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证据证明人是我杀的!”田下眼睛通红,脸色青紫僵硬的大喊道,“你这是污蔑,我要请律师控诉你!” “你先行离开,从后窗翻进盥洗室后打昏了山下先生,将他的身体固定住,随即将早就磨好的冰刀固定在地上,这样的话,你就可以扮成山下先生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固定的丝线会被山下先生的体重压断,这样,昏迷的山下先生就可以顺着你计算好的角度倒向冰刀了!随后,你只要找个房间去换上自己的衣服,就可以——” “你在胡说什么!我一个人根本没有做好这些吧!”田下看起来马上要晕过去了。 “你一个人确实不能,但如果你有帮手呢?田下先生,你和咖啡馆的主厨很熟悉吧,只需要某天不经意的透露一句,喜欢出风头的山下先生便会自然而然的邀请人到这家咖啡馆用餐,不然,你的冰刀怎样才能一直保持冷冻状态呢?而且换衣服的空间,也是这位厨师先生提供给你的吧。” “哦,还有,你给他人的借口是去点菜,有厨师为你作证,你就造成一直有人和你待在一起的假象了。” “需要证据吗?来不及处理的衣服还在某个房间内,你口袋中的泻药也有残留,盥洗室的尸体旁应该也有水渍。”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什么嘛,这不是很明显吗?”说的口干舌燥的凯米亚“噗通”一声坐在沙发椅上,将咖啡一饮而尽。 “查清楚了就快点结案吧,我还有一场演唱会要赶——” “你是——”尚且年轻的青森警官越看越觉得这位青年眼熟,“你是最近那个很有名的——” 青森警官打量着坐在沙发上喝咖啡的青年,介于青年与少年中间的少年身形挺拔,纤长的手指如玉般温润,银灰色的略大西装被松松垮垮挽到小臂,露出流畅又健康的线条。 察觉到青森警官的打量,凯米亚略带散漫的将咖啡杯轻轻放在桌子上,发出微不可察的轻响。 看到青森警官还没有反应过来,凯米亚撩了撩耳边的碎发,皱了皱眉。 “警官先生——我还有急事,可以晚会再去补笔录吗?” “你是那个——” “樱井秀明,一个不太有名的歌手。”凯米亚咕咚咕咚将咖啡喝干净,面不改色的说出了自己的假身份。 “就算是歌手,也要去赶场啊。” “好吧,我承认!”这时,被压制在地上的犯人声嘶力竭的喊到, “都是山下那个家伙,好大喜功,抢我的功劳!我有一个很好的策划被他偷看后抢先一步交上去了!他还当着我的面嘲笑我!说我活该一辈子被人压在头上!” 吵死了,杀了人就该好好承认啊。 “这也不是你杀人的理由,”凯米亚面色冷淡“生命是很宝贵的,但你现在不仅杀了别人,连自己的前途也断送了。” “如果仅仅是因为口角而杀人的话,生命对你来说可太轻贱了。” 至少比他现在这个掺了水的酒厂要随意得多。 我不会有一天会因为看了某人一眼而被谋杀吧,凯米亚开始真心为自己的未来担忧起来。 “好吧,既然樱井先生要起赶场,那笔录可以今天晚些时候录。” 此时时间已经接近十二点,惨白的阳光毫无温度的照耀在柏油路上,明晃晃晃得人眼晕。 凯米亚终于从青森警官手中脱身,约定好今天晚上到警局补上笔录,心力憔悴的离开了咖啡厅。 “波尔图先生,您又遇到案子了?” 还没有获得代号的诸伏景光贴心的将凯米亚因为暖风而脱下来丢到后座的外套叠好,虽然知道这个带着自己的这个青少年年是个犯罪分子,诸伏景光依旧控制不住自己对这个运气不太好却实力强悍的代号成员多加关心。 这大概是因为波尔图是个未成年人吧。 虽然波尔图一直嚷嚷着自己已经快成年了,但是诸伏景光还是套出了波尔图今年才十六岁的事实。 “光君,你先管好你自己吧。”波尔图翻了个白眼“日本的犯罪率可真是可怕啊,比葡萄牙都可怕。” “经济泡沫的影响可真是可怕,明明是个大都市,治安却糟糕成这样。”凯米亚忧愁的叹了口气。 诸伏景光无言以对,只能捧场的笑了笑。 “波尔图先生……” “叫我波尔图吧,敬称什么的就不必要了。” “毕竟,以你的能力,估计很快就能获得代号了。” “好吧,那,波尔图?” “我在。” “真是个幼稚的代号,”诸伏景光听到波尔图低低的抱怨,“这种餐后的甜酒一点都不适合我。” 诸伏景光从后视镜里看到波尔图微微鼓起的脸,觉得波尔图这个代号还是蛮衬他的。 波尔图,国籍不详,年龄大概十六岁,被组织从幼童期收养,经常出没于各个地下酒吧以及其他灰色地带,是黑衣组织里少见的情报人员。 值得一提的是,波尔图的格斗和狙击能力也相当优越。 Zero曾经提醒过他,不要对组织成员掉以轻心,年龄越小的代号成员越可怕,可即便如此,诸伏景光在面对波尔图的时候却总是控制不住的放松警惕。 哪怕知道这个代号成员手里应该沾了不少血,但是他的相貌实在是太有欺骗力了。 完美继承东西方血脉的混血儿,既有西方人立体的五官又有东方人精致的细节,身上的气息也干净的不可思议,就像橱窗里的玩偶,仿佛纯洁的没沾过血一般。 但诸伏景光层亲眼看到波尔图处决叛徒。 没有多余的动作,利索的一击致命,甚至连说话都不屑。 