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怔愣,望月泽唇角微弯,毫不客气地又给卡尔来了一脚,顺手将他腰间的真枪掠走了。 卡尔回过神时,就见望月泽已经和迟来的黑发男人扭打在了一起。 他们的动作太快,卡尔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视力出了问题。 一个错身的功夫,降谷零的拳风掠过望月泽的侧脸,带出凛冽的痛楚。 “嘶……” 【可恶,波本下手也太黑了吧!】 望月泽没有留意的是,降谷零眸光一闪,再错身时停了攻势,毫不客气地将望月泽锁在了身前。 战局瞬息万变。 望月泽的后背被男人紧紧贴着,他的手就在自己的颈侧,低柔的吐息近在耳畔—— “别动。” 这熟悉的场景让卡尔忍不住笑了起来,见望月泽吃瘪,他心情显然很好。 他揉揉肩膀慢慢站了起来,友善地对着降谷零打了个招呼:“面生啊,你是新来的?” 望月泽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降谷零身上,降谷零蹙了蹙眉,伸手不动声色地撑住了他的腰。 降谷零掌心的热度覆在腰侧,望月泽整个人都僵住了。 ……好像有点自讨苦吃了。
第8章 降谷零不动声色地伸手轻拍了望月泽一下,看向卡尔冷着脸点了头:“鲍勃对你很是不满。” 卡尔笑着拧了拧脖子又活动了一下筋骨,一边朝望月泽走来,一边朗笑抱怨着:“鲍勃就是这样,明明任务完成地很好,他还是不满。” 说着话的时间,他已然走到了望月泽面前。 卡尔攥紧拳头,冷笑道:“你又是哪个组织的?还敢从我手里抢东西。” 望月泽没说话,只是静默地和他对视。 卡尔显然想要报复,他猛地抬手,一拳就要砸向望月泽的小腹—— 这也是正常的,为了兵不血刃获取卡尔的信任,受点伤也没什么…… 望月泽咬了牙,等待着近在咫尺的拳头。 下一秒,卡尔的手被牢牢按住了。 降谷零看起来并不强壮,手上的动作却极稳,牢牢地钳制住了卡尔的手,分毫不让。 “你很冲动,鲍勃没说错。不要忘了这是在日本。”降谷零一字一顿,目光冷如寒潭。 “啧,畏首畏尾。”卡尔不耐,直觉告诉他这个新来的同事相当危险,他识时务地将手缩了回去。 他用手机朝降谷零晃了一下,看到上面弹出来的信息松了口气。 “名单。”降谷零没松开望月泽,另一只手朝卡尔伸了过去。 “什么意思?”卡尔眉头皱紧。 “字面意思,作为你的搭档,我不能允许任务存在风险。”降谷零不耐道:“现在太多人的目标都在你身上,把名单给我,我搭今晚最后一班班机回国。” “你无所谓,我要对名单里面同事的生命负责。” 降谷零的声音很低沉,却让卡尔紧皱的眉头松开了。 他说得对,现在没有几个人知道他有帮手,在那个愚蠢的议员丢掉了U盘后,他又显然已经暴露了。 既然如此,将名单交出去确实是更优的解法。 卡尔沉默良久,将戴着的平光镜摘了下来,从镜框上取下一个小巧的芯片:“小心点。” 降谷零点头收了。 卡尔看了一眼降谷零怀里钳制着的望月泽,人已经近乎瘫在了降谷零怀里。 卡尔忍不住皱了皱眉:“他怎么这么老实?” “给了他一针。”降谷零似乎不愿多言。 卡尔微抬了抬下颌:“事情结束了,你拿着芯片,这人我带走。” 不同于刚刚的恣意跋扈,现下软在降谷零怀里的望月泽,他显得极为虚弱,濡湿的发丝贴在脸上,显出一种易碎的脆弱感。 实在是……有些诱人。 卡尔舔了舔唇,神色带出三分兴味盎然:“我会让他把该说的都说了。审完了要是还有麻烦,就刚好用他挡了。” 望月泽在降谷零怀里躺得舒舒服服,此时正百无聊赖地想着—— 【他是不是有病啊?又打不过我】 【不过还真是没看出来……这人是个GAY?】 降谷零的手不由自主地将望月泽箍得更紧,脸色也愈发难看了:“现在立刻离开这里,不然我联系鲍勃了。” “不务正业以公谋私,你觉得鲍勃会怎么处理?” 卡尔往后退了半步,双手举起无奈道:“真不友好啊。” 他难得将麻烦甩开了,倒是也不留恋,转身离开了僻静的巷子。 望月泽呼出一口气,压低声音:“兵不血刃,走吧。” 降谷零的目光在望月泽染血的手指上停顿。 望月泽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怔了怔:“哦,这个没什么,小伤。” 他漫不经心的语气落在降谷零耳畔,降谷零没做声,默然地点了头:“能破译吧?” “当然,回去说。”望月泽道。 降谷零蓦地抬眼,看向不远处。 与此同时,逼仄的巷落尽头,一个人缓缓踱了出来,他的语气兴味盎然:“哦?二位这么急着回去吗?” 黑色微长的头发,唇角带着三分笑,他看向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降谷零,笑意就更甚了几分:“我倒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多了个双胞兄弟。” “诸、星、大。”降谷零眯起眼睛,一字一顿道。 赤井秀一像是完全感受不到降谷零的敌意,只微笑着看过来:“或许我可以得到一个解释。” 