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忘记提前品尝的早餐端到餐桌,费奥多尔坐到了远处的沙发上,然后拿起手旁的一本俄罗斯原文书记翻看起。 我妻真也看出这是费奥多尔第一次为人做饭,对方状似不经意不在乎的面下藏了几丝期待。 他决定不辜负费奥多尔的好心,要将这些东西全部消灭光。 于是拿起餐勺吃了起来,他卡壳了,白粥煮的有些苦涩,煎蛋有点老了,大列巴面包也很干…… 不过想到身后带着期待的费奥多尔,食物味道上的障碍并不妨碍我妻真也将它们全部吃光。 虽然慢吞吞吃了很久吧。 一抛餐勺,他猛灌一杯茶水后趴到费奥多尔腿上,捂着有点撑的肚子,不忘夸赞,“很好吃,我都吃光了。” 费奥多尔第一次在我妻真也面前露出这样的笑容,只维持了两三秒,但也让我妻真也对他的样貌有了新认知。 狭长的眼眸一扫过往的低沉与阴暗,蕴含着轻松与柔情,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我妻真也有点脸红。 他挠了挠费奥多尔的腰间,“你不饿吗?” 费奥多尔摇头,随后揉一揉我妻真也柔暖的腹部,为他消会儿食后将人揉的止不住犯困骨头都软了后,抱着去了书房,然后处理情报消息。 费奥多尔收到了伊万的通讯器请求,点了同意。 伊万发现通讯被接受后,就下意识去分析费奥多尔大人今天的心情如何。 因为昨天费奥多尔大人的表情异常阴沉冷漠,导致他犯了一个错都受到比往常更严重的惩罚。 分析出今天费奥多尔大人的心情很好后,伊万这才小心地将昨天一天没收集到多少的情报说出。 “做得很好,伊万。”费奥多尔说。 这句话同时落到了两个人的耳中。 伊万很是激动不已,“大人,这是我的分内之事。” 我妻真也肚子还是没有完全消化早上的那一顿早餐,正不舒服地歪在书房沙发玩手机时,听见费奥多尔的话慢慢直起身,想看一眼伊万本人到底长什么样。 这一幕落在伊万眼中犹如大变活人般,他张大嘴巴看着身后,让他最为惊悚的,不是那个貌美的白发青年身上穿着大人的睡衣,而是对方敞开的衣襟上脖子上露出的那个红印。 这绝对是草莓,伊万肯定又苦涩地想。 看大人对待青年的态度,绝不是下属之流。 难不成他就出了一次国,大人竟给自己找了个夫人吗? 还未等伊万消化这个消息,就见大人眉头紧锁看了看青年。 伊万心中燃起希望,大人不会对自己人表情这么严肃。 “脸色很白,是不舒服吗?”费奥多尔都没注意到他明显拧眉外露的严肃表情,关掉通讯视频,随后起身。 “欸?” 我妻真也下意识摸摸脸,“好像是有点不舒服。” 费奥多尔想起早上的那顿早餐,大概知道了为什么,脸色变化几瞬。 街道上的一个老诊所,很破烂,但在费奥多尔的情报中,这个诊所内老医生的资历却不简单。 带着老花镜的医生看了眼费奥多尔,随后为我妻真也检查一番,开了药条,操着带有地方音的日语调侃着警告:“下次你们再吃坏的东西,可就不单是开药这么简单了。” 我妻真也坐在椅子上,小声说:“不是坏的东西。” 医生听到了,“对待身体强壮的正常人倒不是坏东西,可你的身体素质很差,你吃了就相当于坏东西。” 我妻真也摸摸鼻子,担忧看了眼站在一旁的费奥多尔,害怕伤到对方,正想打算找个理由支开对方。 一直沉默的费奥多尔开口,“他的身体素质很差是什么意思?” 我妻真也感受到了放在肩膀上的手,于是也不再说话。 “字面意思,看起来年纪轻轻,身体却像个老龄人一样身体虚空羸弱。” 咳! 我妻真也用力咳嗽一声,打断医生的话。 他觉得这个医生再多说一句,就会引起费奥多尔的疑心。 “哥哥,我们走吧。”我妻真也站起身催促,“我已经好了。” 费奥多尔看一眼我妻真也,点头对医生说,“有劳了。” “你们是兄弟吗?真奇怪,你看起来身体也不太好,肺病缠身,但实际上身体素质要超出一般人;而他看起来是年轻的、娇生惯养的,身体质量还这么差。既然是兄弟,身为哥哥就多注意看着点弟弟。” 我妻真也听到医生又在说这件事,背后像有火烧般拉着费奥多尔就走了。 再不走说不定就会被费奥多尔怀疑他的年龄了。 推开诊所门时,没看路,要不是费奥多尔护住他的脑袋,我妻真也差点撞上要进去的小栗虫太郎。 “恩?是你啊,真也。”小栗虫太郎今天穿了一身墨绿西装,用摩丝做了一个发型,看起来像个不成熟的公子哥,没有文人作家形象。 小栗虫太郎身边还站了一个差不多高、穿着棕色条纹和服的青年,对方倒是符合众人印象中的作家形象。 “你好,很高兴再次见面。”我妻真也站到费奥多尔身后,看着对面的两人。 小栗虫太郎很快就注意到了费奥多尔,身体僵了僵,借口话题游移目光:“真也?你来诊所是生病了吗?” 我妻真也还没回话,诊所内的医生帮忙回答。 “他吃坏肚子了呦,拖到非常严重才过来找我。” “你吃了什么坏东西?”小栗虫太郎惊讶,“我以为你会被精细生养,怎么还能吃到看医生。” “没吃坏东西。”我妻真也认定这个说话。 棕色条纹和服作家目光在我妻真也与费奥多尔身上转了转,扯了扯小栗虫太郎的西装外套,让对方不要再说话了。 可小栗虫太郎刚大学毕业,还没十年后那般太多心眼,直接念出作家的名字:“横渡,为什么扯我?” 作家捂脸,他没救了。 费奥多尔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走过他身边时说了一句,“明天早上七点,在那里等我。” 小栗虫太郎嘴巴张张合合,“不是后天出国?” “提前一天。” 回公寓的路上,我妻真也琢磨许久还是闷闷说一句简单的话,“我没骗你。” “你做得很好吃。” “我很喜欢。” “抬起头。”费奥多尔说。 我妻真也不明所以抬起头,就对上了一双幽深的目光。 费奥多尔的目光又在我妻真也微张的唇上扫过一眼,最终克制地没有任何动作。 我妻真也舔舔唇,懵懂问:“你想亲我啊?”
