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不如保护好阿狩那仅存的一点爱意,在最后时刻陪他,将感情回馈给他,保留住爱的火种。错误无法弥补,也无法拯救一个心存死志的人。没有挽留和弥补,只有打散重组。 森先生不是不爱,他是爱而不自知。之前和朋友聊天的时候我也迷茫过森先生爱阿狩的理由是什么。朋友给我的答案是——“阿狩喜欢森先生,这就是理由。毫不私藏的偏爱,还有肉丨体关系。日本人也是东方人,含蓄、保守。肉丨体关系,几乎已经奠定了爱情。” 所以在此推荐一下这位拥有如此清醒大脑的朋友的预收:《当猎犬不如干反派》by离邯,cp铁肠。老离家男主阿渊超级可爱!
第67章 天光19 身体轻飘飘的。 头脑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那种感觉,就仿佛我已经脱离了肉身的枷锁,灵魂解脱自由。我的内心泛起了愉悦,像是飘浮在了半空中,又像是沉入了静谧的海底。我或许已经是葬身鲨腹了。只是肉身消亡之后,如果我还有灵魂,还有思想,那我就是这个世间最自由的存在了。 我又感觉好像有一只手轻拍在我的后背上,像是一位母亲哄婴儿睡觉那样,轻轻的拍着,一下又一下,带着温柔又安宁的节律。 我很想被拍哄着继续睡过去。可是内心深处还作为人类的感知告诉我,我似乎没能彻底死亡成功。而我的身边,也确实有一个人。 ……我想起来了。 在我跳海的最后一刻,似乎是森先生拥抱着我。他说他要陪我,所以和我一起跳下了悬崖。在我迷迷糊糊感知混沌的时候,我只记住了那一个吻,印在了我的额头上,作为永别之吻。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确实没能成功死亡了。 可我又确确实实是真的死过一次,那是我距离死亡感知最近的一次,我坚信我已经死掉了。我不是因为一次死亡体验就能大彻大悟参透生命本真的贤者,我只是觉得我能尝试着放下那些求而不得的执念了。 我知道,我不能再睡下去了。 所以我睁开了眼睛。 入目就是一件熟悉的黑色衬衫。扣边上熟悉的同色系暗纹恰到好处的解释了衬衫的主人。就像我感觉的那样,一只胳膊越过我的身体,轻拍着我的后背。 “我没有把你送去医院,我觉得你大概不会喜欢那里。”从我的头顶处传来森先生的声音,“所以我就擅自做主,把你带回家了。” “……森先生。”我不知道该问些什么,所以尽情释放了内心的茫然,“是你救了我吗?” “不,是我杀了你。”他就进一步的将我搂在怀里,“在常暗岛的悬崖上,我给你注射了药剂,你已经死在那里了。” “那现在呢?”我没等他回答就自己得出了答案,“哦……现在的我,是全新的我。” 我抬起头,看向这个男人。当他不曾爱我的时候,肆意利用和伤害我的时候,我对他产生欲望和执念。可是他陪我跳下了海,现在又对我这样亲近。他独自赴了我常暗岛的约,陪我完成了一次死亡的蜕变。 他独自,赴了约。 在我做出了被绑架的假象之后,森先生却是独自一人去常暗岛赴约的。他一个黑手党的首领,竟然愿意独自面对和承担未知的风险?所以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了,他一开始就知道了我的计划。 我的眼睫下意识的颤了颤,语气平静的问他:“森先生,这次发生的一切事情,又在你的计划之中吗?” 他拍我后背的动作顿了顿,轻笑了一下,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宠溺:“狩君是个聪明孩子。能够以死亡庆祝你的新生,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为什么?”他怎会了解我。 “如果你坚持着想要自杀的话,那你醒来的第一件事应该是埋怨我为什么要救你。讽刺我很贱,然后和我大吵大闹。”他垂下头用下巴蹭了蹭我的额头,“我很开心,你能原谅我。” 原谅吗?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原谅他。 我只是内心十分平静。 “森先生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自杀计划的呢?”我好奇这件事情。 “从我在你查找的书籍和浏览记录中,看到的那些死亡方法。”他老老实实交代,“然后我就去问了太宰。他说他曾经和你聊起过相关的话题。” “所以我的计划……包括太宰。” “对,我知道太宰配合你。” 太宰配合我,假装不敌对手,被对方扣押。而扣押太宰的人,是间先生找到的人手。 “那间先生呢?” “也包括他。” “也包括间先生啊……”我感慨,“他到底是什么人?从调配力量扣押太宰,到帮助我伪装绑架现场,最后又送我去到了常暗岛。” “他是,异能特务科的成员。”森先生为我解惑,“最开始他成为一名卧底负责监控先代首领,后来被赶出港口黑手党之后就回归了原组织。” “居然是……政府的人吗?”我想到间先生在很多任务中有意摸鱼的行为,“所以他即使各方面能力都不错,也只是才做到了百人长的位置。” “可是为什么,森先生会和间先生有合作?甚至能让间先生愿意配合我的拙劣计划?”我毫不客气的戳森先生痛处,“当初可是森先生设计把间先生赶出了港口黑手党,还拆散了他和红叶姐。” 