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布里埃拉见他喜欢,又点了两个,看着小孩一口一个,就像是吸果冻一样把她掌心那么大的布丁吃进肚子。 当特奥多罗吃第四个的时候,内斯塔出手制止:“小孩子吃多了会长蛀牙。” “布丁吃多了也会长蛀牙吗?”特奥多罗疑惑地问道,每次他吃零食,内斯塔都会用长蛀牙为借口让他停住嘴巴。 “当然,小孩子不能吃太多的零食,吃多了会浑身发疼。”内斯塔神色自然地说道,说着他把特奥多罗剩下的半块布丁拿走。 特奥多罗眼巴巴地看着他把自己的布丁一口吃掉,“那我明天可以吃吗?” “当然可以。”内斯塔揉了揉特奥多罗的头发,他转头就看见加布里埃拉震惊的眼神。 加布里埃拉:你平常就是这样带孩子的? 内斯塔:当然。 特奥多罗看着两个成年人的眼神交流,伸出手臂挡在他们眼前:“你们在聊什么?我也要听。” “我在在聊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听不懂。”内斯塔发现自己自从带孩子,即使说谎也脸不红心不跳。 “可是你们没有说话。”特奥多罗神情困惑,他可是一直关注两个人的动静。 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掩盖。 内斯塔第一次觉得小孩好奇心太强是多么棘手,他脑子闪过和加布里埃拉聊过的书籍和作家:“我们在讨论陀思妥耶夫斯基,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加布里埃拉笑着看一大一小交流,大的在忽悠,小的在拆台,她突然想到,如果以后结婚了会不会是这么温馨的场景。 等等,我怎么会想到结婚?! 加布里埃拉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和内斯塔在世界杯认识,两个人相处的时间还不到一周,大多数都是在电话交流。 特奥多罗望着内斯塔有些得意的表情,神色越来越古怪:“不幸是一种传染病,不幸的穷人就得互相避开,免得让病再传来传去。” “嗯?”内斯塔听到小孩嘴里冒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加布里埃拉愣住:“这是《穷人》里面的句子。” 她捏了捏特奥多罗的耳朵:“你知道陀思妥耶夫斯基?” “只要活着,活着,活着,不管怎么样活着,只要活着就好。”特奥多罗默默背出《罪与罚》里面的一段话。 内斯塔看着特奥多罗平静地说出这句话,他更愿意相信,这是小孩曾经亲身体验过的经历,他伸出手揉捏特奥多罗脸颊的软肉:“谁给你读这种书?” 他和加布里埃拉经常讨论那些名著,但是不代表他们认同里面的观点,正是这样,他们才判断彼此三观是否合得来。 “萨米。”特奥多罗从内斯塔手中挣脱,脸上不再是暮气沉沉,他的语气变得骄傲起来:“我说过萨米是菲尼斯家最聪明的人。” 内斯塔看到特奥多罗总算变回普通小孩朝气蓬勃的样子,心里隐隐担忧,他以为自己已经把特奥多罗带出科尔维阿因,可是孩子的灵魂还是没有离开科尔维阿因。 特奥多罗聊起家人,心情肉眼可见变好:“萨米每天都会给我讲睡前故事,他病情缓和的时候会换上干净的衣服到市区的图书馆看书。” “图书管理员被他好学的精神打动,允许他把书借回家看,他会把书上的内容讲给我听。” “你不是说你哥哥讲的是罗马神话?”内斯塔对特奥多罗的家人了解不多,印象只有姐姐作为一家之主,哥哥看起来身体不好。 “他什么都会讲,有时候会发表自己的见解。他还会讲克尔凯郭尔的存在主义和黑格尔的泛理论。”特奥多罗趁两个人呆愣住的功夫,挖走内斯塔蛋糕上的草莓。 他又盯上了加布里埃拉蛋糕上的蓝莓,咽下嘴里的草莓继续讲道:“我们家只有萨米信仰上帝,我和蒂娜都是唯物主义者。我更喜欢听萨米讲恩格尔系数。” 等到两个人回过神,低头一看,自己的蛋糕只剩下奶油和蛋糕坯子,上面的水果全被特奥多罗吃了。 加布里埃拉不知道特奥多罗的家庭背景,她的震撼远没有内斯塔多,她对特奥多罗口中的萨米产生了兴趣:“你哥哥比你大多少岁?” 特奥多罗比了一个六,“萨米上个月刚过完十六岁生日。” 三个人在吉赛尔甜品店吃完午餐,走出游乐园的时候,特奥多罗已经累得睡着了。 内斯塔抱着特奥多罗躲开热闹的花车巡游,跟加布里埃拉在大风车下散步,他小声把小孩的成长经历讲给女朋友听。 加布里埃拉这才意识到特奥多罗的发言为什么让男朋友欲言又止,“我完全没有看出来他出身于科尔维阿因。” 内斯塔轻轻拍打特奥多罗的后背,让他睡得更舒服:“这说明我很会养孩子。” 加布里埃拉想起特奥多罗悄悄告诉她,内斯塔很会照顾人,她以为只是夸张的话,现在看来小孩子没有撒谎,内斯塔确实很可靠。 特奥多罗动了动身体,似乎被两个人交谈的声音吵到。 内斯塔和加布里埃拉变得慌乱起来,一阵手忙脚乱后,特奥多罗总算安静下来,不再翻来覆去。 内斯塔哄好孩子,看到女朋友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气,低头笑起来。 加布里埃拉没有忍住,捏住他手臂的肉旋转:“我记得我给了你一张书单,你有没有好好看上面的书?” 