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d,我不需要提摩西陪我回去,你难道还当我是小孩子吗?”维维安给还在场内的布鲁斯打了电话。 提姆最后只能目送着维维安离开。 返回会场后,他远远的给布鲁斯递了一个无奈又妥协的眼神。 布鲁斯暗暗叹了口气,他想维维安提前离开也是一件好事。 今晚这场宴会的目的并不纯粹。 稻草人的事情还没调查清楚,哥谭又出现了一种新型毒品大肆流通。 没办法,这就是操.蛋的哥谭,一块砖砸下都能砸出一个罪犯的地界。 布鲁斯怀疑这件事和企鹅人有关系,便和提姆、达米安来参加宴会,分三头各自调查,最后再汇总。 下午主动问维维安是否要来宴会,只是不希望引起过多猜测和维维安的不满。 现在维维安提前离开了,布鲁斯因为他们的兄弟关系叹气的同时,也因为维维安的安全松了口气。 他举起酒杯,揽着女伴的腰,微笑调情时掩去眼中的深思,继续专注地调查线索。 另一边,司机已经将车开上了史邦桥。 维维安大概没想到,危险竟然真的会降临。 哥谭的混乱不仅体现在贫穷与犯罪率上,更重要的是帮派林立,混斗不断。 蝙蝠侠和哥谭的反派对立,哥谭的反派之间也互相对立。 双面人抢了黑面具的军火,两拨人就这么在哥谭的高楼大厦、街区轨道上追逐起来,枪击声不断,子弹迸出火花四处飞溅,炮弹不要命地落下。 他们一路打上了史邦桥。 一颗炮弹击中双面人一方驾驶的货车,轮胎爆开,货车不受控地在桥上漂移起来,最后撞在桥杆上。 连环作用下,其后紧跟的大堆汽车,因为惯性纷纷撞击在一起。 速度过快难以控制的汽车在猛烈的撞击下,车头凹陷,又骤然漂移出去。 行驶在史邦桥上的无辜车辆因为两方帮派的混战无辜遭殃。 维维安所在的车辆正好被一辆汽车猛地撞击,尽管经验老道的司机已经尽可能的把控方向盘,车子却还是不受控地撞向桥杆。 尽责的司机在最后一刻承担了大量的撞击力度,安全气囊喷出,司机当场昏迷。 维维安也因为猛烈的撞击头部受伤,但他仍有意识,尚未昏迷。 汽车因为撞击严重受损,油箱破损泄露,维维安清楚,他们必须马上离开车内。 现在整个史邦桥混乱一片,连环车祸导致桥上停滞了大量受损车辆,不时还有枪声、火炮声响起。 维维安清楚现在也别指望保镖了,还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清醒的。 艰难地打开车门,维维安顾不上血流不止的额头和全身上下多处受损不断渗血的关节伤口,他踉跄地扑到驾驶位。 又是一番费劲儿地拉开变形的车门,拖出昏迷的司机,赶在汽车起火的最后时刻,撑着比自己大了一圈的司机逃到空地。 血液渗进了他的一只眼睛里,维维安只能半睁着眼,失血让他有些发冷,但他还不敢晕过去。 桥上的枪声还在响。 狭窄的空地也随时有可能因为车辆的连环爆炸而变得不安全。 手机掉在了车里,好在他还可以使用腕上手表向父亲求助。 在按下报警后,维维安微微仰着头,试图让额头的血不要淌得太快。 他头晕目眩地望着哥谭深沉的夜空,半边血色在他的眼里。 恍惚中,维维安好像又看见了那只“白猫”。 “白猫”立在桥杆上,血粉色的玻璃珠眼睛盯着他,尾巴灵动地摇摆着。 忽然,它跃起,朝着维维安而来。 “白猫”轻巧地落在维维安的头上。 彻底晕过去前,维维安想,这TM不可能是幻觉,谁家幻觉还带实体的? 一头砸下来,直接把他砸晕了。 ……但也不排除,他已经失血过多,只能晕过去了。 所以……这到底是不是幻觉? 他疯了吗? 杰森从东区赶来,循着双面人和黑面具的手下火并的痕迹一路找来,远远地在轨道上就看见了史邦桥上的连环车祸。 他冷着脸加快速度赶到,把剩下的还在玩枪战的家伙,外加双面人这个罪魁祸首一并收拾了。 看着混乱拥挤,且很有可能面临连环爆炸的大桥,杰森再烦躁,也只能通知另一个人来帮忙处理。 然而在他一边搜救幸存者,一边纠结着决定给老蝙蝠发消息时,却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维维安·韦恩,他那高傲的弟弟。 杰森看着他力竭昏倒,闪身接住维维安,摸到那一手粘稠的鲜血,流淌不止,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老头子,现在麻烦了。” - 死亡是什么滋味? ——维维安用亲身体验证明了,所有妄想用安眠药无痛自杀的人都是愚蠢的!
