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夏油杰表达爱意的方式,他想要把他们之间的“帐”,算明白,你付出、我偿还,就这样一来一往地,如同礼尚往来一般地重复着这笔“情债”,以此将他们两人的人生深深地捆绑在一起。 这是夏油杰藏在心里不可言说的小心思。 他没有直白地告诉荆自己的内心所想,而是开玩笑似的说:“我可是会算的,身边的人无论做了什么事,我会在心里偷偷地给他们加分扣分,你就体谅一下我这个小心眼吧。” 夏油杰说得轻快,荆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我现在有多少分啊?”荆好奇地问。 夏油杰有意哄着他,在荆鼻尖上轻轻啄了一下,柔声道:“当然是无限大。” 荆还是那么容易脸红,支支吾吾半天,只勉强斥了夏油杰一句:“……油嘴滑舌!” 不久前还有些凝滞的空气消散在两人的笑声里,夏油杰俯身压下去碰了下荆干燥柔软的嘴唇,荆立刻主动抬手抱住他的脖子迎合起来。 吻着吻着,便在床上滚做了一团,身下的床单被两人的动作蹭得满是褶皱。 五条悟攒了个局,说今晚要一起开庆功宴,再过不久就得出门了。本来这样的事该等到宴会结束后再做,可眼下荆和夏油杰都有些急不可耐了。 他们原本都不是重欲的人,却不知为何唯有在面对彼此的时候,自制力总会失控。 好在夏油杰总算记得要体谅更辛苦的荆,怕累着他的腰,还细心地把枕头垫在了荆的腰后。 荆浑浑噩噩间咬住了夏油杰主动伸过来的小臂,好歹抱住了越发脆弱不堪的嗓子,只是差点把夏油杰的胳膊咬出血。 夏油杰倒是丝毫不介意荆神志不清时在自己身上留下的伤疤,有时候还会故意在事后露出来给荆看,把荆逗得炸毛他就开心了。 傍晚出发前,夏油杰亲自给荆套上棉服拉好拉链,把荆颈侧的痕迹仔仔细细地遮挡住了。 荆里头穿着的针织衫是夏油杰的,袖子长了一些,刚刚好能盖住荆的半只手掌加上手腕上被夏油杰咬出来的印子。 荆不太习惯穿大一码的衣服,把手往里缩了缩,百无聊赖地把袖子甩来甩去,嘴里嘀咕道:“针织衫的袖子会不会太长了,比棉服还要长了,好奇怪哦。” 夏油杰揉揉他的发顶,告诉他:“这叫萌袖,很可爱的。” 萌袖是女高中生们之间的流行,荆并不太了解,只是懵懵地“哦”了一声,问夏油杰:“你听谁说的啊?” “硝子。”夏油杰说,“上次一起吃饭的时候她告诉我的。” “原来你们私下里会聊这些啊。”荆的语气有点酸溜溜的,“怎么学姐就不跟我聊这些。” 他这话表面上听着像是醋硝子,其实是在醋夏油杰。 他很清楚夏油杰和硝子之间就是单纯的好朋友,但是毕竟他和夏油杰还在热恋期嘛,醋一下不是也很正常?荆已经在心里给自己想好了一万个借口。 “她当然不会跟你聊这些了。”夏油杰抬手轻轻戳了下荆柔软的脸颊,“因为我们讨论的话题就是你。” “……啊?”荆不由地睁大了双眼,“你们讨论我?讨论我什么??” 他是真的很好奇夏油杰和硝子在讨论关于他的什么,居然还能聊到萌袖这种女高中生之间才会聊的话题上去。 荆扒拉着夏油杰的衣袖撒娇似的扯了扯,像只好奇猫猫。 夏油杰看着他这样卖乖的模样,反而起了逗弄荆的坏心思,于是故意别开脸淡淡道:“不告诉你。” “诶——??”荆把尾音拉得很长,听起来更像是在撒娇了,“你们两个聊什么居然不能让我知道吗??” 当然是不能的。 夏油杰垂首望着荆抓心挠肝的模样,在心里默默说着。 因为那天硝子其实是在向他普及一些穿搭小知识,教他如何把荆打扮得更可爱。 但是荆肯定是听不了这些的。荆本人对自己的定位和身边其他人对他的定位是完全不同的。 荆觉得自己是个颇有几分帅气的小帅哥,但是夏油杰和硝子都觉得他算是偏中性的长相,五官又精致,完全可以用“漂亮”二字去形容。 若非如此,夏油杰之前也不会冒着惹荆生气的风险让荆穿女式和服了。想起那一夜的荆,夏油杰心里又有点痒痒的。 刚才的片刻亲密,夏油杰犹嫌不够。 “好了,这些晚点再说,先出门了。”夏油杰推着荆的肩膀一起出了房间。 他怕再不离开房间,今晚就要错过庆功宴了。
第164章 尾声(下) 五条悟这次不仅主动攒局,还攒了个大局,把曾经的高专同学还有校长老师们全给叫上了,相当于办了个校友会。成为了合作方的御三家自然也是少不了的,几位家主少主也全都要出席。 夏油杰和荆一同去接了暂时寄养在伏黑家的狗卷棘,顺便把想蹭饭的伏黑甚尔、黏着狗卷棘的伏黑惠,和放心不下父子俩的伏黑津美纪也一同捎上了。加长林肯上一堆小孩子,画面看着倒像是家长们带着小孩子去郊游。 狗卷棘在伏黑家住得很开心,天天和朋友们一起玩,连脸上的笑容都多了不少。 荆坐在弟弟的身边,看他展开涂鸦本一页一页给自己展示这几天新画的画。狗卷棘拿伏黑一家的日常当做绘画素材,随手涂了十几页的简笔四格,虽然画的人物都是火柴人,但是配上各自不同的发型,看起来还是格外传神的。 荆看到顺毛带疤火柴人趁家里没人炸了厨房却被海胆头火柴人和马尾火柴人当场抓包的场景,实在是忍不住笑了。 坐在荆另一边的伏黑甚尔见他捂嘴憋笑,挑眉问:“小鬼,你笑什么呢?” 荆赶紧把狗卷棘的本子合上狂摇头:“什么都没有!” 