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人那微红的脸颊与蒙了水雾的眼,他只觉得整颗心都沦陷在了这抹温暖的柔软中。 “都是成年人了,说话是不是得算话?”水溶诱哄着他,一根根撬开他的手指,然后抚过腰身,在那平坦没有一丁点赘肉的小腹上轻轻摸了一下。 林昭浑身一颤,轻轻喘息了一下,“可是并没有...”他脸都红透了,被水溶圈在榻上动弹不得。 “什么没有?”水溶轻轻吻他的唇角,含糊着问话。 林昭想到正月十五那日的醉酒,想到事后自己对那夜的事情一无所知被水溶诱导的事情。 即便他当时脑子里面确实一片空白,可时过境迁,在每一次的交集下也逐渐有了零星的碎片,虽然没有全然记得,却也知道自己并没有趁着酒醉太过急躁且过分。 当然,即便没有,可只要一想到那些主动的勾缠与亲吻,那些含混的撒娇与拥抱以及不知羞的一句句‘哥哥’,还是会叫他羞愧死了。 所以他不答,死活也不说自己想起了那一夜的事情。 水溶眼底有光,望着他那并不坦然的眼神,心中早便有了答案,却故意装作不觉,强逼着林昭自己承认,“你不说,我如何知道?我不知道,你便要陪我...” “父亲就快来了,你别闹我...今上让你好好招待父亲的,你....”林昭那话还不等说完,深重且浓郁的亲吻便又落了下来,吻得他接近于窒息,吻得他随着那温度与绵绵情意,不可抑制的产生了一个正常男人该有的反应。 这下子,水溶的亢奋更加明显了。 那乱了的衣衫与暧昧的眼神交叠,热吻从唇间一路向下。 水溶眼神阴郁,一边吻他一边含糊着说道:“父亲我自会好好招待,可他的小公子我也得满足不是?” 林昭震惊于他言语间的大胆,并深觉自己受到了荼毒,他甚至已经想不起来那位高高在上冷淡禁欲的长生殿殿主以往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了! 不过是凡尘走了一遭而已,怎得还将那性格也给改了? “专心点儿.....”水溶在他耳边低喃一句,嘴唇无意触到他的唇间,带着蒸腾的热意。 那只抚在小腹上的手又开始缓缓移动... 指尖绕着散不去的热意,那是冬日所承不起的情。 林昭颤着身抓住了水溶的发,眼底含着一抹无比愉悦却又羞颜于齿的难耐,并在游离间抑制不住地发出一身喟叹般的低.吟。 …… 一番激烈的交织过后,林昭将自己蒙进被褥里,想死的心都有了。 水溶洗了个澡回来,见他这般挨了欺负的模样不免觉得好笑,“我明明还什么都没做....” “你还想着做什么?”林昭怒了,用枕头砸他。 水溶无辜垂眸,在他红了的眼尾处轻轻抹了一把,而后贴近轻喃,“想让你哭,让你求饶...不是这般被亲哭,是被我....” 林昭连忙去堵他的嘴,其实他并不知道水溶会说出来什么,但直觉告诉他必定是些羞颜于齿的。 林昭捂了好一会儿,见水溶沉着眼看他,应当是不会再开口了,这才将手放了下来。 “父亲就快到了吧!你还不收拾一下子么?” 水溶笑着握住了他的手,“嗯,须得好好收拾一番,毕竟是去见岳父大人。” 林昭:“……” 这次水溶没再不管不顾的疯闹,而是恢复了往常的人模狗样。 他领着人到了城外,不多时,便见林如海的车马向着这边行来。 林如海久不进京都,又知贾家出了事,他最担心挂念的便是一双儿女。 刚入城门与水溶寒暄几句,便急着询问林昭与黛玉。 林昭被水溶缠磨了好几个时辰,这阵子随着 马车晃动,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水溶没舍得吵他,便与林如海说了一嘴。 林如海听闻儿子在王爷的座驾中睡了去只觉不妥,微微沉下脸来,“这孩子被我惯坏了,还望王爷莫要见怪,且这许久,还要多谢王爷对犬子的照拂之情。” 水溶露出温和的笑容,“林大人说得这是哪里话,大人为国劳心,为陛下分忧,本王有幸替大人帮衬照拂一二是本王的福气。” 林如海又自拜礼,并与水溶一道进了城门。 宴席早已备下,许晴知带着一帮旧友也自到了地方。 水溶在席间虽然身份最为贵重但到底算是晚辈,因此像模像样陪着饮了几杯酒便要离席。 许晴知只道他是有别的事情,“你便去忙你的,这里有我在,对了,昭儿呢?” “我这便去寻他。”水溶说着话便要离开,却赶巧撞上了匆匆往门内走来的林昭。 林昭去接父亲结果接睡着了,醒来听闻父亲已经入了城,不免暗地里埋怨了水溶几句便匆匆来了。 他走得急,竟也没注意,与水溶这么一撞,直接给自己撞了个大红脸。 众人有的见过林昭,有的没有,不过见了这面如冠玉的小少年猜也猜出了七八分,于是不免夸赞起来。 “这是谁家的俊俏小公子?” “小公子长得俊朗,看着便很是赏心悦目,不知可定了亲事?” 调侃其谈皆有知。 林如海捋着胡子笑了笑,而后对着林昭说道:“还不给王爷道歉?” 面上不咸不淡,看不出情绪。 林昭咂舌,微微拜礼,被水溶扶住了,“大人不必介意,我与小林公子是深交,不必拘泥。”一边说着话,一边又在无人察觉到的角落轻轻捏了捏林昭的臂弯。 欠死他了!!林昭想。 他不动声色的到底还是说了句抱歉,而后乖乖去到林如海身边拜见了父亲。 许晴知叫人坐在水溶离席的位置,正巧是林如海旁边。 水溶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复又走了回去,并让人添了把椅子挨着林昭挤,“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件事没说。” 