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n。”】 Top Killer松开左手让伯.莱.塔掉落,右手则顶着剧痛精准接住了它,而后在瑛二总算有所反应的微讶注视中,一边冷声吐露出音节,一边将枪.口对准自己的侧腹,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砰!!】 ——有传言说。 在贝尔摩德发给琴酒的报告里,写着这么一句话。 ——Doctor之所以被这么多组织信赖,就是因为他给自己定下过规矩:只要付得起钱,那么所有踏进他以自己【最珍视之物】命名的诊所的伤者,他都一定会负责到底。 【“哈哈……哈哈哈哈!”】 一片死寂中,琴酒看着头顶眉头微蹙的医生,咧嘴发出了一串沙哑而愉悦的、充满恶意的笑声。 【“听好了,科涅克……这一次,你不仅会永远记住我是谁,你还会从此哪里都不能去,只能待在我身边;你将谁都不记得,要记也只能记关于我的一切;就算死,你也只能由我来杀……!!”】 伯.莱.塔被瑛二从手中抽走,琴酒却毫不在意,只是一边因剧痛而粗喘,一边一瞬不瞬地直视着他看向自己的眼睛,因为他那熟悉入骨的、只属于自己记忆中的“科涅克白兰地”的注视,而发自心底的感到了一阵病态的快意。 【“身体,视线,思想……科涅克,从今以后,你的一切都将是我的……”】 他死死地扣住男人的手腕,苍白的脸上挂着状若疯狂的笑,声音缓缓变得阴鸷。 【“你将永远属于我。”】 * 千手瑛二忽然看了外面一眼。 在这之后,他又回过头,看了眼琴酒必须先取出子弹再进行愈合的伤势。 完全没打算搭理杀手那番病娇宣言的忍者咂了咂舌,不耐烦地挣开了男人的手,撕开他的衣服简单包住伤口,然后像夹个不讨喜的包裹一样,将他夹在了腋下。 【“好了,如你所愿,大龄中二的阵(gin)先生——赌上木叶之名,即使我真的超——级讨厌你,我也会把你治好的。”】 【“你说谁大龄中二——有人来了?”】 对这个姿势非常不满的琴酒张嘴就想反驳,话音未落却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目光倏然变得狠辣。 他环视了周围一圈,目光落在地板上,皱眉支使了一句:【“把我的血给擦了。”】 【“凭什么啊?又不是我给打的,凭什么让我擦?”】 已经打定主意绝对要往死里利用这个病娇男的瑛二拔腿就往后门走,理直气壮的语气颇有股无赖混混的味道。 琴酒脑门上爆出青筋,但是碍于形势(打不过他),外人面前威风凛凛的Top Killer不得不忍下了这口气,狼眸阴恻恻地剜着这个气人的家伙。 【“对了阵先生,你全名叫什么啊?我是千手瑛二!”】 偏偏这个从以前开始就最爱惹他生气的混蛋仍然不知悔改,还要不怕死的来撩拨他。 不过……千手瑛二吗? 琴酒目光微闪,顿了顿才冷淡回答:【“不是阵,是杜松子酒的琴酒。”】 【“——是吗。”】 已经与风见裕也接触过,了解到“自己”从前曾在一个代号为酒名的组织中卧底过的瑛二,笑容倏然模糊起来。 大鱼确认上钩。 ——不枉他在查到有类似的酒名组织在控制道玄坂后,花了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好·好·下·饵·啊。 * 时间回到现在。 “在治好我之前,你会对我负责到底的,是吧?” 木叶诊所对面的大楼内,眼看着自己怀疑的三个对象顺着瑛二弄出来的假线索走远,琴酒收回视线,低头询问正在给自己取子弹的男人。 “当然。” 千手瑛二头也不抬,用理所当然的语气骄傲道:“我敢用木叶的名字给诊所取名,就是因为我有绝不会砸了招牌的底气!” “呵。” 亲手培养和提拔过夏目瑛二,最清楚对方的医术有多高明的琴酒不置可否。 他默默记下“木叶”这个对瑛二来说似乎很有特殊意义的词汇,垂眼默不作声地盯着男人专注坚毅的侧颜。 ……四年。他也二十八岁了。 当年刚潜入组织的时候,明明还只是个十八岁的小鬼。 自那以后已经过了十年…… 渐渐的,杀手的眼中晕出了深沉、黏稠又黑暗的欲色,带着枪茧的手蜷了蜷,忽然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闷哼。 “疼吧?都说了让你打麻药了……” 千手瑛二毫不意外,嘴里絮絮叨叨地数落着他,但手上功夫却丝毫没有耽搁,下刀的手又快又稳又狠。 琴酒斜了他一眼,低头瞥向自己在监狱里也没有懈怠,因此仍然颇具美感的胸肌腹肌,不说话了。 片刻之后。 随着血液的流出,拥有一头银白长发的男人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呼吸也慢慢急促起来。 他本来就是白种日耳曼人,常年龟缩在几平米大的牢房里糊纸袋的生活,让他的肌肤愈发冷白如骨,与流淌在上面的猩红鲜血形成了惊艳眼球的对比。 但与此同时,他绝不单薄的肌肉又为他的身体线条赋予了古希腊雕塑般的力与美感,大手上的青色血管脉络分明,突起鼓囊的腱子肉与胸部,更是散发着性感而极具侵略性的蓬勃生机。 当镊子伸入伤口中时,男人的身体忍不住紧绷着颤抖起来。倔强的孤狼撇开头,咬着牙滴落下忍耐的汗珠,脊骨分明的脊背像是要逃离动手术的器械般,蒙着一层汗水慢慢弓起。 银河般的长发流泻下来,在夕阳下闪着微光。 隐忍痛苦的喘息慢慢接近,恍惚间,滚烫的喘息似乎就在耳边。 风衣掩映下的某物抬起了。 在褪去血色的唇即将吻到医生象牙白的耳垂时,千手瑛二“啪”一声放下刀镊,转头去拿手术针:“行了,接下来只要缝合上——” 一只手攥住了他的衣领。 琴酒嘴角挂着看不出情绪的、模糊在夕阳中的笑,将他扯到眼前,垂眸盯住了他的眼睛。 他缓缓低头。 “——那种程度的假线索,还想骗过我?” 后鼻音稍重的独特嗓音传来,金发黑皮的年轻男人保持着半回头的姿势推开门,脸上俏皮的笑意尚未收回,便一眼看到了房间中的两人。 他的表情骤然凝固,随后猛然爆发出了恐怖的森冷怒火,仿佛连空气都在因他的愤怒而烧灼。 “你在做什么——琴酒!!!”
