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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雷内却说。 “无法计算。” 莱维不明白。 “为什么？你的「世界式」不是能计算提瓦特的一切吗？” 雷内解释到。 “我的「世界式」的确能计算提瓦特的变化，任何规则中的变量，只要带入「世界式」就能得到结论。” “可是你，不属于「世界式」规则，你不是变量，而是新的规则。” “在没将新规则融入原来的「世界式」前，无法计算出正确答案。” “那你接下来……” “我明白，如今拥有「降临者」这个变量的枫丹，已经不需要我拯救，枫丹人会迎来圆满的结果，提瓦特也不会因为那个吞噬「胎海」的鲸鱼，失去所有生命。” “我们付出了巨大代价的救世计划，已经无用。” “在我沉入「胎海」这500年来，还有其他的变化产生，只要有「降临者」参与，他们的命运将不再受到「天理」摆布。” “如今，带入最重要的变量「降临者」，和你给的那段有关新命运的记忆，按照原有「世界式」计算，在未来万年左右后，提瓦特才会迎来新的末日。” “可在「天理」的规则下，提瓦特永远需要面对世界之外的威胁。” “你在邀请我，加入你，一起让提瓦特彻底摆脱「天理」控制，不再受到世界之外的威胁吧。” “我同意。” “拥有时间、变量和新规则，没有比现在更适合的时候了。” “这也正是我的理想。” 莱维还未说出口，雷内就预料到了他的想法，并且做出回应。 “不久后，水元素龙王将会掌控生命的大权，我留在胎海中已经没有意义。请等我一段时间， 2天后，我们在格式塔再见。” 莱维想说的话，都被雷内说完了，莱维只能留下同意的信息，离开这里。 莱维在格式塔附近的无人海岛上找了个地方就地扎营，他知道空在须弥之后就会到枫丹，需要避免碰面，所以就不去枫丹廷了。 莱维进入意识世界，跟大慈树王分享了情报和收获，开始根据新线索推理。 莱维：“空会成为新的「天理」……这的确能解释，为什么我看到的那个天空岛上的空那么陌生，眼睛看起来那么不同。” 大慈树王提出猜想：“我记得你提到过，空的血亲妹妹是「天理」的敌人，她和「天理」终有一战。或许，她的这场战争，是为了将她的哥哥送上「天理」的王座？” 莱维：“应该不会，就算有什么不得不做的事情，妹妹也不会希望哥哥变成一个陌生的存在，你也见过空，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和我看到的预言中的空差别太大了。” 大慈树王：“那我们可以反方向考虑，比如空的妹妹跟「天理」的战争，是为了阻止她的哥哥成为新的「天理」，就像你说的，她不会希望哥哥变成陌生人。” “如果从这个角度继续推理，那「天理」就是在暗中谋划这个结果的幕后黑手。” “你说过，500年前，空和他的妹妹在想要离开提瓦特这个世界时，被神明拦住，双双战败，被神明封印，让空失去了力量，沉睡了500年。而他的妹妹，比他醒得早，比他更早游历了尘世7国，也更早拿到了力量，而且，知道的更多。” “也就是说，空遭遇到了某些事情，让他发生了变化。这些变化包括，沉睡500年，失去力量，还有，从世界树能记录信息的存在，变成了「降临者」。” “我大胆推测，拦下他们的神明，是「天理的维系者」，而空变为「降临者」就是「天理」的谋划。”
第108章 莱维只觉得一股寒意窜上了背脊, 凉的他天灵盖都炸开了。 “「天理」为什么要这么做？新制造一个「降临者」，就为了代替自己？如果空成为了新的「天理」，那原来的「天理」呢？祂会死吗？” 大慈树王说：“「天理」最终会变成什么样, 也许只有祂自己知道。不过，天理的目的, 其实很好猜。” “掌握了「世界式」的雷内, 都能计算到提瓦特的末日, 那本就掌控者提瓦特规则的「天理」只会更早推算出这个结果。” “要拯救提瓦特，需要新的「降临者」, 这就是唯一的答案。” “按照愚人众查到的情报，提瓦特世界这么多年来，一共就出现了3位「降临者」, 其中第一个就是「天理」自己。如果只是祈祷, 没有人能知道，在提瓦特破灭前，会不会出现新的「降临者」。” “作为人类的雷内会努力让自己达到「降临者」的位阶来拯救枫丹, 避免提瓦特的末日降临。「天理」不可能毫无作为。” “虽然不清楚其中的细节, 不过让空成为新的「降临者」, 成为新「天理」, 或许这就是「天理」的应对方案。” “如果按照这个思路继续推断，「天理」的突然沉睡也有了解释，为了创造一个新的「降临者」, 祂付出了未知的代价, 因此陷入沉睡中。” “可惜, 这些都是推测, 虽然符合逻辑，我们却没有任何证据能够佐证。” “等雷内准备好后, 我们请他帮忙用「世界式」验证下猜想吧。” 大慈树王不愧是智慧之神，她的推测听起来简直太有道理了，将他们发现的所有线索都连上了。 莱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看待这个推论。 