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灵坐在炕上面无表情的盯着浴室:巴达玛不会在里头晕倒了吧? 他在‘安静等着’跟‘敲门催促’两个选项中犹豫。 农村洗澡的热水都是那种在房顶安装个太阳能热水器烧的,烧热的水储存在保温水箱里足够供给一家人洗澡了。 隔壁那几个大老爷们除了无邪可能会搓一搓,无三省他们应该都只是进浴室吓一跳。 但那边几个用的再节约也架不住巴达玛在浴室里一直冲水啊! kongkongkong~ 张启灵最终还是站起来走到浴室门口,抬手敲了敲浴室门。 虽然浴室里不停有水花泼溅的动静,但在密闭的空间里冲这么久热水他是真担心巴达玛晕在里边了。 巴达玛用尾巴尖拉开了门,疑惑的看着张启灵:“怎么了?你想进来一起洗啊~” 他直接将尾巴伸过去圈住张启灵的手腕将他拉进了浴室。 将张启灵拉过来后巴达玛往旁边挪了点,他根本没在洗澡而是现出蛇尾巴头上裹着毛巾,闭眼仰头在花洒下冲水。 张启灵无语的将冲着水直呼‘暖和’的巴达玛扒拉出了浴室,这不是浪费水嘛!
第22章 抛光 kongkongkong~ “?”张启灵将身上的泡泡冲掉才开门探出脑袋,不然等会儿没水还满身泡泡就尴尬了。 “嘿嘿~”巴达玛笑得露出八颗牙将张启灵的整套衣服递给他:“衣服,刚才你的衣服都打湿了。” 张启灵无奈的从罪魁祸首手里将衣服拿了过来,看着关上的浴室门巴达玛乐颠颠的晃着尾巴瘫在炕上。 张启灵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就看到巴达玛……正抱着尾巴在给鳞片打蜡? 巴达玛注意到张启灵一直在注视自己,他放下尾巴歪头看着他:“怎么了?” 张启灵没说话而是直直盯着巴达玛的尾巴,他合理怀疑娇气蛇是无聊了,因为那是自己带的磨刀蜡,用来保养黑金古刀的让它砍过东西后保持清洁跟锋利度的! 巴达玛顺着张启灵的视线落点看过去,发现他正在看自己抱着的尾巴就试探着问道:“你是不是好奇我在做什么?” 张启灵点了点头,眼神依旧没离开蛇尾巴。 “我在保养鳞片啊。”巴达玛埋着头继续干活:“为了让鳞片保持光泽,打蜡抛光是必要的,不然你以为滑溜溜的手感以及那种‘五彩斑斓的黑’光感是怎么来的?现在的有鳞妖怪差不多都这么干的,那些有羽毛的还每天为掉个不停的羽粉烦恼呢。” 巴达玛非常入乡随俗的使用了‘妖怪’这个词汇称呼自己。 张启灵看了会儿新鲜后坐在一旁用干毛巾将自己的头发擦干,他还真没见过蛇给自己的鳞片打蜡抛光的。 一阵忙活过后尾巴还剩手臂那么长一截没有完成抛光,但巴达玛怀里已经抱了一大团尾巴再也抱不了更多的尾巴了,那一截他始终够不到。 张启灵看他不停扭来扭去换了好几种姿势都不得劲,于是接手了剩下的尾巴抛光工作。 “诶诶诶~我好不容易快够到了,你别扯我尾巴啊——”巴达玛抗议的将尾巴往后缩,但没用太大的力气。 再磨蹭下去,等会就赶不上晚饭了。 张启灵将巴达玛的尾巴捋直了放在自己腿上,随后伸手向他讨要那块巴掌大的磨刀蜡:“我来。” “你会吗?”巴达玛犹犹豫豫的将蜡块递了出去,连同那块抛光用的鹿皮一起,末了他还不放心的叮嘱张启灵:“记得顺着鳞片抛光别逆着鳞片抛,要是鳞片被刮翻过来很痛的,那样的话只能拔掉翻过来的鳞片了,在下一次蜕皮前我就只能秃着了……” 张启灵听着巴达玛的碎碎念开始埋头工作,以前好歹学过皮制物品的保养流程,他又将学过的手艺捡了起来。 巴达玛舒服的趴在炕桌上直眯眼:“果然有个贴心人就是不一样哈~我自己来搞这个大工程怎么都摆不好尾巴,差点就给尾巴掰折了,张启灵,礼尚往来我帮你抛光黑金古刀怎么样?” “不用。”