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这个字能让人想到光润、雨露与恩惠,是美好的象征,而苛这个字却完全相反。” “苛刻,苛求,都是讨厌的词语,这两个字的意境简直是两个极端。” 他客观而无私欲地评价着自己的名字。 “真奇怪,按照名字来看的话,难道九沃龙尊……哦,我其实是个冷漠的人?” 才不是! 纳西妲瞪圆了眼睛想要反驳,但有白色精灵的声音率先响起。 “你面无表情的时候确实时候确实凉凉的,冷冷的没错啦,但那位璃月的先生可说啦!” 插起腰,派蒙骄傲于自己能在此刻帮上忙,她模仿着某位客卿先生的语气。 “苛之一字,历史悠久,在异世界中不知几万年的过去里,它本是小草的意思,为世间极渺小之物。” “但若是与‘泽’之一字结合。” 旅行者也开始回忆。 “那就成为了连小草都要润泽,连最渺小的生灵都要给予恩惠的极致温柔之人了。” “按这璃月先生的说法,泽、我简直像是什么世所罕见的大好人了。” 揺了揺尾巴,龙尊极别扭地试图接纳这个名字……竟没有想象中的难。 好吧。 我是九沃龙尊的这一可能性…… 好像也不是没有。
第148章 请君勿死,如果时间能倒流 第……不知道多少次的劝食计划。 夏洛蒂抬笔,在纸上记下。 正义之神在上,我追随着维可缇木的脚步来到须弥,本是为了提醒他注意记忆是否有缺损。 但谁能想到,我竟在这次的旅途中亲耳听见九沃龙尊失踪的真相……这五百年间悬而未决的奇案,始于须弥,也终于须弥。 ……或者该说始于愚昧,终于智慧吗。 还是说……无论是人,还是神,他们都没有想那么多,初衷只是为了挽救一条生命呢? * 遗憾,持明先生依旧没有恢复记忆。 但现在有比恢复记忆更重要的事。 “持明先生……” 抹掉了眼泪,在青年面前努力摆出神明当有的仪态,纳西妲捏着持明的手指,好像捏着被纸包裹住的碳笔。 太瘦太轻了,她险些又流出泪来。 “你没有、没有好好吃饭吗!怎么能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呢!” “……” 龙尊可以冷脸反调艾尔海森的理论,对提纳里的劝告置若罔闻,哪怕是故友赛诺的严厉目光,卡维不解的咆哮都不能让他回转心意,放松牙关,我行我素到了极致。 但对着幼小孩童含泪的眼,他心一虚,揺了揺尾巴,不说话了。 这反应……有戏! 旅行者眼睛一亮,带着派蒙一个大踏步上前。 “草神大人,你冤枉他了,他没有不好好吃饭。” 金发少年的脸上满是诚恳,话语也甚为悦耳,龙尊尖耳一点,平静的脸上露出些许赞许。 “确实如此。” 做得好,空。 过奖,您夸早了。 随意地飞回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旅行者挺起胸膛,朗声开口,务要把每一个字都清晰地塞进纳西妲的小脑袋瓜子里: “这位至冬的前王子,维可缇木先生,可是打四百年前降生的那一刻起——” “就一口东西也没吃过啊!” “!!!” “真的吗!?持明先生?” 突如其来的背刺打得龙尊猝不及防,对着纳西妲不敢置信的目光他赶紧板住脸,努力反驳。 “旅行者!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是你自己亲自说的!” 派蒙早就看不下去这种类似自虐的行为了,举着手抗议: “我作证!” “我也作证。” 举起右手,艾尔海森面无表情地火上浇油: “而且无论我们怎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维可缇木先生都坚称自己无需进食,并做好了坦然面对死亡的准备。” 终于把这个难题转交给了上级,自己不是第一负责人了。 艾尔海森顿觉心胸开阔,天朗气清,世界从未如此美丽过。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可能须弥的食物真的不合他口味。” 忽视掉龙尊圆瞪的眼,艾尔海森满怀希望地看向草神,简直比蒙德大教堂里的修女还要虔诚: “再不让他吃点东西,九沃龙尊就真要饿死在须弥了。” 到时候就别说什么圆满无忧的教令院了,连教令院还存不存在都不知道呢! 三人的控诉让纳西妲心一凉,攥紧了龙尊的手腕。 “真的吗,持明先生?” 孩童的手,热乎乎的感觉熟悉又温暖。 “……” 于是龙尾扬起,用蓝色的鬃毛擦掉她眼角的泪。 “假的。” 面不改色地扬扬龙角,撑起肩膀,一副极可靠的模样: “我只是最近恰好没什么胃口。” 但那瘦到能看清血管与青筋的手背与腕骨让他的一切话语都失了说服力。 “你吃给我看。” “……” 龙尊移开眼,不说话了。 * “你说草神大人要我做这件事?” 白发苍苍的老者从案牍之中抬头,眉目紧皱。 “这……她说为什么了吗?” “你不用管。” 面对着阿扎尔的疑惑,赛诺丝毫没有解答的欲望。 “侍卫什么的随便你带,但不许带有刃的武器,而且这些人必须到齐……” 开口就是一长串的人名,阿扎尔敏锐地发觉这些人都是亲近自己的树王派党羽。 “人齐了后到这个酒馆,草神会在那里等你……对了,千万别忘了带上一瓶钩钩果汁,草神大人要的。” 将话语带到,大风纪官掉头就走,干脆利索,只留给大贤者满腹狐疑。 “她突然把我们这些‘异己’召集到一起,是为了什么呢?” 蛀虫们窃窃私语。 怜命的人心中不安: “也许是她终于决定要彻底掌控教令院了,所以要把我们的权柄与性命一同接盘?” “若真是如此,她又怎么会设下如此简陋的陷阱?” 自傲的人心生不屑,不屑同僚的胆小又自视甚高: “大抵是谈判,想让我们为她让步吧。” 阿扎尔面上不显,心里却赞同第二种观点。 会面地址选在人来人往的酒馆,不就是为了要安我们的心嘛,难道还有第二种可能? 孩童般稚嫩的神明,整日只知传讲童话,受一些下等人的追捧,能泛起什么波澜? 警惕心渐渐放下,他很快认识到这是一个天赐的良机。 平日里小小的神明很少接见这么多人,阿扎尔也难以控制她的行踪。 但现在都不同了。 “去把刀磨利,匕首磨尖。” 大贤者叮嘱侍卫和学者。 “无刃的废铁不应该属于须弥。” 众人都会意,或兴奋或忐忑,但也都揣了把刀在怀里。 “一切都为了大慈树王。” 一切都为了我们自己。 * “带我来酒馆,是为什么?” 对着面前的空杯子,蓝角的青年颇为茫然。 “我还以为,你会带我来饭店一类的地方,强迫我吃饭。” “这不好。” 纳西妲坐在他的面前,有些悲伤地揺了摇头。 “如果打心里不想吃的话,就算是你为了我而强迫自己咽下,身体也不会得到满足的。” 而我,已经不想再看见你受一点痛苦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呢,纳西妲。” 龙尊平静地看着面前的孩童,一如千年前老师考察学生功课时的模样。 于是纳西妲微微笑了起来。 “若有石头绊脚,使人重重跌倒,那石头就当被砸碎,抹上泥,成为平路的基石,此后便再无坎坷。” “持明先生。” 杂乱的脚步声从龙尊的身后响起,青年想要回首观看,却被孩童摁住手臂。 “真可惜,我找不到原来的石块,只能用这个相似的代替了。” “草神大人。” 在众人的身后,阿扎尔扬声呼喊: “你召我所为何事?” 孩童露出无邪笑容。 “你若上前来,我就告诉你。” 但回应她的只有横立的枪尖,将出未出之匕首。 “草神大人!” 大贤者仍远远地躲在后面: “你若答应我等的条件,我就不伤你!” “唉,五百年前的虫豸尚且坐在轮椅上亲临战场。” 大贤者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纳西妲的心里有些失望。 “你这样,岂不是不还原现场了吗?” “?什么还原……” “草神大人勿忧!” 忽有紫光如霹雳般射入酒馆,白发红眼的大风纪官手持长杖,武器直扫大贤者的双腿,不带一丝犹豫: “提纳里带了轮椅!” “啊!!!” 两声脆响过后,阿扎尔膝盖呈现出诡异的弯折,提纳里揺着尾巴,眼疾手快地调整了一下轮椅的方向,伸手直直一推! “接得正好,不偏不倚。” 他满意地擦了擦额角的汗。 “幸好大贤者他老人家贴心地站在了最后面,没有什么障碍物。” “哇,还原了!” 眼看着阿扎尔顺顺利利地坐上了轮椅,纳西妲立刻赞扬着拍手,欣慰地眯起了眼睛: “大家的配合真默契!” 而她对面的龙尊直接震惊地直起了身子,有些迷茫地看向眼前的一幕。 “白发的贤者……轮椅……” ……好、好熟悉…… 惨叫连连,其他人方才如梦初醒。 “大、大贤者!赛诺!你在做什么!你怎么敢对大贤者无礼!” 刀与枪一同慌乱地展开,刺向风纪官的衣摆。 “啧,刃开得真亮啊。” 愤怒逐渐盈满胸膛,赛诺的赤眼里无一丝怜悯,看向面前这群可咒可诅的人。 “若是真的只有草神大人一个人在这里,你们又打算做些什么呢。” 杀死?囚禁?揽去她的权柄?独自称王? “五百年前所犯下的罪恶,我无法阻止。” 一脚把轮椅狠狠地踢向人群,五指间雷电化为利爪。 “但五百年后的现在,我绝不再允许它再度现世!” 轮椅夹杂着惨叫声呼啸向前,前方的人无不纷纷躲避,不知所措。 唯有金发的旅行者脚下带风,灵巧地握住轮椅的把手。 “嗨。” 温暖的色调天然会给人带来好感,而且对方并不是所熟悉的须弥人打扮。 “帮帮我!” 如果这世界是个游戏,估计会有巨大的叹号出现在他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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