第07章 圣诞树 “Dad,你在哪儿?” “Vivi,不用担心我,我保证,我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可是……” “到避难室去,躲起来。” “等外面的混乱结束了,我会第一时间赶回家。” “Dad……Dad——” 回来,回来,现在就回来—— ……求你了……! “维维安……” 维维安被摇晃惊醒。 社团的好友艾琳娜轻轻推着他的胳膊,喊他的名字,舞台后勤室昏暗的灯光晃着他迷蒙的眼睛。 “维维安,你还好吗?”艾琳娜担忧地看着他。 圣诞节快到了,戏剧社的成员都在舞台上紧张排练,维维安作为最重要的编剧却孤零零地在后勤室的桌子上趴着睡着了。 考虑到韦恩家族最近发生的变故,社长主动担起了维维安的职责,社员们也默契地没有过多地去打扰他,况且维维安的剧本完成度很高。 两轮排练后,所有人都感到疲惫了。 下午四点,天色渐晚。 哥谭最近不大安全,大概是他们这一代年轻人眼中最混乱的时期了。 为了安全,社长会提前结束排练的时间。 排练结束,艾琳娜这才有时间来到后台,看到了睡得并不安稳的维维安。 后台有暖气,但艾琳娜肯定维维安额头上出的都是冷汗,那张苍白疲惫的脸上都是惊惶与急切。 她不知道维维安梦到了什么,只好先将人叫醒。 维维安从梦中醒来,看见的就是好友艾琳娜担忧的面孔。 艾琳娜犹豫着说:“从彩排来看,我们的舞台剧已经足够完善了。我想,有社长在,如果你最近不太方便的话,可以暂时不来的。” 维维安出了身冷汗,现在浑身发冷,他咬牙忍住了这股不适,对艾琳娜的话轻轻摇了摇头,嗓音沙哑:“不用,我很好。” “好吧。”艾琳娜目光担忧,微微叹了口气,她尽量打起精神,让自己显得神气十足,“但如果你有任何事,都可以告诉我,作为朋友,我很乐意当你垃圾桶。” 维维安扯了扯嘴角,没搭话。 两人一同离开哥谭大学校内剧院,踏出剧院大门就被哥谭凛冽刺骨的寒风灌了满满一脖子。 阴沉沉的天还下起冷冰冰的雨,温度太低,偶尔还夹杂着冰渣。 艾琳娜在学校住宿,同舍的好友正好没课便拿着伞来接他回宿舍。 维维安忘了拿伞,艾琳娜提出要送他到校门口,被他拒绝了,他说自己已经给司机发了信息,司机会进校内来接他。 考虑到他的身份,艾琳娜没有怀疑,和同舍的好友一起撑着伞离开了。 维维安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骤然脱力般靠在了剧院外墙壁上,头顶的屋檐不能完全阻挡冬雨。 夹杂着冰渣的雨水细细密密地飘到他的脸上,他的围巾落在了剧院内,耳根因为寒风冻得有些红。 维维安拢着灰黑色的羽绒衣,却并没有返回去拿围巾的想法。 老式剧院的灰白墙体因为年代久远容易脱落墙皮,维维安轻轻靠着,灰白的尘土就簌簌往下掉,露出里面冷灰色的水泥。 放在之前,轻微的洁癖一定不会让他做出如此狼狈的举动。 可现在他像是一只被折断羽翼的鸟,不过是依靠疲软的双腿勉力支撑自己不瘫倒在地。 维维安望着头顶的天空,黑沉沉的阴云像一块巨石压得极低,似乎他伸手就能触摸到这块足以杀死一座城的巨石。 高耸的灰褐色尖塔脆纤细无力,彩色玻璃画失去光泽,哥特式建筑不过为这座城市多增添一份阴郁的气质。 掉光了叶子的枯枝像张牙舞爪的鬼爪,过路的行人裹着深色的衣服如同幽灵般匆匆离去。 巨石压迫下,哥谭的冬天总会让人产生某种在看上世纪黑白默片的错觉。 当然,它不是令人愉悦的影片,死寂的城市之上,死神默默注视着这座黑白的城市。 维维安也只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张苍白纸片。 轻飘飘,毫无重量。 ——他很累,一张纸片如何承担过重的巨石? 维维安对艾琳娜撒了谎。 他没有告知司机来接他,他想一个人呆着,静静地,什么也不做,只是感受渗进骨头里的冷。 维维安突然想到:泥土下会暖和些吗? 他沉浸在自己的狭窄世界中,一把黑色的伞为他挡去了飘进屋檐下的冷雨,清瘦的黑影落在他的身上。 迪克轻轻笑了声:“我就知道你没带伞。” 维维安眼神空茫地看向这个名义上的哥哥,缓慢地站直了身体。 两人心照不宣地将一些事埋在腹中,谁也不提起。 “走吧,理查德。”维维安主动接过了伞。 迪克撑起另一把黑伞走在他身后,赶上去帮维维安拍掉了后背上的灰尘。 剧院的墙是灰白色的,粉尘落在黑色的衣物便显得异常显眼。 迪克没拍两下就发现不大管用,反而自己的黑色衣袖也沾上了点儿灰白粉尘。 对上维维安扭头的眼神,迪克尴尬地收回手,说:“看来只能麻烦阿福了。” 维维安没说什么,微微低着头,拢紧衣服继续往前走。 迪克看着他纤细白皙的脖颈,想到了什么,于是又两三步赶上去,取下自己的围巾笨手笨脚地环在维维安的脖子上。 围巾松松垮垮,迪克既要顾着伞,又要整理围巾,不免有些手忙脚乱。 维维安扯住厚绒围巾的一角,淡淡地说:“我自己来。” 迪克的手微微一顿,继而平静地收回。 “好。” 他拙劣的模仿并不代表维维安愿意接受。 迪克开车,维维安如往常一样坐在副驾驶。 从汽车启动,车内狭窄的空间就安静到让人有些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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