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立刻用手机联系自己的属下风见裕也,让他去查近期若叶疗养院中入住病人死亡和出院后不久死亡的情况。不是很好查,但这是必要的。 他和石原礼忠两个人都是义工,在晚上五点多的下班时间就可以离开了,但也可以去食堂吃饭。 疗养院没有固定的休息时间,可员工们除去值守的,其实大多会在这个时间放松吃饭。同理能得知,清洁工绝对不会在这个时间打扫卫生,人多又杂,很容易让劳动成果白费。 那多半也是在吃饭。 所以,先吃饭,然后直接开始搜查整栋楼。 安室透与石原礼忠对视一眼,三言两语达成共识,冲去了食堂。 他们今天刚认识,去食堂想要多聊一聊也太正常了! 在这样的说辞下,他们的同桌吃饭没有引起什么波澜,况且这里的社交压力非常大,不会有太多好奇的人过于自来熟。只是偶尔有看他们眼生的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在这里吗?”石原礼忠用上了在警校时候的吃饭速度。 毕竟现在时间紧迫,早一点吃完就可能会有机会多搜查一点。 如果被发现,混过去了还好说,混不过去就只能被赶出去,晚上再来了。这疗养院可不只有炸/弹的事情,他一开始也不是为了炸/弹来的。 能搜出这种证据也不算白来,只是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轻易被放在明面上? 但如果今天没能查出来,就冲着这个炸/弹的情况,他们想不报警,不动声色地悄悄解决还是很难的。那就一定会打草惊蛇,那些人会把证据藏得更深,或者干脆销毁。 这些事情,经验很足并且临场反应很快的安室透只会更快的想明白。 只是,安室透还有一重保险:他会拆/弹。 此时,这个除了生孩子近乎全能的男人正同样快速的吃着饭,目光也在全场巡梭,没有看见清洁工的存在。 他说:“没有。” 一层楼至少有一个,不然活会干不过来的。 然而食堂里没有一个清洁人员,也许是错开时间吃饭,或者是自己带饭,不喜欢和大家一起吃。后者的可能性不高,食堂的饭不说多么好吃,但在这个厨师精益求精的性格下,肯定是非常干净且不难吃的。 石原礼忠叹了口气:“意料之中。” 既然目的达到了,两个人没再多停留,只是吃了个五分饱左右,就匆匆收拾了餐盘离开食堂。 ——他们的餐盘里甚至很干净,因为本来就知道停留时间不会长,也没什么机会吃饱饭。 “你们吃饭这么快的吗?”,路过中城护士的时候,这个年轻的女人叫住他们,“不再多吃一点吗?晚上饿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看到两个人摇头,她眨了下眼睛,没再多说:“好吧,明天见,你们已经可以换衣服下班了。” 安室透微笑:“多谢中城前辈的好意,我们晚上还约了顿夜宵。” 说到最后,他放低声音并且悄悄wink了一下:“要为我们保密哦中城前辈。” 年轻女人的目光在他们两个身上扫了下:“原来是这样,那快去吧。” 石原礼忠略微鞠躬:“那么我们先告辞了,中城护士。” 安室透也稍稍欠身,与他并肩出了食堂。 出食堂的一瞬间,两个人的步子顿时加快,现在的他们去参加竞走说不定能赢。 石原礼忠冲往二楼,安室透也随之跟上,直奔洗手间,重点就在于洗手间里的杂物间。 黑发青年忍不住开口:“安室先生,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安室先生弯起紫灰色的眼睛:“有吗?石原先生能告诉我吗?” 石原先生笑了两声:“您真是说笑了。” 嘁,真会装。 两个人对视一眼,同时别开了头。 ——老狐狸。
第14章 两个同期都顶着假身份,互演一波以示尊敬。 不过论起业务能力,他们都是不会掉链子的。他们进门先扫一圈,门全是开的,没有人,外间也没人。他们没发现任何窃听器和监控器,然后看了看杂物间,也就是最里面的不投入使用、放清洁工具的隔间,确定从下面看没有看到脚。 石原礼忠的体重更轻一些,毕竟皮子底下是松内修这个小记者,一周不足以让他的体能增强到能和在役警察对打,所以他现在除了耐力一无是处——虽然也没那么真的一无是处。 他扒住门上边,开始用力,这相当于一个引体向上。 踩马桶的话有一点不太文明,还需要擦脚印。 这样至少不用擦手印,虽然鬼知道安室透这家伙兜里揣了几副手套。 “没有。”石原礼忠下意识开口,只是因为还是不习惯这幅身体的素质,他总以为自己还是以前的体能,所以几乎是用气音说出来的。 这一松气差点泄了力气,他本来想直接松手跳下来,结果安室透很自然地伸手掐着他的腰把他放下来。 直到脚踏实地的感觉传来,他才从刚刚腰部短暂感受到的异样中抽离:“……谢谢。” 安室透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疑惑的问:“怎么这样看着我?你还好吗?” “没什么。”,应该是错觉吧,石原礼忠回神,“他应该不会丧心病狂到放在病人的床底吧?” 负责一楼和二楼的清洁工人是位中年男人,他们已经问过了,而三楼和四楼是另一个男人。一般的清洁工只负责一层楼,像这家疗养院这么重的工作量,会优先选择男人来工作是情理之中。 