利落上车,挤上杰子身旁无人的空位, 跟伊地知道:“情况有变,顺路把我带东京吧, 伊地知。”他说,“我得去一趟国会大楼。”说不定还要前往首相官邸呢。 在东京监督局,五条悟其实有很高的行政决策权,他的决定是要被他人反复讨论且不大容易推翻的,先前说了,有时他得面见首相,做一些让人能安心的保证。 这样看,他也是很大的官僚了。 有了五条悟的吩咐,伊地知可以开车了,不知怎的,分明没人说话,他额头上却冒出涔涔的汗。 横滨还没有进入热的时候,腥咸的海风阻挡暑气降落在这片大地上,本应该是很凉爽的。 庵歌姬跟灰原坐在最后排,七海则跟伊地知在最前。七海是上过班的,很会读空气,歌姬只能看见他的后脑勺,没听见七海的声音。 至于身旁的灰原…… 她轻轻扭头,却看见一双锃亮的眼。 他超兴奋! 庵歌姬的心当时就一突,她不断告诫自己,歌姬,到东京就一个多小时,这一个多小时内你要当自己是聋子、瞎子、哑巴,绝对不说不该说的话,你也听不着看不见! 那五条悟跟杰子有可能不说话吗? 当然不可能。 这对二者来说可是难得的“闲暇”。 相较于夏油杰,在这件事上,五条悟更有表演欲,也有可能是杰平日里演多了,就想看五条悟演。 只听他清了清嗓子——说真的,能表现得如此自然,是因为五条悟打了无数遍腹稿,且让另一位戏剧女王家入硝子修订过! “你还在生我的气?”轻飘飘的语调,像试探,湮灭了所有的惴惴不安。 一边疯狂加班一边看文字直播的家入硝子:只恨不在横滨! 好恨! 庵歌姬安详地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前:好的,从现在起,我是个聋子。 最眼明手快的是七海,只见他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对有降噪功能的耳机,简单粗暴地塞入耳孔。 不管他有没有听歌,做出了什么都没听见的姿态。 庵歌姬准备得不充分啊。 杰子也轻飘飘地,她的坐姿娴静,脸却偏向与五条悟所在之处相悖的窗外,看飞速流逝的风景。 似将悟的话当耳旁风,晾了一会儿才说:“你说呢。” 五条悟:“……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歌姬:对这性格无比糟糕的家伙来说,已经是让人惊叹“你也能这样说话啊”的等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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