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常驻这边的只有他和贝尔摩德两个明面上可以调动的代号成员。 他没什么背景,另一个是那位先生深信不疑的人,能调动他的话,当然不会调动贝尔摩德。 至于库拉索……之前在朗姆手下都没翻起什么风浪,现在更不会有什么了,毕竟她已经因为那群可爱的孩子们背叛了朗姆,被处刑了。 “我不在东京。” 安室透笑眯眯的回答:“如果是有急事,那恕我帮不上忙了。” 琴酒那边安静了一秒,然后他说:“苏格兰有将近一周没有出现在基地了。” 绿川裕司:“……” 琴酒这什么意思啊!不是给他发消息就可以了吗?!为什么会问波本啊! 就算他苏格兰和波本表面上关系还过得去,在组织里也没什么互相斗起来的传言,但还是太过了吧! 安室透也哽住:“就算你这么说……” 他抬头看了眼苏格兰,看到幼驯染点头,他刚要继续说,就听苏格兰稍微大声了点说:“我在。” 苏格兰甚至还继续说:“有任务吗?” 琴酒那边忽然没了声响:“……” 但是呼吸声能够证明他没有挂断,安室透看了看手里显示通话中,他也就没有挂断——他还没有能直接挂断琴酒电话,琴酒还能不生气的资格。 也许有人有,但不可能是他。 琴酒:“波本,苏格兰在你身边?” “对,有什么事吗?”安室透破罐子破摔的说,他的心里紧张到心脏砰砰的,在耳边的声音几乎震到他自己,而他一时还没有想通琴酒这是什么反应。 琴酒似乎不太想相信,他又确认一次:“你们都不在东京?” 有什么‘团建’和任务是他不知道的啊?上面可是显示着他们空闲啊。 总不能是跑出东京,去其他的地方安全屋吧?那也没提前联系后勤,而且没有任务去别的地方住安全屋……听起来太怪了,就连贝尔摩德都不会闲的干出这种事情来。 所以…… 高大的银发男人表情难得扭曲。 他不太想听见答案,可是行踪……苏格兰是他行动组的。 啧。他露出一个略带着嫌弃的表情。 “都不在。”波本在那边说着。 琴酒说服自己是在作为行动组的组长,必须要知道他们的动向,再度尽量简短的质问:“没有任务,你们应该常驻在东京。没有那位先生的命令,你们去哪了?” 常驻在这个国家,倒是没要求常驻在东京这块地方,只是多半都待在东京而已。 波本:“没想到琴酒还对我们的私生活感兴趣?我们去泡温泉——” 琴酒没听完就挂断了电话。 他尽量心平气和的把手机放进兜里,但是表情扭曲,整个人也不高兴,甚至可以说是有点生气和不满的。 他想起波本和苏格兰的脸,这俩一个狡诈一个假温和,竟然能搞到一起,他嫌恶地空甩了甩手,就好像自己摸过手机的手脏了一样。 伏特加在一旁还疑惑的问:“大哥?” 琴酒:“……” 他掏出烟,决定先抽一根再上车,冷静冷静。 伏特加这个憨厚的家伙在旁边挠了挠头,好奇的继续问:“大哥?” 其实按照他的性格,这个时候也不应该再问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啊,他也是看得懂自家大哥的脸色的。 可是、可是他刚才听到的话…… 好在意,好在意啊!!可恶啊!!! 琴酒的额角都有青筋了:“闭上你的嘴,滚上车!” 他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来平复他受到男/同冲击的心。 伏特加一激灵,立正站直的说:“是!” 他坐回了车上,和琴酒一个在车外面思考人生,一个在里面思考人生。 琴酒是想着,自己以前从没有怀疑过他们可能会有什么关系,只是想着有可能的话,也只会是之前的那个叛徒,和一些新上来的代号成员。 ……不是,他们怎么可能、怎么会在一起啊? 黑衣组织的top killer还是想不通。 伏特加却觉得自己想得很通! 他不是耳朵听不见,他凭借琴酒的反应觉得自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就是这大半夜的,苏格兰和波本搞在一起嘛! 他可是会追少女偶像的家伙,冲浪什么的更是不在话下,就算他自己接受不了男/同,但是有时候看到小说,还有能嗑的cp,没什么精神娱乐的他就会看这些放松心情。 作为男性,他的审美和女生的肯定不会完全相同的,但是他认可阳刚俊朗的形象!看得多了,连俊美阴柔的,他好像也能get到一点了。 所以,苏格兰和波本在一起,他丝毫不意外。 这可是很养眼的! 嗯……但他也有一点好奇,就是说……苏格兰和波本一个伪装温和实则冷酷,一个是伪装成甜心但是很狡诈,为了目标可以不择手段,所以到底谁是上面的? 谁也想不到,看上去魁梧又有压迫力的伏特加坐在琴酒的爱车保/时/捷356A中,想的却是这种事情。 就好像他穿着西装拿出高脚杯,甚至提前用了醒酒器,但是发现那只是樱桃汁一样离谱。 “到底是……” 伏特加想得入神,喃喃自语出声。 这个是一时间想不出的了,他想起来其他代号成员,如果说关系和苏格兰、波本亲近的,那其实还有两个人。 