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安吾说的完全正确。随随便便把叛逃挂在嘴边,搞不好还真的会被自己的同事干掉,然后送到专门的地方肢解,或许还会被挖掉器官拿去卖废物利用。 但我确实不在乎把这事说出来,一方面是因为他们是安吾和助哥。另一方面是我要叛逃这事我顶头上司太宰治知道的清清楚楚,要是他想要我命就是一句话的事,和我说不说毫无关系,即使不说我该死还得死。 或许我对太宰态度那么随意,也有把柄太多干脆摆烂的意思在里面吧。 也或许是因为我并不喜欢这个世界,所以就算死了也觉得无所谓吧。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被我打飞了。我天,活着不好吗?唧唧歪歪想什么呢! 我回到住所,把身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摘,洗澡换衣服,窝在被子里把上次看到一半的电影看完之后,就心满意足的睡觉了。 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在Lupin见到他们两个。
第12章 酒吧 我独自一人呆在Lupin酒吧,今天安吾和助哥都没有来,所以就我一个人,一个笔记本,几张空白稿纸,几支不同颜色的墨水笔。但我手上拿着的是助哥送我的钢笔,墨绿色的,很衬我心意。 我当然不是在写模组——或者更了不起——写小说。我只是在摸鱼罢了。 Lupin酒吧设在地下,房间里没有窗户。安静得有如獾巢一般,吧台和凳子、靠墙摆放的空瓶、沉默寡言的常客们和穿着深红色马甲的调酒师井然有序地汇聚于此。店里的一切都十分古老,给人一种存在本身都被刻印在了这片空间里的印象。* 舒缓的旋律从老旧的唱片机里流淌出来,自从认识了助哥和安吾之后,我就格外喜欢混在这里打发时间,偶尔也会冒出干脆在这里呆道天荒地老的想法。 所以我就带着稿纸和墨水笔来了——也没什么原因,就是突然想带过来。 结果今天助哥和安吾似乎都不打算来。然后等我反应过来时,我已经开始在稿纸上摸鱼了。 我可是有十年以上摸鱼经验的老摸鱼人了,摸鱼速度特别快,没过多久,我就把我、酒保先生和酒吧轮廓给摸上去了,结果却败给了脸盲症。 于是我给安吾去了个电话。 “有事吗?” 安吾秒接我电话,估计手机就放在桌上。从话筒里可以听见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显然,安吾在加班写文件。 不是谈生意就好,不然我只能遗憾的把电话挂了。 “安吾,你能描述一下你的样子吗?” 话筒对面的沙沙声消失了。过了一会儿,安吾的声音响起。 “禾泽,你又抽什么疯?” “什么叫又啊!我平时明明很正经。”我非常不满,“我在Lupin摸鱼,但我忘了你长什么样子了,我这会手感好,你快给我描述一下。” “你会画画?” “那必须的啊,我还是专业的呢。” 安吾发出了一声不知道是“呵”还是“唔”的气音,然后把电话挂了。 我瞪大眼睛望着一片忙音的电话,想再拨回去骂他两句,结果下一秒就收到了安吾的邮件。 他给我发了一张他的照片。 行吧,我决定不骂他了。 后来我无意中从助哥口中得知,安吾发的那张照片竟然是他过去被港口黑手党追杀时的通缉照。我只能说不愧是他。 摸完安吾后我又把电话打给了助哥。 结果电话刚接通我就听到了一个姑娘的尖叫声。 “你是我的未婚夫,我不允许你和他在一起!” “助哥你那边是……?”我迟疑的问道。 “啊,是一个关联企业的高管先生和他未婚妻的事情——”助哥的语调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但相处久了我已经可以从这样的语调里辨别他的感情了。 比如这会儿,他为我的电话感到庆幸和劫后余生。 “——哦,还有高管先生的男朋友。” “啊,又是小三和现任的修罗——你说什么?男朋友?!” 我震惊了。 于是我听了一个波澜壮阔的狗血故事,父母之命且心高气傲的未婚妻,惨遭家人反对的真爱男朋友,不知道是不是虐恋情深但真的很狗血的三角关系,刺激的简直可以拍一个年度大戏。 我啧啧称奇,向助哥道明我的来意。于是助哥表示他会给我发张照片的。 我叫他多注意一下那边的发展,我很好奇那个高管会不会和他男朋友在一起。 于是助哥答应下次见面会讲给我听。 我心满意足的挂了电话,接着摸鱼。 独自呆在Lupin酒吧的感觉和与两个或三个人呆着这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周围的一切都是缓慢且清晰的,酒保先生擦拭酒杯时毛巾与玻璃的摩擦声、与背景音乐融合在一起的常客们偶尔出现的交谈声、以及我一个人独享的猫大爷。 猫大爷是经常呆在这家酒吧的一只三花猫,而且还是公猫,因为公的三花猫可以旺财,所以一直留在这家酒吧,我偶尔也会带些小鱼干来喂它。 曾经我试图给猫大爷起名叫旺财来着的。结果被安吾狠狠的吐槽了。这也没什么,重点是猫大爷就再也不让我碰了,然后助哥见状果断的卖了我,和安吾站在了一边。众叛亲离的我只好买了特别多的小鱼干向猫大爷赔礼道歉,并保证以后他就是我大爷,这才得到了重新碰他的资格。 猫出现的时候总是悄无声息的,并且在我的画上踩了个猫爪印。