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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系统这着急的样子，似乎是很想一雪前耻，在须酔猜到之前说出答案。 须酔确实是惊讶的，这让一直观测着他反应的系统很是兴奋。 似乎那一瞬的心率变动对他来说变成了什么了不起的成就一般，让系统欢欣鼓舞地放了十几支烟花才罢休。 他难道不觉得自己现在这副容易满足的样子显得有些滑稽吗？ 须酔忍不住想到。 他惊讶的不是又见到了一位神明，而是这位神明与他曾见过的另一位神明相比的截然不同的特点。 没有岁月沉积的凌然不可侵犯，也没有久居高位的不动声色。 她活泼、又明快，真的完全不像个神明。 不过，又有谁说过神明必须是庄严的呢？ 常乐天君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 不过神明的性格往往会影响其信徒，或者说正是因为有其相似之处，信徒才会被神明所代表的道路所吸引。 那么，很难不让人产生怀疑，枫丹这个国度的气质是否也和他们神明一样。 不过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他的目标只有面前的这位水龙王大人罢了。 对芙宁娜的顺从，不过是另一种对那维莱特的示好方式。 须酔抻了抻身体，用头蹭了蹭芙宁娜的手臂之后，轻快地跳下了沙发，清了清嗓子，用带着些激动的声音恭敬地喊道：“那维莱特大人！” 我的原始胎海之水可就靠您啦！ 当然，后面这句话须酔是万万不敢说的，也就是在心里想想。 不过系统就没有这样的顾虑了，用着不知由什么歌曲改变来的稀稀拉拉的调子唱着：“胎海水～胎海水～可爱的胎海水～” 全程魔音灌额，不可不称之为一种另类的折磨。 真应该让系统登上欧比克莱大剧院的舞台，无论是表演还是审判。 那维莱特朝须酔点了点头：“你就是瑞维拉吧？” 须酔愣了一下后，才猛地点了点猫猫头。 太久没有听到这个属于这个身体的名字，一时之间竟是没有反应过来。 那维莱特注意到了他的怔愣，联想到之前璃月那边寄过来的文书中所书的“须酔”二字，垂下眼眸打量着看似十分敬畏他的小猫。 那维莱特能够感觉到，无论是之前在湖边的时候，还是此刻，即便对方已经把自己摆在了一个弱者应有的位置上，并表现出了恰到好处的恐慌，但是他其实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是有些跃跃欲试的兴奋。 要不是因为他能敏锐地捕捉他人的情绪，恐怕真的会被这只“小猫”骗过去。 不过那维莱特并没有立刻发难，只是平静地问道：“你现在方便讲一下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吗？” 须酔点了点头，把自己是怎么碰到鸟嘴面具少年并且逃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那维莱特听。 其间略去了一点关于自己能力的描述。 “好惊险！”芙宁娜听完后，推过来一个小蛋糕。 “这可是神明的恩赐，是对你勇敢的肯定！” 推完之后，芙宁娜才像是猛然意识到什么，有些底气不足地说：“无论是深海龙蜥变得猫咪，应该是能吃蛋糕的吧？” 那维莱特似乎也有些犹豫，不过须酔就没有什么顾虑了——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了。 透支过度的身体，现在急需能量的补充，之前没被允许还能克制一二，现在食物都推到面前来了，怎么可能拒绝。 在飞快地谢过善良的芙宁娜小姐之后，他把三瓣嘴打开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尺寸，“嗷呜”一口，就把小蛋糕整个吞下了。
第9章 伪装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须酔生动形象地给枫丹最为位高权重的两人展示了什么叫作“胃口大开”。 甚至都有些饥不择食了。 连系统都忍不住感慨道：“我的奥博洛斯啊，这可真是太啊哈了！” 我的纳努克啊，这个家伙可真是太啊哈了。 须酔忍不住想到。 至于啊哈究竟代表什么？ 不要在意这一点，因为啊哈就是乐子本身。 在须酔大吃特吃的时候，芙宁娜在旁边忍不住想要摸一摸对方的肚子。 可是对方已经充分地展现了自己和普通猫咪的不同之处，这时再摸，总感觉会有些失礼。 再加上须酔此时正全神贯注地扫荡着桌上的食物，芙宁娜也不好打扰对方。 芙宁娜坐在沙发上支着下巴，小腿轻晃。 她一会儿看看正在翻看愚人众卷宗的那维莱特，一会儿吃两口属于自己的那份限量版的小蛋糕，一会儿忍不住想看看须酔的食量究竟有没有极限。 就在芙宁娜又一次地瞥向须酔的时候，她就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语气中带些惊讶与兴奋：“那维莱特，你看瑞维拉他，他是不是变大了一点！” 芙宁娜用手比照着桌上的盘子，虚虚地圈出一个小小的形状：“他刚来的时候绝对只有这么大的！” 可是现在可是要比盘子大出了整整两圈！ 那维莱特将手上的文书合上，走到芙宁娜身侧，看着宛若饕餮一般不知休止的须酔，点了点头。 