第15章 首领大人不上班 空气中全是粘稠的静谧,风声和树叶声也知情知趣地消失。 费奥多尔没有说话,但我妻真也感觉是这样的。 看到费奥多尔久久不动作,他迟疑,“你不会吗?” 话说完,他踮起脚在费奥多尔嘴上亲了一口,碰碰就分开。 还是那种只能得分三十的吻。 他眼睛发亮,“亲好了,怎么样。” 费奥多尔感觉嘴上的柔软一触即分,分开时鼻尖还有着一抹少年的氤氲香气。对上少年发亮的眼睛,他若有所思,随之弯下眼睛扯出一抹微笑:“谢谢。”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被道谢,但我妻真也还是接下了。 “不用谢!”他高兴说。 话音刚落,他被搂住屁股抱高,下意识抱住费奥多尔的脖子后,正想问怎么时,问话声被堵回肚子中。 费奥多尔低头亲住他,手按住他的后脖颈,动作就像攻略城池般,也像压抑许久的海浪翻涌。 是他不适应、也从未经历过的强硬。 他拧拧眉,可想到费奥多尔今天刚在医生那里受挫,也就没有拒绝。他随后很快就为这一丝的心软付出了代价。 他像即将溺水的游泳者,咕噜咕噜拼命游着,却面临缺氧,全身乏软不受控制的窘境。 他感觉嘴中、身上、就连头发丝,都染上了对方常年带着的冷檀气息,有种压抑喘不上气的感觉。 他不太喜欢这种亲嘴方式,有种濒死之人走在世界边缘的感觉。于是忘记了一直心念着的刷费奥多尔好感念头,挣扎着想要跳下去。 费奥多尔就着抱他的动作拍了拍他,我妻真也瞬间就不能动弹了。 这个举动暴露了俄罗斯人性格中的强势一面。 我妻真也顿时张大眼睛,只能继续乖顺地接受费奥多尔的动作。 唇/齿被侵/略的时候,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和哥哥在电视上看到的动物世界。 站在店外,他仰起头,指着大屏幕,努力比划着动作,想问哥哥,“那个大尾巴动物吃兔子的样子好可怕。为什么它们吃兔子前,要先陪它们玩一会儿?” 他当时没有助听器,听不见声音也说不清话,只能不停地比划着,不停指着大屏幕,就怕哥哥不明白他的意思。 哥哥回应了他,嘴巴张张合合。 最终这个问题,他还是不懂。 “真也,真也,哥哥懂你的意思,别着急,别哭。” 和他有七分相似的少年将小男孩抱在怀中,明知道弟弟是个聋人听不见他的话,却还是放慢嘴型耐心地解释,“这不是玩,是放松猎物的警惕。” “以后遇见狐狸,不要陷进他们对你一时的和善中,也不要因为他们对你一时的示弱而掉以轻心,要逃得远远的。因为狐狸是伪善又强势的家伙。” “不过,”哥哥也是个不大的少年,却说,“以后你和哥哥在一起,永远也不用做逃兵。” 那是天寒地冻的冬天,当时的我妻真也太小了,只不过三岁,不能凭借着嘴型将哥哥说的话翻译出来。 这段细小的回忆还比不过当天晚上的堆雪人画面清晰。 可在此刻,这段被雪花掩藏的忆浮现了。 他感觉他现在就是动物世界中,被狐狸叼着的那只可怜兔子。 费奥多尔停下来,没有让翻涌的海水溺毙游泳者。 他扯扯我妻真也的脸颊,低头仔细看着对方明显带着委屈的表情。 “明明是你先主动的。”声音带着无奈,却也拿任性的少年没什么办法。 我妻真也舔舔嘴唇,有点烫,感觉有点红肿了,忍了忍情绪最后没忍住,恼红了眼,“可我不喜欢这样,我都要求停下来了你还压着我继续。” 他表现出吃不得苦的一面,诉着方才费奥多尔没有停下来的委屈。 费奥多尔看到我妻真也舔嘴的动作,眼神暗了暗,点了下对方发烫的唇,“下次不会这样。” 我妻真也狐疑着撩起眼皮,仰起头看他,“真的?” 费奥多尔将头顶的宽帽沿帽子摘下,戴在他的头上,没有说话。 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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