可惜一个是叛徒,一个已经被围杀了。 如果是那两个人的话,凭借那副优越的样貌,伏特加觉得他们完全能和苏格兰、波本随便组合。 “……”伏特加回神,即使眼神在墨镜后面,他大哥理应是看不见的,但是他大哥在外面已经抽完烟,收起了烟蒂,那副直直穿过挡风玻璃的表情……好恐怖。 他缩了缩脖子,假装自己不存在。 ……所以到底是谁在上面,他好好奇啊,他刚才可是隐隐约约的听见了‘泡温泉’! * 事实上,波本是说了那样的话,但是他又不傻,他这种情报人员,恨不得把有关自己私生活的每一句话都说得像是山路十八弯。 因而,在苏格兰出声说他在自己旁边的时候,波本干脆放任了自己幼驯染的作为。 尽管这样的作为在之后可能会引来一些麻烦,但他们是代号成员,那些非代号成员想说也只能私下里说。 他们真正需要应付的,也只有那么几个会跳脸说的代号成员的闲言碎语罢了。 而且之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传言。 毕竟组织是很黑暗,可有多少人是因为小时候就被培养,长大才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了,才一直待在这里的呢? 也有凭借自己的努力长到三观很正的存在。 正因为他们对某些人有且仅有了那么一次两次的看顾,才会有后来的传言吧。 “嘟嘟……”听到电话那边的忙音,波本恢复了平日里安室透的模样,也笑出声来。 能让琴酒吃瘪真是太快意了。 苏格兰看了眼他,虽然眼睛里还有着担忧,但是也忍不住笑了。 琴酒一下就挂断了电话,还不是不想听后半句? 然而安室透想说的是:“我和苏格兰确实在一起泡温泉,但是,我们是被邀请来的,因为不好推拒,干脆跟着一起来了。” 这样类似的话。 他腹稿都打好了,谁让琴酒光听见前半句,就要挂断电话了呢? 有一种报复到了的快乐。 不过,在反应过来后,安室透叹息一声:“之前琴酒就注意到了这次若叶疗养院的事情,他现在给我打电话,说不定是什么棘手的任务。” 苏格兰想到黑衣组织真实的目的,沉声说:“也许,他们是想要疗养院的实验资料。” 安室透想了想,摇头:“不,组织的医学……” 只要想到宫野志保,也就是现在的灰原哀,还有之前那些死于‘心脏病’的人们,就能知道组织的医学是非常出色的。 若叶疗养院是在普通人身上做实验了,但是谁知道目的是不是长生呢?就算是长生……看看这同样是毒药的结果,那位先生应该也不感兴趣。 “但是和疗养院有关。”,在看完手机上传来的邮件之后,安室透的脸色凝重,“虽说也有放任的缘故,但是没想到前天发生的事情,昨天就灭口了叛徒,今天就已经怀疑石原礼忠的身份了。” 绿川裕司叹息一声:“安静的日子不多了。” 安室透在此时想起隔壁的幼驯染组合,他赞同的点头:“这样吵闹的日常,是最令人心安的。” 绿川裕司也点头:“睡觉吧。” 安室透忽然想起令人厌烦的FBI:“该死的赤井秀一……他当年要是没想着抓琴酒,啧。” 绿川裕司:“……” 他无奈的看着幼驯染,上挑的猫猫眼里的蓝色是那么包容,终于看得安室透摸了摸鼻梁。 金发青年躺下来,背对他:“我知道分寸的。” 于是深褐发的青年也躺下来:“睡吧,已经很晚了。” 只是,两个人多少有点忧愁,都没能入睡那么快。 绿川裕司原本就敏感多思,情绪很少外露,这么多年一直没变。 而安室透也是卧底,成天都在担忧自己的处境,休憩也只是暂时的,在接过电话后,怎么能不多想呢? 第二天一大早,松内修看着两个同期卧底的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捏着下巴凑近了端详,发出一声感慨:“竟然真的有黑眼圈啊。” 绿川裕司苦笑着摸了摸眼底下的青灰,想起自己早上提前起来就为了收拾一下胡子,只能说:“有这么明显吗?” 松田阵平打了个哈欠:“因为绿川你很白啊。” 萩原研二低头去看安室透:“小安室的就不太明显了。” 安室透顾念着已经到了七点多,去大厅里等着用餐,大厅的人不算太少,他终究还是没开口挤兑人。 他只是稍微后退一步,微笑着说:“只是没睡好而已,我肤色深,不明显。” 萩原研二只能遗憾的把胳膊挂在松田阵平的肩膀上,然后他就听自己的幼驯染小声的说:“你别太得意了。” 绿川裕司&安室透:“……” 这话听着有些耳熟啊。 他们对视一眼,没吭声。 松内修已经问过了老板给预留的位置,坐在座位上冲着他们招手。 松田阵平急着过去,因为松内修那家伙已经要站起来过来薅他们了。 他抖抖肩膀把死老沉一只的幼驯染抖下去,匆匆的说:“他又不止摸过你的,你对他可不是唯一有吸引力的。” 萩原研二看着远去的幼驯染,目光呆滞:“……小阵平,说什么?” 安室透咬牙切齿:“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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