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他们欢快的散步活动就被打断了。 就在吠舞罗的地盘边缘上,大批Scepter 4的成员突然出现,有目的性地将他们团团围住。 头顶的夜幕中,还有直升机的声音。 周防尊看着这一圈碍眼的青色,登时火气就上来了,被他握在手里把玩的打火机突兀地燃起了火焰,且有越燃越凶的架势。 牵着栉名安娜的相柳京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发动了属于【德累斯顿石板】的力量,强行将他宛如火山般蓄势待发的赤色力量压了回去,并且用不赞同的目光看向面带不满的赤之王:“你自己是什么情况,你应该明白。” 达摩克利斯之剑都成那个模样了,还想开启圣域? 怎么?宗像礼司真就是你愤怒暴走的开关了? 赤之王和青之王的关系已经坏成这个样子了吗? 一个说也不说一声,明目张胆地带人侵入赤之王的地盘,一个见到青色就火大,二话不说就要开圣域暴走。 这一代的王权者,果然个个都有问题。 周防尊看了看自己被握紧的手腕,又看了看表情平淡,但是话里话外都是不容置疑的同位体,变得赤红的眼睛平复了下来,重新变回了冷静的琥珀色。 他的眼神很复杂,比晚饭之前还要复杂。 不会错的,是德累斯顿石板的力量,而非王权者。 另一个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Scepter 4这边,每个人都是那么的震惊,如果不是还记得自己正在执行王发布的任务,他们手里的剑都要被震惊得掉在地上了。 虽然有一部分人已经知道了“赤组这边出现了两个赤之王”这件事,但听到和看到完全是两码事。 在亲眼看到之前,他们更偏向于赤组不知道又在搞什么幺蛾子,或许是赤组的人心血来潮在cosplay吧,自己这边的人隔得远,所以看错了。 结果…… 这是双胞胎吗?! 简直一模一样好吗? 但是赤之王似乎没有兄弟啊…… 这是怎么回事? 而少数的聪明人兼知情人已经变了神色,他们将不久前突然出现的第八柄达摩克利斯之剑和这个同样突然出现的“赤之王”联系到了一起。 之所以要打一个引号,一是因为赤之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不是纯白色的,二是因为……这个和赤之王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实在是太冷静了。 在一众怒火中烧只等自家王一声令下,就立刻冲上来大开杀戒(?)的吠舞罗众人中,表情淡漠,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变过的红发男人再显眼不过了。 他非常冷静,冷静得一点都不像赤之王,可以说是毫不在意将他们围起来的Scepter 4了,他甚至还有闲心去劝住一触即发的赤之王。 而赤之王……竟然真的被他劝住了。 力量被强行中止的周防尊:…… 啧。 正前方,Scepter 4的成员从中分开,宗像礼司从让开的通道尽头不紧不慢地走过来,一点儿都看不出他曾经被那柄陌生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和突破历史的威兹曼偏差值震惊得屏住了呼吸的样子。 相柳京重新收紧了他正要松开的五指,并用眼神警告周防尊:你不要想着开圣域啊。 看到宗像礼司装模作样,确实挺火大的周防尊:…… 他暗暗叹了一口气,满脸写着无奈两个字。 另一个自己,简直就是来克他的。 宗像礼司看了一眼被握住手腕,想发火而不得的周防尊,随即,视线集中到了握住周防尊手腕的那个人身上。 一模一样。 这是宗像礼司一眼就得出的结论。 不仅是外貌,就连力量都一模一样。 知识储备比吠舞罗众人更多的青之王很轻易地得出了一个猜测推论—— 平行世界。 这个人,就是平行世界的周防尊。 不过…… 这个差别是有点太大了。 恍惚间,宗像礼司有了一种看见另一个自己的错觉。 这种错觉只占据一部分,而更多的…… 这个周防尊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上位者。 比黄金之王的权利更大,比所有王权者都要强大。 宗像礼司暗自啧了一声,真是这样的话,就难办了。 在来之前,他是有考虑过要和周防尊硬碰硬的,毕竟以周防尊的性格,他想要从周防尊这里查清楚那柄陌生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为什么出现、究竟属于谁这一系列的问题,怎么看都不会顺利的。 所以他才带了这么多人过来,而现在,他要面对的是一个比所有王权者都要强大的【周防尊】。 那柄陌生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必然属于这个人。 他要想调查,就必须请这个人到Scepter 4走一趟。 哎呀呀,真是麻烦了。 宗像礼司的手指在天狼星的剑柄上敲了敲,和那双异色的眼睛对视了几秒后,他果断放弃了硬碰硬的想法,直接开口道:“这位……赤之王?” 异瞳的红发男人没有说话,这是默认的态度。 ——他也是赤之王。 那为什么他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是那个模样呢? 宗像礼司很好奇,他将这种好奇掩饰得很好:“我没有恶意,只是想请你到Scepter 4做一个例行检查……” 他话还没有说完,周防尊嗤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然后告诉非时院?