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在流失,白青可以明确感觉到自己在失温,而他的意识,却越来越模糊,仿佛进入了另一种空间。 但是他却没有感觉到一丝不安,鸦羽轻轻的落在他的身上带来了炙热的触感。 无数的声音在白青的耳边徘徊,他睁不开双眼,甚至无法思考。 刺痛如千万针刺穿心脏,使得整个人陷入一片混乱的幻觉之中。仿佛有无尽的黑暗吞噬了一切,让人无法呼吸。那痛彻心扉的疼痛,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内心深处无情地挥舞。 每一次疼痛的撕扯都像是一道电流,从脑海中不断刺激着神经末梢,让人无法忍受。而这些疼痛的幻觉,却如潮水般涌来,一次次地将人淹没在黑暗的深渊之中,彷佛再也无法找到出口。 他练成天咒印,研究查克拉性质变化,他靠着自己战胜大蛇丸之后决定正式复仇之后。 他舍弃了一切获取的力量,但最终换来的确实他的努力被抹杀。 白青看的很清楚。 那是佐助。 他的愿望并未能如愿以偿,他的希望一次又一次地破灭。他感到自己越陷越深,越来越难以自拔。 他如同溺水的人一样,他从一开始的挣扎到认命,自己不断地朝着那无尽的黑暗堕落。 他曾经什么都有,他有一个家庭氛围很好的家,严肃的父亲,温柔的母亲,可靠的兄长,却在一夕之间被剥夺了所有。 他的理想和信念被践踏得一文不值。 十七岁,一个很好的年纪,但是他却经历了过多的生死离别,他累了。 他不想再反抗了。 白青意识到,对于自己而言,这不过是一场游戏的存档,然而对于他们而言,却是一次次重复的人生,一次次得到与失去。 在佐助看来,这就像是“日照雪青”一次次如飞蛾扑火般冲向他们。 他深深地爱着他们。 当一切都被坦白地说出来后。 佐助曾经得到过日照雪青,一个相信他的人,一个他们可以相互付出的人,一个不管对方遭遇何种境遇,只要转过头就能看到微笑的人。 天地再宽广,世道再混乱,只要有我在你的身旁。 他感到疲惫,真的是筋疲力尽。 然而,为了等待寻找那个人,他依旧坚定地站在最前方,只因为白青曾经是唯一一个愿意把他当做独立存在的人。 他错了,他真的错的太离谱了。 是的,他们曾经是他的游戏数据,但是,他们现在已经独立了,白青这样的出现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好事。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 意识迷离之中,白青看到了冲向他的刀剑男子们。 白青艰难地张开嘴唇,声音嘶哑而微弱:“对不起,佐助……” 他的声音被疼痛扼住,他无法发出清晰的言语,只能勉强发出一丝哀婉的声音。在那一刹那,白青的眼中闪过一抹无力和懊悔。 佐助的眼神中似乎有一丝迷离,他目光虚空地注视着白青,仿佛不确定自己听到的是真实的声音还是幻觉。 白青清醒的时候已经是在本丸了,白青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天花板,过了好久迟来的疼痛的才袭来。 是白青第一个本丸的手入室,只不过现在改造成了精密仪器制作的医疗病房。 在白青醒来之后身边的人立刻也反应过来。 “主君!” “阿青!?” 白青的反应有些迟钝,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听到了他们的问话。 “主君你没事吧?”他旁边的长谷部立即关切的询问。 “你没事吧?”纲吉也凑近了看他,他一直都是握着白青在输液的手,所以白青的情况他更加担忧。 白青张嘴,他感觉喉咙干哑,声音嘶哑的犹如破锣一般难听。 他想要喝水,但是却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嘴。 歌仙立刻倒了一杯温水用勺子舀了一勺凑到白青的唇边。 “主君,您别急,慢慢喝。” 白青咽下了一口,但是嗓子依旧是火烧火燎的疼痛。 不过白青醒过来了总是好多了,但这段时间白青还是昏睡的比较多。 梦中他似乎回到了自己以前的世界,平平淡淡的打工赚钱生活,偶尔出差一下,周末会去猫咖狗咖安抚一下自己受伤的社畜心。 也许那样确实是不错,至少不用这里三百六十五天都要忙着前线后勤的事情了。 一个星期之后,白青可以坐起来了,好了不少之后,长谷部和歌仙他们是白青天守阁里文书处理最多的两人,所以他们关系是比较近的。 看到白青这样总是要多说两句。 “主君,以后不要总是逞强,自己冒险站在前面。” “危险的事情都交给我们刀剑男子做去做就好了。” 歌仙和长谷部的语气之中带着轻微的抱怨和职责,但更多的是心疼。 他们相信审神者的力量所以才会一次次纵容审神者胡闹,但是很显然,危险的事情还是交给他们刀剑男子才行,他们宁愿是自己挡在他们审神者前面,也绝对不希望他们的审神者有什么万一。 白青沉默了半晌,也许是死后余生,也有可能是梦境和此时的状况之间的冲击。 长谷部还想在说些什么,被歌仙一个肘击强行住嘴了。 “歌仙你……”长谷部看向歌仙,然后也注意到了。 床上的审神者眼眶开始续泪了。 是不是自己说的太重了。 长谷部和歌仙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有些忐忑。 “主君,”歌仙放低声调,小心翼翼的开口,“你没事吧?” 白青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刚刚的举动确实令人误解,但是他没办法解释。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 他现在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才好。 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长谷部和歌仙对视一眼,他们也没有继续追问。 虽然他们都非常的担心,但是审神者不说,他们也不好追问。 这段时间,白青基本上都没有说什么话也不愿意说,躺在病床上总是在发呆。
第99章 这副模样让刀剑男子们很担心, 他们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帮助审神者,只要他们一去找审神者说话,审神者总是一副微笑的样子, 但如果不是本丸的管理上的事情, 审神者过一会儿就会说自己累了。 不过也会有例外。 就是那个被审神者带回来的孩子。 沢田纲吉。 “阿青,歌仙今天教我做了巧克力曲奇。”纲吉端着一盘饼干走进了病房, 看到就是白青正在尝试着起床而被身边的加州拦着。 “阿纲。”白青叹了口气:“你和他们说说,我其实没什么事情了。” 时之政府的医疗技术很高超, 白青恢复的很快,现在他甚至可以在病床上坐一会儿了。 只不过每次一坐起来他的腰就跟断掉了一样。 “你呀……”纲吉把东西放下,伸出手摸了摸白青的脸颊。 “阿青,不要逞强了。” 白青的手抓紧了床单,低下了头。 “阿纲……”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必须得做什么。” “你现在必须要做什么呢?”纲吉坐在了床边反问道。 看着纲吉认真的模样, 白青沉默了。 他需要做什么,他不知道,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才算是对的。 “阿青, 吃点点心, 待会儿我们看看电影。”纲吉的眉眼弯弯, 光是备注是注视着就有一种包容且可靠的感觉。 这是白青从来都没有感受过的感觉,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触动了一下,他愣怔地看着纲吉将点心放到了他面前, 拿起一块造型并不是很好的饼干赛道白青的唇边。 饼干酥脆, 巧克力也很浓厚, 只是…… 白青在咽下之后嘴唇还有些颤抖。 “阿纲你是不是……也回来了?”他抬起头看向了纲吉的方向。 “什么?”纲吉歪了歪头疑惑的反问。 白青看着纲吉松了口气,整个人就瘫在了靠垫上。 只能说幸运的是当时玩这个游戏白青没想过要攻略纲吉。 而且他记得自己是没有玩到全收集的, 有纲吉在自己没办法接触到黑手党的最阴暗的那些面,所以白青当时记得很清楚, 他交换了沢田纲吉之后的那次存档就没在玩了。 纲吉对自己应该没有佐助那样的执念。 只是单纯的为自己考虑的孩子。 白青想到这里对着纲吉笑了笑,伸出手抱住了纲吉的肩膀。 “如果你想回去的话,随时可以回去。” 纲吉看向白青有些意外。 “不是说……不可以再回去了吗?”纲吉看着白青的问到。 “你想的话,我可以做到的。”白青揉了揉额头说到。 胸口的伤又在作痛了,白青叹了口气说到。 “你在这里,没有家人,朋友,我的那些部下他们嗯,虽然都是好人,但是我怕你不习惯。”白青看向纲吉:“如果以后你要是因为这个恨我的话,我宁愿送你回去的。” “纲吉,我不想你恨我。”白青没有叫昵称,而是很认真的叫了一声纲吉的名字。 白青也很清楚,有些事情不说明白藏着掖着反而让别人猜来猜去的难免尴尬误会,还不如直截了当。 白青是真的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他现在还有些无措。 “不会的。”纲吉摇了摇头,他用床头的湿巾纸擦了擦手之后,握住了白青的手:“我不会恨阿青的,永远不会。” 是啊,就算之后不能在一起或者分道扬镳,纲吉只会惋惜,绝对不会恨雪青的。 只不过现在大概是可以猜出来了,有个人以前和雪青有过曾经有过一段记忆,现在雪青没有选择之前的道路,导致现在他憎恨雪青。 在他看来雪青是叛变者。 这是绝对不会被原谅的。 那么有这样能力和思维方式的人大概率是他们道上的。 不过这也侧面说明了白青也有以前的记忆,不然就不会有这样的苦恼了。 沢田纲吉想起了那个名叫做太宰治的人,他和自己说过相信命运之类的。 命运和雪青的关系,究竟是什么呢? 白青看着眼前的纲吉,笑了起来。 有些事情他必须做出取舍。 只不过这一切都落在了某些人的眼里。 养伤的日子清闲,白青也放松了不少,白青虽然能坐起来了处理一些不是很繁琐的公务,但是也不能太长时间。 那边的世界时空裂缝还在不断地扩张,白青就让第二本丸的三日月他们去了,现在只要不碰到佐助他们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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