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纳德小姐看着须酔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自己的皮箱中,有些不解地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所携带的物件。 没有什么特别的啊? “须酔先生对这些东西很好奇吗?” 确实是有些好奇他们在使用时的样子。 总感觉会有一种野性的生猛,混合着乒乒乓乓的热闹。 因此须酔很是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 伦纳德小姐轻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刚接触这些东西的时候也很吃惊,不过现在……好吧,还是不怎么会用。” 她硬迎上须酔有些困惑的目光,非常坦荡地表示:“因为我只是个学徒啊,带这么多东西也只是为了显得专业一点。” 须酔:…… 别的职业另说,但是当一个医生直言不讳地说自己只是个实习生地时候,带给读者的恐惧可远超于面对这些刀枪剑戟、斧钺钩叉。 之后的检查还算轻松。 只是伦纳德小姐不愧于自己“学徒”的名号,小心翼翼又慌慌张张的动作,以及说道半截突然变的磕巴起来了的结果叙述,生动形象地展示了什么叫做底气不足。 “呼,终于结束了。” 在伦纳德小姐终于在她带来的表格上填下最后一个数据后,须酔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他实在是担心对方会检查着检查着,突然哭出来。 然后莫名其妙地开始控诉课程的艰难、导师的压迫、家庭的巨变和研究的停滞。 奇怪,他原来经常遇到这样的人吗? “须酔先生,请你在这里按个手印。” “检查都完成了吗?” “啊?”伦纳德小姐眨了眨眼睛,又重新仔仔细细地查看了报告上的每个名目,有些不解地说:“都完成了呀。” “不是…应该还有什么危险性评估之类的吗?” 伦纳德小姐更为费解了: “可是,我觉得你没什么问题啊,人很和善,说话逻辑也清晰,在我刚刚不小心踩到你的脚,把你的衣服裂口不小心扯开以及……” “好的,我知道了。” 原来笨拙也是实习生小姐检查计划中的一环吗? 四目相对,当看到对方眼中清澈的愚蠢时,须酔觉得自己可能高估了对方。 “对了,须酔先生,你不是说你现在有点头昏嘛,我这里正好有对症的药剂。” “不过口服的有点苦,这里还有注射类型的,你要试一试吗?” 在少女举着针头凑过来的时候,须酔一把掐住了对方的手腕: “小姐,你有点心急了吧?” “是因为要天黑了吗?” “可是天黑,才是老鼠的活动时间啊,难道不是吗?”
第20章 闹剧 “须酔先生?”伦纳德小姐困惑不解地看着眼前的青年。 伦纳德小姐像是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还会耐心安慰她的青年突然发难。 举起的手僵在半空,扯出一个有些尴尬的笑容:“我觉得您说的对,我们也许真的要对你的危险性做一个评估了。” 然而,须酔却并没有接她的话。 他俯身凑近放在“伦纳德小姐”身侧不远处的木箱,准备抽起木箱中的剔骨刀。 其实武器对他而言并不是必要的,他只是在试探对方的态度。 果然,他清晰地感觉到被他握着的手腕上的青筋凸-起了一瞬。 对方在犹豫。 接下来就是玻璃落地的碎裂声。 须酔敢肯定自己就算此时是一个微微侧身的状态,也在时刻留意着对方的行动。 却没想到还是让她找到了机会。 四周一瞬间烟雾弥漫,紧随其后的是手心突然传来的滚烫触感。 须酔不得不抽开手,屏住呼吸,用雷光笼罩自身,不给对方进攻的机会。 只要她敢再用火元素力攻击,须酔就能让她被炸得满天飞。 然而,对方却没有他想象地那样恋战,见他还能释放元素力,“伦纳德小姐”立刻错开身形。 在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后,须酔能够感觉到,此处房间,又仅剩他一人了。 不是,她是来干什么的? 角色扮演顺便给他展示一下玻璃制品的脆弱性? “发生……”推门而入的特巡队队员话才刚出口,就突然眼前一片眩晕。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形,想要稳住左右摇晃的身体。 须酔从朦胧的雾气中看到对方明显不稳的身形,快步上前,想扶住对方。 然而因为之前魔阴身的影响,他现在的行动仍然有些凝涩。 这也是他刚刚没有上前去追“伦纳德小姐”的原因。 以对方的后来迅速离开他攻击范围时所展现的灵活程度,恐怕很难追上。 可惜,须酔还是晚了一步,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跪倒在了他的面前。 还是双膝跪地。 须酔:…… 这大礼他可承受不起啊。 男人脸色苍白,额头渗出丝丝冷汗,状态明显不对。 须酔走出门外,扛起男人,想暂时离开雾气的影响范围。 办公室外是一条宽阔的走廊,走廊两侧有供人休息的长椅。 坐在长椅上等待的众人,先是被玻璃碎裂的声音吓了一跳,随后又是看到发出巨响的门里冒出的诡异雾气以及特巡队员的到底。 他们不禁发出惊呼,有人因为呼吸急促,很快吸入了几口雾气。 须酔来不及提醒,就看到有三三两两的人倒在地上。 