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室透打开病房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蓝发青年坐在病床上,他的前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食物。水果、汤面、菜品……浓郁的香味飘荡在病房里。他的周围围着一圈人,紧张的双手握拳。而他的冤种下属,在一旁抱着垃圾桶,紧张兮兮地注视着青年。 青年夹起筷子,将菜放进嘴里。周围人夸张地倒吸一口气,惊心胆颤地看着他咀嚼,正要鼓掌喝彩时,青年脸色一变,下属瞬间抱起垃圾桶,递在青年旁边,他大口呕吐起来,人群也小声的安抚他。 安室透:…… 很好,风见裕也就算被辞退,也可以成为金牌护工。 金发公安面无表情地想着。 许是他站得久了,蓝发青年抬头看见了他,赤色的眼眸里瞬间有了光彩。 “安室君!” 听到称呼的风见身体变得僵硬,他僵着身子向安室透问好。 人群自觉让开了一条路,漫画柔声请他们离开,它的眼神柔和,“我有事要和安室君商量。” 等到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安室透才开口道:“他们是你的朋友?” “不,只是听说我吃不了东西,担心我特意过来看的人。” 陌生人会这么热心吗。安室透怀疑道,但又记起自己面对他时克制不住的亲切感。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吃不了东西? 安室透看了看它,因为是实验体,所以会有这些奇奇怪怪的功能? 漫画拍拍床边,示意安室透坐下。安室透犹豫了一下,还是拉过凳子坐在床边。 对我还是有戒心啊。漫画刻意凑近他,直到金发青年皱着眉不适地后移身子才停下。 “安室君,”它微微勾起嘴角,“公安最近一直在追查的案子,我可以帮你解决。” 安室透拉平嘴角,他靠近漫画,四目相对中,它能清楚看见压抑在紫灰色眼睛里的阴霾。 “又是用你‘不能说’的能力知道的吗?”他嗤笑出声,“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危险。” 黑皮男人单手撑在病床上,脸上的冰冷随着笑意逐渐加深,他说:“我实在是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些机密。” “是公安内部泄密,还是组织特意让你来潜入的?你试图让我相信你,但没有吐露过一句关键信息,这几天我也查过,组织在国外的实验室并没有出现问题,近几年唯一的叛徒,也早已被清除。”他的手指敲在病床上,与钢材触碰发出声响。 “你说,我要怎么信任你呢?” 降谷零站起身,目光犀利,居高临下地望着它。 蓝发青年低垂着头,长发遮住了他的表情。许久,他微不可及的声音才传过来。 “……好,我会告诉你,但是,请不要告诉别人。” 他抬起头,近乎透明的脸上流露出一丝脆弱。他抓住降谷零的手,蓝色的火焰在掌心燃烧。 * 这是哪…… 刺眼的光直直打在眼皮上,降谷零艰难地睁开眼,入目的却是一群看不清人脸的陌生人。 “手术刀。” 听不出性别的声音响起,一把泛着冷光的刀逐渐逼近。 他心下一惊,想要站起身,却被一股力量限制住,突然天旋地转,他突然往上飘起,像是幽灵一般飘荡在空中,错愕地看着眼底发生的一切。 降谷零看到被捆在冰冷的操作台上的蓝发少年一次又一次的被注射进各种药物,各种仪器探测着他的身体,目之所及的只有刺眼的白炽灯和天花板。 “自愈能力增强了。” 面容模糊的白大褂说着,他马不停蹄地在少年身上制造伤口,然后伤口又快速地自愈,苍白的疤痕也不曾留下。 怎么会…… 降谷零睁大眼睛,他这是,来到Mannga的回忆了? 少年稚气的脸像是冰块,他突然转动了眼睛,空洞的眼神有了焦距,直直的望着降谷零。 他张着嘴,似乎说了些什么。 只是还没等降谷零听清,周围的一切瞬间变得扭曲。他眼前一黑,趴在床上的身子猛地弹起,溺水般弓腰大口喘着粗气。 尖锐的嘈杂声在耳畔咆哮,视线里只有虚无的空洞。他的嘴巴里似乎被塞进了什么东西。 “你还好吗?” 嘈杂声潮水一样退去,降谷零抬起头,入目的是一片蔚蓝。他伸手摸向额头,才发觉头上早已被汗浸湿。 “刚才……那是你的回忆?” 吁……原来没事。漫画微微点头,它这几天一直在想:怎么让安室透信任自己。直到刚才才拿定主意——制造一个假的记忆,让他彻底相信自己胡编的经历。 虽然过程繁琐了点,但是看他现在的反应,应该是彻底信了。 安室透撩起额前刘海,眼角余光看到蓝发青年手掌处的血迹,他顿了顿,“还有多少像你这样有特殊能力的人?” “只有我一个。”蓝发青年轻声说着,“全世界只有我一个。” “……”没有去问他为什么这么肯定,安室透心里有了定数,他又问道:“你为什么会选择告诉我?” 当然是因为你是红方主角。 漫画小心翼翼地露出一个笑容造物主和人类肉-体的磨合度并不高,于是身体绽露出的笑容勉强又坚定。 “因为我相信你。” “只有你是不会伤害我的。”