我顺手把这个猫爪印修改成了水印签名。 猫大爷歪着脑袋望着我,又望着我画的Lupin酒吧剪影,于是我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对他说。 “等下哦,我过会儿就把你画上。” 猫大爷听了后就在吧台的一角慵懒的趴下了。 这个地方恰好是我还没画到的空白区,猫大爷真的是一只非常聪明的猫。 所以那么聪明为什么不愿意叫旺财呢? —— 猫大爷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我和助哥、安吾三个人已经是那种可以互相不客气的吐槽对方也不用担心对方介意的关系了。 等等,助哥好像不会吐槽来着。 等等,安吾好像吐槽起来从来不客气的。 ……嗯,那没事了。 总之,就是那天。安吾突然开始吐槽我的称呼问题。 “话说你为什么叫织田先生叫助哥,而叫我却是安吾呢?” 我回答他说是因为助哥年龄比我大来着,所以我就叫他哥。当然叫助哥也是受室友影响啦,我平时叫室长也是随那边的同学朋友一样喊哥的。 然后他问我说,他也比我大,我为什么没这么叫他哥。 “我是按心理年龄算的哦,”我伸手向他比划了,“按照心理年龄来说,助哥比我大两岁,而安吾是跟我同岁的,所以我就只叫助哥叫哥啦。” 然后安吾就用一种无语用嫌弃的眼光望着我,“十九岁的心理年龄?八岁不能再多了,禾泽君。” 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安吾。 “什么叫八岁啊喂!我明明特别成熟可靠的好嘛!可恶啊,安吾竟然又瞧不起我,看我重拳出击!” 然后我就对安吾重拳出击了。 作为一个日常任务是洗黑钱谈生意的文职人员,安吾的战斗力只能单挑一下小混混了。而我却可以吊打一条街的小混混加一个太宰治,所以安吾就被我狠狠的制裁了。 对于我与安吾的尊严一战,助哥选择作壁上观,在旁边安静的喝酒,然后猫大爷就出现了。 因为猫大爷的出现,我放过了安吾,然后三人沉浸在了撸猫的快乐中。 我和安吾隔三岔五就要浅吵一下,我认为这事因为两个吐槽役呆在一起会自然而然发生的化学反应,而安吾坚持认为是因为我太咋呼不靠谱了。 说谁不靠谱呢!我当场就甩出了我们刚见面时安吾抓哇乱叫的录音。成功获得一个目瞪狗呆的安吾。 “你什么时候录的音?”安吾看起来相当震惊。 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哼哼!机会可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坂口安吾先生。承认吧,你才是这个酒吧里最最咋呼不靠谱的人!” 我本来还拍了照想作为“早期禾泽驯服野生安吾的珍贵资料”的,结果这张照片被安吾强制删除了。 行吧,我不跟咋呼的安七岁斤斤计较。 当然所谓的录音并不是我真的未卜先知早有准备,究其原因还是在我那个叫太宰先生的天才上司身上。 起因是一次出任务,当时我深入敌营无意中听到了一些不得了的情报。结果回去时我忘了一部分。然后得到了太宰治“你可真是个废物,要你何用”的嘲讽。 靠,只说一遍的东西我能记住那么多就不错了!不要老为难普通人啊! 当然我并没有反驳他,而是连夜开启手机里的录音软件,保证一天二十四小时啥声音都能一点不漏的录进去,除了略费电了一点毫无缺点。 人类与野兽的分水岭就是是否会使用工具,所以这就是我可以战胜安吾的原因。 至于太宰,太宰向我证明了天才的脑子可以吊打一切工具,他的记性比录音软件还好,录音软件还会没电,他天天自杀照样活蹦乱跳。唉,算了,比不起。 我和助哥安吾也会聊到太宰。十六岁就当上港口mafia准干部的太宰治无疑是令人好奇的对象,至少安吾听了很多关于他的鬼故事是很好奇的。 然后助哥说他不好奇。 “不是啊,助哥。我觉得你还是因该好奇一下的。” “是这样啊,那我好奇吧。” “这样就没错了。” “喂喂,织田先生你不要顺着禾泽的话来讲啊。你应该吐槽才对啊!” 助哥听了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这里就是吐槽的切入点啊。” 然后我赶紧反驳安吾。 “助哥你别听安吾瞎讲,这都是堕落者的阴谋,全世界大多数人都会吐槽,非吐槽役才是世界的珍宝。他教你吐槽是想让你变成泯然于众人的大多数,千万不要信他。” “你这种推论才是槽多无口的阴谋论吧!什么叫堕落者的阴谋?明明一和织田先生聊天就没完没了的胡说八道是你的问题才对!” 或许是吐槽役战争的战火过于猛烈,助哥终于看不下去了,把话题扯了回来。 “我们不是在聊太宰吗?” 啊,确实。于是我们的话题又拐回来了。 “我觉得太宰会很适合和你们成为朋友。”我突然说道。 “为什么会这么说?”安吾扶了扶圆框眼镜望向我。 “有三个原因啦!第一个原因比较玄学我就不告诉你们了。”我向助哥安吾伸出三根手指,并且因为玄学这一理由并不能得到安吾的满意而被安吾吐槽了。但玄学这个的确不好解释,我该怎么说?啊呀,其实你们三个在另一个世界都是会在Lupin酒吧里一起喝酒的文豪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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