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雪泽忽然被问及手上的甜品,看了看甜品包装袋,抿唇笑了笑,“是的。” 五条悟自然的凑过去,“刚刚看就很眼熟了,是颜屋的西本小姐经常念叨的羽生君吧,之前在甜品屋见过你几次呢,不过你好像都没见过我。” “唔……”羽生雪泽看了看五条悟,在脑海里搜了搜关键词。 白发,很高,墨镜或眼罩,很好看。 “是五条君吗?” 五条悟:“哎?羽生君也听过我吗?” “西本小姐和我说过五条君,很喜欢颜屋的限量版甜品。” “但是几乎每次都买不到对吧!”五条悟孩子气得鼓了鼓脸颊,放在一个一米八多的男人身上竟然丝毫不显得违和,“我都怀疑西本小姐是故意的了,每天限量二十五份,谁抢的到啊。” “和西本小姐打好关系就可以让她帮忙留一份呀。”少年脸上带着天然的疑惑,根本不知道自己受到了怎样的偏爱。 五条悟头一次体会到了心梗的感觉。 他深呼吸一口气,也不绕弯子,直接提出了请求,“可以把这份卖给我吗?我可以出十倍的价格哦!”他微微弯腰,特意露出了瑰丽的蓝眸,犹如玻璃珠里的雪巅之上的天空,不可人为创造的神迹。 满意的看着少年一愣。 羽生雪泽举起手里的甜品袋,纤细白嫩的手指上被勒出了几条细细的红痕,他毫不在意,“诺,五条君找一下是哪个袋子吧。” 两人做了一个双方都满意的交易顺便交换了联系方式。 羽生雪泽坚决的拒绝了五条悟的十倍酬金。 看着那道身影在重重人群中消失,五条悟才悠哉悠哉的回道学生中间。 “五条老师刚刚的样子好像故意搭讪啊……”虎杖悠仁摸了摸下巴,总觉得哪里不对味,“最后还要了联系方式……” 五条悟揽住自家学生的肩膀,“我对这位羽生君可是久仰大名哦。” 伏黑惠侧脸,“他不是咒术师。” “嘶,具体不好讲,不过你们回去之后可以找真希,她对羽生君应该算是比较了解的。”虽然是被迫的。 无视掉学生好奇的目光,五条悟脑海里浮现出不久之前的记忆。 [我……羽……不……她,找,羽生……] 全身笼罩着黑雾的女人痛苦得呢喃着,依稀可以见到丝绸上满是铁锈和褴褛,被威压狠狠摁住地上的其余人观察不到太多细节,只剩下五条悟站在原地,却来不及做反应只能看着那个女人如被烈火烧尽的纸灰消失在原地。 当然不可能是死亡,只是不知道逃到了哪里。 他又想起之前真希提到的表妹。 [她真的已经不能说是喜欢了,简直就是狂热,有空就念念叨叨,不想听都被塞了一耳朵……姓什么?啊……好像是羽生。] 甜品店里也是。 [我可是超级喜欢羽生那个孩子呢,可惜每次五条君都没赶上巧碰见他……] 还有,路过的学生。 [假期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呢,你说我们邀请羽生君一起出去玩怎么样?] 在比较清晰的记忆之外还有几次…… 当一个事物或现象反复出现时,就算你并不在意,记忆中也必然会留下痕迹。 虽然说起来比较玄乎,但是常常与鲜血做伴的人,久而久之会产生一种特殊的灵感,类似于人们常说的直觉,但又不是完全一样。 也许只是他想太多了,但是不能否认的是,最近‘羽生雪泽’这个名字出现的频率实在是太高了。 他有预感,之后他们还会有接触。 “那个男人真的不是在向你搭讪吗?” 羽生雪泽绕过一个小水洼,“只能说是喜欢甜品的同好而已,0018你在想什么呢。” “是吗?”慵懒的男声有些漫不经心得回道,“太大意了,男孩子在外也要保护好自己哦。” “啊对,刚刚……许了什么愿望?” 羽生雪泽一愣,眨了眨眼睛,才想起甜品店的事,“唔,那个啊……” “不好意思说?” “怎么会,只是有点奇怪,‘希望有平静而安宁的生活’什么的。” “不,并不。” 布置得与羽生雪泽家中毫无区别的系统空间里。 0018坐在沙发上,周围是一堆虚拟光幕,骨节分明的手掌在虚空中划了几下,光幕上浮现出世界各地的景象。 横滨的五栋大楼,深山里的宗教学校,意大利西西里岛的古堡…… 放下手,0018仰靠在沙发上,紫罗兰色的眸子看着幻化出的天花板,露出了修长的脖颈和突出的喉结,明显属于成年男性的手掌揉了揉一头凌乱的黑发,0018叹了口气,露出了无奈的神情。 “立了个了不得的flag呢宿主大人。” 0018调出现实的光幕,发现就他离开这几分钟,羽生雪泽旁边就多了女孩。 “这女孩怎么这么眼熟呢。”0018摸了摸下巴,半晌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这不是之前跟小宿主跳楼的那位!” 三井美织绕了绕耳畔的长发,“阿泽专门出来买甜点的吗?” 羽生雪泽和她并排走着,两人似乎都把之前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嗯。你不是说要出国治疗吗,最近身体怎么样了?” “还不错,我不准备出国了,我找到了一个很厉害的医生,就在国内。” 三井美织弯了弯眼睛,“买这么多甜点吃的完吗,是你家小青梅闹着要的吧。” “什么我家啊。”羽生雪泽有点好笑,“她最近和她父亲出去玩了。” “是吗?”