第6章 寻找工藤(6) 病房外人声鼎沸,外面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漫画从被子里钻出来,柔顺的长发乱成一团,它半眯着眼看了一圈空无一人的房间——安室透不知道又去了哪里。 可能是谜语人自我的修养,安室透从捏造的记忆里延伸出一堆东西,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地望着窗外。于是漫画也只好躺在床上,装出一副什么都懂了的样子。 它无聊地望着天花板,扮演着合格的红方谜语人,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等醒来,房间里又只剩下了它一人。 ——还是没有告诉他组织的大本营! 漫画懊恼地从床下下来,走廊外的议论声沸沸扬扬,“死人”“凶杀案”的词汇断断续续传入耳中。 发生案件了?! 它猛地打开门,在路人惊讶的眼神中询问着出事地点,心乱如麻地往那里冲去。 只是一个不小心,竟然就在眼皮底下发生这种事! 漫画紧咬着唇,停住了脚步,看着警方在某个病房门口忙碌,房间内传来安室透揭穿案件过程的声音。 这起案件是发生一件单人病房,被害者和三选一的嫌疑人们是从学生时代到如今的友人。今天她们相约一起来看望生病的友人——高坂树理,被害者临时提议举办茶会,几人拿出自己喜爱的茶包引用,结果被害者却丧命在这场聚会里。 被害者倒下的时候,安室透刚好路过,作为公安的他自然不能接受公民在自己面前被害,于是他出来揭穿高坂树理的手法。 被害者须东怜菜指使儿子将流感传染给高坂树理的孩子,高坂树理当时正处于孕期,因为流感影响到腹中胎儿,被迫流产患上抑郁症,高坂树理的儿子又因此大考失利。——而高坂树理得知她的企图,正是被害者须东怜菜的孩子在愧疚之下告诉高坂树理,于是高坂树理在愤怒之下进行复仇。 ……真不知道该吐槽恶人恶报,须东怜菜费尽心思却被自己孩子揭露阴谋,还是吐槽安室透也被沾染上死神buff,漫画一瞬间出神,下一秒又为自己在这种时候分心而默默谴责自己。 它来到门口,听见高坂树理的自白。 “不过真遗憾,其实蝴蝶豆里有解毒的功效,所以我才选它的。”* “因为我以为,说不定可以靠着蝴蝶豆,在我下手之前替我消除心中的仇恨。”* 一阵无言,众人心中五味陈杂地看着瘦弱的高坂树理。她逆光站在门口,大仇得报,脸上却满是痛苦。 “既然动手了,又为什么觉得痛苦呢。” 一道男声打破病房的寂静,来人倚靠在门框上,暖黄的夕阳照射在他身上,也没有削减半分清冷的的气质。 他眼神冰冷,面无表情,平淡地看着高坂树理。 “你有很多时间来制止自己的行为,你不但没有停止,反而将嫌疑推卸到朋友身上,现在你说你觉得很痛苦?” 如果她临时放弃,她们仍然是要好的朋友,偶尔一起追忆年轻时的事情,自己的孩子也可以成为挚友,从小陪伴着长大。 但她没有那么做,还是选择举起屠刀。 高坂树理沉默片刻,面部肌肉组成的复杂情绪难以辨明,她喃喃自语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一直都很清楚,我希望有一个人可以来阻止我。” 高坂树理的眼神又带着些许的迷茫,“但又或许,我并不希望停下吧。” 不管是因为孩子的考试,还是为了自己那尚未出生就因为流感而失去生命的孩子,高坂树理都找不到一个可以停止的理由。仇恨让她日日夜夜都牢记失去孩子的痛苦,被抑郁症折磨的夜晚她苦思冥想终于策划出这个方法,来取走友人的性命。 “不过被发现也好,”她说,“被揭穿的那一秒,我松了一口气,不用背负着杀人的痛苦了。” 漫画面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它冷哼一声,向前拉住女人的胳膊。在众人惊讶的表情下,将她拉至门后,单薄的门挡住了他们的身影,短暂地消失在了众人视线范围里。 ——它吸取了教训,一些举动要避开原住民,不然就会像骗安室透一样,再费尽编出一万个谎言。 …… 漫画失魂落魄地从门口出来,它怎么也没想到,她是真的在内疚。 高坂树理用了缜密的手法,研究数日杀害好友,又将嫌疑推给朋友身上。……这样的凶手,竟然也因手染鲜血而愧疚,为自己的行为而痛苦。 既然这么痛苦,又为什么要去杀人呢? 高坂树理的朋友急忙扶住她,小声地叮嘱什么。她浅笑着安抚好后,又歪头看着漫画,她突然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看你总觉得很亲切。我想如果我在动手之前看到了你,也许我会彻底放下仇恨。” 她笑了笑,跟着沉默的警察一起离开,漫画站在原地,兀自想着女人话中的意思。 看到我就会放下仇恨?什么意思? 漫画百思不得其解,它恹恹的想要走回去,却被熟悉的声音叫住。 “呐呐,大哥哥,你刚才跟那位姐姐说什么了呀?” 它浑身一震,这熟悉的卖萌语气! 低下头,果然看到一个还不到大腿高的小学生。圆嫩的脸上满是疑惑,他双手握拳放在胸口,一蹦一跳地嚷着。 “我也想知道,我也想知道!大哥哥告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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