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保时捷在夜色中轰鸣着远离,警察们自然也都听见了这样的响动。 毛利小五郎抱怨道:“这些暴走族们真讨厌啊。是不是,安室……嗯?” “安室人呢?” 安室透在公园内狂奔。 他自然也听到了熟悉的引擎声,那是来自全霓虹只有一辆的保时捷356A的咆哮。 琴酒也来了,他甚至就在附近! 他浑身的神经绷紧,用以迎接琴酒的时候,引擎的轰鸣声却迅速的远去。 安室透的疑惑甚至都没升起一秒就迅速得到了自我解答。 ——琴酒是来接人的。 或许是大仓树,或许是他,又或者是另一个人。 他甚至不用一秒就确信琴酒的目标是名为星见浅行的马德拉。 也就是,他的小伙伴。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疯狂的奔跑,像是要追逐什么,又或者是要把什么抛到脑后。 只是琴酒的车已经开远了,但他的车还在。 …… 星见浅行跟随在琴酒的身后,默不作声的下了坐到顶楼的电梯,抬头一看。 一个没有名字的酒馆就静静的伫立在不远处,开在顶楼的位置让它隐匿在黑暗中,像是蹲在角落伺机吞食猎物的野兽。 “怎么样?” 星见浅行回过神来,发现琴酒微微侧过身在看他,随后他才意识到这句话在问他。 “聚会场所比南欧要小不少,”星见浅行耸肩,随意回答,“不过看起来还不错。” 琴酒冷哼一声,迈步走向酒吧:“我召集了霓虹所有目前没有紧急任务的代号成员,你来看看。” “嗯?”星见浅行好奇的问,“看什么?” “他们的未来,”琴酒非常顺口的回答,“我需要你看清楚这一切。” 星见浅行:“哈?” 酒吧大门从里面打开了,是伏特加从里面看到了大哥过来,立刻起身开门。 当然,他同样也看到琴酒身后一脸怀疑人生表情的马德拉。 虽说见面的机会不是很多,但伏特加自认比较了解马德拉这种变态……咳,性格特殊的人。 如果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他这样拿几个表情当面具用的人绝对不会露出这种笑容消失·质疑中带着怀疑·无法理解的表情的。 抱着小心无大错的心态,伏特加在马德拉进门之后才松开拉门的手,门弹回去发出不小的响动,引得琴酒和马德拉同时回头。 “……” 眼看着马德拉无慈悲的眼神扫过,伏特加浑身肌肉紧绷,下意识想缩进阴影里,不过对方很快转移了眼神。 伏特加这才松了口气,溜回自己的位置上不敢开口。 他注意到,自家大哥转头和马德拉说了一会儿话之后,才走到自己平日里的位置上。 “介绍一下,他是南欧的马德拉。” 听着大哥平日里不太会说的话,伏特加惊恐的看着阴影中的男人一步步走向琴酒。 他整个人都被裹在一件棋盘格的阿尔斯特大衣里,略长的刘海隐约挡住眉眼,戴在左眼的单片眼镜隐藏了他的神色,只有惨白的下颌与颜色浅淡勾起的唇暴露在外。 如果不是脚步声,他看起来简直和鬼魂飘过来一样。 星见浅行用质疑的目光看了眼琴酒,这才慢吞吞的点头:“各位晚好,以后有任务随时通知我。” “需要我给你介绍么?”琴酒饶有兴致的问,不知道为什么,星见浅行从其中看出了非常浓厚的试探意味。 “不能让各位自己介绍么?”他反问。 实际上……他当然知道面前的这些人都是谁,甚至都不需要动用能力。 在重回霓虹之前,他就已经将这些人调查得一清二楚,但这并不影响他给琴酒面子。 琴酒沉默着示意。 伏特加立刻第一个站了起来:“你好马德拉,我是伏特加,想要申请经费或者支援找我就行。” “基安蒂,有狙击的任务可以叫我~” “科恩,同上。” “龙舌兰,幸会。” “你好,我是基尔。” “爱尔兰。” 介绍自己的时候,爱尔兰用敌视的目光扫过琴酒的位置,突然说:“马德拉,你不是第一次来霓虹吧?” “是啊,”迎着众人突然变得感兴趣的目光,星见浅行加深了嘴角的微笑,“以前来过一次,你和琴酒那时候就感情不好呢。” 爱尔兰非常阴沉:“是啊……” 琴酒敲敲桌子,冷哼道:“闲聊到此为止,汇报这周任务情况。” 伏特加再度一马当先的开口。 “大哥,这周基安蒂申请……” 星见浅行顺势退到琴酒身后,静静地等待着,伏特加汇报完之后,非常自然的站到吧台里低声问:“马德拉,喝什么?” “威士忌酸,谢谢。”星见浅行不明所以,但同样压低身子,低声回复。 “你怎么喜欢喝这个?”伏特加好奇的问,“基尔都不喜欢威士忌酸,嫌太酸。” “你柠檬汁挤多了吧,”星见浅行饶有兴致的起身,“要不要让我试试?” 吧台里面有满墙的酒,他最喜欢酒了。 “别,”伏特加当机立断拒绝,“我只挤半个柠檬就是了。” 他哪能让马德拉试试…… 正在汇报这周任务的声音都停下来了好吗?!他已经隐约感觉到大家视线的压力了!! 马德拉,你不要无知无觉的和我说笑了!! 伏特加扭过头去的时候,下意识捂住了脸。
