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挑了挑眉,拉下墨镜,用『六眼』扫视着一里独,看到了他大脑中的那个奇怪的光团。 对方的体积缩的很小,在他看过去时还顿了一下。 “看到了吗?”一里独把食指竖在唇边,“这是秘密哦,请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不需要我帮忙吗?”五条悟看着一里独。 “暂时不需要,它很有用不是吗?” 夏油杰看了看神神叨叨的两人,有些迷惑。 “好吧,你还真是个狠人。”五条悟重新带上了墨镜。 “毕竟我可是黑手党里长大的,肯定心黑手狠啊。”一里独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 天内理子一睁眼,就直面了美颜冲击——天使在微笑,虽然这个天使是黑发黑眼,但是掩盖不住那微笑中的温柔。 “那天内理子就交给你们了,我去找伏黑惠。一天后,我们在高专门口汇合。” 五人兵分两路。 除了一里独以外的人都跟着天内理子走了。 而一里独,正在回忆剧本中给出的内容。 “果然还是有漏洞的。”一里独喃喃自语,“伏黑家在哪这种事情,就完全没有记录嘛。” “还得靠我自己找。” 掏出手机,一里独拨通了一个情报贩子的电话:“喂?是折原临也先生吗?我想请你帮我查一个人,一个入赘的男人,之前是个杀手。我想查查他现在的老婆住在哪里。” “价钱,好商量。” 伏黑惠正坐在垫子上,看着继姐扮鬼脸逗自己玩。黑发绿眼的男孩叹了口气,用一种超乎他年龄的成熟语气,无奈地说:“姐姐,我已经五岁了,不是三岁。” 伏黑津美纪睁大了眼睛,弟弟已经来这个家一个月了,今天居然开口说话了!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电话前,给还在上班的妈妈打了电话:“妈妈,小惠,小惠他刚刚跟我说话了!” 而刚刚开口说话的伏黑惠,看着自己影子空间里那个正在沉睡的咒灵,才真正反应过来,他回来了,从死灭回游的战场上回到了一切都还没发生的时候。 而影子空间里的咒灵不是别人,正是他五年前因为癌症死去的母亲。 当时刚刚重生的他与之前体内残留的意识融合,比躯体强大的多的灵魂爆发出了诅咒,把当时濒死的母亲以咒灵的形式困在了自己的领域里。 这五年来,他一直在用自己大部分的咒力温养着化为咒灵的母亲,期待着沉睡的母亲有朝一日能够醒来。 伏黑惠本人,也因为这次诅咒身体和灵魂不再如同普通人那般契合,直接当了五年的残障儿童,不会说话,反应也很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男人日渐堕落。 就在伏黑惠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请问有人在家吗?” 伏黑津美纪透过猫眼看着门外的青年:“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您好,我是早稻田大学的学生,来做社会调查的,我想问一问您,住在火车道旁,噪音是否会影响生活,如果有影响,都在哪些方面?” 青年长得很漂亮,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背着背包,手里还拿着一个黑皮笔记本。 “啊,请进吧。” 伏黑惠看着走进来的青年,对方身上那股不祥的气息让他确认了对方的身份——是咒术师。 眯起了眼睛,他悄悄在身后比了个手影:“玉犬。” 一黑一白两只常人看不到的式神出现在伏黑惠身边。 顾不上为白玉犬还活着表示震惊,伏黑惠对这个突然找上门来的陌生咒术师抱有十二万分的警惕。 他看着对方的黑发黑眼,暗自忖度:“是禅院家派来的人吗?不对,如果是禅院家的人,发现他,应该会直接把人掳走——” 还没等伏黑惠思考完,他就觉得自己突然拔地而起,被青年抱在了怀里。 然后这个年轻的男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出了伏黑家的大门,三窜两窜,伏黑家的小楼就消失在了伏黑惠的视野里。 居然真的是绑.架吗?上辈子没这事儿啊?这是蝴蝶效应吗? 青年跑的速度极快,快到两只玉犬都只能坠在他身后,却怎么也咬不到他。 伏黑惠看着眼前越来越熟悉但又透着几分陌生的景色,突然反应过来,这不是去新干线火车站的路线吗? 然后,他就见识了如何用半个小时从埼玉跑到东京。 一里独停下来时,怀里的小男孩已经变成了冲天发,而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两只式神,也终于抓住机会,一口咬住了他。 “嘶,好痛!”一里独拍了拍伏黑惠,“让你的狗放开我,我不是什么坏人。” 伏黑惠瞪着他,手里捏了一个印:“鵺!” 猫头鹰式神操控着雷电向一里独劈来。 一里独闪身躲开,但仍旧紧紧抱着伏黑惠。此时的二人,已经到了星之子之家所在地的山脚下。 “我真不是什么坏人!我是咒术高专的学生,五条悟的同学!”一里独语速飞快地辩解。 天上的雷停了下来,伏黑惠绿到发黑的眼睛静静地看着这个绑架他的男人。 “你是重生回来的吧,伏黑君。