还是说,你想把他关起来?” 青之王代表着秩序,而从另一个世界到来的【周防尊】无疑是违背了秩序的存在,他就像一颗不定时的炸·弹,谁也不清楚他的到来究竟意味着什么。 吠舞罗众人知道他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了什么,但以他们和青组的关系……呵,想把人带走?做梦! 八田美咲收回看向伏见猿比古的目光,他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把棒球棍带一根出来,不然他现在远程就能给这群青色混蛋爆个头。 平行世界的王也是王! 想从他们面前把王带走,做梦! 宗像礼司已经猜到了周防尊的态度,他不是很在乎,以他的眼力,已经初步判断除了另一个周防尊的部分性格。 和一点就着的周防尊相比,另一个周防尊就要冷静很多很多了,他是可以商量的。 只要理由充分且在理,他不会介意配合。 “周防,打断别人说话是很没礼貌的事情。”宗像礼司习惯性阴阳怪气了一句,算是回敬周防尊了,“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而已。再者,你我同为王权者,只要你不失控,我是没有权利关押你的。” 言下之意就是:你要是失控了,我就立刻把你控制起来。 周防尊冷笑,看样子很想把手里的打火机扔到宗像礼司的头上。 只可惜另一个自己一直握着他的手腕,没让他找到机会发动力量,将手中平平无奇的打火机变成瓦斯炸·弹。 赤之王和青之王一见面就阴阳怪气已经是常态了,他们也不可能每次见面都要互开圣域以示尊敬的,更多的情况还是打嘴炮。 如果当事人里没有自己,相柳京看热闹还是看得很开心的。 但很可惜,当事人里就有他一个,站旁边看热闹明显是行不通的。 宗像礼司也给了他一个机会,正大光明接近国常路大觉的机会。 想要比水流坐不住,让即将老死的国常路大觉焕发第二春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 他就不信了,在国常路大觉突然回光返照,还能再活五百年的情况下,比水流还能沉得住气稳坐钓鱼台。 多多少少是要露出点破绽来的。 这样想着,相柳京拉了一把还要继续和宗像礼司互相伤害的周防尊,都是王权者,就不要当着自己氏族的面吵架了。 周防尊皱了皱眉,看向他:“你不会是……”要跟他走吧? 妥协两个字是不存在于周防尊的人生字典里的,对于另一个自己的配合程度,他感到很是难以置信。 栉名安娜担忧地拽住另一个尊的衣摆,仰着脸:“尊,不要去。” 只有吠舞罗是安全的。 小女孩一直是这样想的,只有尊和大家的身边才是安全的,外面很危险,外面的人也很危险。 所以,不要去。 “王!” 十束多多良的眉皱得很紧,他表现得比栉名安娜还要担忧。 即便知道青之王不是心怀恶意的人,可王这样的情况怎么能让人不担心?况且青组和他们的关系向来不怎么融洽,万一王跟着他们过去被为难了怎么办? 吠舞罗不少人都是这么想的,就连被誉为“吠舞罗大脑”的草薙出云也是一脸的不赞同。 Scepter 4可去不得,说是例行检查,在场的又有谁不知道他的真实目的? 王权者之间的关系可不融洽,他们吠舞罗和青组尤其合不来,或许在另一个王的世界里,他和青之王的关系还不错,但是在这个世界可不是。 总之,绝不能跟着青之王走! 他们有两个王,还怕打不过青组吗? 相柳京很感动他们担心自己,但他还是拒绝了,聚众打架什么的,不好在小孩子面前这么干啊。 再说了—— “我很强。” 这是来自于平行世界的赤之王第一次这么直白地告诉他们:“这个世上没有人能够伤害我。” 他似乎很少这样安抚别人,所以显得很是生涩:“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说完,他放开了周防尊的手腕,低头摸了摸栉名安娜的头,以示安慰。 他抬头看向宗像礼司,不是警告,却胜似警告:“既然只是例行检查,就请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宗像礼司颔首:“自然。” 他侧过身,抬手做出请的动作。 红发男人将栉名安娜的手交给周防尊牵着,自己则抬脚走了过去,黑色的风衣衣摆在空气中打了半个圈,跟随着主人的步伐轻轻晃动着。 等到他走近了,宗像礼司浑身的肌肉瞬间紧绷了起来,又很快被控制着放松。 纠正一下,这个周防尊很强,所有王权者加起来都可能没有他强大。 这是强大,宗像礼司只在一个存在身上感受到过。 ——德累斯顿石板!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神情自若地请【周防尊】上车,并对自己的氏族们做出一个撤离的手势。 周防尊和吠舞罗众人目送着他们离开,每个人都沉着脸,完全没有了出门时的那种轻松欢快的氛围。 好一会儿,周防尊拍了拍十束多多良的肩膀,示意他来牵着安娜,走在前面去。 “回去了。” 王这么说了,余下的人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十束多多良牵着栉名安娜走在最前面,周防尊摸出万宝路,抽出一支烟点燃,放到嘴边吸了一口,吐出来的烟雾模糊了他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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