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打扮,还有这对眼睛...好眼熟,就像是... “你好,美丽的璃月小哥,请问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他说话自带一种韵律感,大概是吟游诗人的本能吧。 宁归无暇再想其他,“呃,有什么事吗?” “嘿嘿,说来惭愧,就是...你能不能帮我去酒肆里买一壶酒呀?” “买酒?”宁归不由得打量起眼前的少年,他看起来也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 “哎呀,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确实已经达到能喝酒的年龄了,我绝对没有骗你!” 这个打扮,再加上爱喝酒,吟游诗人... 宁归一惊,捂住嘴巴,“你、你是温迪?!” “诶?你认识我?”少年一愣,之后自语道,“难道我身为吟游诗人的美名已经传遍提瓦特了吗?真是令人意外啊。” “呃...我...我确实是听别人讲起的。” 差点忘了,温迪平时是一吟游诗人的身份示人,很少有人知道他就是风神巴巴托斯,自己要是贸然戳破他的身份,一定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你认识我的话那就好说了~你应该也知道吧,如果没有酒的话,我就没办法写出能够传唱七国的美好诗篇,这对于整个提瓦特的艺术界都是莫大的损失啊!”温迪捂住胸口,痛心疾首地说道。 “嘎!?小哑巴,你帮帮他把!”阿尔戈已经完全倒戈,“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提瓦特的艺术界遭遇这种灭顶之灾啊!”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宁归对阿尔戈的夸张帮腔毫无感觉,不过只是帮忙买壶酒,举手之劳本不该拒绝,只是... “可我没有摩拉。” “没关系啊,我有!” 温迪突然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掏出一只满满当当的钱袋。 “诶?”不对啊,他记得温迪不是这种富翁人设啊! “诶嘿,昨天我给一位路过的先生弹唱了一曲。他听得开心,给了我不少赏钱,我本想用这钱来买酒,可是这酒馆刚开张,老板不认识我,所以说什么都不肯把酒卖给我,” “还好,你出现了,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 宁归默默接过摩拉袋,脑中灵光闪过,等一下,温迪方才说路过的先生... 他对上温迪那双写满期待的绿眼睛。 算了,还是先给他买酒吧。 宁归走入酒肆,按照温迪的要求买了一壶酒,出来时只见阿尔戈和温迪并排坐在长椅上,一神一鸟在夕阳下交谈甚欢。 “喏,这是你要的酒。” “哎呀呀,感谢宁归小哥,一定能得偿所愿的!”温迪接过酒壶,轻啜一小口,“等我喝完这杯酒,就为你写一首诗歌,名为《回来吧,我的爱人》,如何?” “......” 宁归提着阿尔戈的后颈把他揪到面前,咬牙问,“你都和他说什么了?” “嘎嘎嘎!天地良心,我没说什么呀!” “对呀对呀,你误会阿尔戈了,是我自己猜出来的。”温迪笑道,“我问阿尔戈你们急匆匆的走来,是不是要问路寻人,既然要寻人...那这个人,一定是很重要的人。” 温迪又喝了一口酒,渐入佳境,“什么样的人才是重要的人呢?那一定是深爱的人吧?啊,如月之光辉,水之涟漪,如梦之缠绵,幻之荡漾...” “咳咳,我是不是跑题了?”看到宁归略显无语的眼神后,温迪清了清嗓子,“总之,你不要怪这位歌鸲先生嘛。” “就是就是!”阿尔戈扑腾着翅膀,极为不满。 宁归放开他,在温迪对面坐下。 “好吧,实话讲,我的确是在找人。”他开门见山道,“请问,方才提到的那位打赏的先生,他是独自经过的吗?” “你还真是直接呢。”温迪眨眨眼,“我想想...应当不是,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唯唯诺诺的,对他唯命是从,应该是手下之类的人吧。” 宁归心头一紧,忙追问,“那外形呢?他是不是橙色的头发,蓝眼睛?” “昨晚夜色深沉,我并没有看清他的眼睛,不过他的头发的确是介于橘色与棕色之间呢。” 果然!就是达达利亚! “你还记得他们往那边去了吗?” “这个嘛...请问你是把我当成什么有问必答的机关鸟了吗?”温迪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喂,一问一答地多没意思呀,如此良辰美景,小哥你不如陪我喝一杯,没准我一高兴,就把我所知道的和盘托出了呢。” “...我不太擅长喝酒。” 这酒壶里的酒问起来同白酒相似,宁归连喝啤酒都只是不到一瓶的量,更何况白酒?并且他现在的确没什么心情喝酒。 “不擅长?哎呀,真是可惜。” “除了喝酒,你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吗?只要我能做到...”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啦,高尚的吟游诗人可不会趁人之危。”温迪摇摇头,“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他离开的方向,但我不建议你立马跟上去。” “为什么?