按常理来说,你这个年龄不应该会『十影法』”一里独发现和剧本内容对不上的事实,又感受到自己制作的咒物被触发,叹了一口气,“想不想改变命运?” “你亲爹和你未来的老师,现在应该已经开始了死斗。如果咱们俩现在过去,应该来得及把快死掉的你亲爹救下来。” 一里独低头看着怀里的男孩:“你救不救?” 伏黑惠想起那个出现在涉谷的男人,又想起尚未清醒但还算活着的妈妈,犹豫了片刻:“救!” “你觉得以咱俩现在的实力能正面在五条君手里救下你爹吗?” 伏黑惠抬起头,和一里独对视一眼:“救不了。” “那咱们边跑边想办法啊。”一里独抱着伏黑惠在公路上狂奔。 “啊,我有一个还在试验中的方法,但是得距离足够近才行。”伏黑惠仿佛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就是我还没试过活的东西能不能收进去。” “实在不行就死马当活马医了!” 等二人来到战场时,战斗已经结束了。 “我还有个儿子……我签了个合同,再过两三年,他就会被卖给禅院家了,你看着办吧。”只剩半个身体的伏黑甚尔正在向五条悟吐露遗言。 “你又想把我卖给谁?!” 突然,他脚下的影子自顾自地蠕动起来,迅速包裹住伏黑甚尔残缺的身体,将他拖进了影子里。 “小孤独,你回来晚了,天内理子已经死了。”五条悟没有追究被伏黑惠救走的伏黑甚尔,扭头看向站在鸟居下的一里独,神色平静中带着一丝癫狂。 “啊,我知道。”一里独放下伏黑惠,走上前去,抓住五条悟的手,“我们去让这件事结束吧。” 五条悟抱着天内理子的尸体,走进了星之子之家的建筑里。 少女身上裹着白布,她静静地躺在五条悟怀里,毫无声息。 而五条悟周围的人,却微笑着,面带满足地鼓着掌。 有那么一瞬,五条悟想过,把这些人都宰了。 是赶来的夏油杰劝住了他。 “你们,要不要和我走一趟……也许会有惊喜呢?”一里独摸了摸五条悟怀里的少女,问二人。
第10章 三人回到学校后,一同去夜蛾正道处请了两天假,理由是被打击过度打算出去散散心。 夜蛾正道同意了,并且没有过问关于伏黑惠的事情,任由一里独带走了他。 一行人坐上新干线,在当天回到了横滨。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 夏油杰惊诧地看着完好无损地坐在地上的天内理子。 也不能说完好无损,女孩太阳穴的位置上还有火药留下来的灼伤,昭示着她之前面临过的危险。 “我也不知道,突然一下子就来到这个屋子里了。”天内理子明显也有些惊魂未定。 “其实我在春假的时候悄悄回过横滨几趟啦,做了一点小布置,本来是给自己保命用的……”一里独坐在自己的床上。 “还真是,狡兔三窟。”五条悟毫不留情地吐槽,原本隐隐透出的疯狂也渐渐平息下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理子会死?” “啊,知道。从接到任务的那一刻就猜到了。”一里独缓缓吐出一口气,“说实话,天内小姐很像是被摆在明面上的饵。” “仔细一想,确实像。摆在明面上,名字长相住址都被大大方方地展示出来。甚至连我们,都是增加诱饵真实性的添头。难怪这次任务不带硝子!”夏油杰咬紧了牙,“咒术师高层还真是一群垃圾,人命在他们眼中算什么?” “在一些没良心的‘上层人’眼里,人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一里独从冰箱里拿了三瓶水出来,“只有在我们这些小人物眼里,每一条人命才都有价值。” “你们的意思是,我只是个诱饵?”天内理子一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我从小就被……”渐渐地她的声音弱了下来,脸上挂起了自嘲的笑容。 怎么不可能呢?一切都是那么明显。 “砰砰砰”门被敲响了。 “啊,终于来了。”一里独打开安全屋的门,“森先生,你来的可真慢。” “得给你和你的新朋友们一些聊天的时间吧。”森鸥外带着爱丽丝走进来,“我又不是那种紧迫盯人的老板。” “给大家隆重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把我卖到咒术界的,港口黑手党的老板,森鸥外,森医生!” “一里君你说的太过分了。对了,你跟我说的那个能加入港口黑手党的咒术师呢?” “伏黑君,把你爸放出来吧。”一里独低头对一直沉默不语的伏黑惠说。 “一里先生,你这句话的语气好像关门放狗啊。”虽然这么说着,但伏黑惠还是把伏黑甚尔从影子空间里放了出来。 在场能看见咒灵的人都沉默了。 只看见一个高大的女性咒灵把受伤的伏黑甚尔包裹起来,嘴里还呢喃着什么,仔细听才发现,是已经变调变得不成样子的“甚尔”。 “林太郎,那个白色的是什么,好奇怪!”爱丽丝的话语吸引了夏油杰的注意力。 他悄悄凑到一里独身边小声问:“那个小女孩怎么也能看到咒灵?” 耳朵很灵的森鸥外自然听到了这个问题:“爱丽丝是我的宝贝哦,有超能力的。” “林太郎不要瞎叫!”爱丽丝跺了跺脚,以示不满。 “老板,你确定你还能请的动与谢野小姐吗?”一里独是跟着森鸥外长大的,自然知道森鸥外干的某些缺德丧良心的事情。 “啊,我确定。”森鸥外自信满满,“她已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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