甚尔伸手拽他的脸:“你再装?” 荆现在是体面得不能再体面的咒互联副会长,已经很久没被人当小孩子这样耍弄过了,不满地打开甚尔的手:“疼死了,又没惹你,干嘛揪我!” 被甚尔丢在后排的伏黑惠立刻扒在甚尔的椅背上拽他的后衣领,用严肃的小奶音警告甚尔:“不许欺负荆哥哥!” 甚尔不悦道:“你还记不记得你是谁的儿子?” 伏黑惠冷笑一声:“反正不是你的。” 津美纪连忙劝架:“好啦好啦,都不要吵架。惠,快点坐好,小心撞到头哦。” 好在伏黑惠虽然叛逆期开始得过早,但还是听姐姐话的,憋着一张包子脸一屁股坐回了津美纪身边。 坐在副驾驶上的夏油杰透过后视镜看着几人的互动,有些心疼地问荆:“脸还痛吗?” 荆安慰似的笑了笑:“不痛啦。” 甚尔瞅瞅他俩,连着咂了好几下嘴:“谈了恋爱还真是不一样了,比以前还矫情。” 荆瞪他一眼:“你再说我就踹你下车。” 伏黑惠趁机对甚尔进行言语攻击:“臭甚尔,没素质。” 甚尔又忍不住想问他到底是谁的儿子,然而才刚被伏黑惠刺过一句,便只好对女儿道:“津美纪,管管你弟。” 津美纪苦笑:“嗯……” 有伏黑父子在的地方就冷清不了,前往宴会场所的路上一直热闹不断。 几人到场的时候,宴会厅里人已经不少了,宾客们说说笑笑,气氛还不错。 夏油杰和荆作为庆功宴的主人公,一来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目。五条悟率先迎了过来:“终于来了你俩,快快快,来倒香槟塔!” 两人被身边人簇拥到了搭好的几十只高脚杯旁边,一人拿了一瓶香槟酒,相视一笑,一齐将手中酒瓶向香槟塔倾倒。 “庆祝决议会大获成功!” “预祝咒术界改革一切顺利!” “干杯——!” …… 今天是个好日子,荆稍微喝多了一点,宴会逼近尾声的时候已经微醺了,面颊泛着薄红。 他端着高脚杯去找阳台上自斟自酌的禅院直毘人,向对方致谢:“这一次,还是要多谢您的支持。如果不是您先表了态,加茂家的少主恐怕也不会这么轻易就站在我们这边。” 加茂宪纪虽然年幼,但已经开始审时度势了,五条家的站位不足以让他选择咒互联,可如果连原本就很保守的禅院家也改变了站位,那么他自然就会向另两家靠拢。 “不必谢老夫,老夫也不过是权衡利弊过后做出了收益最大的选择罢了。”禅院直毘人摸了摸苍白的胡须,很是感慨地说,“老夫年纪也大了,不知道还有几年活头,直哉那小子还不是很成器,今后还得请你们多多关照他了。” 他转头瞥了一眼站在远处陪女儿和儿子吃蛋糕的甚尔,和在旁边纠缠不休阴魂不散的直哉,又补了一句。 “还有甚尔也是。” 荆听明白了他的意思,直毘人是打算把家主之位传给直哉了。 自从两年多前伏黑惠觉醒了祖传术式后,直毘人私下里就与甚尔交涉过很多回。禅院家需要一个能使用十影的孩子来重振家族,为此他甚至不惜委屈自己的儿子,把家主之位留给伏黑惠。 但是甚尔始终不肯让步,这两年来也算是用尽了手段,总而言之就是不让禅院家认回伏黑惠。 今夜直毘人亲眼看到甚尔和两个孩子相处的场景,也算是明白甚尔之所以如此坚持的原因了。 甚尔是直毘人看着长大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甚尔在禅院家遭受了多少排挤和憎恶,甚尔会离家出走他并不意外,禅院家死板的长辈们要求把甚尔抓回来严惩,直毘人也一直只是口头应付,没怎么认真付诸行动。 年轻时他也曾经想过要离开这个窒息的家族,和真心喜欢的女人结婚组建家庭,但最终未能实现。甚尔却实现了。 享受过自由的人,怎么会让自己深爱的儿子回到鸟笼里去呢? 直毘人也是一样的,选择直哉继位是无奈之举,他也不忍心让儿子像自己这般被家主之位困住一生。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干脆改变这一切。 在他这一代,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看到整个咒术界彻底改天换地的光景呢? 直毘人浅酌了一口酒,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后面的事就拜托你们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老夫会尽力而为。” 荆客气地致谢,说:“我们也是一样。” …… 庆功宴结束后,荆和夏油杰便马不停蹄地忙碌起来。 改革需要自上而下地进行,但咒术界现在的高层显然无法胜任改革的工作,配合意愿度也一般,因而两人便立刻开始着手建立日本咒术师协会,透过咒协来开展后面的工作。 荆作为发起人自然而然担任上了会长,夏油杰是副会长,五条悟则代表咒术界高层担任监事,其余的干部人选从准一级以上等级的咒术师里挑选,通过全体咒术师投票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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