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啊、真的是拉尔君!” “真是lucky啊,有生之年居然能和拉尔君同坐一节车厢!!” 女孩子们不自觉放大了的声量自然而然的传到了刚上车的少年的耳朵里。 拉、尔..... 在内心慢一拍的咀嚼起这个莫名有些耳熟的名号。 表情寡淡的少年忽然一怔。 莫非是说夏油前辈?! 一改先前漠不关心的姿态。 他紧急抬头顺着女孩们恋恋不舍的目光看过去。 果然在那个已经聚焦了大半车厢乘客目光的角落里,看见了睡得不自觉压散了丸子头的黑发少年。 前辈,怎么会粗心到没戴口罩就出门了啊? 帽子也掉在地上了。 退圈以后,还这么累吗? 眼见着从别的车厢闻风而来的人越来越多,黑子哲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上前。 捡起帽子后,他犹豫了一会儿。 还是选择伸手推了推做了好梦似的,唇角微翘的黑发少年。 那是对方此前从未在人前展示过的放松姿态。 黑子哲也因此颇有一种扰人清梦的歉疚感。 他小心翼翼的隐去姓氏。 喊道: “前辈,醒一醒。” 如此喊了两三声。 那鸦羽似的睫毛才终于颤了颤。 眼皮掀动,露出一双犹带迷惘的雾紫色瞳仁。 黑子哲也忽然便没了声。 他就是觉得、 好像可以理解先前学校里那些因为夏油前辈毕业而哭得好像是失恋被甩一样悲痛的女生们了。 作者有话说: 朝日奈绘麻,兄弟战争女主。 五男,椿,声优 六男,梓,声优 七男,枣,游戏公司 十三子弥,小学生。 (五六两个是同卵双胞,加上七是异卵三胞胎,一起出生的,记不住没关系,反正这三个之后不会再出现了。) 黑子哲也,出自黑子的篮球,拥有近乎异能般的超低存在感。
第16章 ——小王子 “哲也君,这次真是多亏了你提醒啊。” 满脸悻悻的回味片刻前一觉睡醒忽然发现自己被人群包围起来的那种紧张刺激感。 唉,回去后估计要被悟和硝子他们笑死了吧。 不过好在最终没有弄到要工作人员帮助否则无法收场的地步。 那才是真的丢人丢到家了。 也因此,我是由衷感谢这位在帝光时并不相熟的学弟的。 没错,其实我和这位学弟并不熟。 虽然直呼其名,但也只是单纯因为我并不知道他本人的姓氏而已。 而我之所以知道他的名字,又是因为曾经凑巧去篮球部找赤司的时候听他这么叫过人。 拥有近乎超能力般低存在感的少年实在不多见。 是以赤司之前在私下也跟我略略提过几次。 在校时,我多少也在现场看过几场重要比赛,这才记住了有这么号人物。 身为前辈,直呼后辈名字倒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 至少,总比那什么幻之第六人,透明少年之类的中二称呼要好的多吧。 说起来、 自从上次借口学业繁忙拒绝了征十郎那家伙的一场球赛观看邀请后,倒是真的好久没有听说过红发小少爷的消息了。 我犹豫了下。 虽说之前是下定决心要保持距离了,可到底是这么多年交情。 总归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毕竟上次见面,他还为篮球队的事儿烦心来着。 看着眼前乖巧的捧着奶昔在喝的蓝发学弟,我摸了摸鼻子。 尽可能自然的问道: “那个,你们部长赤司,最近怎么样了啊?” 吸管内一直不间断被吸上去的奶昔,错觉般的停顿了一瞬。 少年眨了眨那双莫名叫人觉得空灵明澈的眼。 用一种仿佛已经直接触及人灵魂的语气啊了一下。 随后了然的说道: “前辈原来不知道啊。” 他定定的看着我。 周身那打从喝到奶昔起就不由自主洋溢着小花花的轻松气息陡然一变。 语气沉痛的仿佛人已经没了似的重复道: “前辈原来不知道吗?” 我茫然又隐约不安的追问道: “不知道什么啊?” 我应该知道什么嘛? 赤司,征十郎他、能出啥事儿啊?! 全名黑子哲也的帝光篮球部一军成员看着我,叹了口气。 又摇了摇头。 在吊足了我胃口之后,他低头喝了一口奶昔。 这才淡定的说道: “赤司他变成异瞳波斯猫了哦。” 我恍然大悟自己原先是看走了眼。 这学弟不是天然腼腆小孩儿,而是冷面腹黑笑匠啊。 .............. 跟意外的很懂黑色幽默的学弟在m记门口道了别。 因为没有戴口罩的原因,我没有再搭乘电车公交之类人流量大的交通工具。 而是低着头,随手在街边拦了辆的士。 司机师傅是个寡言的中年男人。 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后,只问了句目的地,一路沉稳的开车。 车里放着正进行电话连线环节的某调频广播。 我坐在车上,想着哲也君刚才玩笑过后说的那些话。 久违的,给征十郎发了短讯。 因为实在是太过相熟的关系,省略了一切不必要的社交辞令和多余的开场白。 