恐惧迅速弥漫,有人吓得动弹不得,但更多的人却是失声尖叫起来。 这时,已经有警备队和特巡队的人员听到这边的骚动赶来维持秩序。 然而,并没有多少人愿意听从他们的命令,人们推搡着,匆匆忙忙地奔逃。 有警备队的人想要上前查探一下具体情况,就看到一个模样俊秀的青年,扛着一个明显状态不对特巡队成员。 紫红瞳孔的青年伴着雾气走出,眼神冷漠,嘴角却微微勾起,场面十分诡异。 而且,前来查探的警备队员清楚地记得这张脸——从早间新闻的报纸上。 他拦住了身侧冒冒失失想要上前的同伴,沉声说道:“别过去,这个家伙很危险!” “可恶…怎么会让这种危险分子大大咧咧地出现在这里,特巡队的那群‘精锐’,到底在搞什么?” “喂喂,我说你小子,管好自己的嘴,也不想想在特巡队的地盘说这种话真的好吗?”身穿特巡队制服的男人凑上前来,忍不住说道。 现场很是喧闹,须酔听不清站在不远处的枫丹公务员们在说什么。 更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了。 如果他能知道的话,他一定会忍不住指着自己的嘴角,委委屈屈地说,这可是天生微笑唇。 至于眼神冷漠,是因为他现在因为身体的原因,真的很没精神。 解释完后,还要把那个开局一张图,内容全靠编的发布有关他的早间新闻的报社告上审判庭。 但是,他现在只是一个什么都还没搞清楚的无辜受害者。 所以看到其中那个穿着特巡队制服的人似乎终于说完了话,抬步准备上前的时候。 须酔见此时雾气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忍不住出声提醒道:“你们先不要过来!” 然而此时穿着特巡队制服的男人也正好开口,只见他抬起铳枪,冷声吼道:“你不要靠近!” 四目相对,须酔觉得他们可能误会了什么。 “交出人质,我们还可以考虑对你从轻发落!” 他侧头看着被自己扛在肩膀上的男人,忍不住想,你见过谁家抓人质是扛在肩上的? 对方的手还耷拉在他的脖颈处,就算要选一个是人质的,也是自己现在看起来更危险吧? 须酔满脸黑线。 而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就感觉到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突然动了。 那只就悬在他脖颈不远处的手,直直朝他抓来。 须酔暗骂一句,反身钳住对方,却没有想到这一个动作更是让对面的三人坚信了心中的猜测。 端着铳枪的特巡队成员情急之下,竟是扣动了指尖的扳机。 “快躲开!”系统焦急的声音从脑海中响起,须酔来不及思考,立刻趴下,堪堪躲过了破空而来的子弹。 被他压着的男人发出了一声闷哼,立刻撑起手臂,想要用肘部击退背后的青年。 面对这样前后夹击的态势,须酔一时之间很是狼狈。 情急之下,他松开了出门时就一直紧握的手,把里面的令牌甩到了提抢走来的几人面前。 “我想,我们之前可能有点误会。” “是那维莱特大人的令牌!” “他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见到令牌的几人动作明显迟缓下来,眼中的神色也从警惕变为困惑。 须酔把身下还要挣-扎的特巡队员的双臂团吧团吧,单手压制着对方的手腕,快速开口说道: “是一个假扮成医生的女人突然在房间里丢出了一个玻璃瓶,并且趁我不注意的时候跳窗逃走,这个特巡队成员是不小心吸入了从瓶子里释放出的雾气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须酔说完这一-大段话之后深吸了一口气,漂亮的桃花眼委屈地看着对面的众人,可怜兮兮的样子就像是被误会拆家的小狗。 要是须酔这个时候还有耳朵的话,一定会蔫嗒嗒地垂下来。 须酔有张称不上绝色,但很招人喜欢的脸蛋,在眼睛不自觉地垂下时,那一点由眸子带来的锋芒也被敛去。 刚刚加入特巡队不久的少女忍不住产生了一种怜惜的感觉,期期艾艾地开口: “他…他看起来没有你们说得那么坏啊,我们…我们是不是误会他啦……” 然而,老油子们可不会被表象所迷惑。 即便是在看重颜值的枫丹,作为国家安全和律法正义的维护者,他们……也只是会在心里偷偷为对方开脱。 没办法,须酔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可怜了。 不过他们是受过专业训练的,面对这种情况也是能面上冷若磐石的。 至于那个出声的队员……回去一定要让她在看完“枫丹影史上最悲惨的十部作品”后连滴眼泪也不许流。 “咳咳。”射出子弹的男人以拳抵唇,正要开口,突然肩膀被轻轻拍了一下。 “队…队长!” “回去把‘特巡队守则’抄十遍,然后等候发落。”少女抽过对方手中的铳枪,声音不冷不淡地说:“这个,没收。” “不要啊,队长,我知道…我知道不应该这么冲动。”男人忍不住哀嚎,盯着少女手中铳枪的眼神活像是要和爱人阴阳两隔。 少女却没再分给对方一个眼神。 她又上前几步,把众人甩在身后,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令牌,将其递还给须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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