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真也感觉办公室内的温度有点低了,上调几度后,才说:“现在请说一下黑手党现在是的状况吧。” 森鸥外坐在首领的办公椅对面,他耸耸肩将这几天黑手党经历的事情都说了出来。首领消失这么久,好像也并没有独自潇洒的很好,现在就像一个纸做的娃娃一戳就破,很脆弱。 首领出现的这么早,倒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他原以为按照首领的性格,会在自己将所有的事情全部处理好再出现。 森鸥外说:“港口码头被毁、物资被劫,组织机密文件泄露……不过这些不算什么,因为组织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收回一切,不过有一个很棘手的问题,因为机密文件的泄露,导致组织已经受到了来自政府的威胁。” “现在组织面临的情况很严峻。” 我妻真也又想咬手指了,这是他第一次和森鸥外面对面交谈黑手党的事宜,他不知道要如何处理。 这是,他的肩膀上落下一个温热的手掌。 手掌很大,一下就可以将他大半个肩膀盖住。 我妻真也忽然觉得硬气了点,因为身后的沢田纲吉当过十年的首领。 为了避免引起森鸥外的突然怀疑,他还是先试探着说:“也许我身后的沢田先生能提出一些办法。” 森鸥外看向站在首领身后一直沉默寡言的棕红发色青年。 青年穿着款式简单的白色衬衫以及一件黑色西装裤,身材颀长,有着沉稳似水的气场。 森鸥外眼睛定了定,手指敲打一下椅子扶手。 他发现首领身上套着的燕尾服西装外套上的金色暗纹,与青年西装裤上的暗纹极其相似。 森鸥外打量的目光忽然被截止,青年阻止他继续打量首领后,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说:“献丑了。” 沢田纲吉对森鸥外说的办法,我妻真也听后即忘。 不过他感觉到,办公室内的温度好像上升了一些。 森鸥外的气场没有之前那么冷了。 在森鸥外离开后,我妻真也放松下来,对着沢田纲吉说:“谢谢哥哥。” 沢田纲吉是一个责任感极强的人,只要是他认定的人或者是事情,他就会当担起责任极其负责。 对待上一世的彭格列家族以及属下,他是如此;对待这一世救了他又会甜蜜热情叫他哥哥的我妻真也,他也会如此。 不过,想到我妻真也身为首领却似乎没有相应的权利以及尊重时,他皱了皱眉,以为是少年的手腕以及年龄不够才会如此。 他决心帮助少年一把。 因此,在他入职首领护卫队三天后,旁耳听过一些黑手党有关于首领的流言蜚语,才会惊讶。 残忍血腥、迂腐奢靡、四处留情、年迈丑陋…… 种种也和他认识的少年挂不上钩。 因为他是由我妻真也直接插入首领护卫队的,秘书处对待他也极其信任,检查过一番就直接放他进入大楼顶层——首领的卧室。 他这次来是刚与政府交谈过之后回来,代表首领,也作为黑手党代表之一进行谈判。 他敲了敲房门,等待将近五六分钟没人回答,又想起组织内的传言——首领仿佛拥有刺杀吸引体质,经常遇见刺杀。 推门进入,偌大的会客厅没有遇见人,向床榻方向看去,空空如也。 叮叮咚咚的留声机播放着横滨最近很流行的歌曲。 他看向侧开一条门缝的放映室。 推开门,果然就见到我妻真也盘腿陷在沙发里,一口一口向嘴中塞着爆米花,小脸被屏幕投影映的有点灰暗。 我妻真也听见有人来了,也没回头,继续盯着看这部他看了无数遍的电影。 因为看了很多遍,台词他都会背了。 他嘴中念念有词,和女主人公一起说:“你得相信我,我不爱你我去爱谁呢?” 直到电影放完了,他转头看向站在身后不知多久的沢田纲吉,很自如地伸出胳膊:“盘腿坐久了,腿很麻,站不起来了。” 沢田纲吉把对方从沙发上拔起来。 看样子真的是坐久了,露出的腿上的皮肤压出几个红痕迹。 我妻真也晃晃腿:“忽然来找我,怎么了吗?” 沢田纲吉皱皱眉头:“我听见了黑手党内的一些关于你的言论。” 我妻真也不再晃腿,专注盯着沢田纲吉。 组织内关于首领的言论,大概率也都是不好的。 看到沢田纲吉紧皱的眉头,他以为对方也因此对自己带上了一丝不好情绪,瘪瘪嘴,准备在对方说出下句话时就将对方赶出放映室。 “不过我用决斗的方式让他们答应以后不再这样说。毕竟对于一个组织来说,首领就是精神领袖,不能随意诋毁。” 我妻真也瞳孔放大,第一次有人选择维护作为前首领身份的他。 他有点高兴,正想去牵沢田纲吉的手,忽然看到自己空空如也的右手中指。 不久前沢田纲吉给过他一枚指环,仔细想了想指环好像就被自己摘下放到一个盒子中,而盒子好像就被自己随手放到沙发角落。 于是翻身跳下沙发,四处摸索寻找盒子。 沢田纲吉不知道少年为什么忽然跳下沙发,只不过他看到对方撅着挺翘的圆屁股趴在地毯上寻找东西时,移开目光。 我妻真也找了一会儿没找到,膝盖都有点冷了,只能选择过会儿再找。有点失望地爬回沙发上,小声地回答沢田纲吉说,“不过他们说的也都是真的。” 沢田纲吉不知道是怎么了,在灰暗的放映室,在少年微笑的表情上,感觉到了一点点的悲伤。 沢田纲吉感觉到一丝割裂。 我妻真也凑近,戳戳沢田纲吉的腰间:“其实我身上有很多的不和谐地方,你也发现了,如果两年后,啊不对应该是一年六个月后,如果那时候我们关系还很好,如果我还活着,我就全部都告诉你。” 关系很好…… 沢田纲吉耳朵一红,“好。”