我便直截了当的问了。 【to阿征:最近身体如何?(未读)】 早知道身为财阀独子的小少爷平日里有多忙,我没有一直盯着屏幕死等。 广播此时放起了先前来电的听众所点的歌曲。 熟悉的旋律响起,《めざせポケモンマスタ(就决定是你了)》。 是松本梨香小姐在宝可梦无印篇中所演唱的op。 这部在1997年播出的动漫绝对算得上是我的童年。 甚至,我还因为这部动漫一度萌生出了想要成为全图鉴咒灵大师的梦想。 天知道当时的我怎么能这么勇。 咒灵球多难吃啊。 难吃也就算了,动不动还有副作用。 不过,也不全是坏的回忆。 .................................... 八岁那年秋收前夕。 将我丢给乡下阿公不闻不问一年多的父母忽然来信。 阿公眼睛不好,我那个年纪识字也有限。 便叫了隔壁藤原阿姨家的贵志哥来帮忙读信。 我内心记挂着即将播出的宝可梦最新一集,并没有怎么仔细在听。 而阿公不仅眼睛不好,注意力也很难集中。 最后还是得劳烦贵志哥在读完后给我和阿公做总结。 贵志哥不知道我与父母之间的隔阂,一直以为我家是父母在大城市打工挣钱的那种情况。 一开始还真心为我这个留守儿童感到高兴。 笑着将信纸递过来,告诉我说,恭喜啊杰,你爸妈要来接你去东京呢。 他接下来说了什么我听不进去。 我只是接过那封稍短的家信,腾的站起来,跑了出去。 阿公这时候突然精神极了。 在身后大骂我没有规矩,又替我跟贵志哥道歉,说我...... 再后来我就跑出了院子,听不清了。 ............................................................................ 我紧紧地攥着那封信,跑了很远很远。 等在没人的河岸边停下的时候。 方才在屋里还只是隐隐发痒的发顶,已经长出了两只毛茸茸的狐狸耳。 大概是因为刚才震惊过头了吧。 情绪一时没有收的住。 所以才被玉子小姐(也就是咒灵玉藻前,她自己让我喊的)借机捉弄了。 耳边响起年上女性娇媚的轻笑声。 我不由得像被戳穿了心思般涨红了脸。 嗫嚅道: “好吧,是有点儿开心,但只是一点点哦。” 我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比划了大概0.5厘米的长度。 然而玉子小姐嫌弃我不够坦率,还是不愿意收回神通。 我只好继续顶着那对招摇的雪白兽耳。 做贼似的张望了下四周,确认暂时不会有人经过。 这才小心翼翼的将已经有些褶皱的信纸展开。 我有些吃力的挨个辨认着上边的字迹。 虽然说当然相信贵志哥不会拿谎话骗我,但就是...... 就是....... 总之、 我想自己亲眼看看上面是怎么说的。 就我自己一个人。 安安静静的,仔细看清楚。 老实说,到这会儿还像是在做梦似的呢。 想着,真的吗? 爸爸妈妈,决定要接我回去? 将信上的内容磕磕绊绊连蒙带猜的囫囵读了一遍下来。 我没出息的掉了眼泪。 生怕眼泪打湿了信纸,我连忙抬手去擦。 结果眼泪反而沿着手背滑到了信纸上,晕开了一小片字迹。 我慌忙间松开手。 然而不知打哪儿刮来一阵大风,又刚好卷走了我的那份信纸 我一路追着风,也追着信纸。 不知不觉一头扎入了金黄的稻田。 等我摸索着,重新找到信纸的时候,已经冒失的深入了稻田中心区域。 回望那被我一路践踏糟蹋过来的稻穗残躯,愧疚感后知后觉上线。 我在心里想着,之后定要找到这片土地的主人赔礼道歉才好。 出去的路无需找,便沿着直线走, 却又不知打哪钻出一条好长好长的蛇来,冲我吐信子。 我一时忘了还可以驱动咒灵,吓得撒腿就跑。 跑着跑着就慌了神。 最后变成了连滚带跑。 ——主要还是滚。 滚到终于眼界开阔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手里还紧紧攥着信纸。 头顶那对耳朵因为惯性的缘故,还在轻轻摇颤。 总算得救了啊。 这样想着。 我正打算爬起来拍拍裤腿回家。 聚焦成功的眼里却忽然多出个穿着小皮鞋,打着小领结的小、 小王子——?! 哇,这人怎么回事! 在乡下田间还穿的这么精致! 同龄人的自尊心瞬间上线,我绷着脸,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到最后,是有着红发红眼睛的小男孩儿先开了口。 问我: “你是,狐狸妖怪吗?” 我很想当场认下。 反正丢脸丢成这样,也是做不成人了。 但我又不想骗人。 于是我看着他,反问道: “你觉得呢?” 小少爷从出生到现在大概还没听过这样拽的反问,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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