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能下山了!就我一个穿的金光闪闪,在一堆朴素的湿婆信徒里也太突兀了! 送走巴达玛后,湿婆捏着一片孔雀尾羽盯着它道:“巴达玛已经离开吉罗娑了,那罗延。” 孔雀尾羽是毗湿奴的代表物,他的头上永远装饰着一片绚丽的孔雀尾羽。 毗湿奴被称为遍入天能遍入万物,你甚至能在一粒微尘里找到他,因此湿婆对着孔雀尾羽说话就相当于在毗湿奴耳边说话。 毗湿奴无需亲自到吉罗娑拜托湿婆照顾巴达玛,当那片孔雀尾羽飘落到正在冥想的湿婆手心时他就明白毗湿奴的意思。 >>> 吉罗娑在冈仁波齐山顶,山峰在藏区西部阿里地区普兰县北部,终年被冰雪覆盖。 冈仁波齐是圣山,山峰下围着许多信徒不允许登山客随意攀爬他们心中的圣地。 叮铃铃—— 飘渺的牛铃声在天地间响起,那天在山脚下参拜的信徒都听见了这飘渺仙音。 “小巴达玛,我就送你到这里了。”南迪双手合十向巴达玛告别,他得赶紧回去服侍上主跟主母。 “下次见,南迪。”巴达玛双手合十告别了南迪。 眼前依旧是一望无际的雪山,巴达玛有些后悔光穿着托蒂就出来了,肩膀上遮蔽皮肤的金饰可不能保暖! 湿婆跟帕尔瓦蒂的赐福能让他不受人类跟动物的伤害,现在血脉被封印大半,都快被冻成冰雕了! 巴达玛将炸糖球紧紧抱在怀里给自己增添一丝温暖,蛇尾巴也变成了人腿,起码受冻的面积少点。 “那罗延说跟着下山后遇见的第一个人,他会帮自己拉开里拉的序幕,这雪山深处怎么可能会有人?” 虽然疑惑但也没有办法,巴达玛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走,想象那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 牵着牦牛的人影停下了动作,他疑惑的抽了抽鼻子,雪山凛冽的风居然带来了一丝甜味? 穿着黑色藏袍的人影抬头看向刚才那阵风吹来的方向,那双平静的眼倒映着绵延不绝的雪山没有丝毫波动。 “哼……”被牵着的牦牛鼻子里喷出一口气,不安的挪动蹄子。 人影转头看了眼牦牛,没有直接逃走,看来来的东西让它不安却并不害怕。 他又转头看向那道风吹来的方向警惕的按住后腰的匕首,随后牵着牦牛继续向前走。 想离开茫茫雪山前边的山坳是必经之路,绕不开。 雪地里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反射太阳光,那东西看起来金灿灿的。 他转换了前进路线牵着牦牛朝那边走去,走的越近那股甜味就越明显。 雪地里居然蜷缩着个人,全身上下就一块布料绕成裤子搭在左肩又绕在左手臂上,右肩啥都没穿被繁复的金饰盖住,刚才反射阳光的就是他头上硕大的金冠。 察觉到有人靠近自己,巴达玛微微转过僵硬的脖子看着他:“你谁啊?酷爱走吧……这里超冷……” 蛇是冷血动物体温会被环境影响,在雪山里一路跋涉他的体温低了又低,终于给冻躺下了。 巴达玛觉得自己被冻得快要冬眠了,可恶……要是血脉没被湿婆封印大半的话,怎么会怕小小雪山! 我又不是真正的小孩子,肯定能控制住不胡作非为的…… 正在发散思维的巴达玛没想到人影不仅没走反而靠近自己蹲下了,迷糊的脑子转了两秒将包裹往外推了推:“只有这点食物了……” 这家伙要是想抢我金镯子,就咬他! 