他希望大慈树王的推测是对的，知己知彼，才是解决问题的前提。 他也希望那些推测是错的，也许情况没有那么糟糕，或许「天理」只是因为在坎瑞亚处理灾祸时耗费的力量太多才陷入沉睡，而不是处心积虑算到了一切。 等待的这段时间内，莱维一直停留在海沫村附近，他走访了许多有特别视角的美露莘，她们是因为深渊和人类诞生的物种，是世界之外的力量和提瓦特力量融合的产物，也许能从她们身上，找到提瓦特不受世界外毒害的可能性。 到了约定的时间，莱维再次前往格式塔顶层，这一次，巨大的房间内，不再是空空荡荡的。 一个紫色短发，堇色眼眸，典型枫丹人打扮的青年坐在中央圆桌的座位上，正在阅读一本书籍。 不过莱维能感受到，这个青年并不是人类，而是一团水，人类的样子，只是他的拟态。 “你很准时，来访者。” “虽然之前已经交流过，不过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请容我自我介绍。” “我是「水仙十字结社」的创建者——纳齐森科鲁兹，我的体内融入了太多意识，已经不是曾经的雷内了，不过，你可以按照自己的习惯随意称呼我。” 莱维想了下，纳齐森科鲁兹这个名字太长，感觉还是叫雷内更加顺口。 “你好，我是莱维，原本是个普通的蒙德人。” “我的意识比较特别，能看到一些有关命运的场面。基于朴素的情感，想要拯救提瓦特，将这个世界从「天理」统治下的状态解救出来。” “既然你不反对，那我就继续称呼你为雷内吧。” 雷内合上书，站起来看向莱维，礼貌的点头招呼。 “你好，莱维，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彻底拯救世界的合作者了。” “这是个艰难复杂的目标，你拥有完整的计划吗？” 莱维：“我没有特别详细的计划，不过，我在提瓦特的职业，是一名情报商人，和侦查骑士。我知道，完成目标的前提是拥有足够多的情报和足够用的实力，这样才能应对各种情况和风险，提高完成率。” 雷内点头，“这就是你来找我的理由，我对世界的研究，我发现的「世界式」。” “我同意你的看法，若我一早就知道新的「降临者」已经来到提瓦特，那些「水仙十字结社」的通报和另外一切人，就不用牺牲了。” “就算我拥有「公式」，在没有及时录入「变量」时，也会陷入无用的挣扎。” 莱维说：“我在厄里那斯那里，找到了你的「揭示之书」，既然你也会将记忆具现化，你是否愿意允许我将雷内的意识体引入我的意识空间中，进行更高效的交流呢？” 雷内注意到了莱维的用词。 “看来，你或许拥有将雷内的意识从我体内的集群意识中分离出来的办法，对于我来说，这是使用「圣剑」才能做到的事情，看来你的特别之处已经超过我现在的认知了。” “我很乐意体验，这样能更了解你，进一步完善「世界式」。” 莱维伸出手，碰触这一团水，精准的找到了里面最强大的那个意识体，然后引着他来到自己的意识世界中。 雷内就这样踏上了莱维意识世界的土地，随着莱维游历的国家越来越多，意识世界中的风景也越来越多的体现出了各国的风貌，它们杂糅在一起，带着混乱的美感。 一位温柔的白发女子正在等待他们的到来，正是大慈树王。 “为什么这里有一位草神？” “等一下，难道说……须弥存在上一任草神，可是地脉中的信息被修改了？” 雷内先是震惊，然后很快意识到了真相。 大慈树王说：“不愧是发现了智慧之神也不明白的「世界式」的雷内先生，你的推测正是真相。” 雷内感叹，“你和莱维才是真的厉害，竟然能瞒过世界的规则，让一位不存在的神明继续存在。” 大慈树王笑着说：“我们就不用继续互相恭维了，雷内先生，本次请你前来，也是需要请你推算一些事情，获得更多有关「天理」的情报。” 莱维仗着环境优势，直接将信息全都传递给雷内，也包括了他们的诉求。 雷内：“用「世界式」推算历史？不错，未来的命运，正是倒着的历史。我无法掌握「降临者」的信息，但可以通过世界的变化间接证明「降临者」的痕迹。” 雷内在意识中飞快计算，很快得到了有用的信息。 雷内：“坎瑞亚灾祸期间，并不存在「降临者」影响世界命运的痕迹，世界依然按照「世界式」的规则变化，「天理」这位第一降临者没有亲自出力。” “「降临者」存在本身就能动摇提瓦特的命运，祂的莫名沉睡，的确非同寻常。” “而且，空这位新的「降临者」的影响力，仅出现在近几年，可以认为在他在沉睡前，并没有「降临者」位格。” “可以确定，他的确是一位人造「降临者」。” “不是因为自己的意志成为的「降临者」，而是由他人刻意制造的。” “基于我自身经验，提升位格，至少除了意志、力量，也需要时间，至少需要500年，空沉睡的500年时间，应该就是改造需要的必经之路。” 雷内有些自嘲，“我与「水仙十字结社」的诸位付出莫大代价，试图达到「降临者」的位格，以拯救世人。如今500年过去，我留下的魔术只留存大半，自身仍未完成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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