一开始在男厕所发现炸/弹,就已经代表清洁工多半是男性了。 只是…… 石原礼忠和安室透都忍不住看向对面,然后看向彼此:“……” “三二一——”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伸出手。 石原礼忠迅速说:“一局定胜负,安室君,交给你了。” 安室透一撇嘴,那副挎起个小猫批脸的模样顿时显得可爱起来,但石原礼忠心硬如铁:“去吧,皮卡透!” 对面,可是地狱……不对,是女洗手间啊!! 安室透不情不愿,翻出‘正在打扫’的牌子,压低嗓音在女洗手间门口说:“有人吗?要打扫了!” 直接冲进去肯定会被当做变态吧,说不定直接尖叫然后要报警。 这样的话,一时不知道是‘自己让人出警了遇到熟人’丢人,还是‘警察竟是我自己’这种情况更丢人。 “……” 女洗手间里很安静,没有人回话。 安室透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石原礼忠关上洗手间的门,接过牌子在外面挂上,轻轻笑了声:“安室君,里面就交给你了。” “……”安室透看了眼黑发男人才进去。 这家伙已经抱着双臂靠在外间洗手池对面的墙上了,看上去松散又随意,真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 要是和松田一样容易炸毛,就能看出真实情绪了……不过这个想法真不现实。 安室透不再想了,直奔杂物间。 “……?” 接收到他复杂眼神的石原礼忠身体没有完全放松,一边用耳朵听着外面的声响,一边忍不住想刚刚安室透眼神中的情绪——不得不说,他开始好奇‘未来的他在过去的时间和安室发生了什么’这个问题了。 毕竟他是没松田他们那么优秀的推理能力,可他也不是迟钝的类型,还是很敏锐的发觉了他与同期们在时间和信息上的不对等。 忽然间,黑发男人似乎想起什么,直起上身快步走进男洗手间,拉开隔间的门,抬起马桶后面抽水泵的盖子:没有、没有、这个也没有、还是没有…… 应该是多想了,他退回到外间的门边,握住门把手时刻准备着和安室一起出去。 只是他还是多嘴的问一句:“安室,你看看后面抽水泵。” 安室透应声,没再说话,只是加快了动作。 走出里间,他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石原礼忠没忍住笑了一声:“安室先生,感觉怎么样?” 安室透微笑:“还不错。” 石原礼忠:“……” 他默默地打开门,把打扫的牌子拿回去。 有时候也要适当避其锋芒,他很擅长这个。不过他倒是明白,安室什么都没说,所以里面没什么异样。 金发青年大步流星走出去,没走两步又放慢脚步,忍不住和身后跟上来的黑发青年开始了甜蜜又苦恼的抱怨:“有事安室先生,无事安室,你可真是利己得明明白白。” 黑发青年耸了下肩,表情无奈又轻快:“这不还是因为是你吗?” 好吧,既然被这么说了……他总是没办法的。 金发青年叹了口气。 片山护士所看到听到的就是这样的。 她的内心非常好奇,但看到他们的时候还是疑问占据了上风:“你们怎么在这?” 他们穿着代表义工的服装,所以还是看得出身份的,只是义工基本上都被默认在一楼工作,很少让他们上二楼。一楼只有护士站,医生办公室都在二楼往上,院长的当然在最顶层的四楼。 所有员工都默认疗养院里有秘密,有不好言说、不可言说的秘密。 然后她就看到那个金发男人说:“前辈,是不是我们打扰到你了?我们只是想看看楼上是什么样的……会给你造成困扰吗?” “抱歉。”,他伸出食指挠了下脸,“我们都是新来的义工,因为好奇想看看楼上,所以趁着大家都休息,人最少的时候上来了。” 男人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笑起来的时候显得格外可爱的脸发挥了它应有的作用:“拜托,我们只是太好奇了,这就离开。” 然后另一个黑发男人也说:“真的很不好意思……” 他似乎有些羞愧地低下头,声音也低了不少:“是我们不应该上来,您愿意原谅我们吗?” 片山护士刚毕业没两年,在这工作的时间也不算久,看到他们可怜巴巴的模样完全没有定力,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还有监控在,所以她点点头:“好吧,那你们快点下去,一会让别人发现就不好了。” 她的性格不算强硬,面对两个人这样真挚的请求,还多嘱咐了一句:“小心点,医生们不会像我这样友好的。” 安室透如释重负,笑起来的时候,那双紫灰色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有星星在里面闪耀。 石原礼忠敢说,这位护士已经看愣神了——毕竟谁不喜欢满眼都是你的池面呢? 哈哈哈,他当然也很喜欢,他是个很看脸的肤浅家伙。 只是,前提是同一个阵营。涉及到原则问题,他从不会因为脸而动摇。 安室透轻轻咳嗽一声:“谢谢前辈。不过我们刚刚好像听到有人提到了半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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