那人没想到躺着的人自己都快冻死了,居然还将食物给自己。 他拿过包裹查看了下,里边装满了某种油炸的面食并没有其它进雪山的装备。 也是,这么个手臂长的布包裹能装什么东西? 那人注意到异常捏起巴达玛的脸伸手扒开他的眼皮,金色的眼睛因为意识涣散瞳孔圆溜溜的就像猫咪一样。 我不会捡到猫妖了吧?精怪之类的不应该是长白山更多嘛,怎么藏区也有? “饭开我……”巴达玛伸手去扒拉掐着自己下巴的那只手,那手有两根手指奇长无比简直不像人类的手。
第5章 捡到蛇了家人们 拉住自己的那只手冷得就像块冰,那人眼眸波动了下松开手将疑似猫妖的人从地上捞了起————来。 ……不是猫,是蛇! 漆黑的蛇尾依旧拖在雪地上异常显眼,他又往上举了举就跟狮子王举崽子似的但尾巴依旧拖在雪地上。 “喂!!!”被控制住,巴达玛迷糊的脑袋瞬间清醒过来,他挣扎下来鼓动蛇腹迅速游走跟人保持安全距离。 “嘶嘶~哈~”巴达玛立起一截蛇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高大,他嘶嘶吐着蛇信朝那人威胁哈气:“你想做什么!” 那人蹙眉,表情明显变得戒备起来,右手摸上了后腰的刀柄:“无意冒犯。” 说完这句他就后退着朝牦牛所在的方向走,面对未知的东西还是不要招惹为好。 “嘶嘶~”巴达玛吐了吐蛇信猛地反应过来,这可不就是自己遇见的第一个人嘛! “别走!” 蛇尾在雪地上留下蜿蜒的痕迹,将那一行脚印覆盖,路过包裹时还不忘将那包炸糖球捡起来抱着。 >>> 沙沙沙—— 身后断断续续的响起蛇尾划过雪地的沙沙声,牵着牦牛的人停了下来,转头警告:“别跟着我。” “别这样嘛,我叫巴达玛,你叫什么?”见他终于搭理自己了,巴达玛打蛇随棍上,习惯性双手合十打招呼,笑得热情又真挚。 那双金色的莲花眼真挚的看着自己,眼里是纯粹的喜悦,仿佛自己搭理他就是世界上最开心的事了。 这谁受得了啊! “张启灵。”牵着牦牛的人眨眨眼张口道出了自己的名字。 “张启灵?这个名字听起来好像有点悲伤呢……”巴达玛鼓动蛇腹向前游了一段,卷住牦牛的腰朝张启灵递出包裹:“你吃炸糖球吗?” 牦牛不安的动了动蹄子想把身上的蛇甩下来,但血脉深处的本能让它僵立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张启灵没伸手拿包裹里的东西,而是将目光投注向缠住牦牛的蛇尾。 牦牛体型很大还绑着装备跟物资,那条乌黑的蛇尾只堪堪盘住一圈正不停鼓动着蛇腹试图将自己固定住。 会掉下来的吧? 张启灵抬头直直盯着巴达玛:“下来。” “我不,这里很暖和。”巴达玛狡黠的眨了眨眼,从头上取下金冠戴在张启灵头上:“我拿金冠跟你换。” 卷曲的及肩长发脱离沉重冠冕的束缚duang的一下弹起来,看起来非常松软。 没了金冠碍事巴达玛趴下就想往绑在牦牛背上的毛毡里钻,张启灵就看着毛毡里鼓鼓的一团钻来钻去,尾巴不停蛄蛹就是钻不进去。 巴达玛心累的放弃了继续往毛毡里钻,从捆绑毛毡的绳子空隙里将脑袋钻出来可怜兮兮的看着张启灵:“冷酷者啊~请你好心的帮我从困境里解脱出来吧!” 腰细的叫细腰者,头发好看的叫美发者,张启灵表情冷酷叫冷酷者没毛病! 张口就是奇怪外号,他怀疑这条蛇学说人话的时候走神了。 “叫名字。”张启灵上前解开捆扎毛毡的绳索,将困在毛毡里的蛇解救出来。 