第46章 (加更) 几乎是男人的怒喝震动空气的同时。 被扯住衣领的瑛二偏头避开那个吻,蓝瞳幽深冷漠,反手便是肉眼看不清的一拳。 “噼里乓啷!!” 一道身影飞了出去,撞倒一大堆椅子和杂物,乱七八糟的在墙角摔作一团。 尘土飞扬的地面上,躺成大字的银发杀手慢慢抬起手,用拇指抹去嘴角的血,垂眸看了一眼,又抬眼看向俯视着自己的瑛二。 死寂之中,他忍不住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似愉悦又似嘲讽的嗤笑。 “这次终于不装了?” “我听不懂呢,不要脸的人渣在说什么?” 蓝发医者回以灿烂的笑容,单手插兜站在破窗透进的夕阳下,刚刚揍飞过男人的右手“唰”“唰”“唰”地向下扫着白大衣上的褶皱,指尖在滑面布料上滑动的声音规律而懒散,让他人的视线不自觉地聚焦向他连红都没红一下的苍劲指骨。 或许是发现被攥皱的地方无论如何都弄不平整了,他轻啧了一声,干脆脱下了白大衣,搭在手臂上,漫不经心地看向了进门来的金发男人。 ——原本已经准备好扑过去暴揍银毛的降谷零,此刻早已陷入了失声。 寂静中,屋檐下的金色尘埃浮浮沉沉,面容模糊的男人背着光,只能看清鼻梁和下巴的剪影。他的脊背挺直如松柏,微蓬发丝被清风摇曳,朝他的方向缓缓转过了头。 那一瞬间是阔别四年的心跳如擂鼓。 降谷零指尖发颤,喉咙被堵住了似的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他眼前飞快闪过几帧从前,回过神来却发现这个人近在咫尺,身后是比秋水还温柔的天空与夕阳。 他还是那么灿烂,是微风,是晚霞,是心跳,是无可替代。 在心扉与灵魂被叩动的颤栗感中,降谷零金色的睫毛轻颤着,烟紫色的眸中不可思议地结出一层泪膜,寂寥灰暗的眸底却缓缓亮起星辰般的光与笑,情不自禁地上前了一步。 “瑛……”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波本,莱伊,苏格兰?” 不和谐的声音突然打断两人的对视。 降谷零一秒被唤回现实,他发热的大脑迅速回归冷静,快速眨眼眨去模糊的视线,只有胸膛中还翻涌着滚烫的热意。 也是在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竟然被一个眼神就看得脸烫。 ……幸好他的肤色根本看不出来。 公安卧底清了清嗓子,暗暗深吸一口气,这才自觉可以发出正常的声音了,遂轻车熟路的挂起笑容,慢悠悠地回答: “我倒是想问你在做什么……” “强迫别人可不好,琴酒。” “波本和苏格兰领我来的,你问他们。” 风格迥异的三种回答同时响起。 帅的风格也各有不同的三个男人同时沉默,随后其中两个齐齐瞪向第三个。 “——噗。” 观察了半天的瑛二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他这一笑不要紧,四人的目光全都“嗖”一下射了过来,其中,刚才和他对视过的金发年轻人还不顾眼角渗出的水光,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莫名感到了压力的瑛二:? 他眨了眨眼,有些奇怪的挠了挠头,心想不对呀,上次他救风见裕也的时候又没让这个心狠手辣却不行——不是,准头不行的人看见自己,他为什么要瞪他? 难道是觉得自己刚才在笑话他?……啊,虽然确实是因为他才笑的,但那其实是因为自己觉得他瞪人的样子很可爱啦。 其他两个人虽然不及他可爱,但一个有着乖巧又灵动的猫猫眼,看着他的眼神亮得像看到了什么支撑他生命的东西,一个配色和气质都很像甚尔和就也,初始好感度蹭一下就涨上去了。 总之,虽然从这三个人都拥有酒名来看,他们应该都是板上钉钉的罪犯,但他们可比琴酒顺眼多了。 ……不过为什么看到他们同时站在这里,自己会有种微妙的心虚感呢? 木遁使深沉地摸了摸下巴,思考未果后果断掀过了这一茬,在某只小金毛一刻不停地瞪视下掩饰的咳了咳,上前几步走入了阴影中,也终于让刚进门的三人看清了他的脸。 立竿见影的,他们盯着他的眼神都多了一种无言的凝滞感,一个比一个更深、更专注的用目光描摹着他英挺深刻的五官,顾盼神飞、灼灼耀眼的笑容,还有那双深海蓝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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