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爆毯,防爆桶……不用我再说了吧?” 松田阵平提着木仓,终于站到了四楼走廊之中。 * 半分钟前。 石原礼忠用了和松田阵平一样的方法进了办公室。隔壁的值班室他去过了,关门了但没有锁门,只是里面没人。 这种处于任务中,身体骤然紧绷起来的情况,让石原礼忠下意识伸出手摸向右侧腰后——空荡荡。 虽然应该没到那种紧急情况,毕竟这里是进行人体实验,如果有枪/支就涉及到更严重的走私了,但是还是会下意识戒备。 没有就算了,他已经失去了以前的身份。 石原礼忠在桌上扫视一圈,顺走了一支圆珠笔。别小看它,它扎一下手真的很痛。 他掏出手套——不用问,又是安室透的,真不知道他是不是论沓的批发手套——飞快地翻了所有医生的桌面文件夹,还有档案袋等等。 抽屉里他也大致翻了一下,杂物和无关的东西全部忽略,只有一个上锁的抽屉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飞快地撬开锁,翻出一本显然经常被使用的笔记本,外面还有着密码锁。 ……算了先揣着。 与其花时间在这上面,不如拿到手去探查别的。 幸亏他来做义工总是带一个双肩包。他顺手就打开包塞了进去,然后敲敲打打地找可能会有的密室。 楼上如果有密室,应该也不会太大,用来临时存放一些可能能够替换的药剂。 ——等一下,所以应该也有可能在药房,直接偷偷换掉库存岂不是更加方便? 隔着瓶子,如果颜色和状态没有明显区别,味道也不明显,是根本不会发现不对的。 那肯定有真正的研制药物的地方吧?如果有通道,会是在一楼吗?会有地下室吗? “咔哒”一声,石原礼忠同样找到了密室。 这个小的只够一人在里面转身的密室……不,应该叫暗室吧? 里面摆放了一整面墙的药剂,还有几本实验记录,和实验体……被迫参加实验的受试者们后续的反应。 他一目十行的扫过上面的字,忍不住呢喃:“太过分了。” 那不只是数字的数量和文字的描述,还是一条条无辜的性命。 已经控制住肠癌的患者只需要慢慢疗养就一切都好,但突然就控制不住迅速恶化。 本来还能做的肾脏透析,因为血压变得太低,心脏承受不了而只能作罢,患者突然在某一天就没了呼吸。 现在看原来也是实验。 得到希望后失望,这真是令人绝望。 近期在出院后没多久就离奇死亡的少年…… ——这个是马场利保的儿子。 石原礼忠想着不知道值班医生在哪,他匆匆拍下暗室墙面上试剂的照片,再拍下几页实验资料和部分记录,把整本都塞进包里。 他这才关上暗室准备离开,想着一会儿再回来好好拍一拍。 他闷头看着地板,出了办公室的门,然后一头扎进了一面热腾腾的墙。 石原礼忠:“?” 等会,什么?他警惕性这么低了吗? 他下意识抬起手摸了摸:软硬适中,好像还有点弹性? ……热气好像更足了? 松田阵平的声音在头顶不远处响起:“还不起来?快拿开你的手!” 石原礼忠像是回弹的弹簧,‘噌’一下站直,鞠躬90度:“对不起!” 这正好避免了和松田阵平后面的八卦家伙们对视,不然他一定会露出破绽的。 要知道,他可是个性取向不同于大部分男人的人! 松田阵平本来觉得没什么,但看着石原礼忠的发顶,从他的头发间隙中看到了透红的耳垂。 这位不笑的时候极其像mafia的警官先生终于没话说,只是腹诽:应该不好意思的是自己吧? “都停我身后干什么,傻了吗?” 松田阵平回头说了两句下属们:“快去排/爆!” 下属们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捕捉到了八卦的气息:松田队长竟然没有一把推开这个人,并且附赠一句‘站好了’! 毕竟他们坚信松田队长关于感情的那根筋是比钢铁还直。 而要说不直,也得先让萩原队长排第一。警察内网的角落论坛里也还有着两位队长之间的情感八卦,还有不少小故事和真人互动描述。 不过,他们还是不敢真的违背暴怒的小队长,更别说确实还是职责比吃瓜重要。 他们最后看了眼低下头的那个青年,不舍地离开去履行职责。 被吃瓜的石原礼忠听着杂乱的声音远去,这才被松田阵平薅起来,石原顺势露出受伤的表情:“这么多人,好丢人呢。” 松田阵平‘哦’了一声:“我有的你也有,丢什么人。” 他疑惑的问:“是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吗?” 石原礼忠笑了下:“没什么。” 是他的害羞和心动小鹿撞死在玻璃心上的声音。 ——鹿死了,心也碎了。
