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棘的手受伤了吗?”心细的乙骨一下注意到狗卷被指甲划开的伤口,有些责怪的向他走来, “要小心一点啊!” 他用反转术式很快帮狗卷将伤口愈合。眼睛无意识上瞟时,看到了他脖子上掩盖不住的红痕。 乙骨没说什么,顺手帮他一并治好,这才抱起自己的洗漱用具,对他笑笑:“收拾好了快去吃饭,今天的行程也不轻松呢” “鲑鱼。” 隔扇将乙骨的身影隔绝在外。 狗卷收回目光,指尖碰了碰脖子上已经完全看不到的红痕。 忧太已经知道吧。 狗卷眉心浮上一层担忧。 他会不会怪我?身为最好的朋友,都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 上午,吃完早饭,众人再一次上路。 提到箱根,最重要的,也是最令人期待的还要数温泉泡汤。 在这里,有最著名的“箱根七汤”,每一处汤池的作用疗效都不一样。 因为想要去的汤池不同,这一天的行程便由每个人自行安排。 “真希姐!一起去吗?”钉崎野蔷薇第一时间挽住禅院真希的手臂,然后不由分说,已经拽着她跑开, “走啦走啦!我们要第一个到!泡完汤我们再一起去烧瓶!” “呜哇,钉崎好狡猾!”虎杖悠仁转头看向身旁的伏黑惠, “伏黑想去哪儿?” 没等伏黑惠作答,虎杖悠仁的脸上突然开出一张嘴巴。 伏黑:“……” 伏黑:“我们不如还是分开泡吧。” 两面宿傩:“伏黑惠,你是在害羞嘛?” 几个人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离开。 狗卷回头看了看,正想邀请乙骨一起,肩膀却先一步被人揽住。 “棘,走啦”五条悟稍一用力将狗卷拽走,走出一段距离,见狗卷居然还在扭头往回看,不满的遮盖住他的眼睛,同时凑到他耳旁, “你现在邀请他,他会很难办。” 狗卷有些错愕的愣住,很快反应过来他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所以忧太果真知道了! 而且他也知道! 是故意透露给忧太的吗? ……为什么? 答案似乎已经摆在那里,但又模糊不清,看不真切。 接下来的时间,悠闲而漫长。 四周密林聚集,不时有飞鸟腾空。 散发着自然味道的泉水与空气融合在一起,包裹住全身,使人从上至下,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得到舒适的放松。 如此祥和轻松的氛围里,五条悟难得没有乱动手脚。 两个人轻轻靠在池壁上,闭着眼,完全彻底的放空自己,共同享受着难得又奢侈的闲适时光。 五条悟不知道自己已经多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可能有很久,也可能根本从未有过。 他虽然每天嘻嘻哈哈,懒懒散散,尽可能表现出一副无事散漫的样子,但心里始终沉甸甸的装着天下所有人的事。 从他出生时候起,从他拥有六眼的时候起。 在他年少不懂事的时候,他也曾抱怨过这个碍事又扰人清静的六眼。 凭什么呢,为什么呢。 凭什么同样的年纪,别人在玩耍,自己却要肩负起重担,承受着六眼带给他的负担不停地修炼? 为什么在无数人生的转折,别人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情,或往前,或退后。而他,永远只能有一个选择。 他确实是最强没错。 但也因为最强,付出了许多,牺牲了许多。 如果可以选,他也愿意卸下肩上的担子,和自己最重要的人闲庭信步于美景之下。 摘下眼前的遮挡,极力欣赏在乎之人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五条悟正出神的神游四方,眼前忽然被一片柔软温暖的盖住。 他微微一愣,继而意识到那是狗卷的手。 “大芥?” 五条悟笑了笑,恢复往日的散漫:“什么啊,我能有什么事?” 狗卷看着他,嘴唇抿了抿,似乎有些生气:“木鱼花。” 伪装出来的散漫在一瞬间的僵持下逐渐瓦解,五条悟唇边漾开苦笑。 “好啦,拿你没办法——确实很累,让我抱抱,休息一下……就一下。” 狗卷没有拒绝,更没有推开他。 精瘦有力的臂膀将他环绕,狗卷尽可能的让自己站的高一点,将不算宽阔的胸膛展露给他,让他得以舒服的靠在自己的颈窝之上。 “睡吧。” 即便自己的咒言大概率会对这个特级最强无效,狗卷仍旧毫不犹豫的对他说出。 被泉水泡热的手掌一下,一下的轻拍身前人的背,良久,对方的呼吸居然真的变得均匀绵长。 好好休息。 狗卷脸颊轻蹭他柔软的发丝。 不管多久,我都在。 * 暮色四合之时,众人陆续归来。 狗卷和五条悟抵达酒店时,发现大部分人已经到了。 酒店的前方有一小片闲置的空场,此时此刻,那里居然围着不少人。 走近了,还能听到兵刃相撞的金石之声。 “啊,是五条老师和狗卷前辈回来了!” 五条悟抬手打了声招呼,两条手臂一边一个架住虎杖和伏黑:“在看什么热闹?” 