诸伏景光抿了抿嘴。 “波尔图先生,您要的限定冻梅麻薯给您放在副座上了。” 凯米亚的眼睛亮了起来,毫不客气的从副驾驶上抓过限定甜品的包装纸袋。 “多谢了,光酱,辛苦你给我排队买甜品。” 凯米亚快乐的像一只小仓鼠,迫不及待的将一个麻薯塞到了口里。 要问来到这个坑爹的世界给凯米亚带来的最大的快乐是什么,那还要数便利的现代化生活方式和能给人带来充分满足感的甜点心了。 天知道,一穿过来就缩水到七岁,神之眼力量被压制,手无缚鸡之力,长相精致的孤儿凯米亚是怎么跌跌撞撞重新长到十六岁的。 被叠了这么多必死flag,运气也不算好,却依旧能够活蹦乱跳的活到现在,凯米亚都觉得自己是个奇迹。 “先去演唱会吧,之后还有一个目标需要去解决。” “我能知道这次的任务目标是谁吗?”诸伏景光顺势询问到。 按理说未获得代号的成员是不能提前知道这种机密信息的,就算正在考察期的组织成员也一样。 但是代号波尔图的代号成员是黑衣组织里最好说话,也是最懒散的一个,就算拒绝了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因为他懒得动。 “一个手里不怎么干净的企业家,除了黑衣组织外还想和犬口组两头通吃,结果动了组织的货。” “总之,那家伙不怎么干净,人渣一个。”凯米亚总结到,“那种吃里扒外的家伙能死在我手里是他的荣幸。” “我会赐予他无痛的,快速的死亡。” 诸伏景光感到浑身冰冷,不仅是这个代号波尔图的家伙对于死亡的冷漠,还有他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 “怎么,光酱,你在为他可惜吗?”凯米亚紧紧盯着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的胸膛微不可察的颤了颤,他知道自己要冷静,不能露出破绽。 诸伏景光不敢考验一个情报人员的观察能力。 男人带着薄茧的手紧紧握住方向盘,喉结微微颤动。 “那个人损害了组织的利益,被处理掉也正常。” 诸伏景光从后视镜里紧紧盯着凯米亚的眼睛,慢慢的说。 “我当然没有意见。” 直到凯米亚感到无趣移开了视线,诸伏景光才有些狼狈的低下了头。 “好好干,绿川光,我可不想看到某一天因为类似的事你死在我手上。” 绿灯闪了闪,跳到了红灯上,白色的丰田suv缓缓停了下来。 “组织里死的人够多了,” 凯米亚扒在关闭的车窗上,声音略微古怪的笑了起来。 “只会咩咩叫的小羊羔中会被送上祭坛,只有会吃人的狼才能活下来,答应我,绿川光,不要死在黑暗里。” ……组织里,还有正常人吗? 仿佛狂信徒般疯狂的语调让诸伏景光打了个哆嗦,他不由得有些担心这个才十六岁少年的心理状况。 黑衣组织果然是个只有疯子才能活下去的地方。 车厢内陷入了久久的沉默,许久之后,恢复正常的少年用轻快的语调说到。 “组织可真会逮着我一只羊撸羊毛。” 凯米亚若无其事的调转姿势躺在了还算宽阔的后座上。 “工作是做不完的,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好好享受一下。” 车载空调的暖风吹的凯米亚昏昏欲睡,迷迷糊糊间,听到努力找话题的绿谷光搭话道,“波尔图,这么消极怠工是不是不太好?” “组织里积极上进的,不是卧底就是野心家。”凯米亚迷迷糊糊的打了个哈欠。 “组织是干什么的我们都知道,干的又不是什么好事。”波尔图从副驾驶扯过毛毯。 “真是的,能报销经费就够了,工作这种东西,”凯米亚理直气壮的说道。 “能踩到死线就踩死线,能做到十分的做到八分就够糊弄上司了,不然那群没什么能力的家伙只会给你加倍的派任务。” “这种又要熬夜,又卷的要死,天天冒着生命危险,除了报酬丰富一无是处的工作,爱谁做谁做。” “您这么和我说真的好吗?” 诸伏景光看着小小年纪就已经像一个成熟社畜一样摸鱼的青少年,不由得感慨黑衣组织的不做人程度。 “您似乎不担心我会把这些话说出去。” “反正Gin也知道,他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凯米亚满不在乎的说“我是情报组的可不是执行组的,他还管不到我头上来。” “再说了,”凯米亚笑的露出闪亮的白牙“你要是敢说出去的话,小心不小心哪天死在情报失误上哦。” “好的,我不会说出去的。”被波尔图轻描淡写的话刺激的打了个哆嗦,诸伏景光乖巧的保证道, “这些话我会烂到肚子里的。” 丰田向着市中心的体育场驶去,一场演唱会要开幕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卡。解密剧情如果有bug那就都是我的问题呜呜呜。 诸伏景光的假名采用比较通用的cv绿川光,没找到他的假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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