第22章 石原礼忠无话可说。 “哦,那你继续搜查吧,我等下让人去找可能会有的暗道。啧,说不定hagi和安室他们能问出来。” 松田阵平毫不在意,立刻带走了话题:“我等会要去拆/弹了。” 石原礼忠应声:“好的。” 低攻低防的是小记者松内修和假身份石原礼忠,但是作为内核的扮演者卯田阳生是高攻低防。 他以前总是会说一些攻击性很强,或者听起来很暧昧的话,总能把平平无奇的话包装的像是要去41/9。 而通常因为这样,多半都是对方先败下阵来,所以才没有见识过他被同样的话会说得不好意思的样子。 刚才,就是他难得低防御的时候。 松田阵平不仅没发觉,还给他小鹿创亖了。 直球系的卷发警官从他简短的回答里听出不情愿,直接问:“你不高兴吗?” 黑发青年温和的笑起来,眼睛带着莫名的水光,眼睫毛偏长,投下的阴影打在眼下的黑眼圈上,让他看起来很憔悴。 但他口中说出的话很包容:“当然没有。松田警官真是练就了钢筋铁骨,我这种普通公民真是拍马不能及,真让人羡慕呢。” 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但又没什么不对。 没发觉这和以前的卯田阳生说话有什么区别的松田阵平抓抓头发:“啊?我胸很硬吗?” 石原礼忠:“……” 探查完了隔壁值班室,这次是真的路过的斋藤警官腿一软,差点栽了个跟头。 松田阵平疑惑回头:“好好走路啊。” 斋藤警官连连应声:“是是是!” “原来真能平地摔啊。” 松田阵平又看向石原礼忠,倒是没在意之前那个问题的答案,他只是随口一问:“那你羡慕吗?” 石原礼忠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松田阵平:“钢筋铁骨。” 石原礼忠:“……” 他露出不为所动的笑容:“您在说什么呢,只要是审美正常的人,都会羡慕您。” 松田阵平定定的看着他:“你肯定有事。” 然后警官先生说出了非常像威胁的话:“等我拆完弹,你和我回警视厅做笔录,协助调查归档。” 石原礼忠:“……松田,你像是在和我说‘放学别走’。”然后约架的校园不良少年。 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他才有那个可能。 松田阵平:“……” 他干脆摆烂:“总之你别走。” 最开始明明是想约石原礼忠去旅游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石原礼忠看走廊这块没人,拖长声音:“是——我可敬的松、田、警、官。” 卷发警官立刻变得非常不自在,他摸摸鼻子,想从兜里掏出烟盒,又连忙收回手。 “那什么,你回电视台之后,会有假期吗?” 石原礼忠:“应该……?” 松田阵平刚才还很不好意思,但一旦开口问了之后,目光紧紧盯在他脸上,似乎在发光一样:“那我可以邀请你一起去附近旅游吗?或者你想去泡温泉吗?” 石原礼忠觉得最近应该还有后续需要跟进,他嘴上习惯性的先态度模糊的回答,然后才补上后半句: “怎么,松田警官想要与我共/浴吗?这可真是热情的邀请。当然,如果日程允许的话,我也不是那么死板的人。” 松田阵平:“是的,想。” 石原礼忠干笑了两声:“哈哈,松田警官就连玩笑话也没听出来,这真让我意外……啊难道说,是故意的吗?” 他上扬的尾音听起来还带着几分祈求,似乎在期待着被否定。 松田阵平发出一声轻轻的‘嗯’,转身走了。 石原礼忠:“……” 完蛋了!被肯定了!恐怖故事! 他今天晚上,一定会在复盘的时候抠地的。 松田是和他发生了什么他本人不知道的事情吗?!救命啊,现在好想知道啊! 而转头就走,看似非常冷静甚至冷酷的松田阵平…… 他听到‘共/浴’后,就感觉自己有时候会和班长、hagi一起去温泉这样正常的聚会变得很不正经! 基本上一瞬间心跳飙升,他也发觉了自己想邀请石原礼忠是有私心——毕竟他都没想着要带hagi诶! 努力压下自己的情绪,迅速的应声承认:情况不可能更坏了。 果然,石原礼忠也没有更多的追问,只是把刚才的对话归类于玩笑。 ……本来话题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松田阵平也可以从容的去拆/弹,但是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情,似乎是急着给人盖章一样,应下了‘嗯’。 啊啊啊啊!这油门踩得不是时候吧! 松田阵平看看周围都在工作的下属同僚们,闷闷走到还没被搜查的房间,开门进去。 从石原礼忠的视线中消失了,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单手捂住下半张脸,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投入工作中。 ——冷静、冷静,该工作了,工作不允许出错,工作不能够出错! “这可不是我的错。” * “这可不是她的错。” 这句话是白川真里护士长说的。 二楼走廊里,罪魁祸首马场利保还站在这里,萩原研二和安室透押着他,更有不少的爆处组警察在进行排查工作。 白川护士长突然从最里面的护士站出来,大声盖过了原本想要说话,回答‘为什么马场利保带着儿子出院后,还能以本名回到疗养院当清洁工’的中城护士。 中城护士愣了,她看看白川真里:“护士长?” 白川真里没有理会她,看向了高大的中长发警官:“那天我有事,所以是她负责面试,但是最终决定他能不能进来的是我,因为这是我需要负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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