张启灵手下抛光的动作虽然没停,但嘴上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巴达玛。 巴达玛从不用刀,用保养尾巴的程序保养黑金古刀给整坏了哭的可是自己。 张启灵突然停下抛光尾巴的动作盯着门口:“有人。” “巴达玛!三叔让我……”大声呼喊巴达玛名字热情推开门的无邪整个人瞬间石化,随后就跟个烧开的水壶似的发出尖锐的爆鸣声:“啊啊啊!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见!三叔叫我来喊你们吃饭!” 巴达玛只穿了衬衫,脚还被那个像闷油瓶子似的小哥捧在手里,真是看不出来,他们居然玩这么花! 无邪坐在桌子边将脑袋埋在饭碗里疯狂刨饭,他脸现在红得像个番茄似的可不敢抬头,抬头三叔肯定要问是怎么回事了! 他大爷的,都怪大学宿舍里那几个儿子,跟他们胡闹惯了,无邪啊无邪,你要记住以后男生的门也不可以随便开! 但他是奉命去找人的,现在人没找回来自己还一副见鬼的模样,无三省于情于理都要问一句的。 于是他喝了口酒问无邪:“大侄子,不是叫你去喊人嘛,怎么就自己回来了?” 无邪将嘴里的饭吞进肚里含糊回答:“巴达玛还不饿。” “你小子光扒饭不夹菜是不是心里有鬼?”无三省眯眼打量无邪:“不会是闯祸了吧?” 无邪直接将碗放下了:“冤枉啊三叔,这可不是我的错!” 潘子疑惑道:“小三爷你脸怎么那么红啊?” “不会是刚才洗澡的时候洗太久感冒了吧?我就说那水温度不高,你非在里头磨洋工。”无三省伸手将剩下的半杯酒放到无邪面前:“来,大侄子,喝口睡一觉发发汗你明早保管好。” 无邪拍了拍自己的脸,热量已经降下去了一点应该没刚才那么红了:“三叔,我才没感冒。” 想到刚才看见的刺激画面,无邪仰头一口闷了那半杯酒。 大奎为无邪叫好:“好!小三爷跟三爷当年一样豪迈!” 咋滴,我现在就不豪迈了? 无三省扫了眼大奎没说话,而是重新拿杯子倒满了酒一口闷了。 那杯子虽然只有食指长,但倒满了也有不少酒。 看无三省一口就闷了,潘子忍不住劝他:“三爷,小酌怡情……” 无三省没说话,他又满上了一杯,不过这次没一口闷了。 见劝住了,潘子松了口气的同时瞪了眼大奎:就你会说! 乐呵呵的大奎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被瞪了,但现在显然不是问的时候,他低头吃饭不再说话以免说错更多。 无三省可没忘记刚才无邪在敷衍自己,他接着追问:“大侄子,你一脸看到鬼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被无三省问到的无邪脸颊再次爆红,跟长辈八卦朋友他是做不出来的,顿时支支吾吾起来:“我……没有啊,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不,你看见了。”巴达玛从大门内走了出来:“不是喊我跟张启灵吃饭吗?怎么已经喝上了。” 看到巴达玛身后跟着的依旧面无表情的张启灵,无邪捂脸崩溃的拖长了声音:“巴达玛——求求你别说了。” 潘子端着饭碗自觉站起来坐到了大奎那边,并抬头向厨房呼喊了声:“大姐!再加两个菜!” 出门在外,他得给三爷把面子做足了。 “诶——来了!”中年女声应了声,随后拿着菜单走了出来。 巴达玛在靠近无邪的那边坐下,眯着眼睛笑着调侃他:“不就看到张启灵帮我擦脚嘛,这副反应是没人帮你擦过脚?”
