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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他目前还没梦到过别人，因为云雀笹川大哥六道骸本来就不可能……他果然是个小丑，恶心的小偷，偷属于纲吉的东西，感情…… 可笑的是他居然还，还想劝说他们不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明明，明明就是他自己…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死死忍住喉咙里翻上的血腥气，推开蓝波，从牙缝里挤出一个词，“出去。” 蓝波身体一震，沢田纲吉心跟着一揪，一想到这有可能又是自己的幻觉，他别开头不去看。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脚步声，以为蓝波走了，背上却传来一阵轻抚，“彭格列……那个世界的蓝波可不会这么做啊，对吧？蓝波大人知道你在想什么，他们没有禁止蓝波说出来，因为你是，你是梦境的主人，你迟早都会发觉的……没错，这里是你的梦，但我们……我们也是真的……” 蓝波…… 的确如此，纲吉身边的蓝波不必这么早就懂事体贴，但是这也可能是自己的幻想，可以的话，他打心底里不想去承认这些都是自己一个人可悲的木偶剧，那真的…真的太可笑了，他已经沦落到要将蓝波当作他的锚点，他哑声道，“……怎么证明？” “匣子。不成型的彭格列匣，如果是梦，你会选那个世界完备的彭格列匣或者动物戒指吧？但你没有，现实里你降低了匣子的要求，持续时间，稳定性，甚至不管世界的平衡，把它做出来给了我。只有我有，他们都没有，一个人都没有…”蓝波着急忙慌地从胸口拽出一个链子，上面坠着一个很小的盒子，“Reborn说这个可以给你看，你肯定会猜到，他说蓝波大人一定会忍不住把这些都告诉你的，那不如就全说了，这是你给我的…你看！” 那是一个绿色的匣子，有彭格列的家徽，但明显与比未来战的匣子要低调不少，蓝波说的没错，这不是靠想象就能制作出来的东西——因为此时沢田纲吉才刚开始着手聘用威尔第研发。 “简化版匣兵器…”这是他提出的构想，说到底匣兵器是一种量子化的能量体，如果将之当成是半次抛型的充能武器，研究方向上就可以向可以附带火焰的热兵器靠拢，而这正是彩虹之子们熟悉的作战武器。 蓝波急急忙忙地用手中的彭格列雷戒打开匣子，里面是一对燃着火焰的牛角。 “不是生物体。”蓝波说，“但是比我的牛角好用很多，平时可以往里面储存火焰的。如果我力竭了还可以抛出去自动触发火焰雷暴。这是你给我的！彭格列！这不是现在的你能想出来的！是……是你给我的！”他语无伦次地捧着那对角想要解释清楚。 沢田纲吉想要相信。 但相信本身带来的后果又让他迟疑。 固然他不希望这只是自己的梦境，因为这种梦实在是太过分了。 如果、如果不是真的，那至少又能说明他们在外面过得好好的，也不会被牵连到…… 自己也就不用想尽办法疏远……不，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反正是自己做的噩梦，像往常那样无视，冷眼旁观，潜意识得不到满足自己就会蛰伏下来。 反正都是假的。 “——是爸爸用过的牛角，彭格列，你说过的，不是假的，你说过你会还给我的，你真的还给我了！” 在被做成匣兵器前，沢田纲吉从小牛那里要来了牛角，半强迫的。 虽然他许诺蓝波一定会还给他，还给他最好的，但蓝波却固执地说—— “那就是最好的。” “不管彭格列你是把它擦亮，修补好，还是强化，改装它，都不会比现在这个更好。你做的，我不要。” 那是他第一次当着彭格列和爷爷的面发脾气。 说完他就跑开了。 “我要的……！它很好，你会给我的，你给我了……”蓝波突然紧紧抱住牛角，“你不能拿走。” “……我有点相信你是真的了。”沢田纲吉张了张嘴，他不停地咽着唾沫，胃好像变成了一只不属于他自己的橡胶袋子，他抬手揉了揉额角，“太过没头没脑了，我是说，阴晴不定，也不是、孩子气……不像我知道的任何一个蓝波。但是你又自成一套逻辑，我不知道的——又的确是你深信不疑的…” 而且…… 他干呕了两声，“我怀疑自己真的吃多了…你让开些。” 然后他侧头吐了，地毯上全是没消化完的食物。 “呃，淦，如果真就是我的梦，虽然恶心但不至于吐，太麻烦了，我不想收拾，你快找个人来，呃……” 气氛突然变得不再那么沉重了，一切因为沢田纲吉突然变轻松和笃定的语气而显得意外得……和谐起来。 他靠在床头，吐出来的不是血和内脏组织，虽然呕吐本身不让人开心，但吐出来的也不是全部食物，还是有些被他消化了，是消化，不是被燃烧，吐完也让他松快了不少。 重要的是——蓝波的各种反应，不管是回忆起曾经那段有些让沢田纲吉伤心的话，还是后面抱着牛角不放手，那都是沢田纲吉所不能幻想出来的东西——不像是潜意识里自己会渴求的场景……吧？ 他会羡慕纲吉和小蠢牛的日常，但不会既要又要，因为他潜意识知道这是不可能发生的。 他不会想在噩梦里还要回忆那些伤心的过往，然后再……治愈这道伤口。 他可以梦到那些虚假的温暖。 却绝不允许自己被这群人原谅。 小牛护着那对燃着火焰，崭新牛角的样子，真的，让他感觉到了安心。 原来自己打算做的，并不是全然无用。 未来，他们用到了。 他们来自未来啊。