他去哪了?” “他往风龙废墟的方向去了,最近那附近...很不太平。”温迪的手指拨过几根琴弦,语气轻缓,“如果没做好准备就进入,恐怕会有被撕碎的风险呢。” “撕碎...?”宁归皱起眉,面露担忧,那达达利亚他... “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担心自己吗?”温迪笑了,“好吧,看来那个人对你真的很重要呢。” “多谢告知。”宁归起身叫阿尔戈过来,“我们该出发了。” “天都要黑了。”温迪回头望着发灰的天空,欲言又止,“你确定不吃点东西再走嘛?” 宁归摇摇头,他的时间有限。 他并不确定这股突然回复的绯鲤之力能维持多久,不论是找到达达利亚,还是拯救村里的人,都刻不容缓。 顺着温迪指明的方向,宁归乘着月光继续向北方走去,越过如天堑般高耸的石门峭壁,顺着河流向西,属于蒙德的风终于再次吹过了宁归和阿尔戈的耳畔。 宁归无暇怀念在蒙德的那一段惬意生活,带着阿尔戈直径向风龙废墟的方向前行。 穿过链接着山谷的高大石头拱门,熟悉的寒凉的风扑面而来。 不同的是,这次宁归感受到了风中的躁动,各种各样的元素力与世界之外的魔力杂糅在一起,相异的场域不断互相纠缠着,似乎在用不同的语言诉说着暗藏在前方迷雾中的危机。 “小心一点,我的感觉很不好。”阿尔戈紧张地提醒道。 “嗯。”宁归点点头,放慢脚步。 穿过第一层迷雾,很快,他看到实体的“不祥”——魔物的尸体。 不止一具,横斜在路两旁,身上有灼烧的痕迹,看起来刚出现不久。 宁归忍住想要呕吐的冲动,努力让自己不去在意这一幅幅过于惨烈的场景,继续向山谷深处走去—— “宁归小心!!!” 阿尔戈尖锐的叫声响起,宁归下意识地抬头,一具挂在枯枝上的魔物残躯笔直向下,朝他劈头盖脸砸下来。 “碰!!” 一道碧绿的水光从宁归掌心迸出,化为一柄匕首,将残躯劈开,继而散为一团黑烟。 “咳!咳咳咳!”阿尔戈用翅膀挥开烟雾,“...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宁归望着自己的掌心,并没有什么异常。 “看来你又发现新本领啦!”阿尔戈兴奋地说。 “嘘——”宁归做出噤声的手势,他能感觉到,在暗夜的迷雾之中,有什么东西正在逼近。 果然,透过浓雾,一团高大的黑影,正在逐渐变得清晰。
第75章 深渊仪式 “...是你?” 浓雾散去,有着一头火红长发的男人仗剑出现在暗夜尽头,眼下挂着一道血痕。 “迪卢克?!” 宁归十分意外,惊喜之余并没有放松警惕,他停留在原地,没有放下匕首的意图。 他仍记得绯鲤村村民被送往晨曦酒庄的事情。 “你怎么会在这儿?艾米丽他们说你明明...”迪卢克欲言又止,他将大剑收至身后,双手摊开,“宁归,我不是你的敌人。” “你是为了那些被运往晨曦酒庄的璃月人才来的吗?” “你怎么知道?” “当然,因为我和你的目标一致。”迪卢克走上前,“相信我,起初我对这件事并不知情。” 宁归放下匕首,惊道,“你不知道?” “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借一步说话。” 迪卢克带着他来到背风处的一处简易营地,这里雾气稍淡。伴随着迪卢克打了个响指,面前的火堆燃起,附近的雾又消散了些。 “用元素力点燃的火堆有抵御迷雾的作用。”迪卢克解释道,“这里的雾都是由于元素场域纠缠产生的,在其中待久了会影响人的神志。” “说起来,这雾比我们上次来时更浓了。” “嗯,也许和暗鸲之巢的秘密计划有关吧。”迪卢克在掌心团起一只由火元素构成的小夜枭,那夜枭飞落到宁归手背上,让他整个身体都变得暖洋洋的。 “还记得吗,之前我和暗鸲之巢达成了交易,其中有一条就是让他们借用酒庄的车队,完成一些贸易活动。” “意思是,他们表面上借车队做生意,实际上是在转运村民?”宁归思考道。 “没错,车队每次在回到晨曦酒庄前,都会来暗鸲之巢附近卸货,而归还的车厢内干净得很,仿佛是被打扫过一样。” “暗鸲之巢可不像是那种有礼貌的租赁者。”迪卢克面无表情地评价道,“能让他们这么小心的原因只有一个:他们运送的‘货物’见不得人。” “说来也巧,有一次他们来的匆忙,没来得及打扫车厢,这才让我发现了蛛丝马迹,确认他们的确是在转运璃月人到蒙德境内。” “所以,迪卢克,你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所以才来探查。”迪卢克皱起眉,“不过前阵子,我的一位...认识的人,他曾经来过一趟。说这里的元素场域纠缠比以往更加强烈,给他的感觉和某种深渊仪式非常相似。和深渊相关,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看来,一切只能探查后才知道了。” “你也要去吗?”迪卢克问道,“前方的危险不可估量,但...我能感知到,你和之前似乎...不大一样了。” “嘎嘎,是的,他现在可是很强的!”阿尔戈在一旁帮腔。 “我不知道我的力量能维持多久...但起码现在,我不会拖后腿。”宁归坚定地说,“我们结伴同行,也算多一重保险。” “嗯,我同意。”迪卢克点点头。 他们熄灭篝火,继续向前,很快来到暗鸲之巢的入口处。 这里的一切都没有丝毫改变,但不知为何,宁归总觉得四周连空气都变得多了一分肃杀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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