第20章 随机数字 在包括不情不愿的爱尔兰在内,所有代号成员都汇报完这周的任务后,基本已经进入闲聊聚会时间。 琴酒也随意坐到星见浅行身边,点了杯水割波本威士忌,同时低声问:“你看得怎么样?” “你真打算让我凭借初次见面就看些什么东西吗?”星见浅行啜饮着威士忌酸,“别为难我啊,琴酒。” “是么?”琴酒挑眉,“说起来,你突然点威士忌酸,是和波本有什么联系么?” 星见浅行随口回答:“只是突然想喝了而已,你不也喝了水割波本么?” “真的没联系?”琴酒摇晃着手中的酒杯,“那么,波本人呢,还在考核新人?” “啊……说到这个,”星见浅行轻笑着拿出手机,“要不要看看情况如何啊?酒吧里有投影设备吗?” “哦,有什么乐子看吗?”基安蒂凑了过来,高高兴兴的问。 “基安蒂,你很闲吗?” “我都无聊一个星期了。” “这周大概会有三十个刺杀任务待分配……” …… 酒吧内的灯都关闭,只有投影屏幕反射着亮光,星见浅行在伏特加的帮助下,成功将手机上的画面投影到屏幕上。 代号成员们各自端着酒杯,或坐或站的抬头看去,就像是在看电影的普通人。 而屏幕中正在上演的事迹也不逊色于任何刺激惊险电影的画面。 大仓树的身上、脸上全是红色血水蜿蜒的痕迹,如果不是星见浅行的解说,恐怕没人确定他的身份。 “这位就是今晚参加组织考核的大仓树,”星见浅行用平和他轻缓的声音介绍,“主考官是我与波本,他所获得的第一个任务是半个小时内赶往东京塔展台——和他蒙面的母亲一起。” 基尔看着屏幕里的青年与他身侧那个头上套着麻袋的“流浪汉”,不自觉出声:“母亲?” “母亲,”星见浅行颔首,“大仓树和几乎所有的反社会性人格一样,他的母亲懦弱无能,他的父亲酗酒还家暴,在考入警校之前,他一直都在高压环境中长大……唯一不同的是,这位母亲是继母。” “而那个头上套着麻袋、被他砍掉一根手指的‘流浪汉’,才是他的亲生母亲,是他在面对不作为的继母和变得愈发暴躁的父亲时,最想依靠的人。” 在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之后,基尔猛地屏住呼吸。 “一个崇拜依恋母亲的儿子,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会亲手杀死自己的母亲,这就是你所安排的剧本吗,马德拉?”爱尔兰的声音阴沉,“如果考验只是这样的话还真没意思,恕我不奉陪了。” 马德拉轻笑着回答:“当然不是,我们又不是那种专收疯子和变态的组织。” 在场的大部分真假酒都露出怀疑人生的表情。 难道组织……不是吗? 只有琴酒颔首:“确实不是。那么?” 星见浅行没有回答,转而说:“我在他的母亲身上安放了定时播放器、信号发射器、定位仪器和针孔摄像头,他完成了他的第一个任务后,东京塔上,信号发射器会给他的手机发送一条消息,而这条消息的内容是——” “‘随机数字’。” 透过屏幕,他和小伙伴的声音重合在一起,异口同声的说出了这个词语。 这次,就连琴酒也将目光投向屏幕。 星见浅行扩大了嘴角的笑意。 看来他们依旧心有灵犀呢。 爱尔兰问:“马德拉,那是什么?” “一个南欧流行的小游戏,被绑着的参与者a限制言语行动、拿着刀的b限制角色认知,c是可以说出任何数字、没有任何限制、但同样游离于这件事情之外的自由人。” “如果c说出任何一个数字,拿刀的b就必须创造同等数量的伤痕。不过b完全可以做出选择,伤痕留在自己身上,还是留在身旁这个头上套着麻袋的‘陌生人’身上。” “而一无所知的自由人,只能眼睁睁看着面前的惨事发生,丝毫不知道发生的事故,比他要认为的还要恶劣百倍。” “当然,b和c只要能摘下a套在头上的麻袋,就能看到真相。” 星见浅行的说话声音不急不缓,像是从静脉中顺着手臂留下的暗色血液 。 “ 他们母子二人是游戏者,波本则承担了‘自由人’的角色……不过我也很好奇呢,他竟然会知道南欧现在流行的游戏,看来很喜欢南欧。” 琴酒瞬间警觉:“先说好,波本和三年前那个不一样,他是代号成员,而且算是朗姆手下,你最好不要懂什么歪心思。” “我当然不会动波本,”星见浅行回答,“最近我和朗姆的关系还不错,但稍微使唤一下没什么吧?” 琴酒仔细打量着他,那眼神就像是在品味着该从什么地方下手才能最快杀了他。 不过似乎很快想起来波本真被使唤也不会造成什么损失,于是又收回目光。 基安蒂万分不满:“那我们现在看什么,波本的身手吗?” “嗯……按理来说似乎是这样呢。”星见浅行沉吟着回答。 基安蒂迅速失去了兴趣,招呼科恩先走了。 爱尔兰和龙舌兰几乎同时开口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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