第六章 06.推理要在晚餐后 ⚠阅读提示请见前文 枯燥无聊的一章理论二设。 简单概括就是270想活，很想活。抓住一切不惜一切地想活。 于是把这样的270逼到心甘情愿去死的众人，现在不得不想尽办法编造措辞迂回着和教父斗智斗勇，让他不要觉得想活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 教父的心太纤细了，R爷如是说，头疼。搞不来这种。硬着头皮上吧。 对，大家一定要记得这个番外本质是沙雕段子（doge ，蠢作者释放天性的地方。 二设部分逻辑错误请不吝指出。这部分蠢作者还是严肃对待的。 --- 进来收拾残局的不是沢田纲吉之前见过的任何一个人，而是笹川了平。 于是前教父大人不得不感慨姜还是老的辣，某杀手这一环扣一环的攻势，怎么好像是在把他当塔顶的大Boss在推呢？ “笹川……大哥。”他没有特地客套说什么“放着我来”的鬼话，笹川拿了专业的洗地机，地毯又是很方便卷起的款式，他吐得也不是喷射状的污秽，收拾起来不怎么费力,“谢谢。” “哟，沢田先生。没事，不麻烦。”笹川将洗地机交给门外的工作人员，自己拖了张椅子过来坐了，顺便也把小牛从沢田纲吉身上捞了起来。 “您也决定过来吗？为什么？京子她们还好么？留在那边……” “那边极限地一切都好。我本来就是在极限地训练期，这两年也想慢慢转行运教练。” “那外面的那些新年活动，您参加了吗？”知道这是“真实的梦境”后，沢田纲吉迅速找回了作为一个合格领导者该有的素质，他直击要害地提问。 这个世界，山本，笹川，甚至包括云雀，都是普通人而已，也许因他年少时不合时宜的举动听说过里世界的存在，但也不会更多了。如果说蓝波，六道骸，和狱寺本就是里世界的人，无法避免会与他产生交集，这三个人完全有机会远离他。 尤其是笹川，在他们这个世界，他连这位拳击手的同学、后辈都算不上。 而在纲吉的世界里，笹川也本就对让自己家人卷入里世界心有疑虑，甚至……不满。 “…沢田，拳击手从来都是极限地主动进攻，被动防守是无法赢得比赛的。” “杀人了吗？”对于笹川迂回的回答，沢田纲吉不得不狠心戳破他真正关心的问题。 这是一条界限。 一条他早已因失去了绝对的力量而放弃放防守的界限。 笹川了平，完全没有必要为了他去打破这条界限。 笹川了平摸了摸鼻子，“都是些居心叵测的鼠辈……先向我出手，瞄准我的要害，我只是极限回敬以同等质量的拳头而已。” 他说的有些含混，但是绝口不提这里是梦境所以杀人也没什么之类的说辞。 他的拳头上缠绕着可以耐死气之火燃烧的绑带，代表他已经动用过晴火。 笹川了平，也已做好了觉悟。 他是在了解一切七的三次方的代表的含义后，才选择前来，甚至在彭格列权力交接期间，跨越了那条边界。 这都是自己造的孽。 摸清这一部分真相后，沢田纲吉彻底放弃劝说这群人回去的想法——太过于轻视他们的觉悟，太不尊重他们的选择，太过于傲慢，而他已经没有了傲慢的资本。 何况，「回去」也不意味着安全。 在彻底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前，他反而不能让任何一个人冒险离去。 甚至他还必须要将这群人集中起来。 七三的集中会带来世界的稳定，至少这是沢田纲吉所笃信的真理。 无论是什么幻境，又或者是由谁制造的环境，唯独七的三次方是亘古不变的真实。 在这个梦境中，这群人显然以自己为中心在活动，极有可能是在想办法救外面濒危的自己。 他是梦境主人的概率很大，如果能确定他就是梦境的主人，那么他就必须找到打破梦境的方法。 沢田纲吉不想也不能辜负这场牵扯了太多人的拯救——且让他贪心一些认定这是一场拯救吧。 “京子…不会担心吗？” 最后，他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他将手藏进被子，握紧。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听到什么回答，但在笹川面前，他觉得自己就像家中的二弟。 会担心自己做得不好牵连到妹妹，又担心自己做得太好，抢走了妹妹的关注，从而与大哥关系不睦。 “她托我向你问好。还有……”笹川极为罕见地迟疑了一下，“我帮你……问过了。京子说，她很喜欢这个专业和现在的工作，能帮到我和云雀，也很有成就感。她现在也是独当一面的职业经理人了，如果你有需要，欢迎向她提供offer。还有，小春和女子学校的朋友也都是她最珍贵的宝藏。还有，我们……和黑川小姐，也保持了友谊。”他的脸微微红了一点。 “啊……”沢田纲吉顿了一下，这算是很好的消息了，然后他笑起来，“笹川……大哥还是这么不懂掩饰，有什么就直白地说出来。太好了。她，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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