她当然知道。 羽生雪泽低头找了找,递给她一块蓝莓慕斯蛋糕,“你喜欢的。” “搞得我特意向你要的一样。”话是这么说,三井美织还是笑吟吟得接了过来,“谢啦。” “我家司机就在前面了。” “我送你过去吧。” “嗯。” “……” “阿泽。” “嗯?” “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三井美织看向羽生雪泽。 梦里两人相拥从高楼坠下,血淋淋的浪花铺天盖地得向她席卷而来,幻化成满目被撕碎的玫瑰花。 从骨髓中攀附而起的疼痛令人痛不欲生,但醒时又如潮水般快速退去,只剩下鼓鼓跳动的心脏昭告着那近乎真实的噩梦,细想时那疼痛已如指尖环绕流水,可以触摸却永远抓不住的虚无。 路旁的汽车呼啸而过,溅起哗啦啦的浪花,将悠长的鸣笛声留在了原地。雨滴倾泻坠落的景象覆盖住三井美织的眼睛,她只能依稀看见少年清俊秀雅的侧脸。 所有的声音好像被雨吸走,融化在无限拉长的时间里,世界在她的耳朵里被雨水淹没,万籁俱静。 羽生雪泽侧头,细碎的黑发拂过白软的耳垂,白而薄的皮肉牵扯出漂亮的弧线,隐约可见青色的脉络,宽松的圆领搭在瘦窄的肩上,半露出漂亮的锁骨。 “什么梦?”他问。 三井美织收回视线,“……也没什么啦,这雨真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停。” 常人看不见的光幕适时跳了出来。 羽生雪泽瞄了眼光幕,犹豫得说道:“应该,还有十三分钟。” “真的假的……哎!到了到了。”她眉眼弯弯,和身旁的少年挥了挥手,“再见,司机就在前面了。” 少女哒哒踩着雨水向前跑去,羽生雪泽注视着她直到她上了车才绕路离开。 看似普通的黑色汽车载着它的主人前往另一个目的地。 “小姐,已经预约了家入医生,大概是下午五点。” “直接去吧,时间也差不多了。” “是。” 羽生雪泽中途又去一家饰品店拿了定制的首饰,才踏上了回家的路。 将所有东西放好,羽生雪泽转了转手腕,看向已经停雨的天空,又看向挂在墙上的时钟。 “十三分钟,真准啊。” 三井美织坐在车里,车窗外的景色瞬息而过,她看了看手上的腕表,栗色的眸子里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不愧是阿泽……” 羽生宅里,羽生雪泽好不容易坐下来可以休息,口袋里就传来一阵震动。 0018好笑得笑了两声,“大忙人啊我的宿主大人。” 羽生雪泽无视他接通了电话:“花梨,玩得怎么样。” 另一头,正坐在□□待客室的少女面不改色得说道:“超棒哦,阳光照在沙滩上的样子超漂亮,我回去给你带特产。” “多久回来?” “啊,爸爸说要带我环球旅行,虽然不太可能全玩完啦,但是一个月还是要有的,等回来的时候应该就开学了。” 羽生雪泽有些惊讶,“这么久啊。” “对呀,我超想你做的甜点哎!” “那就等你回来给你做。” 橘红色眸子的少女眯了眯眼睛,“好耶!” 两人聊了没多久就挂断了电话。 整体布置为灰黑色的待客室完全满足了常人对黑手党的想象,八木花梨收起手机一脸冷漠得对着满脸惊叹的太宰治说道:“太宰先生,请不要拿那副表情对着我。” 太宰治撑着下巴,“八木小姐的演技真好啊。” “谢谢夸奖。”八木花梨翻看着一本看不懂的法语书,摆出一副不想交谈的模样。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八木小姐好像对我很有意见哎。”太宰治饶有兴趣,不止是他,在第一次见面时,她对中原中也,爱丽丝都带有一份敌意,尤其是爱丽丝,虽然藏得很快,但是在人精面前未免太明显了。 八木花梨礼貌微笑,“请问太宰先生是从您那只幸存的左眼看出来的吗?”
第04章 系统躺赢的第四天 八木花梨,女,十六岁,羽生雪泽的青梅,意大利老牌黑手党莫莱斯特继承人——前几天刚定的。 此次来横滨是为了和港口黑手党谈一场生意,而所谓的环球旅行也只不过是为她量身定制的继承人培训计划。 作为被赶鸭子上架的继承人,八木花梨其实丝毫不慌,具体原因…… 那就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 放下手里的书,八木花梨算算时间,商谈大概差不多要结束了。 这次的主要负责人是家族二长老布兰琪.沃克,一位雷厉风行的女士,也是她目前的家庭教师。 “花梨。” 顺带一提,八木花梨这个名字是随她父亲,她还有一个意大利名字,和母亲姓,黛芙妮.莫莱斯特,但是不常用,为了日常方便,布兰琪一般只叫她的日本名。 “老师。”八木花梨站起身,对从远处和港口黑手党首领森鸥外一起走来的布兰琪点了点头。 太宰治也站起来回到森鸥外身后,一直呆在森鸥外旁边的爱丽丝不着痕迹得往旁边挪了挪,仰起漂亮的小脸蛋,娇气又天真:“林太郎!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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