内斯塔脸上的笑容消失,他整天不是带孩子就是做康复训练,哪有时间看书。 “你再不看书,以后连缇欧都比不上了。”加布里埃拉想起今天的谈话,特奥多罗明显深受哥哥的影响,对哲学和经济学略知一二。 “好啦,我回去就看,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可以问缇欧我有没有看你交代的书。”内斯塔揉揉特奥多罗的脑袋,温柔地说道。他抽出一只手指向加布里埃拉身后:“那边在放烟花。” 加布里埃拉试着叫特奥多罗起来看烟花,可惜特奥多罗睡得死沉。 两个人在停车场分别,加布里埃拉想了想,“内斯塔先生,今天和你约会很开心。” 内斯塔想起加布里埃拉对自己的印象:“我也是,那么我们还有机会见面吗?” 加布里埃拉英气的眉眼染上笑意:“当然了,我们是正式的情侣。” 回到福尔梅洛,内斯塔解开特奥多罗身上的安全带,把他抱出车:“你比小猪还能睡,一路都没醒。” 特奥多罗捂热了一个地方,在内斯塔身上翻了个身,脑袋从男人左肩膀移到右肩膀。皮肤接触到凉快的布料,眉头舒展呼呼大睡。 内斯塔想起,老内斯塔经常在小时候亲吻自己的额头,他凑到特奥多罗的头顶,亲了亲小孩的发旋:“今天我们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周六,我很开心。” 特奥多罗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基地宿舍,他得知自己错过了烟花,气得在床上打滚。 内斯塔坐在自己床上,看着特奥多罗把自己裹成墨西哥鸡肉卷。
第10章 意大利青训最大的特点就是培养身体素质好,基本功扎实,攻防意识强的球员。 但是所有老板都在想方设法引来大牌球星来意甲效力,没有俱乐部意识到他们青训体系已经成了问题。 拉齐奥主席克拉尼奥蒂在无人看好的情况下接手了年年在意甲和意乙徘徊的拉齐奥。 他依靠奇里奥集团强大的经济后盾,不停地购入大牌球员。拉齐奥也从一家保级球队变成意甲七大足球俱乐部之一。 他看着荣誉室逐年增多的奖杯,心里对拉齐奥的爱与日俱增,甚至超过他自己的事业。 “先生,国际米兰的人到了。”助理的声音在荣誉室门外响起。 克拉尼奥蒂关上奖杯展示台的玻璃窗,走出荣誉室。 这个周日,拉齐奥和国际米兰举办一场青训营之间的友谊赛。距离两个俱乐部青训上一次交手已经过了四年时间。 罗马位于意大利中部,米兰位于意大利北部,两个城市距离不算近。 各个俱乐部的青训比赛总是围绕自己隔壁城市。拉齐奥除了和死敌罗马经常交手之外,往来比较多的是那不勒斯和佛罗伦萨。 这场比赛很正式,室内球场的观众席坐满了人。国际米兰的主席马西莫·莫拉蒂亲自到场,他和克拉尼奥蒂在球迷的见证下握手。 克拉尼奥蒂脸上笑容虚伪,他主动邀请国际米兰来拉齐奥做客,为的就是隔应罗马。 国际米兰和罗马结为同盟,拉齐奥不得不给自己找个好哥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拉齐奥放出交好的信号之后,AC米兰立马给出回应。 拉齐奥和国际米兰之间的比赛罗马引起很大的关注,即使这只是青训营的友谊赛。 拉齐奥青训的队长是吉安佩罗·平齐,他是伊莱西奥最看好的球员,只要不出意外,未来一定能升入拉齐奥一线队。 伊莱西奥交代好战术,入场前他按了按特奥多罗的脑袋:“按照你平常的节奏来就好了。” 特奥多罗神色轻松,他自信地说道:“放心吧,教练。我会赢下这场比赛。” 伊莱西奥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如果你赢了,我就给你买Domroi巧克力。” 特奥多罗听见巧克力的名字,咕咚淹了下口水:“真的吗?” 他听克雷斯波说过,Dmoroi是全意大利最好吃的巧克力,可惜价格高昂,他根本买不起。 “当然,快点跟上吉安佩罗。”伊莱西奥催促道,他看见特奥多罗垂涎的眼神,心想自己是不是说早了,“希望一会儿踢球的时候你脑子里不是想着巧克力。” “肯定不会!”特奥多罗小跑着跟在队长身后,他在人高马大的队友中间就像是小矮人。 平齐比特奥多罗大七岁,他搂住小孩的肩膀:“克拉尼奥蒂先生在台上看着,你不要玩你那些小花招,该进球就是要进球。” 特奥多罗锤了他一下,不满地说道:“那叫球技,不叫小花招!” 他是青训营最小的球员,平常总是喜欢捉弄队友,但是把对方惹急了立马低头认错。导致每个人对他又爱又恨。 特奥多罗随着队友走出球员通道,他望着人满为患的看台,惊讶地扯住德拉戈:“小龙,你看好多人。” 当地的电视台记者在场边进行直播,不少人在台上拍照。 “因为我们的对手是国际米兰,所以平齐让你不要惹事。”德拉戈按住兴奋的特奥多罗,他怀疑自己一松手对方就窜出去。 他凑到特奥多罗耳边解释道:“国际米兰是意大利青训力度最大的俱乐部,我们和国际米兰的青训比赛基本没有赢过。” 特奥多罗在看台的第一排看见熟悉的身影,内斯塔和加布里埃拉在上面冲他挥手,他摇了摇德拉戈:“桑桑和加布里埃拉姐姐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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