话刚问出口,他已经越过其他人的头顶看到了空场之中。 “是乙骨前辈和禅院前辈。” 场中正在全力出击的禅院真希听觉十分敏感:“不要用姓称呼我!” 伏黑惠嘴巴张了张,到底还是顺从的改了口:“……真希前辈。” 五条悟将手搭在眼睛上遮挡反光:“他们两个在比试吗?” “嗯。”伏黑惠道, “不知道是谁先挑起来的,真希前辈说好长时间没试过乙骨前辈的身手了。” 话音刚落,乙骨刀尖猛地插。入地下,被真希一击滑出好远距离。 “没什么长进啊,小子。” 乙骨余光瞟了瞟伏黑那边,抹了一把汗,重新起势:“再来!” 两人体力用不完一样,在空场打了十七八个回合。 一直到天完全黑下来,围观的人不堪疲惫的全都回了房间,两个人才气喘吁吁的瘫坐在地上。 “已经没人了。”禅院真希用脚踢了踢他, “不回去吗?” “谢谢你陪我训练。”乙骨对她笑了笑, “我还要在坐一会儿。” 真希看了他一眼,起身到场边拿过两瓶不知是谁留下的水。 “是因为棘吧。” 乙骨顿了顿,抬眼看到递到眼前的水,苦笑着道了声谢。 “很明显吗?”乙骨拧开瓶盖灌了一口, “我还以为隐藏的很好。” 真希沉默的喝着水,没有应他这句茬。 “可以……”乙骨单手拿着水瓶,两条胳膊自然搭在膝盖上,垂着头,声音听着有些闷, “可以替我保密吗,这件事,我不想让他知道。” 真希似乎有点意外:“为什么要瞒着?喜欢他就告诉他啊!” “让他知道了,也不过是徒增烦恼。”乙骨轻轻拉扯嘴角, “我不想让他为难——况且,”乙骨抬起头,迎着惨淡的月光,笑的有点勉强, “他现在很开心不是吗?” “对我来说,那就够了。” 晚风悄悄吹过,卷起一层细小的薄沙。 禅院真希像是不认识他一样愕然的张开嘴巴。 良久之后,才抛出一句听不出是褒还是贬的评价。 “你可真是个大傻子。” * 在箱根短暂的停留了三天,之后众人再次启程,前往传说中的鬼怪之都——镰仓。 “提到镰仓,就必须要说一说那个神秘的鬼市了。”车上,钉崎野蔷薇翘着腿,抱着手臂,摆出一副高人的神秘莫测来, “听说这个鬼市,每个月只开一次,具体哪一天,什么时候,在哪儿开,都没有人知道,而能看到鬼市的人也屈指可数,只有真正的有缘人,才能亲眼目睹鬼市的盛况。” 虎杖悠仁坐在钉崎野蔷薇旁边,一边往嘴里塞着零食一边听的津津有味,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鬼市里面到底有什么?” “大概是青蛙变成的馅饼一类的吧。”伏黑惠虽然戴着耳机在看书,但其实对于同伴的话一句没落全都听进了耳中,不光听了,还忍不住搭话。 “青蛙味儿的馅饼?”虎杖悠仁试着脑补了一下, “是绿色的馅饼吗?说不定味道会不错。” “……”钉崎野蔷薇一阵恶寒, “乱吃脏东西的男人——不过也对,连宿傩的手指都能吞下去的人,青蛙馅饼应该也没差……” “……” 话说到一半,忽然发现自己被带跑偏。 “什么青蛙馅饼啊!伏黑你这个混蛋!” 到了目的地,依旧是先找酒店,办入住。 有了上一次的经历,五条悟这回说什么不离狗卷左右,哪怕有别的事情需要他暂时走开,他也要死死牵着狗卷的手,带他一块走。 狗卷被他抓着走来又走去,还要同时接受其他同学的注目礼,简直快要羞耻死了。 “木鱼花!”狗卷用力缩回自己的手,小声对他表示抗议。 “不行喔,放开你你又要偷偷跑去别的男人那里了。”五条悟弯下腰,靠近他的耳边轻声道, “我可不想再半夜三更摸到你房间去偷。情了。” 他话说的极其直白和露骨,狗卷成功被他撩的脑袋冒烟。 于是对他发誓不会乱跑,五条悟这才勉勉强强将他放开。 入住全部办理完毕,全体学生就地解散。 “解散”的动令才一出口,钉崎野蔷薇首当其冲的飞奔出去,一阵风似的在伏黑惠的眼前化作一道残影。 伏黑:“……真有干劲啊。” “我也挺有干劲的。”两面宿傩不知什么时候又不甘寂寞的跑了出来,并且已经被虎杖悠仁糊出经验一样,瞬间从左脸移动到右脸, “我带你去吃青蛙馅饼怎么样?” * “……屋里的烛光闪了两下,紧接着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拖动声响,黑川摘下眼镜,皱了皱眉,到底还是抵不过好奇,循着声音找了过去…… “结果!你们猜他看到了什么!” 光线昏暗的房间内,几个学生围坐一圈。圈子的最里面点着一根白色的蜡烛,烛火已经烧了一半,烛泪渐渐凝结,仔细看会发现凝结的形状刚好像是一张狰狞的鬼脸。 “八成是有老鼠或是猫拖动什么在偷吃吧。”伏黑惠脸上看不到表情,唯有烛火映照在脸上,打出一条明显的明暗分界。 “伏黑你可真是无趣啊。”钉崎野蔷薇摆出一副嫌弃脸, “这是鬼故事啊!鬼故事!什么猫在偷吃,你怎么不说是咒灵把人拖走呢!” “你这么想倒也不是不可以。”伏黑惠掏掏耳朵,换来钉崎野蔷薇更直白的一个白眼。 “各位先生小姐们,不是说要去找鬼市吗?还准不准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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