第28章 和你以前的情人断干净[二合一] 等等。 “如果他还活着”是什么意思? 沢田纲吉耳朵还未降温, 就略微皱着眉头,捂住我妻真也的嘴,“你会活下去的。” 我妻真也晃晃脑袋,把沢田纲吉捂住他嘴巴的手晃掉, 眼睛很亮, “我也觉得。” 看到这双眼睛, 沢田纲吉忽然觉得放映室有点闷的他透不过气, 他站起身,“我先离开了。” 我妻真也没忘记那一堆未经处理的首领文件, 很不好意思地要求说:“哥哥,出去之后记得把那一堆首领文件批改了。” 沢田纲吉不知道那些需要首领批改的文件到底有点少, 因为想要快点离开放映室,离开这个忽然变得狭窄的房间, 他匆匆点头, “好。” 脚步略微乱了点节奏,沢田纲吉消失在我妻真也的目光中。 我妻真也一脸轻松,终于为那些破纸张找到了处理人选。不过转瞬, 他又钻到沙发下去寻找装着指环的小盒子。 “到底丢哪儿去了呢?”我妻真也边找边喃喃自语,沙发上面没有, 沙发下面铺着洁白的羊绒地毯,几乎可以说连一粒灰尘都没有。 更不用提比灰尘大多了的小盒子。 我妻真也紧皱着眉头, 拨打电话给菲恩。 菲恩负责管理首领的一切起居和日常生活,她应该知道放映室的东西去哪儿了。 “唔,放映室的小盒子吗?女佣在沙发下捡到它,我放在您的衣帽间了, 需要我现在为您取来吗?”菲恩说。 “需要。”我妻真也又打开了一部电影,眼睛盯着屏幕。 毕竟沢田纲吉现在已经醒了, 留在了黑手党,那他给自己的指环自然要戴上了。 看,我妻真也脸上的小表情与电影里洋洋得意的主人公一样,他多会拉拢人心呀。 第二天,我妻真也盯着电影中正在吃甜点的儿童演员,才猛地想起来,似乎两三个星期前,他答应过太宰治,要请对方吃一顿甜点。 不知道拖了这么久,太宰治有没有生气。 我妻真也这才从放映室中走出来,跑到衣帽间随手扒了一件西装穿在身上,坐到首领办公室。 刚从审讯室结束审讯工作的太宰治伸一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正准备下班回到住处时,就被秘书长抓着送去组织大楼顶层。 太宰治被抓着风衣后领,笑眯眯道:“秘书长大叔,你再不告诉我要做什么,我就要生气了啊。” 秘书长烫手般松开抓着太宰治的手,“首领要见你。” “欸?”太宰治仿佛得了软骨病般站不直的身子站直,他一下就猜到首领为什么要叫他过去。 果然如他所想,他一进去就看见首领正坐在一个小方桌前。 小方桌应该是刚摆置的,上面放了几盘香到甜腻的点心。 我妻真也献宝般推了推盘子,“甜点,我让糕点师准备了小孩子喜欢的口味。” 太宰治坐到对面,捏起一个塞进嘴中,好像很夸张道:“谢谢,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我妻真也高兴说。 “不过坐在办公室里面吃东西太冷清了,”太宰治撑着下巴,“我想带着这几盘点心去甜品店吃,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妻真也说。 “但是甜品店里面吃东西的人,都是成双结对,首领先生可以和我一起去吗?”太宰治笑眯眯问。 “我吗?”我妻真也想去大楼外看看了,“可以。” 太宰治双手击掌,“太好了。我今天要尝试一下吃点心吃到撑死的自杀方法,希望首领可以做我的见证人。” 我妻真也犹豫很久,不知森*晚*整*理道要怎么对太宰治说,五六年后的你也不会自杀成功。 被太宰治问要不要换件西装再出去,我妻真也想想随手捞起一件黑色外套穿在外面。 太宰治拎着装满点心的食盒,两个人绕开了巡逻队,出了大楼就向着太宰治指定的甜品店去了。 我妻真也发现太宰治指定这家甜品店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只是因为这家店很大,很热闹,人流量很多。 两个人慢吞吞吃了很久,中途,我妻真也觉得暗处有什么视线在盯着他看。 不是从前和费奥多尔去餐厅时服务员的打量目光,而是另一种目光。 我妻真也有点慌张,在他扭头去找时,那抹视线又消失不见。 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于是坐正,不经意间看到桌上的上一位客人落下的报纸,上面有个赫然醒目的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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