巴达玛抬手将凌乱的头发用手梳理整齐:“呼……可恶,那些毯子太硬了我钻不进去。” 他摩拳擦掌的想跟那些毯子大战三百回合,尾巴尖在雪地上拍来拍去。 张启灵看着那截尾灵活的巴尖思索:动物成精一般年纪都不小了,这么傻呼呼的是因为砸到脑子了吗? 正在纠结从哪个角度钻毯子的巴达玛,听到旁边突然响起悉悉索索的动静。 他转头就发现张启灵居然在解自己的外套? 巴达玛大惊失色的游过去按住他的手:“你干什么?脱掉衣服会冻死的!” 按住自己的手依旧冷的像冰坨子,张启灵垂眸从那双金色的眸子里看到了纯然的关心,不知怎的他并没有第一时间退开跟蛇保持安全距离:“你冷。” “我冷一下最多冬眠,你冷一下可是会死的!” 巴达玛变成蛇身,他注意到自己庞大的体型让张启灵肌肉紧绷,就缩小体型沿着他的腿攀爬而上在张启灵脖子上盘了几圈,多余的尾巴尖垂在肩头小巧的脑袋在另一边高高仰起。 这就是蛇蛇想到的完美方案! 脖子上冰凉的触感太过强烈,张启灵忍住将蛇扯下来的本能将松散盘着的蛇往衣领里拢了拢。 两指粗一米多长的蛇刚好在张启灵脖子上盘了两圈,巴达玛鼓起脖子两侧的皮褶就像婆苏吉守护湿婆一样守护张启灵。 婆苏吉是舍沙的兄弟,那位有着三界最毒毒液的二哥赐福自己不为毒素所伤。 张启灵将大眼萌蛇仰起的脑袋按了下去,随即牵起牦牛继续向雪山外走。 他不关心盘在自己脖子上的眼镜蛇的来历,反正走出雪山就要分别了到时候将头上的金冠一起还给巴达玛,这重量还真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巴达玛动了动蛇身汲取微弱的暖意,但衣领没有密封,张启灵脖子温度本来也不高被他盘着就更冷了。 巴达玛本来是想盘在张启灵腰上的,但蒙上一层纱的记忆告诉他肚子受了凉会窜,所以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了脖子盘着。 张启灵停下脚步,取下夹在毛毡里的包裹掏出炸糖球投喂躁动的小蛇。 孩子安静作妖肯定是饿了! “嘶嘶~”巴达玛疑惑的吐了吐蛇信,虽然疑惑张启灵为什么会突然投喂,但还是小心的凑上去吞掉了那颗炸糖球。 等小蛇吞下去后,张启灵继续掏炸糖球投喂。 如此重复几次后巴达玛将脑袋扭到另一边躲避投喂:“真不能再吃了,已经到喉咙了!” 小蛇已经被炸糖球撑得粗了一圈! 张启灵只好自己将那颗炸糖球吃掉了,然后被甜的牙痛狠狠灌了两口水囊里的水漱口才好些。 他皱眉盯着那个包裹,蛇真的能吃这么甜的东西吗? “嘶嘶~”巴达玛又将脖子仰了起来:“吃不习惯就别吃啦,我第一次吃也差点甜掉牙来着。” 张启灵沉默的将包裹卡回去,将小蛇脑袋摁下去继续向前走。 毒蛇牙齿被甜掉的话还能捕猎吗?
第6章 会哭才有糖吃 穿着黑皮衣戴着墨镜的男人坐在村口的树墩上沉着脸盯着远处的雪线,跟张启灵约定的时间已经迟了半个小时。 以张启灵的本事,要是天黑还没回来自己就进去捞人! 远处的异常闪光引起了他的注意,戴墨镜的人猛地站起来,以他专业的目光来看—— 那绝对是金子的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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