第23章 喝酒 “啊~?”无邪显然没想到事情真相居然是这样的,闹了个大红脸的无邪赶紧帮巴达玛打饭:“巴达玛吃饭吃饭,今天这顿饭我请,你随便点!” 仔细想想,那小哥手里好像确实拿着块方形帕子哈?! 巴达玛将无邪盛的那碗饭放到张启灵面前,还对他眨了眨眼:本大爷天下第一聪明! 张启灵拿筷子端碗吃饭,其实解不解释他都无所谓。 无邪在菜单上勾了两下后将菜单递给了身边的巴达玛:“巴达玛,你快看看还有什么想吃的?” 巴达玛摇摇头将菜单递给张启灵:“我不用了,张启灵你还有想吃的吗?” “大侄子好不容易请客吃饭,你们可得让他好好出出血,我们也跟着沾光。”无三省慷他人之慨让张启灵使劲点菜。 张启灵看了眼菜单,将勾上的那道辣炒黄鳝划掉之后又将菜单递了回去。 黄鳝跟蛇差不多都是圆滚滚一长条,还是不要端上来给巴达玛增添心理阴影了。 巴达玛接过菜单又递回给无邪,无邪看过后递给大姐。 酒桌上大家天南海北的聊,喝到最后无邪是被潘子扛进屋的,无三省老当益壮自己走回去了。 潘子扛完无邪又返回来将喝蒙了躺桌子底下的大奎扛回了屋里,好歹是队友总不能放任他睡桌底。 至于巴达玛,喝到一半他就被张启灵扛回去了,他喝蒙了是真会现原形啊! 果然,刚进门巴达玛的腿就变成了蛇尾,刚打蜡抛光的乌黑蛇尾在昏暗的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七彩光芒。 确实是五彩斑斓的黑…… 张启灵反手将门栓插上,避免再被人闯进来。 “张启灵你扛我做什么?就是苏摩酒也喝不醉我——” 苏摩酒是酒神苏摩酿造的酒,经常在祭祀中用来祭神,就连神明也能醉倒。 在张启灵肩膀上的巴达玛往前窜了一下想出去继续喝,好在张启灵眼疾手快的用手臂扣住了蛇尾巴。 挂在张启灵肩膀上的巴达玛捂着脑袋疑惑的碎碎念:“张启灵…我脑袋咋这么重呢?天花板还变矮了…你脑袋呢?咋脚脖子在这边……” “哼……”张启灵深吸口气又无奈的将那口气吐了出来,他扒拉着蛇尾巴给脑袋朝下挂着的巴达玛捋正了。 得亏蛇类柔韧性好,不然就这高难度姿势腰准得折! “yue~”含含糊糊的巴达玛捂着嘴巴不敢动了,刚才折腾两下他有点想吐。 蛇吃饱了之后折腾容易吐食,张启灵赶紧将手臂抬高了点给巴达玛抱床上了,但尾巴太长还是有截拖在地上。 巴达玛缩着尾巴撒娇:“张启灵,我想吐怎么办……” 捂着嘴的娇娇蛇双眼水润润的蓄满水汽,刚才折腾的是自己,现在难受的还是自己。 张启灵给巴达玛倒了碗水慢慢喂他喝,蛇好看也难养。 喂完水巴达玛总算不折腾了,睁着眼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启灵将刚才拖地的那截蛇尾巴用毛巾擦了擦,随后他放好尾巴将发呆的巴达玛往里边挪了挪躺在了床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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