林昭还没等坐下便突然又站了起来,他伸手拉了下水溶,“我也突然想起来,有件事忘了跟王爷提。” 说罢也不管满桌子的诧异与疑虑,忙拽着水溶便离开了。 --- 房门外,林昭压低了声音,“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过是今上让我接到林大人后稍作休息便入宫面圣的事情...”水溶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这么急着拉我出来,难不成是昭昭你...刚刚想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么?” 介于水溶这阵子的‘不要脸’行为,林昭真是怕死了,生怕他在林如海面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即便是听了这话,还是忍不住嘱咐一句,“你不要在我父亲面前胡言乱语听到了没?” “嗯,你放心,我知道自己见不得人,断然不会给你添麻烦。” 水溶默了默,又道:“ 只要你不离开我,即便没人知道咱们的关系,我也不在乎。” 林昭:“……”这话听着怎么觉得怪怪的!!他本想再说什么,那边许晴知却在唤他过去。 林昭答了,并又低声嘱咐了水溶几句,而后快速回去坐着。 一直到宴席结束,他心里始终忐忑着,好在水溶没再说些让他心惊肉跳的话。 等散了席,林如海进宫面圣,许晴知也随他一起离开。 水溶趁机走到林昭身边,含笑看他。 林昭被他看得头大,起初并不打算理他,奈何他一直在笑,笑得林昭心里泛起了嘀咕,最终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又想怎么样?” 水溶沉默着看他半晌,忽然俯身靠近问了一嘴,“我今日表现的你可还满意?若是满意了,是不是该有点儿奖励?” “?” 水溶爱死了他这副模样,“我不急,会乖乖回去等....” 林昭:“……”
第97章 林如海进宫面圣,林昭便等在宫门外。 水溶仗着任务没完成,便强拽了林昭想回车里等着。 林昭现今怕了他的不安分,“你老实些,这是在宫门口。” “我知道啊!左不过皇兄这阵子没空理咱们。”水溶说。 皇帝忙着处理太上皇的党羽,再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确实没什么时间管他们。 现今水溶交了兵权,皇帝对他虽有提防却不会像之前那般看得死紧。 趁着林昭愣神的空隙,他已将其拉进了马车里,“之前没睡好,再睡一会儿,我替你守着人,待林大人出来了我再叫你。” 听了这话,林昭不免丢了记白眼给他,“那阵子你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害我在父亲面前丢脸,你故意的是不是?” “哪有,只是看你猫一样似的睡着,故而没舍得叫醒你。” 林昭依旧冷着脸,不是很开心。 水溶想要抱人,见他这般绷着,不太敢动手,踌躇了会儿,转了话题问道:“那日你说昀止给了你件东西,想着跟我一起看来着,是什么?” 昀止?看东西?? 林昭懵了一瞬,突地‘呀’了一声,表情凝固了! 这阵子太忙,他无暇分身,早将那事给忘了,这会儿子一经提醒才想起来,半晌,难言撇嘴,“我给忘了..... ” 水溶笑了,“忘了便忘了,应当也不是什么太要紧的事情。” 林昭默了默,觉得这事若是说不要紧吧!实则还是有那么一点点要紧的,“听说....是跟你给绯辞的铃铛有关。” 这下子轮到水溶沉默了,他默了半晌才幽怨抬眼,“……不是我给的。” 林昭点了下头,“嗯,这个无所谓,反正你的铃铛在他那里。” 水溶:“……”他决定不再纠结这事,“你继续说。” “昀止说,现在执法司奈何不得绯何,但他入红楼坏了咱们正常的劫数修行,司命气不过,因此托昀止带了东西给咱们,想来,该是能制住绯何的东西。”林昭边说边在心里狠狠敲打了自己一下,这么大的事情,他居然给忘了。 “现在东西在哪儿?” “石头铺子...” 左不过也过了这么多天,倒也不必急于一时。 水溶让林昭想着这事,晚上连人带东西一起到王府去。 林昭现在一听‘王府’二字就不太自在,总觉得水溶这‘人面兽心’的要算计他,“父亲今日才来,估计得拉着我聊到很晚,想来是没空的。” 他自觉这理由找的刚刚好,但水溶有的是法子对付他,“林大人今被任命为顺天府府尹,到宫里谢了恩还得去各个公事处转转,跟许大人几位同僚也得搞好关系,估计并不能陪你聊。” “父亲挂念我与姐姐,即便不能聊到很晚,也必然是得回家的。” 水溶说像模像样地点了点头:“家倒是能回,不过今夜应当是回不去了。”他见林昭不信,又道:“你若不信,不如咱们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 水溶:“便赌一会儿林大人出来,是跟你回石头铺子还是去别的地方,若是输了,今夜便乖乖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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