须酔此时被他们像是看什么珍奇异兽一样地盯着，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虽然身体还在叫嚣着能量的摄入，但是总感觉留下一个大胃王的印象可不是什么太好的开端。 虽然自到枫丹以来，他的形象就已经和他最初计划的大相径庭就是了。 须酔舔了舔爪子上的奶油，正准备喵喵两声，称赞一下伟大的水神大人。 ——她看起来似乎对于赞美格外受用。 然而此时，敲门声突然响起。 “请进。” “那维莱特大人，芙宁娜大人该准备一下，预约要来面见的客人们就要到了。” 一个个子小小，长着两只长长的像兔子耳朵一样的类人形生物走了进来。 短手短脚的她穿着蓝色的制服，虽然表情带着公事公办的严肃，但是眼中掩藏不住的、对那维莱特的濡慕却使得她有一种矛盾的可爱。 “唉？已经这个时候了吗！”芙宁娜赶紧起身，又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太过于慌张，使劲清了清嗓子，假装淡定。 “既然如此，我也该去接受枫丹子民的会见了，就让伟大的芙卡洛斯去为她虔诚的子民们解决那些小小的烦恼吧。” 芙宁娜轻快地与一龙一猫告别，行了一个绅士礼之后，就微抬着下巴，踱步离开。 很是气势昂扬的样子，似乎是要去奔赴属于她的，“神明”或是“偶像”的战场。 那维莱特目送着芙宁娜离开，等她走出门之后，收回视线，看向仍要说些什么的美露莘，用温和的语气说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小美露莘点了点头，短短的小手扶住下巴，侧了侧头看向那边摆满空盘子的桌子，问道：“枢律庭想问一下这次的食物采购经费是算在哪一项里面，复律庭那边则是想了解一下这位深海龙蜥先生的安排。” “是像之前一样，安置在伊黎耶林区吗？” 听到是和自己有关的事情，须酔赶忙从桌子上跳了下来，走到那维莱特身边乖乖站好。 耳朵有些微微地下压，显得很是心虚和落寞。 须酔这么表现，一是想体现自己因为吃得太多而感到的不好意思，二是想向那维莱特传达自己不愿离开的想法。 这份消沉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只有须酔自己知道，不过他不想去伊黎耶的心肯定是更真诚几分的。 那个伊黎耶林区，一听就是荒郊野岭，要是真的“发配”到那种地方，估计会很难见到那维莱特了，那自己的胎海水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小黑猫，或者现在改称之为大黑猫的须酔连脖子都往下沉了几分。 虽然须酔是想表现自己会乖乖接受批评和惩罚的态度，但是他忽略了自己现在的毛色，以至于从那维莱特的角度来看，就是一个变得越来越圆的黑色毛球。 而且，那维莱特从他身上感觉不到像他表现出来的这么深刻的懊悔。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个略有些奇怪的家伙正做着和芙宁娜平时相似的事情——夸张的表演。 那维莱特的垂在身侧的手的两根手指微勾，又缓缓放松。 他仍选择暂且无视对方不知来由、不明意义的表演欲，只是低头对正等待着他的回答的美露莘说道：“经费问题从我的私人账户走就可以，至于安置的问题……” 那维莱特的停顿招来了两双充满着好奇的眼睛的注视，大而澄澈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透着同样的可爱。 他本也没有吊着他们的打算，但是目前须酔的情况确实有些特别，不能像普通深海龙蜥一样安置。 于是他在沉思片刻后说道：“不必，先留在我身边吧。” “嗯嗯，我知道啦，那维莱特大人！” 须酔也立刻蹲直了身体，眼睛亮晶晶的，很是开心的样子。 不过，他的心中此时却难以抑制地升起了一丝警惕。 既然会因为他而破例，那么那维莱特可以已经对他产生怀疑了。 究竟是哪里表现得不像是一个仰慕并敬畏龙王的眷属呢？ “啧。”系统有些不忿的样子，“真是的，还想看你抱着那维莱特的大腿苦苦哀求的样子呢。” “那维莱特大人，请你，请你千万不要抛下我啊，我做牛做马都想服侍在你的身侧～” “想一想，要是你去求他，可是有别人没有的优势啊！” 须酔：？ 本不想理会系统的须酔听到这句话确实是感到有些好奇了，他除了身上处处与这个世界不契合的、会让人产生怀疑的地方，难道还有什么他都没想到的优势吗？ “你是真的可以当牛做马，我是指生物意义上。” 须酔：…… 须酔打了个寒战，觉得之前认为系统狗嘴里能吐出象牙的自己简直是神经了。 可能是魔阴身发作了吧，都基本没有的判断能力了。 “嗯嗯，那维莱特大人放心吧，我最近一切都好。”那边的美露莘认认真真回应着那维莱特对她的关怀。 “您也要注意休息哦。” “好的，我会的。”那维莱特点了点头，在须酔见到他以来几乎没有变化的面庞上，竟是勾起了一丝难得的笑意。 虽然微小，但确切地存在着。 这让须酔忍不住侧目，想认真观察一下这个前所未见的生灵的特殊之处。 是因为格外可爱吗？ 在美露莘和两人告别后，那维莱特开口说道：“她来自被称为美露莘的种族，是枫丹引以为傲的美丽生灵。” 须酔点了点头，斟酌着说道：“她看上去是位很可爱的小姐。” 在这句话说出后，须酔就能明显感觉到在那位美露莘走后略显凝滞的气氛为之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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