离得太近,望月泽能够感受得到,降谷零浑身紧绷手压在腰侧,显然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降谷零的声线也是沉冷的:“或许你该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剑拔弩张。 望月泽的目光在他们身上分别停顿片刻,走到了中间慢悠悠打了个哈欠,强行将两人分开了:“等等——大家今天也算认识了,保留一些秘密也不是坏事,你们觉得呢?毕竟,这不是个聊天的好地方。” “我们真的该走了。”他贴近降谷零,低声说道。 “二位若是有事在身,那就下次再聊。”赤井秀一从善如流地退让。 望月泽的手覆在降谷零微凉的腕侧,轻轻压了一下:“走了。” 望月泽能够感受得到,降谷零的手慢慢放松,半晌方才勉强点了头:“走吧。” 回安全屋的路上望月泽心情都很好,他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手上摆弄着创可贴将伤口贴上了。 而与此同时,他的脑子也没闲着—— 【卡尔想打我,他也帮着拦下了,真温柔啊波本】 降谷零的唇角微妙地弯起。 【不过还好拦住了那家伙,这两人要对上了可真危险】 弯起的唇角落下去了。 “那一瞬间,你都没想过换种方式?”降谷零看着前方,平静问道。 望月泽一怔:“什么瞬间?” “卡尔要打你的时候。”降谷零攥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神色波澜不惊。 望月泽没怎么当回事,之前为了潜入组织,对自己更狠的事也不是没做过。 更何况前世的最后他可是连真实身份都没人能帮他证明了,不也就那样吗? 他的脸上写满了漫不经心,没心没肺地朝着降谷零笑了笑:“那是最优解,之前不就想过了吗?” 兵不血刃永远是最安全的。 似乎是看出了降谷零的情绪,望月泽顺口哄了一句:“而且不是还有你吗?” 见降谷零没说话,望月泽摸了摸下巴:“话说回来,之前说好的两个人一起去和卡尔碰碰,你想甩开我单干是什么意思?” 秋后算账的人不仅是降谷零一个。 这一次换降谷零陷入了沉默。 望月泽心情愉快地笑了下:“所以我们彼此彼此。” 降谷零在沉默中强势地换了话题:“你应该知道今天的任务有另一种解法。” “哦?”望月泽侧头看他。 “那个巷落在会场后身,常规情况下没有人会过去,换言之……即便他死在了那里,等旁人发现,我们也早就离开了。”降谷零神色平静。 降谷零太聪明了,望月泽在心底想着。 不管自己用什么方式掩盖,他都能轻而易举地发现问题。 望月泽点点头懒怠道:“对,只是一旦被发现,就将组织推上了风口浪尖。现在的方式更安全,对组织、对我们而言都是。” 只是如此吗? 疑惑盘旋在心头,降谷零没有再说话。 降谷零平稳地开着车,选了首慢歌。 望月泽听了一会儿,跟着轻声地哼—— “Doesn't really matter if you're on the run ,It seems like were meant to be……”[1] 降谷零沉默地开着车,倒是没有叫停。 “明天我有安排,解码后你可以将信息直接上报。”降谷零将车在安全屋面前停稳。 望月泽眨眨眼:“哦,行。”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也有安排,而且我们可能还要偶遇。 望月泽记得很清楚,这一天降谷零和警校的几人相聚,刚好碰到了一起炸弹案件。 而正是在这次久违的行动中,萩原研二离开了。 望月泽心底有事,手不自觉地摩挲着那把小巧的刀背,全然未觉降谷零的目光在那里也停滞住了。 “哦,抱歉,我该下车了。”望月泽回过神来,拉了一下车门,没拉动。 门被锁了,他诧异地看向驾驶位的降谷零。 停稳的车子又启动了,降谷零眉头蹙紧,语气平静无波:“去个熟人那里,你需要一针破伤风。”
第9章 望月泽想要拒绝,看着降谷零的脸色,他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算了。 降谷零带他去的地方连诊所都算不上,逼仄的巷子里有个昏黄的灯牌,降谷零七绕八绕地将车开了进去,拉开车门示意他下车。 望月泽一脸迷茫地跟了下去,嘴角抽了抽:“这是哪儿?” “医院。”降谷零面不改色。 看着降谷零熟门熟路地往里走,望月泽还是有点懵。 你管这里叫医院?那我家也可以叫豪宅。 里面坐着的人姿态慵懒,在诊疗椅子上躺得四平八稳,仰着头玩手机。 见降谷零带人来了,那人似乎是怔了怔,旋即坐了起来:“难得啊。” “给他一针破伤风,堂本。”降谷零招呼都没打,伸手示意。 望月泽有点犹豫,不过以他对降谷零的了解,他不会在这种时候做手脚。 现下带他来,也就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 降谷零对搭档一向相当有人情味。 想到这里,他大大方方地伸出胳膊:“谢谢,麻烦你了大夫。” “我不是大夫。”堂本轻笑了一声:“他的老熟人了,所以总被压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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