森先生无奈笑道:“狩君,你现在说话一点都不委婉了。” 虽然这么说,但森先生还是为我解了惑:“当初剿灭萨德组织,原本我的想法是,给这一计划的时间期限为三个月。三个月足够港口黑手党签下一笔国际大单,也足够港口黑手党再吞并两个小组织。” 我明白森先生的话,那样的话港口黑手党就能再多一重攻下萨德组织的保障。可是最终,我只在那里待了两个月,就被解救了出来。 也就是说,森先生的计划被迫提前了。 “因为计划被迫提前,再加上原本想要剿灭萨德组织的目的就是搭上异能特务课的关系。所以那个时候,我就直接向异能特务课寻求了合作。这本应该是一次互利共赢的合作,但是是我先开的口。” “……所以呢?”我问他。 森先生在说这话的时候,语调十分平稳,即使在说起他因为先开口而导致被对方拿捏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惋惜或者懊恼的表情。 “当时间贯一作为异能特务课的代表出席了谈判。而他提出的要求是,你。”他顺了顺我的头发安抚我的情绪,“我同意了。并顺着他们开出的条件,把你从港口黑手党除名。所以从你被解救出来的那一刻,你就已经不是港口黑手党的人了。” 我沉默了。我从来都没想过,我被森先生从港口黑手党除名的背后,原因会是这样的。所以间先生愿意和森先生合作,本质上也是为了我。 我的内心五味杂陈。这种不上不下的郁气支撑着我坐起了身,直视着半躺在床上的森先生:“可是森先生,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我已经抛弃了你一次。如果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告诉你,是间贯一代表的异能特务科想要你,那你会怎么想呢?你会不会想,把你送给异能特务科,就是你最后的利用价值了。你会更加认为我只是一个冰冷无情的人,即使我的本意并不是那样。” 我真的会那样想。 森先生说的很对。 可被迫提前计划,同样不是森先生的处事风格。他不会打没有万全准备的仗,他也不会被人拿捏命脉,被人掣肘。那么这个迷题的关键点就只有一个了,迫使森先生计划提前的原因,是什么? “是你。”他坦然面对我,说出了这两个字。 “什么?”我回神问他。 直到这个时候,这才惊觉我在走神的时候把问题问了出来——为什么森先生要提前计划。而森先生给我的答案是,因为我。 我怔愣,像是完全不认识他一般,用一种奇怪而陌生的眼神打量着他。 因为我。 因为我? 我突然感觉喉咙有些紧涩。那种想要说点什么却说不出来的郁闷感觉一直延续到胸口,憋闷,烦躁,窒息。盛装答案的盒子就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等着我去亲自打开。我有着近乎百分之百的概率,打开盒子之后里面的东西会是我所想要的,可是我依旧不敢。 那可是森先生,是人生信条为[最优解]的森先生,是无论做什么事都要以利益为先的森先生。而这样的他,被迫提前了自己的计划,因为我? 森先生没有注意到我的情绪,他依旧自顾自的解释着当时的事情。 “我想过按照原定计划再延长一个月,就拖到三个月,再把你解救出来。可是我又想到,没有人是能永远依附于其他人而存在的,也没有任何一种感情能经得起无尽的利用和牺牲——所以最终,我还是答应了间贯一的要求。” “所以森先生,在把我解救出来之后,又纵容和引导了我的自杀,最后又陪着我跳了海……是为了治疗我吗?” “事实上,无论你选择怎样的死亡方法,我都会陪你体验那一次。” 我努力控制着声音,不让它那么颤抖,不让森先生听出了其中的哭腔:“我的每一次任性,每一次失望,甚至包括最后跳海,全都在森先生的掌控之中。” 我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想哭呢? 我不知道,我就是感觉很想宣泄。 “所以我亲手杀掉了你,杀死了那个曾经被我亲手毁掉的孩子。就当是曾经的我,也陪你一起跳海死去了。”他伸出手抹去了我眼角的泪水,喟叹道,“狩君,我放你自由了。” 然后,他又笑着对我说了一句话:“如果你还爱我的话,那就请你再爱一次吧。” 再……爱一次。 一股莫名的冲动突然从我的内心升腾而起。我真的可以,再爱他一次吗?他说他放我自由了,我也再也不是他的属下了,不会再被他反复利用,不会再成为一把刀,不会再体验无尽的痛苦。 我咬着牙,猛的扑向他,把他扑倒在了床上。 牙齿磕在了唇上,瞬间口腔中弥漫出了一股血腥味道。可是我不在意,我发泄般的啃咬着他,从他的唇一路延伸到下巴,最后在侧颈耳后印下了一个深深的吻。 我感受着他同样印在我身体上的吻。细细索索,密密麻麻。从喉结到锁骨,最后他叼住了那枚锁骨环,又轻轻往外扯了扯。曾经的他也问过我要不要摘下来,可是当时的我执着于抓住和港口黑手党最后的连结,坚定的拒绝了他。 他扯着那枚锁骨环,就像透过身体往外牵拉着我的灵魂。 “森先生,你说你爱我。”情至深处,我这样要求他。 而他只是眼神清明且柔和,倒映出了一个神色癫狂恍若疯魔的我。他只是微微仰头吻上了我的眼睛:“我不爱你,我只是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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